“还给她。”
“是。”
香丽水榭。
沈月烟气呼呼坐在塌边,想着今晚丢人的事就窝火。
臭男人那么小气,连本医书都不让她看,还说她装不下去了,她装什么了……
想到这里,沈月烟突然愣住。
陆锐玉不会以为她要想办法偷令牌吧?
这时,外面响起脚步声,夜影将包袱放在廊下,并不打算进来,“属下将您的东西放这了,您记得拿。”
“等等。”
沈月烟径直推门出去,面无表情道:“我有话托你转告给王爷。”
“王妃请讲。”夜影见识过她爬狗洞和翻墙头的架势,此刻见她严肃也根本不在意。
沈月烟一字一句道:“本王妃对那个什么令牌没兴趣,别让你家王爷再试探我,我说了,只要和离我就离开,绝对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她说完便转身关了门。
夜影愣了愣,只好把原话告诉陆锐玉。
陆锐玉听得皱眉,半晌才道:“下去吧。”
“王爷,您不会信了吧?不管沈月烟可不可疑,她自始至终都是沈家人,是皇帝的人,绝对不能信。”夜影急急上前两步,并未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陆锐玉摆摆手示意他下去,没有透露半分心思。
第二日,沈月烟醒来打了个哈欠,看天气灿烂阳光大好,便想着去街上转转,顺道看看开医馆行情如何,也不至于离开了王府无事可做。
身后几个丫鬟始终紧跟着,她心中不耐却也没有办法。
陆锐玉肯放她出来就不错了。
她逛了几家胭脂铺子,正准备去前面的医馆瞧瞧,突然被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一下。
“嘶……”
沈月烟被踩了一脚,疼得直不起腰来。
见她神情痛苦,匆匆赶路的女子停下来,满脸歉意:“这位姑娘,你没事吧?我方才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只是有点疼,你赶路吧。”沈月烟摆着手,一抬头就见女子面容清秀,自带温婉气质,让她不由自主就想接近。
女子担忧打量她,一把拉住她的手,“我扶着你去医馆看看,这么疼别是崴到脚了。”
“好……”
沈月烟这个从医的自然知道没崴到脚,不过看这女子温柔的模样,她倒是真萌生出交朋友的想法了。
在这乱七八糟的京城,有个温柔小意的女子做好朋友也不错。
她立刻搂住女子的胳膊,“姑娘叫什么?”
“我叫温歌。”温歌笑笑,扶着她坐在大夫面前。
沈月烟的目光从来就没离开过她,“我是沈月烟,安亲王妃,不知可否跟你交个朋友?”
“自然是可以的,能和王妃成为朋友是我的荣幸。”
温歌顿了顿,抬头打量几个丫鬟,“不过王妃带的人太多了,我不喜欢有太多人听咱们说话,能不能……”
“能,自然是能的。”
沈月烟立刻答应,示意红袖几人先出去。
她这两天为了逃跑备受折磨,又被陆锐玉那个家伙折磨,急切需要一个温柔的天使治愈心灵。
等人都离开了医馆,温歌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令牌呢?”
短短三个字,听得沈月烟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猛地弹开,见鬼一样看着变了脸色的温歌,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你,你是……”
“看来王妃在安亲王府过得日子太舒坦,已经忘了皇上交给你的任务。”
温歌面无表情地走过去,眉眼间的温和已经全然不在。
看着她像是换了个人的样子,沈月烟的神色渐渐冰冷,与她针锋相对的对视,“我也想完成皇上交代的事,可府里不仅是陆锐玉,其他下人们也在盯着我,我如何能拿到令牌?”
“你昨夜进了书房,没拿到令牌吗?”温歌并不信她的话,语气里还是浓浓的怀疑。
沈月烟惊了一瞬。
王府里有皇帝安排的眼线,否则不会对这样的事都一清二楚。
看来她的行踪已经被掌握,就是不知道她嚷嚷着跟陆锐玉和离的事有没有被听到。
沈月烟攥紧粉拳,越发觉得事情棘手,“陆锐玉装睡试探我,我翻找令牌的时候险些被发现,做成这件事需要时间。”
“多久?”
“一个月。”
她理直气壮道:“我孤身奋战本就艰难,府里要是有人帮衬我会事半功倍,你们能否安排人进去?”
“府里有人,吹这个,他会来找你。”
温歌扔给她一支笛子,“记住,你肩负的使命不仅仅是皇上所想,更是你父亲的期望,莫要让我们失望。”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沈月烟攥紧笛子,眼神彻底冷了。
早知道她便不缠着这个女人做朋友,果然外面的人不可信,越是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越是值得忌惮。
沈月烟闭了闭眼,想到身边无时无刻的监视,还有陆锐玉等人的试探,突然觉得疲惫。
必须逃,若是眼下逃不掉,就要做出选择。
要么帮着陆锐玉背叛皇帝,要么以皇帝和沈家母族为重。
半个时辰过去,医馆里还没有人出来。
红袖等得急了,进去就见沈月烟坐在桌边出神,额头上满是冷汗。
她赶紧掏出手帕,“王妃,是脚太疼了吗?不如让大夫再来诊治。”
“不必了,回去吧。”
沈月烟径直起身,快步走出医馆,步伐中都带着别样的坚定。
她坐马车回到府里,第一件事就是打听陆锐玉在哪里。
不远处,陆锐玉和阮春珠坐在花园凉亭里喝茶,丫鬟们守在旁边,画面温馨和谐。
沈月烟走进凉亭,对阮春珠勾勾手,“侧妃,我有话对王爷说,你先走吧。”
“有什么话是妹妹不能听的?”阮春珠并没有起身的意思,目光里含着试探。
沈月烟心情不好的时候向来没耐心,想也不想的回怼:“夫妇密话,床榻情话,你要听吗?”
此话一出,丫鬟们俱都震惊,阮春珠更是愣在原地,怎么也没想到她能说出这种露骨的话来。
陆锐玉眼神微暗,耳朵渐渐红了,“春珠,你先去吧。”
阮春珠咬咬唇,只好不情不愿的带着丫鬟离开。
凉亭里没了其他人,沈月烟定定看着眼前男人,“王府里有皇上安排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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