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傅司寒已经适应苏安染围在他身边,时不时说两句好听话,让他忍不住面红耳赤的。肉快炖好时,三叔公带着小柱过来,支书傅家旺也和几个叔伯长辈过来。傅满仓这会儿也不装死了,颤颤巍巍地出来跟几人打招呼,朱桂花也从屋里出来,挤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几人去了朱桂花屋里的炕上坐下,傅司寒也陪着进去,开始聊天气聊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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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怕苏安染觉得傅司寒太暴力,赶紧补充:“但老二心也是最好的,村里有些老人弄不来吃的,老二有了也会分他们一些。”
苏安染却听得热血沸腾,仿佛能看见那个十四岁的少年,如一匹孤狼般站在人群中。
突然想去抱抱他。 苏安染回屋傅司寒没在,不知道人去哪儿了,洗漱完也没见人回来,正好避免同时躺下的尴尬。
天黑的早,却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干。
只是这一天过的实在太精彩,苏安染躺下后想了下怎么对傅司寒这个木头男人徐徐图之,又想了回去后的发展,没多会儿就沉沉睡去。
不知道傅司寒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人什么时候躺下,只觉得睡到后半夜很暖和,像被太阳暖着。錵婲尐哾網
等早晨醒来,身边依旧空着,被褥叠放整齐。
让苏安染迷糊了好一会儿,这人是没回来呢,还是一早就出去了?
懒洋洋的起来去洗漱,院子里也是静悄悄一片,大人孩子都没见,只有昨天被傅建华吓坏的小花猫卧在窗下晒太阳。
苏安染洗漱完,依旧没听见有任何动静,有些纳闷人都去哪儿了?
正琢磨时,牛春英拎着一条肉进来,足足有五六斤,看见苏安染,脸上立马堆满了笑:“起来了呀,锅里还有红薯,你先对付一口,中午咱们吃饺子。”
苏安染看了一圈:“傅司寒呢?”
牛春英乐呵着:“一早就带着建华他们三兄弟进山了,快,赶紧进屋。”
苏安染努努嘴,这个木头男人竟然扔她自己在家,跟着牛春英进了厨房。
牛春英笑着:“这买肉的钱是老二给的,我去的早,这条最好的五花肉让我买回来了,看看这肥膘多厚实。”
苏安染挺意外,还以为是傅满仓一早让牛春英去买的。
牛春英把肉放好,洗了手去给苏安染拿红薯:“老二说中午家里待客。”说完又很小声的说:“估计是要说分家的事情。”
苏安染惊讶,不是说等忙完这几天吗?怎么突然就提到分家了?
牛春英还有些羡慕,却偏偏只能羡慕,谁让老二有本事,有底气回来喊着分家呢?
苏安染吃完红薯,就听院里有了动静。
傅司寒带着三个孩子回来,有人抱着野兔有人抱着野鸡,连最小的都拎着一串十几只麻雀。
进院就开始喊着:“妈,妈,快看我二叔抓了这么多东西回来。”
苏安染跟着出来看热闹,见到这么多东西也觉得惊奇,惊讶的问傅司寒:“这些都是你打的?”
傅司寒点头:“嗯。”
苏安染啧啧两声,冲傅司寒竖着大拇指,眼睛里都带着光:“你怎么这么厉害啊,神枪手呀,你这样让我很骄傲啊。”
傅司寒被苏安染这种过分亲昵的夸赞让他不自在:“天气暖和,小动物都出来觅食了。”
苏安染就喜欢看傅司寒害羞的样子,笑容更灿烂:“不不不,还是你厉害,难怪那么多姑娘喜欢你呢。”
怕吓着傅司寒,后面那句包括我没有说。
傅司寒瞬间严肃了几分:“不要胡说,我去把东西收拾了,中午支书和三叔公他们过来吃饭。”
苏安染顿时来了兴趣:“我给你帮忙。”
给这些小动物剥皮,她可是太喜欢干了。
傅司寒没拒绝,他去杀野兔杀野鸡,苏安染回屋拿了手术刀出来。
剥兔子皮,剥野鸡皮,都非常干净利落的剥下整张皮。
最后杀麻雀,直接把麻雀头一拧,手术刀轻轻一滑脖子处,一只麻雀完好的被剥离出来。
傅建华兄弟三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见过很多人剥兔子皮,杀麻雀,却没有一个能像苏安染这样,动作干脆利落,还没有太多血污,弄过的地方干干净净。
傅司寒看着苏安染娴熟的动作,默了一下,这姑娘现在连装都不装了。
几人在院里干得热火朝天。
朱桂花躲在傅二妮屋里愁眉苦脸,一早起来,傅司寒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就说中午要待客,请了三叔公和村支书,还有几个长辈过来,估计是出去问了一圈,大家都有时间。
这分家,是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傅二妮躺在炕上,听着院里的动静,再看朱桂花苦着脸:“我二哥要分家,肯定是那个苏安染撺掇的,她一看就是个狐狸精。迷得我二哥什么都听她的,你看她回来,我就出事,彩霞姐还自杀。”
朱桂花瞪眼:“可不要胡说,罗彩霞自杀和苏安染没关系。”
她倒不是头脑清醒了一回,只是不想再把罗彩霞的事情搅和进来,现在巴不得和罗彩霞撇清关系。
这样傅长运强bao罗彩霞的事情才不会暴露。
心里却不屑的想着,罗彩霞当初还看不上他家老三,结果呢?鸡飞蛋打。这么一闹,看她以后还能嫁出去。
牛春英收拾着剁肉馅,傅司寒把炉子生在院里准备炖肉。
陈巧兰带着两个孩子从外面回来,让两个孩子在院里玩,她难得主动的去厨房帮牛春英干活。
苏安染没事就背着手看着傅司寒忙:“大哥他们又上工去了?”
“没,大哥带人去镇上拉种子,水渠已经挖完。”
苏安染哦了一声,那就是没活干,大家都在闲着,朱桂花和傅满仓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傅长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这个傅满仓也是个神奇的存在,没事咳的要死,感觉下一秒就能把自己咳死。
却又能憋着一声不吭,在屋里像死了一样。
苏安染好奇完,又看着傅司寒非常熟练的炒肉炖肉,一看就很会的样子:“你怎么这么会做饭?”
傅司寒有问必答:“刚去BD时,在炊事班干待了一年多。”
苏安染背着手非常满意的点头:“那不错,以后只要你在家,咱们家的饭就你做了哈。”
无形中又撩了傅司寒一把,让傅司寒握着炒菜铲子的手都顿了一下,才淡淡的嗯了一声。
苏安染满意的弯眼笑着,逗傅司寒,让她觉得在这个清苦的年代,还挺有意思的。
……
院里炖肉的香气很快在空气中飘散,左邻右舍都能闻见,连从大门口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吸吸鼻子。
没用多长时间,全村人都知道傅家老二要分家。
苏安染站在太阳下,眯眼看着时不时路过往院里探头看的行人,突然觉得她给傅司寒按个老实人的定义是错的。
就院里炖肉,这是老实人能想出来的损招?
傅司寒已经适应苏安染围在他身边,时不时说两句好听话,让他忍不住面红耳赤的。
肉快炖好时,三叔公带着小柱过来,支书傅家旺也和几个叔伯长辈过来。
傅满仓这会儿也不装死了,颤颤巍巍地出来跟几人打招呼,朱桂花也从屋里出来,挤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几人去了朱桂花屋里的炕上坐下,傅司寒也陪着进去,开始聊天气聊收成。
苏安染还想听听这些人都会聊什么,看看热闹。
只是这里有规矩,家里来客人,女人不能上桌,吃饭都要在厨房吃。
等饭菜饺子都端过去,苏安染才跟着朱桂花,牛春英几人坐在厨房炕上开始吃饭,孩子被安排在地上的小桌上吃。
牛春英心疼小柱年龄小,抱着身边坐着,喂他肉和饺子吃。
朱桂花面对一桌肉和饺子也没食欲,看着狼吞虎咽的陈巧兰,忍不住骂道:“你瞧瞧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子,家里是没给你吃还是没给你喝,老三呢?”
陈巧兰来不及咽下嘴里的饺子,呜咽着:“我哪儿知道。”
朱桂花脸更阴沉,这要分家,其他两个儿子却不在,一会儿闹起来,连个帮腔的都没有。
苏安染心情不错,麻雀鲜嫩,野兔咸香,野鸡也瘦而不柴,连饺子都是咬一口满嘴冒油。
最重要的是,能看见傅司寒收拾这么一家极品,更开心。
男人那一桌,气氛还算好,傅家旺抿着酒问傅司寒的工作:“以后就留在龙北市了?”
傅司寒摇头:“还不一定,要是单位搬到实验基地,我们也会跟着过去。”
傅家旺听广播多,知道的也多一些:“你们做的实验,是不是就什么导弹?能打鬼子的那种?”
傅司寒避开话题:“家旺叔,这么忙还把你们喊来,麻烦你们了。”
傅家旺摆手:“不麻烦不麻烦,这哪里是麻烦我们,看看这吃的,比过年都吃得好呢。”
看着大家都吃得差不多,想来的目的,问傅司寒:“长锁,你真想好了要分家?能说说为什么吗?”
傅司寒点头:“当年我当兵走时,家里让我走的条件就是,我这些年的津贴都寄回家里,结婚后可以分家。”
这件事,傅家旺和在座的几个长辈都知道,当初名额是傅长运的,傅长运不去,就只好让傅司寒顶上,在村里也是闹得人尽皆知。
傅满仓皱着眉头:“那不是怕你一个人在外面乱花钱,再说我们都是一家人,闹出去让人看笑话。”
傅家旺却有些疑问:“长锁,你们以后就在城里生活,也不经常回来,这跟分家也没区别,再说这家里有啥?房子你也带不走。”
傅司寒却是早有准备,从口袋掏出个信封,拿出写好的协议给傅家旺看:“分家后,以后家里的事情我不会再管,每个月给家里寄五块钱养老钱。”
傅满仓听完脸已经黑了,隐忍着才没发火。
傅家旺拿过协议慢慢看完,没想到傅司寒竟然写了很多条,大概意思就是家里除了五块钱养老钱,其他一分都不会出。
哪怕是傅满仓和朱桂花生老病死,他都不会管。
他还真没想到傅司寒做得这么绝,这哪里是分家,这是断绝关系。
迟疑了一会儿,看着傅司寒:“长锁,你真要这么做?不管怎么说,他们是你的父母,偏心也好,自私也罢,把你拉扯这么大总归是不容易的。俗话说他们养你小,你就该养他们老。”
傅司寒态度很坚定:“我已经定下主意,家旺叔,你把上面的内容给大家念念,如果都觉得我做得过分,我可以来解释。”
傅家旺犹豫了下,看着傅满仓脸色不好,如果知道上面的内容恐怕能气死,就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儿子,最后还要和家里断绝关系。
搁谁,谁受得了?
但傅司寒态度坚决,他只能硬着头皮念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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