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肖燕明想装看不见苏安染,准备擦肩而过。苏安染却没想这么放过她,走了两步喊住她:“肖燕,你等一下。”肖燕愣了一下停下,转身面无表情看着苏安染,脸上还有被张一梅挠的血痕,这会儿面对苏安染,莫名就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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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梅愣了一下,答应过肖燕,不能出卖她,所以这会儿肯定不能说肖燕的名字,咬着下唇不吱声。
马主任又问道:“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王文刚写的?你可能不知道检举信的重要性,不仅要调查你举报的人,也会对你们提交举报的进行调查,有没有诬赖革命群众。”
张一梅一听吓得赶紧摇头:“没有没有,不是我家王文刚写,他根本不知道,是我自己找人写的。”
马主任语气又严厉了一些:“是谁?你找谁写的?你知道诬赖的后果的吗?”
张一梅受不住惊吓,也不能说出肖燕的名字,直接开始抹眼泪哭起来:“我婆婆本来好好的,就去了一趟隔壁家里,现在变成这样,非说什么脑出血,还把脑袋划开,现在变成这样,难道他们就没有责任吗?”
马主任皱眉:“那你有没有了解过,脑出血后遗症原本就很厉害?”
张一梅不吱声就是哭,厉不厉害她不知道,反正她以后要照顾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家里已经都这样了,日子还怎么过啊?
马主任和钟志国也跟走了个过场一样,很快从张一梅家出来。
苏安染知道两人还去了隔壁张一梅家,只是具体说了什么就不清楚,等傅朝阳买回来洋芋鱼鱼,开心地捧着盆子吃饭。
傅朝阳又从军挎里掏出用油纸包的包子:“吃这个容易饿,我还买了包子和桃酥,包子还热乎呢,是豆腐粉条肉的,你也赶紧吃两个。”
苏安染弯眼笑着:“哎呦你这个小同志还挺细心的吗?干脆咱俩过日子算了,不要你大哥了。”
傅朝阳赶紧摆手:“那可不行,就这样我还怕我大哥回头知道怪我呢,我怕我瞒不住事,最近都没敢往家里打电话。”
苏安染想到傅家有电话,只要去邮局就能给傅家打电话,就能听见傅司寒的声音,突然有些期待:“也不知道你大哥现在在不在你家,是不是给你家打电话他就能接到?等我好了,等到处走的时候,我就去打个电话试试。”
傅朝阳点头:“嗯,等你好了,我陪你去。”
苏安染又把马主任和钟志国过来的事情说了一遍,傅朝阳听完更生气了:“张一梅就是个是没脑子的货,肯定是被肖燕利用了,这个肖燕啊,我看就是见不得你和我大哥好,嫉妒呗。”
“你看看她长的小鼻子小眼小家子气的样子,还想找我大哥,那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大哥被这样的人喜欢,也真是倒霉了。”
苏安染就听着傅朝阳各种花式骂肖燕,甚至撸着袖子想去干架:“你说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贱呢,不行我想去揍她一顿。”
被苏安染拦住:“这种小人,我们现在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她也会哭着说我不知道啊,我也是为了张一梅好,我没想那么多,我没想过害人,楚楚可怜地示弱。到时候又变成我们打人不对。”
就肖燕这种小白莲,苏安染见多了。
傅朝阳不服气:“不能打不能骂,我们就这么认了,是不是太窝囊了?”
苏安染摇头:“不啊,我们可以毁掉她最在意的,她不是想高考吗?我就让她参加不了高考,她要是考试,我们也去检举。无中生有还是跟她学的。”
看看谁更阴毒,反正她苏安染也不是什么好人,让肖燕考不成大学,直接改变她一生。
想想也很过瘾。
傅朝阳听了后直喊妙:“嫂子,这个主意真是太好了,我们就这么干,到时候我还要去告诉肖燕,是我举报的,气死她。”
苏安染分析过,肖燕要是想考大学,必须还要从村支书那里要名额,而村里知青点想考大学的人太多了,名额有限,那不是谁有本事谁有关系谁走?
只要把肖燕想考大学,还利用不当手段竞争名额的消息散播出去,不用她和傅朝阳出手,那些知青就能把肖燕生吞活剥了。
苏安染给傅朝阳说完,笑眯眯地说道:“我们都是文明人,打架多不好。”
傅朝阳震惊的看着苏安染,觉得她现在坏笑的样子就像是小魔鬼:“嫂子,我太佩服你了,这些都能想到,那我们就看她再得意几天。”
苏安染又不是圣母,也没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宽阔胸怀,反正谁让她不好过,她也绝对不让对方不好过。
既然要收拾,那直接打蛇七寸,反正已经做了坏人。
肖燕没想到张一梅的检举信,最后被调查一番后,还有市里来了专家医生,检查了王老太太的身体,不仅没起到作用,最后还都夸苏安染手术做得好,而且判断及时,没有让病人造成生命危险。
不仅没有批评苏安染,反而让专家对苏安染更感兴趣,甚至还详细了解了苏安染的资料,知道她只是在军区医院上了三个月的短期的培训班,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次鲁远达也过来了,听说这个手术苏安染做的,也是吓一跳,之前看苏安染缝合过的伤口,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没想到这姑娘竟然还能开颅做手术,面对大家的质疑和好奇,他帮着圆场:“小苏同志以前就跟着外公学过一些,来我们医院时,水平就很好,所以这也不奇怪,毕竟程老的爱人也是非常有名的外科医生。”
话这样说,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医术这个东西,难道还遗传?
可是手术确实是苏安染做的,这一点又不能否认,接下来就开始抢人大赛,大家都希望苏安染去自家医院。
鲁远达直接摆手:“你们都别想美事了,要是她愿意去,肯定也是去我们军区医院,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我半个学生。”
市里医院抢着要请苏安染去,这个结果是肖燕没想到的,气得攥紧拳头,感觉是搬石头砸自己脚了!
苏安染也没想到自己一下成了香饽饽,自己都有些心虚,这些人难道真是英雄不问出处吗?
就直接邀请她去医院当医生,也不怕她把病人治死?
鲁远达还亲自上门,也不管傅司寒不在,会不会不方便,直接了当的邀请苏安染:“你跟我去军区医院,到时候也给你们分房子,待遇和正式编制的军医一样,傅司寒可以随时去看你,你也每个月能回来四天。没”
苏安染都有些受宠若惊:“鲁主任,不是我不去啊,我现在身体去不了,而且我也不想和傅司寒分开,一个月见一面不行。”
鲁远达有些牙疼,这姑娘不是为了个男人耽误自己前程吗?想着又苦口婆心地劝着:“我们知道你外婆,是个很了不起的医生,你应该跟你外婆学习,把事业放在第一位,要有奉献的精神,不能因为家庭困住。”
就差说,不要为了一个男人,耽误了事业。
鲁远达从来没嫌弃过傅司寒,这一会儿嫌弃得不行,这个男人太拖后腿了。
苏安染不乐意:“还是不要了,我水平也没那么好,到时候别让你们失望了,而且我现在怀孕生孩子还要带孩子,也抽不开身的。”
她要真是去军区医院,那就真困在这个小小的龙北市了,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鲁远达见苏安染有些油盐不进,有些着急:“生了孩子,到时候可以让你嫂子帮你看,而且就你做手术这个水平,不说全国,反正全省城没有比你好的,我也不问你是怎么学会的,你去军区医院,我给你编一份档案出来。”
苏安染嘿嘿笑,她现在才二十岁,再编一份档案,也不能编出花来,人生阅历在这里呢,总不能说她是神童,很小就学过?
鲁远达喝了两杯水,说了一箩筐好话,嘴皮子都磨薄了,也没说动苏安染,最后无奈:“那你不来我这里,别人来找你,你也不能去啊。”
苏安染赶紧点头:“不去的,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里等傅司寒回来,以后也是他去哪儿我去哪儿。”
鲁远达心里冷哼,傅司寒就是个红颜祸水,看把苏安染迷成什么样了。
等鲁远达走后,还有市一院和二院的医生过来,请苏安染去他们医院,见到苏安染也都心里惊讶,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年轻一个姑娘。
却只顾着抢人,没人去细想这么年轻,怎么做到医术如此精湛呢?
也都被苏安染很直接的拒绝,她反正还年轻,大学是一定要上的,而且要上最好的,以后留也留在一线大城市。
送走最后一波人,傅朝阳都觉得惊奇:“没想到啊,这么一弄,你还火了呢,这么多医院抢着要。”
苏安染摇头:“这并不是好事,还有可能是坏事。”
如果有人拿这个做文章,细究她到底怎么会手术?再问了原主家人,她不就要暴露了?
心里还是有些没底,这个肖燕,可真他妈会给她找事啊。
傅朝阳疑惑:“怎么会是坏事呢?”
苏安染想了想:“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做手术?敢把人脑袋锯开?”
傅朝阳想想点头:“好奇啊,你说你怎么会的?”
苏安染也没法解释:“如果我说我是做梦突然学会的,你信吗?”
傅朝阳睨她一眼:“你觉得我会信吗?”
苏安染挠头,躺下叹息:“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我就是会,你就当我是被什么神仙附体了。”
傅朝阳决定还是去做饭,不听苏安染在这里胡说八道。
虽然好奇苏安染为什么会,但是既然她不想说,那也没事,反正这么厉害的人是她嫂子。
……
王文刚因为张一梅写检举信,被钟志国叫去好一顿骂。
钟志国不能骂张一梅,但能骂王文刚,指着他的鼻子:“你说你怎么回事?家里都管不好吗?你要是连个家都管不好,就趁早滚蛋,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男人,没想到你连自家婆娘都管不住,看看她都干的什么事情,还真当现在跟前些年一样?”
“傅司寒当年怎么就救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你知道这个检举信要是放在前些年,傅司寒和苏安染会有什么后果吗?你不要告诉我,你一点儿都不知道!你他妈的要是个男人,就不该干出这样的事情,更不能纵容自家娘们干出这样的事情。”
后来还零零碎碎骂了很多难听的话,让王文刚站在那里,脸上青红一阵,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张一梅干这些事情,他还真不知道,他要是知道肯定不会去让她干。
可是现在根本辩解不了,同床共枕的人干出这样的事情,他不知道也是他的疏忽。
沉着脸从钟志国办公室出来,直接去了医院病房,老太太已经能靠着坐起来,喝点稀的食物。
就是一边喝着,一边控制不住的一边嘴角流出来。
张一梅板着脸喂着,又嫌弃地擦着她的嘴角,孩子还在一旁哭着拽着她的衣服:“妈妈,要抱抱,妈妈……”
这几天原本就烦躁得不行,要担心过没钱的日子,还因为怀孕身体就累,孩子又闹,而老太太就成这个样子。
虽然晚上都是王文刚过来看着,她可以回家休息,但还是心里不痛快,这会儿孩子一哭,老太太就不好好配合地吃饭,气得把碗重重往床头柜上一墩:“你说你就不能好好配合一下,你忍着点不让饭出来?一天要洗你的衣服,还要洗山子的衣服,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王老太太虽然身体不听自己使唤,脑子却是清楚的,看着张一梅竟然摔打的给她脸色看,呜呜咽咽地伸着能动的手去打张一梅。
张一梅还手就是一推:“你个老不死的,那天为什么不直接摔死!你要是死了,我们还能有这么多事情?你现在活着就是拖累我们!”
王文刚进来,正好就看见这么一幕,听着妻子恶毒的话,还动手打一个生病的人,孩子还在一旁看着呢,火气一下上来,过去拽着张一梅的胳膊,一使劲就将人摔到
张一梅看见王文刚吓得一激灵,应该正在上班的人怎么会突然出来,哆嗦着不会知道该怎么说:“是妈,她不好好吃饭,山子又闹,我才……”
王文刚脸色铁青,拳头捏了又捏:“你收拾东西,带着山子回老家,要不然就离婚吧。”
张一梅不敢相信地看着王文刚:“你说什么?你说和我离婚?”
王文刚是真的动了离婚的心,他和张一梅盲婚哑嫁,虽然婚后也没什么共同语言,但她还算贤惠,又生了个儿子,一辈子这么过也没什么。
毕竟身边没有感情的夫妻,也能过一辈子,有几个能像现在的苏安染和傅司寒。
张一梅见王文刚表情坚定,心里一惊:“我不离婚!我还怀着孩子,我不离婚,我也不回乡下。”
王文刚脸上表情麻木地看着张一梅:“孩子你想生就生,不想生打掉也行,婚是要离的,你不是会闹吗?你可以去单位闹,可以说我是陈世美,也可以说我外面有人了,你那么会无中生有,我想你一定会有办法的。”
“但这个婚,我肯定会离的,山子你不想要就留下,你想要就带走,我每个月会给你寄一半工资当生活费。”
张一梅这次真吓到了,恐慌地摇头::“我不要,我不要离婚,我改,我以后都改,我肯定会好好对咱妈的,我再也不会打她骂她。”
王文刚摇头:“你改不了的,我跟你说过傅司寒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已经告诉你了,你不要再闹,而你不听还去写什么检举信,你不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吗?我也不想听你是被谁利用了,反正我把话已经说清,我就是不干这个工作,回家种地也要跟你离婚。”
“我没办法跟一个心肠恶毒的女人过一辈子,谁知道有一天她会不会把我也揭发了。”
张一梅这会儿想哭都哭不出来,哆嗦的过去想拉王文刚的手,被他无情地甩开,只能哽咽着:“看在山子的份上,看在我肚子里孩子的份上,求求你不要离婚好不好?我以后肯定改,我再也不这样了……”
“你就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肯定不敢了。”
王文刚依旧摇头:“别说了,你也知道我的性格,这么多年从来都是说话算数的,你和邻里关系不好,我都能忍了,但你这次做的我原谅不了,你也别哭了,抱着孩子先回去。”
说着也不看张一梅,过去端起饭碗给老太太继续喂饭,虽然对这个母亲也很失望,可这是他的责任,他不能不管。
张一梅抱着孩子哭了好一会儿,王文刚都没看她一眼,知道这次这个男人是铁了心要离婚。
只能抱着孩子回家,想着等王文刚消了气再说。
半路上遇见了背着药箱的肖燕,张一梅心里的怨气正没地方撒,放下孩子,过去一把拉住肖燕的药箱:“肖燕,你是不是在利用我?苏安染明明没有错,你非说她技术不行,把我婆婆治坏了,让我去检举他们。”
肖燕被拽的一个趔趄,见张一梅眼睛红肿着,肯定是王文刚说她了,也是一脸委屈的看着张一梅:“你看你话说的,我没事为什么要利用你?我也是看着你还要照顾孩子还要照顾老人,又花那么多钱心疼你。”
张一梅这会儿才不会让肖燕糊弄:“你也是个医生,你一点都不知道吗?我闹半天,我得到了什么?王文刚现在要跟我离婚。”
肖燕吓一跳,没想到王文刚那么老实的男人,竟然还会提离婚,前途不想要了?赶紧安慰着张一梅:“放心放心,他肯定不会离婚的,他要是离婚前途都没了,那就是吓唬你的,这次也就是苏安染命好,才逃过一劫。”
张一梅现在倒是很清醒:“你是想通过我收拾苏安染吧?因为你没嫁给傅司寒,所以你嫉妒苏安染。”
肖燕一愣,赶紧解释:“怎么会呢,嫂子,我们也认识那么长时间了,我是那种人吗?”
张一梅越想越有道理,感觉自己就是被肖燕利用了,紧紧抓着药箱:“肖燕,我一直对你很好,而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你竟然利用我,让我现在家都要散了,你说你按的什么心?”
肖燕有些着急:“你胡说什么,我那都是为你着想,要知道你这么不识好歹,我当初就不帮你了!”
张一梅火了,被肖燕利用,她现在竟然还说得这么好听,什么都是为了她?使劲推着肖燕:“我都要离婚了,你还是为了我好?”
肖燕不甘心地还手,两人就在大路上撕吧起来……
……
等傅朝阳听到八卦时,张一梅和肖燕已经打完架,而张一梅情绪过分激动,加上这些天没休息好,肚子里的孩子也掉了。
傅朝阳边说着边削了个苹果递给苏安染:“嫂子,我真是后悔,这么精彩的场面没让我看见,要不我肯定过去鼓掌,这就是狗咬狗。”
苏安染倒是没想到王文刚会跟张一梅离婚,想想也是可惜了这个男人,没娶个好媳妇:“活该!”
说完很开心地啃了一口苹果。
傅朝阳赞同:“我也觉得两人都活该,哎呀,我们总算是清净了,我大侄子最近情况怎么样?”
苏安染感觉还不错:“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准备躺够七天,然后再休息半个月去上班,过了三个月应该就没问题了。”
反正孩子现在是最重要的,班上不上都行,休息了还能在家好好看书学习,顺便挣点外快。
傅朝阳觉得可行:“要我说,你那个工作去不去都行,要是我大哥的工资不够,我把工资也给你。”
苏安染乐了:“那可不行,你还是攒着当嫁妆吧。”
苏安染躺够七天后,也只是在院里慢慢走走,感觉没有哪里不舒服,又去卫生院找有经验的女医生帮她看看宫口是不是过低,要是低,她可能就要躺到生孩子。
还好检查后一切正常。
苏安染才算是放心,从卫生院出来准备回家时,在大门口碰见了肖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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