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夜总会停业整顿了,这件事在在雾都的所有娱乐场所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因为我工作的这个场子,是全雾都最豪华的,后台最硬的。据说楚江开两三年前也投了不少股份,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他撤股了,但场子的名声在黑白两道上叫的非常响亮,不要说这么声势浩大的查封,就算偶尔扫/黄的小打小闹,也没有发生过。毕竟警局那边早就疏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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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看向受宠若惊的男人,“今晚我听秘书说,你要留下住,怎么,家里的夫人不管吗。”
齐老板摆手,“我出来应酬,她从不过问,她也不敢,她都这个年纪了,我早看她不顺眼,好日子给她过着,再惹了我不痛快,我直接哄她走人,她娘家垮了,没人给她撑腰,离了我,屁都吃不上。”
楚江开带着些浅笑,“我一会儿还要送茜妤回去,就不留宿在这里,齐老板看看,这个女人还满意吗。”
齐老板原本的意思,想必是和他带来的这个女孩住,没想到半路被楚江开塞了一个,他满不满意都不重要,关键是楚江开的心意。
他笑着点头,微微欠身,一把将我拉过去,仔细打量了我的脸,“还不错,我早就从别人口中听说过这里有两个长得出名的小姐非常美貌,可一直没有赶上机会,今天多谢楚先生了。”
楚江开望着我,并没有说话。
我不懂他的用意,但我的工作是陪客人高兴,我自己清楚,既然有了生意,钱也不会少,我就做。
但是…
心里怎么有点发疼呢,我是东西吗,是物件吗,任人互相赠与随手放弃吗。
我好像还是我自己的,我并没有卖给谁。
齐老板将他的酒杯斟满了酒,递到我嘴边,我垂下眸,看了一眼那里面的暗红色液体,笑了一声,便喝了下去。
齐老板仿佛心情特别好,他将我看成楚江开给他的一件礼物,他捏着我的下巴朝我吻过来,我并没有躲。
我感觉到他非常努力的想将我的唇撬开,舌尖都已经挤了进来,我死死咬住牙关,不愿接纳他的入/侵。
在这个紧要时刻,我听到楚江开忽然喊了齐老板一声。
“听说那批货,被警方扣了,是吗。”
齐老板一愣,松开了我,我捂着自己脖子大口喘息着。
刚才在挣扎和抵抗中,我咽下了一口酒,却没有经过嗓子,而是偏了,惹得气息不稳。
我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是不是特别难堪,白茜妤有几分同情的递给了我一张纸,我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她朝我微笑表示没事。
“那批货,有些不对劲,之前我做的非常隐秘,没人知道这批货藏在哪里,可到了出货那天,我预感很准,似乎要出事,阿飞带着一批人先到了码头接应,等我们将货物从仓库运过去时,还未来的及装载上船,警察就到了,他们经常突查,可从没这么精准,我就怀疑除了内鬼,但不知道是谁。”
齐老板说完看着楚江开的脸色,“楚先生道上人脉很广,不如帮我查一下,费用我来出。”
“这倒不是,而是我知道是谁。”
楚江开转着手上的酒杯,笑得非常有深意,“但恕我抱歉,道上的规矩,没有招惹我的人,我不能说什么,齐老板与其怀疑跟随多年的手下,不如想想身边的女人吧。”
“女人?”
齐老板蹙眉思索了一会儿,“还请楚先生说明白些。”
“齐老板那么多情/妇,总有心有余力而不足的时候,她们耐不住寂寞了,会做出什么和别人私通的事,我想再愚蠢的人都很清楚。”
齐老板哦了一声,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楚江开轻轻拍了拍白茜妤的手背,“天色晚了,我们回去。”
她笑着点头。
齐老板也站起身说,“那我送送楚先生和白小姐。”
从夜总会出来,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站在门口,看着风雨中打伞而过的行人,他们脚步匆匆,雾气朦胧了那张脸,这样的擦身而过仿佛连陌生都算不上。
我打了一辆车,还是和另外一个男人拼租的,他坐在后面,我拦车时没有看到。
当司机停下询问他愿不愿意和我同坐时,我非常尴尬的说了抱歉,然后想走,他却叫住了我,指了指窗外,“这样大的雨,你等不到空车,不介意就上来。”
我朝他道了谢,便坐进去,副驾驶放着东西,我只好和他一起坐在后面。
拦车时淋了雨,全身都挂着水珠,他穿的格外干净,我怕沾到他,便坐的很远。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方帕,递给我,我感激的接过,在裸露的皮肤上擦了擦,对他说,“我洗好了还给您。”
他说,“没关系,一块帕子而已。”
我们这样陷入了沉默。
路上没有堵车,也极少行人,可是坑洼很多,能见度非常低,车开得极其缓慢。
尴尬的气氛中,他忽然打破了僵局,“你拦车的地方坏人很多,是雾都治安最差的地方,你一个女孩子怎么独身出现在那里。”
我很拘谨的笑了一声说,“我在夜总会里工作。”
我说完这句话,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有些鄙弃。
男人并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仿佛很平常。
车在半路抛锚,司机打着伞下去查看,许久都没个结果,急得满头大汗。
男人从车窗探出头去,司机说恐怕开不了了。
男人没有说什么,而是掏出手机来,打了一个电话,不多时,一辆黑色的宾利车在雨中赶来,速度非常快。
车上下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西服革履,撑着一把伞,他站在车门外恭敬的喊了一声“程先生。”
程先生嗯了一声,“下飞机很晚了,不想让你加班来接我,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
程先生朝那个男人要了一把伞,然后吩咐他将宾利车调头,他打开车门,先出去,站在雨中微微俯身,朝我伸出一只手,“我让司机送你。”
我受宠若惊,“不需要了,谢谢您,我在这里等下一辆车就可以,只是麻烦您把伞借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我日后还归还。”
他听我说完,不容拒绝的神色,“下来,我送你。”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也像楚江开一样,非常的阴冷。
我不敢再拒绝他的好意,便下了车。
他揽住我的肩膀,非常疏远却又有些暧昧的姿势,将我护在伞下,朝着那辆车走过去,我们坐下,他收了伞,问了我的住址,先送我回家。
到了小区门口,不好开进去,因为非常拥挤而泥泞,我说可以了,我走进去,很近的一段路。
他始终闭目假寐,听到我说话便睁开眼,朝外面看了看,大约也觉得不太好开,便点了点头。
我非常感激的走出去,朝他再次道了谢,撑开他借我的伞,目送那辆车消失在雨中,才转身走进小区。
我不经意瞥到一侧的路灯下一抹欣长的身影,那高大的身影有些熟悉。
我步子一顿,下意识的想转身绕开,却忽然感觉到身后一阵逼近的风声,脚下雨水飞溅,接着眼前便站了一个男人。
他面色平静,打着一把黑色的大伞,唇角却噙着一丝有些轻佻的笑意。
我往后退了半步,他似乎不满我这样疏离的动作,又向前了半步,和我仍旧是最初那样靠近的距离。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的语气有些冲,他并不急,反而对我说,“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
他四下看了看,“我在雾都这么久,从来不曾听说,这个地方被谁私人占有了,禁止旁人经过。”
我虽然对楚江开并不是很熟悉,但到底也接触过,我了解他的性格和口才,我并不是他的对手,反而很容易被他绕进去。
我保持沉默,往门里走,他就那么不疾不徐的跟在我身后,皮鞋踩在地上吧嗒吧嗒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有些突兀和尖锐。
我上了楼,将门打开,没有关上径直便进浴室。
我疲惫极了,我每个晚上都会工作,可从来没有今天晚上这样心力交瘁,仿佛很久都没休息过一样。
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原本就没有交集,错了就是错了,回头是岸就好,可他却不打算放过我。
我洗了澡,擦着头发走出来,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西服放在一侧,衬衣扣子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露出非常精壮的胸膛。
他捧着一本书,安安静静的看着,灯光柔和的笼罩在他周围,他听到声音抬头看过来,我站在原地对他说,“你可以离开了,我这里并不方便容纳你。”
他嗯了一声,“我知道,你睡你的,我没有打扰不是吗。”
“可这是我的房间。”
他笑了一声,“这不是客厅吗。”
我攥着拳头,“你觉得,白小姐不会找你吗。”
他抬起眼眸,“这是你想问我的话,对吗。”
我实在受不了他的冷静,我将毛巾随手朝着身边一扔,轻飘飘的毫无重量坠落在地,“楚先生,你的事我并不想知道,我只是安分赚我的钱,从没有想过高攀谁,至于你说的,宁可陪别人也不陪你,那你是多想了,客人谁点我,出的起我要的价钱,我就陪他,我没有人选歧视。”
他伸手翻了一页,“我说了,我可以养着你。”
“但我想靠我自己,我不想靠男人,楚先生和白小姐郎才女貌,不要辜负了这份天赐良缘。”
他不语,脸色平静极了,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根本没听到我说什么。
我们这样僵持了许久,直到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打破了这份诡异的静谧。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屏幕,非常自然的接通,并且按了免提,我不知道他免提的意思是什么,但我没打算听,我迈开步子朝着卧室去走。
身后传来他一声很低沉的“茜妤”,我扶着门把站住。
“江开,你什么时候回来。”
“今晚有些事情,回不去。”
“可是,我自己害怕,外面还在下雨,你知道吗,会不会打雷,你知道,我很怕雷。”
楚江开默了片刻,“好。”
他挂断了电话,又静坐了一会儿,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穿好了西服,站在玄关的位置,喊了我一声。
我转过身去,他一身笔挺,逆光而立,我看不清他的脸。
“想清楚了给我打电话。”
“白小姐是你的情/妇吗。”
我立刻问出这句话,他微微蹙了蹙眉,“不是。”
“那你让我想的,是当你的情/妇吗。”
他的眉头蹙得更深,“你们不一样。”
他说完抚摸上他的腕表,看了看时间,大约是觉得,还来得及赶回去陪她,又对我多说了几句。
“她和你,我要给的东西不一样。”
“我不懂。你是感激我救过你,觉得我很有意思。”
“很有意思的女人非常多,这世上从来不缺男人和女人,我承认,如果没有那一晚,我不会认识白深深是谁,这只是一个契机,而不能代表什么。”
我笑了出来,“楚先生,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朝我比划了噤声的手势,“不急,想好再说,我可以给你三次机会,这是你用掉的第一次。”
他说完忽然走过来,猛地一把将我扯过去,狠狠的吻下来,口腔中全都是他的气息,烟草和酒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我睁大了眼睛,望着他的脸,他同样望着我,我们仿佛在争斗,在撕咬,我死死勾住他的舌尖,用最大的力气啃下去。
他轻轻哼了一声,松开了我,我看到他的唇角溢出的鲜血,我吓了一跳。
“白深深,不识好歹也要有个度,我喜欢你,对你还有兴趣,你要把握好,不要过分,现在我还可以纵容你,可是不会次次如此,你还有两次机会,也就是说,你只能再错一次。”
我仰头看着他,他轻轻伸出手指抹了抹唇角。
“你能给我的是钱,对吗。”
我笑了一声,“我需要钱,但那是在我从不抱有期待毫无感觉的客人身上,可在我眼里,你不是,我们还是陌生人时,我就似乎和你经历过了生死,我要的只是那一份纯粹,我还想要名分,而不是从一个小姐,再变成谁的情/妇,小姐是个职业,我靠着自己索取金钱,只是比较低贱,但情/妇却让人不耻,楚江开,你有妻子,对吗。”
我讨厌的就是欺骗。
我以为他喜欢我,我真的以为,我很庆幸他对我那么纵容,我们真的生死与共过。可我知道,他是有妻子的。
我要做他的情/妇吗?
他如果最开始对我说,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逃开,我不会沦陷我这颗心。做小姐我不会失掉自己的感情,可是做他养在外面的女人,我会失掉我的全部。
当我将一份感情给了一个永远无法承诺我什么的男人,我就真的死了,再没有什么可以供我全身而退。
最后的底线,最后的尊严,离开风尘,我想做一个男人名正言顺的妻子。
楚江开只是在那里沉默,我们彼此相视,最终他什么都没说,便离开了。
我在第二天晚上去夜总会时,发现门口停了许多辆警车,足足有二十辆。
这简直是天文数字了。
在街道上忽然多么这么警车,几乎掀起了满城风雨,就好像是地震了一样,大概这座城市所有的市民都围在这里,堵得水泄不通。
警察带出来许多个小姐和嫖/客,他们低着头,想要用头发或者领口遮挡住自己那张暴露在众人视线内的脸,警察在两侧拥着,身后也跟着不少,他们持着枪,非常严肃而整洁的警服在暗夜下闪烁着清冷而庄严的寒光。
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一声尖叫,接着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冲了进去,警察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幕,都微微愣神。
那个女人对着其中一个嫖/客撕扯着,那个男人大约五十来岁,脸色非常苍白,可能是路灯晃的,也可能是被女人吓到了。
他还光着上身,下面的长裤也松松垮垮的拖着,女人朝着他打了一会儿,警察才反应过来,冲过去将他们分开,怒斥了两声。
女人跌坐在地上,从背影看,非常漂亮而有气质。她穿着不俗,一身淡蓝色的连衣裙仿佛山水画般明媚,可惜姿势不雅,有些抛弃了一切的随意。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当初娶我时你怎么说的!傅彪,你怎么说的!”
女人的声音格外熟悉,只是带着哭腔,听不真切,我微微向前移了一步,奈何人山人海挡着我的视线,我根本看不到地上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我十八岁跟了你,当了八年情/妇,你生意颓败时,我拿出了全部积蓄帮你东山再起,你给了我什么?从你再次起来后,你身边的女人从没有断过,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现在竟然还来嫖/娼!我二十八岁了,我不再年轻了,你瞧不上我了是不是,傅彪,人会遭报应的,人在做天在看啊!”
女人哭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在这样的夜晚格外的凄厉。
警察是最铁面无私的人,他们并没有动容,仍旧依法办事,将那群人带上了警车。
有记者埋伏在这里,拼命的挤在最面前去拍照,而那个坐在地上的女人,还有被她撕扯的男人,就理所应当成为了最瞩目的焦点。
无数个特写在他们脸上肆意着,女人呆滞得坐在那里,仿佛一切都和她无关。
警车从身后呼啸而过,将一众靠在马路边儿上的人群挤得朝前扑了扑,而我恰好顺着扑到了最前面。
我在微弱的路灯下看清了那个女人的脸,是芳芳,曾经我们夜总会最红的小姐。
我扑过去,蹲在她面前,将她凌乱不已的头发剥开,果然是她。
我摇晃着她的肩膀喊着她的名字,她的目光缓缓回过神来,看了看我,“深深?”
我点头,她愣了愣,便扎进我怀里嚎啕大哭,我的胸前都被她的热泪浸湿了。
记者还在拍着,我愤怒的拿包朝他们的相机扔去,“砰”地一声,包上的金属扣将相机的屏幕划裂。
我死死抱住芳芳的脑袋,“够了!你们敢去曝光不良官/员吗?你们敢去将这个社会最肮脏的一面去曝光吗?揪着这些无辜的百姓不放算什么东西?”
记者被我喊得有些愣怔,趁着最混乱的功夫,我将芳芳扶起来,让她的脸埋在我胸口,不被记者捕捉到。
随手拦了一辆出租等候在路边的出租,一直开向我的住处。
到家之后,我让她洗了澡,给她煮了碗面,她没有吃几口便放下了筷子,就那么几口还是我好说歹说她才肯咽下的。
为她倒了水,她捧在掌心,非常呆滞的望着地面,她什么都不肯跟我说,不管我怎样问,她并不是对我有芥蒂,我们之前从前还一起工作时关系非常好,我最小,她最年长,她保护我,而且很温和,并没有那些特别红的小姐一惯的傲气和淡漠,大家都很喜欢她,而客人更甚。
她之所以这样沉默,可能是还没有从目睹丈夫嫖/娼的阴影中缓过来,我也不再强求。
我对她说,“在我这里住下吧,我只有自己,如果是嫖/娼罪名成立,他要拘留半个月,等出来后,你再去和他谈,你要记住,这世上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我们从前被男人当成玩儿物,过得那么没有尊严,不也一样熬了过来,你有钱,就够了,女人最重要的还是有钱傍身,男人从来不可靠,只有钱才不会背叛我们,你说对不对。”
她的眼睛微微动了动,仍旧一言不发,我不强求,她不愿意说,掰开嘴巴也是没用的,还会让她的情绪更激动。
我哄着她上床睡一会儿,为她盖好被子。
她虽然洗过了澡,但脸上的泪痕仍旧淡淡的挂着。
我为她擦了擦脸,将灯关上,在黑暗中对她说,“我还要出去一趟,最晚天亮回来,你等我。”
夜总会停业整顿了,这件事在在雾都的所有娱乐场所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因为我工作的这个场子,是全雾都最豪华的,后台最硬的。
据说楚江开两三年前也投了不少股份,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他撤股了,但场子的名声在黑白两道上叫的非常响亮,不要说这么声势浩大的查封,就算偶尔扫/黄的小打小闹,也没有发生过。
毕竟警局那边早就疏通过了。
我们这些没有被抓起来的小姐闲来无事聚在夜总会旁边的宾馆里,这栋如家酒店是依附夜总会建设的,往往很多要不起二楼豪华包厢的客人,就带着小姐来这里出/台。
我们进去开了一个特别大的套房,所有小姐和妈咪都在这里坐着,有的特别需要钱的经验不足的小姐在叹气,有的做了很多年赚了不少钱的小姐在瞧好戏。
我平静的躲在椅子上,喝着水,公关经理统计了一下,非常惋惜的说,“我们这次损失太多,登记过入职的有十二个小姐被抓了进去,客人当中有四个是我们的常客,而且地位比较显赫,恐怕当地的新闻报道明天就会满城风雨,以后再想恢复元气,非常困难。”
妈咪听了之后非常惊讶的说,“楚先生为什么要这样呢,我们并没有人得罪他呀,他昨天晚上还来玩儿呢。”
我们闻声都不明所以的看向她,“楚先生,哪个楚先生?”
“还有哪个?除了黑/道上呼风唤雨的楚江开,还有谁?”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报的警?”
“嗨,警察不打算招惹咱们场子,现在的娱乐场所,十个里面九个都是黄/赌/毒,警察管得过来吗?咱们是全雾都最牛的,警察拿了多少好处都不知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他们哪敢来耀武扬威的抓人?但是楚先生支会了一声,还派手下人请局里几个领导吃了饭,说彻查场子,出了事他兜着,警察自然就来了,他们能立功,还有人帮忙铲平后路,能不来吗,楚先生也来过几次,玩儿的挺痛快,这何必逼死人呢。”
妈咪说着话还看了我一眼,“还以为有人能拴住他,没想到屁用没有,我也想楚先生混到今天的地步,能是那么容易被美/色迷惑的人吗,失策啊失策!饭都没地儿吃去了,我看你们怎么办!”
我的心口似乎堵了块巨石上不来下不去。
我坐不住了,满脑子都是他那次在车上对我说的那句“你只是在倚仗我的纵容,可一旦我对你没有兴趣了,你就什么都不是。”
是,我现在连最底层的小姐都当不成了。
我拿起包飞奔出去,在那群小姐的惊诧中奔出了酒店,我拦了一辆车,直奔楚江开的别墅。
他在雾都有很多房子,但我知道的就这一处,很多人都在虎视眈眈,在明在暗的都有,所以他的房子周围安保设施非常健全,保镖成群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他们见到我时语气很不好的拦住,手上拿着电棍。
“找谁?”
“楚江开先生。”
“你是哪位?”
“他的一个朋友,你们跟他说,一位姓白的小姐来找他就好了。”
为首的保镖眯着眼看了看我,“白茜妤小姐吗?我见过啊,不是你吧。”
我非常尴尬,“我叫白深深,他应该也会见我。”
保镖非常不屑而冷酷的说,“想见楚先生的女人太多了,我们不知道都赶走了多少个,这种方式太老了,你走吧,换个新招数再来。”
我急得要去追他,他一个烦躁甩手将我推倒。
石子路非常坚硬,嵌进我掌心的尖锐之物让我疼得几乎掉下眼泪来,我从小就怕疼,还记得第一次做那种事时,我几乎痛得死过去了,我还晕血。
在这个时候,忽然我听到一阵靠近的车响,接着便停在了我身旁。
一声非常浑厚低沉的男音在头顶响起,“怎么了。”
保镖走过去,对着漆黑的车身道,“楚先生,有个女人来找你,冒充白小姐。”
“我就是姓白,有什么好冒充的!”
我气得咬牙,湿漉漉的脸上到处都是眼泪,我分辨不清是疼出的还是急出的,亦或是我太过羞愤了。
空气中瞬间沉默了下来,许久,车窗缓缓摇下,露出楚江开那张面无表情而冷峻的脸庞。
他望着我,我也望着他。
在他的眼中,我的容貌很清晰,而我看他,却非常模糊,隔着一层雾蒙蒙的水汽。
他沉默着走下车,锃亮的皮鞋踩在水洼中,溅起不少水珠。
他并没有对保镖说什么,而是朝我走来,在我面前站立了一会儿,缓缓伸出手。
我望着他宽厚的掌心,又望了望他,他的眼底虽然没有笑意,却很温和,并不像昨晚那样的冷漠和疏离,我发觉我愈发看不懂他了。
他是个谜面,没有谜底的谜面,我永远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就是个站在最上面的主宰者,可以踩踏这世间的一切,公平的不公平的,都无法逃脱他的掌控。
一个在地下圈子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他根本不在乎什么,他永远不会被任何人打倒,在这个金字塔的顶尖上,他不会倒下,除非被他自己推倒。
我迟疑着,将手搭在他掌心,他轻轻攥住我的,蹙了蹙眉头,“这样冷。”
我不语,被他抱起。
他拥我在怀中,我倒在他胸口,身子很软的攀附着他,他对保镖说,“以后,她再来,直接放行。”
保镖愣了愣,“那白小姐…”他说完顿了顿看向我,“我是说另一个白小姐,白茜妤小姐,她需要通报吗。”
楚江开非常不满的蹙眉,“除了她,白深深,其他人一律要等我同意。”
保镖吸了口气,可能明白了我的重要性,有些懊悔自己刚才对我的无礼和强硬。
他看向我的目光软了很多,似乎在祈求我的原谅,但我还看到了一丝怪异,仿佛我是破坏了什么的坏女人一样。
我一言不发的看向楚江开,并没有理会保镖质疑而纳罕的目光再如何赤/裸的剖析我。
这时天空打了一道闪电,接着顺间黑暗了下来,层层乌云在头顶交替变化着,以肉眼可以窥探的速度在聚集,接着仅仅几秒钟,暴雨如注。
楚江开非常迅速的接过秘书递来的黑伞,将一大半都撑在我头顶,为我遮挡风雨,而他则有一多半都淋在雨中。
保镖非常有眼力见的想去再拿一把,可他已经带着我快步朝别墅里走去。
我一直以为,他的别墅里会有个女人,妻子也好,情人也罢,总之一定会有个女人打点,但这里太冷清了,黑色的步调看着让人发慌,满目的冷气。
他将伞放在门后滴水,摩挲着打开墙上的开关,灯光亮起,他的半边身子都湿透了,站在地毯上,非常单薄。
我就站在那里,他解开外衣,露出精装的胸膛。
他的锁骨特别好看,其实男人也可以很性感,他就是我见过的最性感的男人。
他默默地将所有衣服脱掉,只剩下一条三角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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