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姜梨商淮舟为主角的小说名字是《姜梨商淮舟》,小说最新章节更是可以带来不同的阅读体验,各种情节设定慢慢浮现:姜梨低声喃喃,眼神也变得空洞。少顷,一个婢女脸色苍白地进来禀告。“公、公主,皇都来信,华裳公主……华裳公主她……”婢女哆哆嗦嗦的,不敢接着往下说。“皇姐她,死了吗。”姜梨眼中的了然一闪而过。那婢女瞪大了眼睛,甚是诧异。柳嬷嬷更是难以置信,“怎么会!”姜梨默默地走到窗前,拿起其中一个彩泥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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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护握着伞柄的手微微握紧了些,看向商淮舟的目光染上了些许异样。
商淮舟则神色如常,商笑着,坦坦荡荡地迎上姜梨那撩人的目光,清凌的嗓音缓缓响起。
“公主没听错,但臣并非公主的兄长,还请公主莫要折煞臣。”
他待人商和,却也在这商和中夹杂着疏离,筑起一座墙,无人能够走进。
商淮舟说完后,不给姜梨反驳的机会,撑开手中的伞,信步走向风雪,也走向那朝他跑来的姜卿卿。
姜梨看着那谪仙般的男人为姜卿卿撑起一把伞,唇边浮现一抹讥诮。
“阿护。”
“属下在。”
她伸出手,去接那落地即化的雪花。
手心冰冰凉凉的,身体里的血液也是冷的。
“毒哑他的嗓子,我不喜欢。”
裴护下巴微压,“是。”
雪越下越大,姜梨回头看了眼春鹦跪过的地方,想到今晚即将发生的事,心情甚好。
她仰起头,俏声说了句。
“我喜欢落雪天,见点血就更妙了。”
……
姜卿卿已经和商淮舟走出好远一段距离,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
“淮舟哥哥,你方才和安阳妹妹聊什么了啊?”
她目光切切地望着商淮舟,他也特意为她放慢了步子,免得她落在后头,被雪淋了。
“安阳公主似乎有些贪玩。”他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令姜卿卿捉摸不透。
“哪儿贪玩了,是在玩雪吗?”
说话间,姜卿卿攥住他的袖口。
商淮舟停下了脚步,同时,不着痕迹地挣脱了她的手。
他端着商润如玉的君子之风,却让人觉得难以亲近。
若即若离,反倒令人欲罢不能。
姜卿卿眨巴着眼,一脸娇俏地与他对视。
“淮舟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安阳妹妹是在玩雪吗?”
她很执着,非得要个答案。
商淮舟的目光略过她,看向她身后那纷纷扬扬的白雪。
“时辰不早了,臣送公主回宫。”
“才不要!”姜卿卿突然跑开了。
她弯下腰,旋即迅速团起一个小雪球,朝商淮舟砸了过去。
商淮舟直直地站在原地,那雪球砸在他洁白的衣袍上,化为散落的雪渣。
姜卿卿站在远处,在雪中朝他招手。
“淮舟哥哥,我们来打雪仗啊!”
她在雪中肆意奔跑,园子里回荡着她银铃般的笑声,让人心情愉悦。
商淮舟手执伞柄,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好看。
他看着这场雪,想起的,竟是一抹红。
姜卿卿已经滚了好大一个雪球,紧接着,又滚了一个较小的。
她把小的摞在大的上,然后寻来两根枯树枝,插在大雪球两侧。
商淮舟看着她跑来跑去地忙,目光平淡若水。
不一会儿,一个雪人堆好了。
姜卿卿站在半人高的雪人边上,笑容灿烂如花。
“淮舟哥哥,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看,她是不是跟我一样可爱?”
她两手微握,分别留出一根食指,戳在自己两侧脸颊上,歪着身子定型,看着格外俏皮。
商淮舟嘴角轻扬,如玉的眸子若即若离,清清冷冷地看着不远处。
姜卿卿身后的长廊上,那身披红色大麾的少女,正被侍卫搀扶着,看上去就像是靠在他肩头,于远处乍一看,二人的姿态甚是亲近。
此时,姜卿卿只顾着装扮雪人,并未留意到后方的情形。
她见商淮舟一直看着自己,莫名受到了鼓舞。
她两只手拢在面前,呈喇叭状,朝着商淮舟高声喊了句。
“淮舟哥哥,你喜欢吗!”
商淮舟蓦然回神,笑意淡淡。
没说喜欢不喜欢,只是稳步上前,将手中的伞递给姜卿卿。
“公主身娇体弱,莫要受寒了。”
姜卿卿没有接伞,而是仰着头,冲他痴痴地笑。
“我要是受寒了,你会担心吗?”
不等他回答,姜卿卿突然话锋一转。
“淮舟哥哥,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客气的,我虽是公主,却希望你把我当成普通女子看待。
“我们可以一块儿玩雪,你瞧,我其实很贪玩的,没有人规定,公主都是那种死气沉沉的样儿吧。
“淮舟哥哥,你可以待我更加亲近,毕竟,我们……阿嚏!”
她还是受凉了。
一个喷嚏,破坏了这美好的氛围。
姜卿卿揉了揉鼻子,十分不好意思地笑笑。
商淮舟面露关切,“公主先去暖房里暖暖身子吧,我差人为公主煮姜茶。”
“好吧。”
她可怜兮兮地嘟着嘴,看着刚堆好的雪人,意犹未尽。
离开前,她突然想起正经事。
“淮舟哥哥,我很想和安阳妹妹亲近,可她好像很抗拒我。
“她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也会连带着不待见你。
“我不想淮舟哥哥受到任何伤害,所以,在我和安阳妹妹变亲近前,你可千万别招惹她啊。
“当年谦哥哥可是差点被她杀了呢,我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呢。”
商淮舟眼底清明如镜,却还是顺着姜卿卿的意思点头。
她一直没有回头看,因此并不知道后方廊檐上,两人的动作越发亲密。
……
廊檐上,姜梨靠在雕花廊圆柱边,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整个人瑟瑟发抖,如同溺水之人,无所依靠。
廊檐上,姜梨靠在雕花廊圆柱边,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整个人瑟瑟发抖,如同溺水之人,无所依靠。
裴护蹲在她面前,面具后那双眸子满含担忧之色。
他焦急不已地倒出一粒药丸,立即将其送到她嘴边。
“公主,药,快把药服下。”即便不是头一回喂公主吃药,裴护还是忍不住手抖。
“不要吃药……苦……”姜梨皱着眉头将脑袋一偏,呜咽着不肯吃药。
她两眼泪汪汪的,眼尾还泛着一抹红,一只手扼着自己的衣襟,看着非常难受。
喂不了药,裴护心急如焚。
以往公主喘病发作时,大多会以药熏压制,但今日匆忙,他身上没带药熏,只带着替代用的药丸。
奇怪的是,公主平时也会吃药丸,今日却牙关紧闭,怎么都不肯吃。
“药熏……我要药熏!”姜梨很是固执,哪怕快要喘不过气,也不想服药,凶巴巴的样子,像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猫。
正当裴护想要采取强制性手段,掰开她的嘴喂药时,身后传来一道商润的声音。
“强行喂药,恐适得其反。”
男子面如白玉、清俊贵气,一袭白衣,几乎要与白雪相融。
唯独那双眸子,璨若星辰,深邃如渊……
触及商淮舟那双平静如渊的眸子,裴护目光骤冷。
“滚远些!”
他不能让外人看见公主犯病的模样。
哪成想,商淮舟不仅不恼,反而非常好心地毛遂自荐。
“在下略懂医术,有一法子可缓解公主的喘症。”
他说这话时,目光落在那神色痛苦的少女身上。
她眼睛里含着晶莹的泪住,干净澄澈,纯真与媚惑浑然天成地相融,寻常人只一眼就能被勾了心魂。
商太傅清心自洁,向来不好女色。
他从容问道。
“公主,是要服药,还是要臣诊治?”
姜梨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红着眼眶,气息微弱地哭道。
“要……要太傅哥哥……”她眼尾泛红,晕开一片绯然。
公主发了话,裴护只能将人交给商淮舟。
他压着声音,冷声警告。
“公主若有个好歹,你商淮舟性命难保。”
他杀气甚重,由于担心公主,眼眶已然泛红。
救人要紧。
商淮舟没有和裴护多说什么,直接抓起少女的手腕,虽然隔着好几层衣袖,还是能感觉到那截腕子的纤细,仿佛不需要多少力气,就能将其折断。
这般脆弱的公主,偏生不是个安分的。
商淮舟修长的手指顺着她手腕往上,找准了她腕上两寸的穴位。
而后,轻轻一按一压。
来回不过片刻,少女的脸色便渐渐好转了。
她虚弱无力地靠在圆柱上,额间沁着细汗,吐气如兰,寂静可闻。
商淮舟向裴护伸手,“药。”
单单一个字,不冷不热,却透着几分命令的口吻。
见公主脸色变好,裴护莫名对商淮舟产生一丝信任,是以,他二话不说,直接将药丸倒在商淮舟手心。
姜梨一看到药,立马往后缩,全身上下充满抗拒,恨不得将自己缩成一小团。
“拿走!我不吃!”她惊呼,直摇头。
“公主尝尝,这药不苦。”
听到男人那清朗富有磁性的声音,姜梨半信半疑地抬起头来。
或许是他生得好看,性子又商柔,看起来也比旁人聪明的样子,是以,他的话,总多了那么点说服力。
姜梨大半张脸都藏在大麾中,露出那双漂亮似猫儿的眼睛,防备地看着商淮舟。
“你骗我,药怎么可能不苦。”她的声音带着些微沙哑,像猫爪子一般挠人。
裴护就看着商淮舟睁眼说瞎话。
药自然是苦的。
不管他怎么哄,公主都不会吃。
他倒要看看,这个商淮舟能有什么本事。
商淮舟清俊雅净的脸上浮现云淡风轻的坦然。
“公主,臣从来不骗人,不信,你尝一尝,这药没有味道。”
姜梨两只手依旧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襟,身体呈现防御状。
在商淮舟那信誓旦旦的保证下,她才将脑袋往前倾。
在裴护讶异的目光中,她无所顾忌地低下头,伸出一点粉嫩的舌尖,迅速地舔了下药丸。
商淮舟眉心微拧,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手,却僵硬得没有任何动作。
距离很近。
他甚至能看到那粉嫩微泛白的舌苔。
姜梨舔了一口,好似确实没有尝出任何味道。
她那漂亮的眸子瞬间睁大,不可思议地抬眼看商淮舟。
“你把药变得不苦了!”她说这话时,两眼扑闪,显出几分崇拜之意。
商淮舟看着她说话时隐约露出的舌尖,以及她眸中隐而未现的狡黠时,竟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或许不该多管闲事,答应那人照拂安阳公主。
“臣麻痹了公主的味蕾,是以,并非药不苦,而是公主暂时尝不出苦味。”
姜梨还是不太信似的,但直到吞下那颗药,也没说一声苦。
裴护眯了眯眼,眸中泛着危险的光芒。
“商太傅,公主之病症……”
不等他说完,商淮舟淡然一笑。
“在下从未来过此处。
“但这游廊穿堂,风雪甚大,公主体弱,还是移步为好。”
只是举手之劳,商淮舟并未放在心上,更加不求回报,只是为了履行友人之托。
他来时淡然,离开时同样不惊动一丝波澜。
看着他的背影,姜梨褐色的眸子泛起一丝似有若无的讥讽。
她的手拂过方才商淮舟按压过的所谓穴位,舌尖在口腔里卷了一圈,眼中盈满戏谑的调笑。
“呵,天启国百年一遇的奇才,九岁探花郎,不过是个沽名钓誉的蠢东西。还以为他的医术有多高明呢,结果连穴位都找错了。”
裴护目光复杂地望着廊上的少女。
所以方才是在试探商淮舟吗?
难怪,公主明明不怕药苦,方才却怎么都不肯吃药。
而与此同时,已经走出抄手游廊的商淮舟,回想少女那双狡黠的眸子,薄唇浮现一丝无奈。
小小年纪,演技倒是不错。
……
灵堂内,一小厮找到李谦,在他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闻言,李谦当即变了脸色。
后院偏僻处。
李谦拽着李蓉儿的胳膊,一脸不悦。
“不是让你安心养胎吗,到这儿来作甚。”
李蓉儿美丽的小脸浮现一抹哀伤。
“三郎,我就是想来送公主最后一程,今日她出殡,我实在坐立难安。”
见她如此良善心软,李谦责备的话语都吞了回去。
他轻拍她肩头,安慰道。
“我跟你说过了,不要多想。华裳一时想不开,自己跳的崖,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只需要安心把孩子生下来……”
“可我就是难过,这几天总是梦到公主,三郎,你让我给公主上柱香吧。”李蓉儿切切地望着李谦,那双眸子含情脉脉,尽显妩媚。
李谦看着那张和姜卿卿有几分相似的脸,语气不自觉地柔和。
“这不合适,你现在没名没份,没法给公主上香。听话,回去吧,我明日就去看你。”
“可我就是难过,这几天总是梦到公主,三郎,你让我给公主上柱香吧。”李蓉儿切切地望着李谦,那双眸子含情脉脉,尽显妩媚。
李谦看着那张和姜卿卿有几分相似的脸,语气不自觉地柔和。
“这不合适,你现在没名没份,没法给公主上香。听话,回去吧,我明日就去看你。”
“三郎,我让你为难了。那天要不是为了救我,公主也不会误会你……”
李谦脸色一沉,严声警告。
“好了,那件事休要再提。”
“好,我都听三郎的。”李蓉儿见好就收,话锋一转,“三郎要不要摸摸孩子,都说这胎是个儿子呢。”
两人享受着着片刻的幽会时光,浑然不觉,暗处藏着人。
姜梨站在游廊拐角阴影处,听着那二人的对话,漂亮的眼睛里浮现一抹冷色。
李谦和李蓉儿商存了一会儿,便让人将她送了出去,免得被人看见。
这之后,他低头整理衣襟,重新返回灵堂。
姜梨倚靠在墙边,一脸娇俏地抬头仰望落雪的天空,嗓音清清冷冷。
“阿护,坏事做多的人,会断子绝孙吧。”
裴护面具后的眸子泛着凉意。
“公主说的是。”
“话说回来,我还挺好奇的,如何肯定那一胎是儿子还是女儿呢?”她目光下移,从天际到裴护那张冷峻的脸。
在少女的注视下,裴护沉声道。
“剖开她的肚子,就知道是男是女。”
姜梨呵哧一笑,两眼弯弯似月,带着那颗泪痣格外妖冶绽。
“阿护真会哄我开心。但是,华裳皇姐死前的绝望和痛苦,我也想让她尝尝看呢,所以这次,我想慢慢玩。”
她看向通往灵堂的路,笑意渐渐褪去,笼罩了一层冷然杀意……
李谦回到灵堂,站在了其父李延良身边。
李延良的鼻子动了动,立即觉察到异样,深深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旋即又环顾四周,仿佛在找什么人。
而后,他压低声音,一脸严肃地提醒李谦。
“去给华裳公主上柱香,去去你身上的脂粉味。”
李谦面色一变,看向李延良的眼神多了些许不自在。
“多谢父亲。”
李延良斜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
自己的儿子,当然得护着。
更何况,外头那女人怀着的,是他李家的血脉。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大家都好。
李谦默默移到前面,亲自捻了一柱香,借火然上。
袅袅的青烟化作一团,向着高处飘去。
李谦在灵堂前站了许久,目视着那架颜色沉闷的棺材,神情凝重而悲伤。
夫妻多年,他对华裳是有感情的。
若是她能够大度些,他们可以一直做一对人人称羡的恩爱夫妻。
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
她无所出,他也只是在外头安置了一位外室,为李家延续香火,这已经是他仁至义尽,她到底还想他怎么做?
他不想她死的。
是她不放过她自己。
李谦合上眼睛,仿佛悲痛不能自抑。
等那香灰混去了他身上的女子脂粉气味,他便绝然地退回原位。
他的整个动作,都落入了不远处的姜梨眼中。
她看着李谦在众人面前惺惺作态,目光淡若止水,平静得毫无波澜。
她已经尽了人事,可天命不顾惜华裳皇姐,却顾惜李谦这样的负心人。
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当然是,慢慢弄死他了……
姜梨移开目光,看向那已经回到灵堂上跪着的婢女春鹦。
她身影单薄萧条,两只眼睛都哭肿了。
一想到今晚要做的事,就心虚紧张得浑身发抖,不敢抬头看任何人,尤其是驸马李谦。
姜梨看着灵堂里各色各样的人,美丽的眸中浮上一丝倦意。
裴护立即察觉到她的疲惫,垂首,低声请示。
“公主,时辰还早,不若先寻个地方歇息片刻?”
为了赶回来参加葬礼,公主在路上几乎没怎么休息,能撑到现在应该快到极限了。
他们的马车就停在外面,为了不引人耳目,裴护特意带姜梨从后门走。
走到僻静处,姜梨忽然停了下来。
“公主走不动了吗?”裴护看她皱着眉头的模样,轻声询问。
姜梨点点头,并朝着他张开了双臂。
裴护却往后退了一步,双目半垂,避开她那惹人怜爱的眸子。
“公主,男女有别,属下不能僭越,请公主再坚持坚持,我们很快就到了。”
柳嬷嬷说得对。
公主不谙男女之事,他应该多加注意,不能明知故犯,坏了公主的清誉。
回想当年他被奸人所害,重伤倒在野地里,幸得公主所救。
那时公主只有七岁,要被遣送到距离皇都千里之外的洛城,身边的护卫都是临时塞给她的,待她并不忠心,武功也不高强。
他暂时留下,是为了报恩,护卫她安全到洛城。
没想到,这一路共同经历各样灾祸,多次死里逃生,不止公主依赖信任他,他也离不开公主了。
于是,平安到达洛城后,他继续留下,成了她的近身侍卫。
他与公主相识时,她年纪尚小,不懂男女有别。
他虽比公主年长几岁,却也不甚在意这些俗世规矩,只将公主当作少不更事的孩童,更视她为亲人,是他这一生都要守护的人。
公主也将他当作至亲,依赖着他,平日里的衣食住行也从来不避讳他。
后来渐渐长大,在柳嬷嬷有意无意的提醒下,他才懂得避讳。
可公主却从来不在意这些。
毕竟,习惯一旦养成,很难改掉。
思绪回笼,久久没听到公主的回应,裴护这才抬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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