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乔珍珍循着声音走过去,正好看见一个巨大的坑,应该是大型动物刨出来的,呼救声就是从坑里传出来的。她赶紧小心翼翼的伸头看去,正看见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缩在坑里,无助的呼唤。男孩约莫五六岁,一只腿有些不太方便,因此怎么都爬不出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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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死啦?
要不要送大夫?
这顾老三家也不是个好东西,死就死了吧,管她呢。
周遭嘈杂的声音逐渐散去,乔涟漪头疼欲裂的摸了摸额头,还没睁开眼,记忆就猛的窜入脑海。
有个女人叫乔珍珍,原生家庭极恶劣,父亲嗜酒且家暴,加上一个混不吝的哥哥,一个懒散刁蛮的母亲,乔珍珍就像个豆芽菜,日日被欺负着长大。
十五岁那年,她被父母以二两银子的价格嫁给了累赘男顾家老三。
为什么说是累赘呢,因为顾家老三成过亲,还有五个孩子,这一嫁过来就要当后娘,搁谁谁愿意。
但乔珍珍没有反抗的权利,五花大绑着就送进了洞房。
然而老天并没有眷顾她,新婚之夜,尚未见到夫婿,县里突然来了衙役,原来是前阵子征兵,顾家大哥应征去了几天,受不了苦头逃了,衙役来抓人,没抓到,干脆把顾家老三抓去充了人头。
倒霉的新娘子,嫁过来连夫婿都没见过,就这么被迫接手了五个孩子。
刚开始有顾家其他人照着顾着,乔珍珍总还能吃口饭。
但随着顾家老三的死亡讯息传来,顾家人认定了是乔珍珍克夫,将她连同五个孩子一起赶了出去。
等等
这剧情,怎么那么眼熟呢?
乔涟漪忽然想到自己闲暇时间看的一本网络小说,里头有好几个大反派,个个心狠手辣冷脸无情,发起疯来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这几个反派还都是同一个后妈教养出来的,那个女人冷血自私变态,因为克夫被夫家赶出来,她把怨恨发泄在了几个孩子身上,日日对他们非打即骂,叫他们干重活累活,甚至试图把女娃娃卖进青楼,导致几个反派长大的第一件事就是联手弄死了她。
虽然这些剧情作者只三言两语交代了下,并没有详细叙述。
但乔涟漪还是深深记住了这一段故事。
天杀的,她这是,穿书了?
乔涟漪,哦不,乔珍珍懵懵的坐起身,抬起头就看见两个小孩穿着脏兮兮的破棉袄,一个双目无神,一个畏畏缩缩,坐在角落。
妹妹,娘是死了吗?双目无神的小男孩,约莫五六岁的样子,大约是太久没吃饱,他说起话来有气无力。
伯伯说娘死了,娘真的死了。畏畏缩缩的小姑娘才两三岁,看起来比男孩更虚弱,像是随时会断气一般。
乔珍珍也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性格,但看见这俩孩子,她心底不自觉就有些发酸。
噢,死了可真好。这时,五六岁的小男孩露出了开心的笑。
乔珍珍,
我没死。她没好气的说了声,站起身,先是左右环视了两圈,最后走上前,要把小女孩给抱起来。
谁知小女孩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带着哭腔喊道,娘,歌儿乖乖的,歌儿没有闹,娘不要打歌儿。
乔珍珍叹了口气,这应该就是五个孩子里的小女儿顾歌了吧,算是五个反派里相对有良心的,也是被原主残害最惨的孩子。
别怕。她柔柔的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然后掐着她的咯吱窝,将她抱进怀里,娘不打你。
她只是看地太凉,天又太冷,在地上坐太久,会冻坏孩子的。
小女孩依旧十分惊恐,等乔珍珍把她放在床上,她就十分迅速的缩进了角落里。
造孽哦,也不知道原主究竟干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把孩子给吓成这样。
你也过来。她抿着嘴,把男孩也抱了过来。
兄妹两个害怕的躲在床角,身子瑟瑟发抖。
就你们俩?乔珍珍有些疑惑,根据她的记忆,家里应该有五个孩子才对。
大哥,二姐,他们,去外面找吃的了。小男孩瑟缩着道,我,我也该去的,但是大哥说我眼睛不好,让我在家等着,娘不要生气,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他说着,开始手忙脚乱的往外爬,却因为视力不佳险些摔下床。
乔珍珍赶紧接住了他。
不用了,你在家好好呆着。
多狠的心,才能在这么冷的天气,让几个孩子出去找吃的。
乔珍珍用床上的被褥把孩子们包裹起来,晃悠起身,走到了外头。
不得不说,顾家人心也狠,直接把娘几个赶出来,只给了个废弃的老宅子,就再也不闻不问了。
这老宅子破到什么程度呢,墙是泥砌的,屋顶是茅草盖的,院子是破破烂烂的篱笆,连个人都挡不住。
此时正值深冬,气候严寒,天空还若有似无的飘起了雪花。
这样的天气,稍不留意就可能冻死,乔珍珍担心几个孩子,抓起一个烂斗笠就往外冲。
顾家村地势偏僻,位处深山,好处是能靠山吃山,村里就有不少人专门打猎。
坏处就是格外危险,不管是饥饿的猛兽,还是猎人下的捕兽夹,碰到哪个都不好受。
乔珍珍一路小心翼翼的寻找,危险还没遇到,自己就先累个半死。
她气喘吁吁的靠着一处大树,暗叹这具身体太瘦弱,天气又冷,现在要是有杯热水就好了。
她思绪刚落,一杯开水就出现在了右手掌心。
乔珍珍被烫的一个哆嗦,差点连杯子带水都给扔地上。
好在仅存的理智让她把左手缩到了袖子里,再隔着衣服把热水杯握住。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乔珍珍只想说俩字——舒心!
等到水没那么烫了,她一饮而尽,然后对着这个现代化的玻璃杯发起呆来。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
这应该是她出门之前倒在实验室的一杯刚烧开的水,这杯子,还是她新买的。
天啦噜,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乔珍珍彻底懵逼了。
这时,远处传来人声,乔珍珍手忙脚乱的想把玻璃杯藏起来,却发现没地方装。
她不禁想着,要是能这杯子能消失就好了。
思绪刚落,玻璃杯就没了。
乔珍珍瞪圆了眼睛,好大会子才僵硬着转过身,朝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不是她缓了过来,而是那边传来的声音像是几个孩子在呼唤。
救命
救命啊
乔珍珍循着声音走过去,正好看见一个巨大的坑,应该是大型动物刨出来的,呼救声就是从坑里传出来的。
她赶紧小心翼翼的伸头看去,正看见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缩在坑里,无助的呼唤。
男孩约莫五六岁,一只腿有些不太方便,因此怎么都爬不出坑。
女孩七八岁,模样清丽,身材瘦削,唯独一双眼睛像豺狼犬豹,凶戾中带着几分警惕。
当看见乔珍珍的时候,两个孩子齐齐的闭上嘴,表情全部转为惊恐。
娘,娘我们不是故意不回去的。男孩率先开口,惊慌失措的道,是我滑进坑里,二姐为了救我才下来的,我们这就走,这就回去。
他手忙脚乱的往上爬,却因为腿脚不好一次次的摔回了坑里。
好了。乔珍珍有些头痛的捏了捏眉心,制止了男孩的举动。
原主走的一了百了,倒是给她留下了这么大的烂摊子,还有这几个看着胆小,实则眼底藏着恨意的孩子,除了最小的顾歌,其他的恐怕个个都不好相与。
罢了罢了。
乔珍珍叹了口气,左右寻了两眼,找了跟相对粗壮的树枝,一头伸进坑底,大声道,你抓着这头,我拉你上来。
男孩畏惧的望着她,十分不情愿的伸出手。
在他的记忆里,后娘总是对他们非打即骂,偶尔露出一丝好意,也不过是为了继续捉弄他们。
可大哥二姐说了,他们不能反抗这个女人,即使装,也要装的顺从,听话。
因此,即使明知道自己会重重的摔回坑中,男孩还是闭上眼,认命的抓住了树枝。
然而下一刻。
随着一声抓紧了,他感觉自己骤然被凌空拽起,等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坑边缘了。
乔珍珍,那个恶毒的后娘抽出树枝,关怀的望着他,怎么样,有没有冻坏?
男孩呆呆的说不出话,这一切和他想的太不一样了。
没事了就行。乔珍珍把他放在一边,又把女孩给拽了上来,才问道,老大呢?
老大顾城,五兄妹中最早熟的孩子,今年九岁,性格阴沉冷漠,是书里最大最腹黑的反派,因其心狠无情给乔珍珍留下了最深的印象。
大哥,大哥先走了男孩低声道。
乔珍珍抿了抿嘴。
没想到大反派这么小的年纪,心就已经这么硬了,把弟弟妹妹丢在雪坑里自己走了,果然不愧是书里最狠的男人。
那我们也回去吧。她叹了口气,摸摸男孩的头,免得大家担心。
乔珍珍带着两个孩子往破旧的老宅里走,路上不免遇到了同村的人。
刚开始都是些邻居,也就在背后指指点点。
等快进村了,一个中年妇女挎着个篮子斜刺里冲了出来,阴阳怪气道,哟,你这黑了心肝的妇人,又对几个孩子造什么孽了,也就你心狠手辣,那么小的孩子也狠得下心使唤,难怪克死了夫婿,还让夫家给撵了出来,真是活该。
乔珍珍的步伐就停了下来。
原主被撵出来这半年,冷嘲热讽听多了,但多数都是看不惯她如此对待孩子,气不过说上两句。
唯独这个张婶子,是真真的跟乔珍珍不对付,究其原因,是她想给自己无子的大儿过继顾城,原主觉得要过继也不能是这唯一健康的劳动力,因此说啥都不同意。
两个人就此结了怨,没少打架闹泼。
不过此乔珍珍非彼乔珍珍,带着两个孩子的她只是斜睨了张婶子一眼,便继续往老宅走。
哟,这是干了不知道什么心虚了吧。张婶子先是一愣,叫唤的愈发厉害,大家来看看,这个恶毒的女人不知道又干了啥,看这俩孩子一身都是土坷垃,莫不是打算活埋了俩孩啊,好狠的心,好狠的后娘啊。
在顾家村,打孩子骂孩子都是自家事,外头人管不着。
但如果涉及到了人命,淳朴的乡亲们就不能袖手旁观,当下好几个汉子都围了过来,有个别手里还拿着锄头。
乔珍珍眉头微皱,知道不能再任由张婶子叫唤下去了,站出来道,婶子这话可就不对了,我明明是看两个孩子出去太久不安全,特意出去找人的,怎么在你嘴里就成了我要谋害两个孩子,我要是想害他们,两个孩子还能在这里站着吗?
大家都是一怔。
这话没错,顾老三家的想不想害人看不出来,但俩孩子却是活蹦乱跳站在这里的。
张婶子,说话要讲证据啊。乔珍珍慢条斯理的说完,抓着两个孩子的手就往人群外挤。
张婶子十分不甘心。
她早就看不惯这个小寡妇,明明养不了五个孩子,就是不愿意把顾城过继给她家,害的她大儿无后,现在还那么趾高气昂,真是气人。
她眼珠微转,最后落在了乔珍珍身边的两个孩子身上,让顾楼和顾鹊说说,你俩是干啥去了?
乔珍珍心底忽然涌起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顾鹊停下脚步,垂着头低声道,娘带我们进猎坑里了。
她故意说的含糊,落在众人耳朵里却成了乔珍珍把两个孩子给推进了猎物坑里。
当下,周围人都气愤的瞪了过来,张婶子更是得意地骂了起来。
乔珍珍松开了顾鹊的手。
她没想到这个继女才八岁,心机就已经这么深,居然想着在这里陷害她。
乔珍珍决定给顾鹊上一课。
她忽略掉周围人的指责,一脸惊讶的看着顾鹊,眼眶逐渐有泪水凝聚,鹊儿,你怎么能这么说?
她声音太大,周围人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
乔珍珍开始了她的表演,你不能因为我把米先给小五吃了就怪我,冤枉我想害你啊?我要想害你,你能活到现在?我让你干活是因为你是姐姐,你们几个大孩子不帮忙,我一个人怎么养得了你们五个人?我跟你爹连面都没见过,我养你们五个图什么啊。
年轻的小寡妇捂着脸哭的肝肠寸断。
大家忽然想起来,乔珍珍也才十五岁而已,比顾城大不了多少。
这样的一个女孩子,被迫当了后娘,养五个孩子,也确实不容易。
大家刚才的满腔激愤逐渐化成了讪讪。
这个时候,乔珍珍又哽咽着抬起头,既然我养不了这五个孩子,不知道大家乡里乡亲的,有没有谁愿意帮我照顾这五个孩子,他们是亲兄妹不能分开,大家好心肠的把他们一起收养了吧。
周围人顿时大惊。
开玩笑,这五个孩子为什么能被顾家撵出来,还不是因为俩女娃,俩残疾,就一个好端端的顾城有人稀罕,可倘若还要附带四个累赘
那没有任何人敢要!
当下,好几户人家都借口快速的跑了。
周围人越来越少,张婶子见势不妙也溜了,最后只剩下了娘仨。
乔珍珍擦干净眼泪,面无表情的看了顾鹊一眼,也没说话,直接拉着顾楼的手走在前头。
顾鹊一脸震惊,慢吞吞的跟在最后,思绪纷杂无人知晓。
回到老宅,乔珍珍拉开门,冷着脸把两个孩子放进去。
她已经决定好了,她会抚养这几个孩子长大,但不能任由这几个孩子长歪,变得冷血无情,满腹算计。
不过,难关要一个一个的攻克,孩子也要一个一个的教育。
这些东西急不来。
乔珍珍先是把腿脚不好的顾楼抱上了床,让三个孩子裹一个毯子取暖,然后才问道,顾城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她话音才落,老宅的大门就被推开,一个身量颀长,面容冷峻的小小少年走了进来。
乔珍珍张了张嘴,还没说话,顾鹊突然放声大哭,大哥,你去哪里了,你怎么抛下我们就走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这女娃再聪明,再戒备,到底也还是个孩子。
刚才乔珍珍在外面一番哭诉,又冷下脸来对她,顾鹊的心态就有些崩了。
然而顾城并没有理会她,小小少年抿着薄薄的唇,径直走到了乔珍珍跟前,冷声问道,你是不是又想把我们抛下了?
乔珍珍先是一怔,随后明悟,他应该是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事。
你要把我们抛下可以,但不能把我们分开。顾城仍旧冷硬的同她谈判,你自己走,不许把我们过继给任何人。
这个大反派,虽然以后又狠又坏,但现在好像也不是那么无情嘛。
乔珍珍上下打量了这个反派大儿子两眼,突然笑了,傻孩子,说啥呢,刚才你弟弟妹妹掉坑里,你是不是找人来就她们去了?
顾城双目一滞,没有说话。
乔珍珍又道,你没找到人吧,所以又自己一个人去救他们了,这来回两趟肯定冻坏了,你也坐床上暖和暖和。
她抓住顾城的手,硬生生把他按在了床上,就连顾鹊也被她按了过去。
今天太冷了,我去给你们烧热水喝。
她用手捋了捋鬓边的发,含笑转身去了外头。
其实刚才都是乔珍珍瞎蒙的。
大反派小时候到底什么样子她也不清楚,但从顾家愿意只留顾城,但顾城却坚决要和自己弟妹在一起的举动来看,目前大反派还没坏的黑心黑肝。
刚才的一番推测,顾城虽然没承认,但也没否认,这就证明了乔珍珍猜的八九不离十。
这些反派们,还有救!
她长舒一口气,单手拎着个破旧的水壶,想在院子里找点干净的水,却发现空空如也。
这大冷的天,难不成要她去挑水?
乔珍珍忽然想念起刚才那杯热乎乎的水了。
下一瞬,一杯滚烫的热水就出现在了她的掌中。
还是那个杯子,还是那个温度,乔珍珍又惊又烫,赶紧躲到了大门后头,生怕被人看见了。
这是咋了?
乔珍珍呆滞了片刻,脑中忽然涌出一个不太现实的设想。
为了验证这种设想,她刻意想了一下收起杯子,下一刻,杯子就不见了。
还真是空间啊。
不过为啥是她实验室里的杯子?
乔珍珍想到了自己摆放在实验室里的面包,下一瞬,带着包装的一块面包就出现在了她的手里。
真的是实验室!
乔珍珍特别激动,她想起那些带空间的小说,连忙用力想我要进去,我要进实验室。
下一刻,她就被天旋地转包围,手中的破水壶掉在地上,整个人像烂泥似的瘫软了下去。
好大会子,乔珍珍才缓过来。
她心有余悸的捡起地上的面包,也不知道是自己不够资格进实验室,还是根本就不能进,不过能拿实验室里的东西还是不错的。
要知道,那可是她的做研究的秘密基地,里头物资丰富不说,还有许许多多的保命物件。
要不是她一时大意被人骗了出去,也不会在这里了。
想到过去,乔珍珍的眼神有些发冷,身上透出肃杀的气息。
她努力那么多年,为乔家做了无数贡献才换来了家主之位,结果屁股还没坐热就死了,也不知道她的那些死对头会不会高兴地笑死过去。
突然,主屋传来了小小的动静,乔珍珍耳力颇好,一下子就听到了。
她迅速转过身,正看见顾鹊捧着一坨布往门后的旮旯里藏。
这是在做什么?乔珍珍把面包往怀里一揣,走了过去。
没,没做什么。顾鹊异常慌张,小脸上满是不安,想要把布坨塞进旮旯里,结果布坨十分不给面子的掉了出来。
乔珍珍捡起来一看,这不是顾歌刚才穿的裤子么,怎么在这里。
她皱起眉头进了里屋,正好看到顾城在笨手笨脚的给顾歌穿裤子。
一看见她,几个孩子的表情全都凝固了,也就一个顾城面色不变,但双手却用力的攥紧,像是在极力克制忍耐着什么。
呜呜呜,娘不要打歌儿,歌儿不是故意尿裤子的,歌儿知道错了。顾歌突然嚎啕大哭。
旁边的顾钟和顾楼都瑟瑟发抖,但仍有意无意的把顾歌往身后护。
乔珍珍的鼻尖有点酸。
原主性格古怪且暴戾,遇到点小事都恨不得打孩子一顿,如尿裤子这种大事发生,能把顾歌抽的全身青紫。
也难怪方才几个孩子那么害怕。
乔珍珍长叹了口气,上前推开顾城,把穿反的裤子正过来,再仔细的给顾歌穿好。
哭什么,不就是尿裤子了么,待会洗了就好了。她轻声道。
顾歌的哭声渐渐止住,她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十次的哭里有八次是因为挨打或畏惧挨打。
如今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来袭,反倒是收获了后娘的轻声细语,顾歌迷茫的抬起头,盯着乔珍珍,像是不认识她一般。
乔珍珍抿嘴一笑,摸了摸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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