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淩哼了一声,看了一眼被迫跪在地上的白月。
白月愤恨的看着司徒淩,眼里闪着不屈的神情。
司徒淩心里一滞,但转念想起白月手里拿着沾满鲜血的匕首的样子,他的心又狠了几分。
这个伤害自己母亲的贱女人,他决不轻饶!
白月垂着头,眼眶发酸,几缕头发盖住她苍白的脸庞,眼里的悲伤若隐若现。她努力让自己不哭出来。
冰冷的地面很快渗透过她的牛仔裤,她的膝盖冰冷生疼直到麻木。
她想起六年前,也是自己作为司徒家女奴的第二年,她发现自己怀孕了,便带了点亲手做的高点到司徒淩的父母家,想亲口告诉他们自己的好消息。
到了司徒家,和司徒淩的父母喝了不到一种茶的时间,她就晕倒在沙发上。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却躺在地上,浑身沾满了鲜血,手里还拿着一把同样鲜血淋漓的匕首。
而司徒淩的母亲身上,有大大小小七八个伤口,整涓涓的流着鲜血。
白月当时吓坏了,她一把甩飞了匕首,不知所措的大叫起来,之后便引来了很多人,司徒淩也赶到现场,看到当时的场景,任谁都会误会的吧。
警察说现场只有白月的指纹,不管是下了迷药的茶具,还是杀人的匕首,上面都是白月的指纹,除了她再没有其他人,就连司徒家的佣人都排除了。
那时候她才只有十九岁,并不知道怎么给自己辩解,当然辩解也是没有用的。
她深深地记得当时司徒淩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怨恨和失望,深恶痛绝。原本她最爱那双深邃的眸子,那时却像两把利刃,狠狠插在白月的心里。
律师打了败仗,她被关进监狱,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顺理成章,但只有白月自己知道,她没有伤害司徒淩的母亲,更没有杀人动机。
刚进监狱,就有几个男人盯着她,没事就来骚扰她,还有几个女同,趁她睡觉的时候在她身上乱摸。
那六年的晦暗时光,是多么屈辱和无助,如果不是怀揣着对司徒淩的希望,希望出狱后能跟司徒淩解释清楚,她根本没有勇气挺下来这六年。
但是现在,白月只能眼睁睁看着司徒淩抱着方琪琪离开客厅,在二楼卧室里尽情缠绵。
方琪琪的呻吟声听起来那么欢愉,就好像刻意叫的很大声为了让白月听得到他们有多开心。
白月咬着嘴唇,闭上双眼,想让自己不去理会那一声声娇喘,然而她做不到。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她的心已经痛的麻木没有知觉。
自从白月见到司徒淩第一眼,她就喜欢上了这个不爱笑,不爱说话,但只要一个微笑就能融化世界的男孩子。
她相信司徒淩的冷漠里包裹着善良和热情,她仿佛在看到司徒淩的第一眼,就看清了他的灵魂。
然而如今,她越发看不透司徒淩了,他越来越陌生了。
他不是那个在学校里帮她排队打饭的学长,不是那个拿了一等奖学金请同学们吃饭的学生会主席,不是那个收到白月表白的粉红色小纸条会脸红的男孩,不是那个看见白月在学校公示板上写着“司徒淩,我爱你”就慌不择路跑掉的人。
她喜欢了他17年。
白月在地板上跪了一夜,膝盖实在只撑不住,痛得她晕倒在地上。
清晨,司徒淩下楼来看到晕倒在地上嘴唇发白,膝盖流血的白月,不知为什么心里抽了一下,但是很快的恢复了冷漠。
他一杯凉水泼在白月的脸上,白月皱了皱眉,微微张开双眼看到司徒淩,听到他说:“没死就起来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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