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傅,你还是这么认真。”
中年人已经注意到这边,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是这酒楼的大厨子,其实在傅英禾离开时他就也想离开,是宁溶月真诚的挽留打动了他,他才会留下,然后在慢慢相处中,他也渐渐佩服起这个撑起了一座酒楼的女孩,做事也愈发认真:“小月今天来的也挺早,吃早饭没有?李叔来给你做一顿。”
宁溶月脸上露出甜甜的笑:“那真是太好了,李叔,这是宁傅,我的、弟弟,我们两个人都还没吃呢,就留着肚子来享受李叔你做的大餐呢。”
李师傅这才看向宁傅,不由皱皱眉,暗道小月这弟弟看起来也太老了,真的是弟弟?
不过他也没往别处想,点点头:“就知道你丫头馋了,带你弟弟出去等着吧,这里面油烟气太重,一会我让小何给你送过去。”
“谢谢李叔。”
宁溶月点点头,又带着宁傅离开厨房来到前面大堂。
“掌柜的。”
前面一位坐着拨弄算盘的年轻人站起身向宁溶月问好,这是厨房李叔的儿子李成,他年纪不大,但还是识得几个字的,当初就是李叔推荐他过来做账房先生,宁溶月也对他很是满意,李叔向来严谨,他的儿子也是憨厚老实却不失精明,做管账的活计正合适,更何况她之前每隔三七天就会过来一趟:“李哥,你把前段时间的帐给我看一下。”
“哎,好的。”
李成将锁在柜子里的账本拿出来交给宁溶月,之前每七天宁溶月就会过来核对一下账,所以他都是将每个七天的账分别记在一起,宁溶月看过的账他就会全部妥善收起来,没看过的那份就等宁溶月过来再交给她。
只是这次宁溶月一连三个月没来,账本堆积的还真是不少!
宁溶月收下账本打了声招呼就回到了后院专门给她留的屋子,这么多的帐她根本看不完,只能先核对一些再说,时间非常紧张宁溶月也没有再搭理宁傅,而宁傅却是只要陪在她身边便没有什么不满意的,看宁溶月在书桌旁算账,他就坐在宁溶月的身旁一声不吭的看着。
没过一会,厨房小何送来了李师傅做的饭菜,宁傅开门接下了,两碗熬的香喷喷的肉末粥,两荤两素的菜,还有管饱的几个大白馒头和一碟桂花酥,宁傅这会也是真的饿了,叫着宁溶月快来吃饭。
“月月,等会再看吧,饭来了。”
“恩,你先吃吧,我等会再说。”
完全沉浸在算账中的宁溶月头也不抬,宁傅见状皱了皱眉,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桂花酥:“啊,张口。”
宁溶月张开嘴吃下桂花酥,咀嚼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的咽下嘴里的东西:“你先吃吧,我等会就过去吃。”
“不行,饭凉了就不好了,月月听话,我来喂你吃吧。”宁傅严肃的拒绝,对喂宁溶月吃饭跃跃欲试。
宁溶月心中一暖,拒绝了宁傅喂饭的举动,然后放下手里的账簿:“好吧,我现在就过去吃饭。”
宁傅拿着筷子听了反而有些可惜,不能喂月月吃饭了。
宁溶月好笑:“还不快过来吃吧,要我喂你吗?”
“好的。”宁傅立马回答。
宁溶月眼角一抽,她就是这么一说而已,可是看到宁傅期待的目光,她也只能坐下夹起一块肉送到他的嘴里,宁傅一脸幸福:“还要月月喂!”
宁溶月用筷子干净的那一头敲了他一下:“自己吃!”
宁傅撇撇嘴不说话了,安静地做下来吃饭,那盘桂花酥是李师傅按照宁溶月的口味做的,他才不感兴趣,筷子专挑大块的肉下手,看他吃的香喷喷的样子,宁溶月也多了些食欲。
饭毕,小何过来拿走了碗碟,还送过来了几盘小零嘴,宁傅嘴里叼着肉干坐在宁溶月身旁,宁溶月瞥了他一眼:“李叔做的饭菜好吃吗?”
宁傅咽下肉干,犹豫了一下:“没有月月做的好吃。”
宁溶月看他心虚的样子笑出声,然后见宁傅的表情更加无辜就笑的更开心了,这个呆子:“行吧,那以后我天天给你做饭,可别说吃腻了。”
“不会的。”宁傅连忙保证,宁溶月见状不再逗他,让他安安静静待在一旁,自己专心算账。
午饭也是在房中解决,一直到天都开始昏暗宁溶月才只是看了不到一半的账本,看到一旁始终一动不动怕打扰到自己的宁傅她有些愧疚,阿傅今天一天怕是无聊坏了。
“月月,好了吗?”
“好啦。”宁溶月准备将剩下的账本带回家看。
“那我们回家吧。”宁傅眨眨眼睛。
宁溶月楞了一下,然后笑着说:“好的,我们回家。”拿起账簿,然后起身活动一下腿脚:“走吧。”
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还有个人要跟他一起回家,回他们的家。
宁傅跟在宁溶月身后,再次来到前堂,这会时间不早了,但也还有几个人在吃饭,认识宁溶月的客人都笑着跟她打了声招呼:“老板,你们这东坡肉做得最入味!”
宁溶月笑眯了眼,嘴上道:“那就下次还来啊,小刘,再给这位客人包一份东坡肉带走,我请客。”
“老板真是爽快,哈哈。”这位开口的客人也很满意,跑堂的小刘忙去厨房招呼。
将看过的账本交给李成,盖上红印泥,用来区分宁溶月是不是已经核对过账目,然后李成慎重的收好账本:“之前那位来过了,不过我跟他说掌柜你今天有事没来,那位扑了个空被我给打发走了。”
宁溶月脸色一黑,语气带些冷意:“打发走了就行。”
李成点点头,又道:“大壮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你回去吗?”
“恩,那我就先走了。”宁溶月准备离开:“帮我跟李叔说一声,我先走了。”李成点头应下,他们一家是住在酒楼里的。
出门坐上牛车,宁傅才问:“月月怎么不开心了,那位是谁啊?”
“一个总是来烦人的家伙,阿傅不用理他。”宁溶月揉揉眉心,赶车的大壮也插了一句:“就是,那人总是仗着身份来烦小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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