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王定安又打了个冷战,连疼痛的呻吟都变得很低。但还是不死心的低声说道,
“实话跟你说,你要是不跟个男人睡一觉,这么挺着说不定会落下个聋哑的残疾,搞不好还可能是傻子。”
陆晚星狠狠的又横了他一眼,他笑的脸上的肌肉都扭曲的特别难看。
这时候门外又有人声出现。
“这都找遍了,哪有晚星的影子。”
“奶奶,这木屋咱可没看过。”陆成材十分好心的提醒。
陆晚星在里边听见,可是心头一惊,这要是一帮人进来,她就有口难辩了,想必陆成材是算计好了时间,就等着王定安完事的时候把大伙引进去。
“这屋子哪会有?晚星又不是聋子,咱们喊了这半天能听不见?”
“那可不一定,万一真在里边睡着了呢?”
“成全说的也对,这屋子本就是给猎户歇脚的,说不定晚星就在这。”
“那叫门试试……”
“有人吗?”
木门晃了两下,陆成材假装惊讶的说:“还在里边挂上了,一定有人。”
陆晚星使劲的靠着木门,在木屋扫视一圈,在山墙上看到一个四方的通风口。她剜了一眼王定安就要往那边爬。
这下王定安可不干,拦腰就抱住她往床上压。陆晚星秀眉紧锁,挥起手刀劈了下去。王定安闷哼一声……
“你们听见没有,里边有动静。”
“快点撞门,莫不是晚星遇到了歹人?”
陆成材用力将门撞开,一眼就看见王定安光着个膀子,趴在床上,哪有陆晚星的影子,他上前捞起王定安大声的问:“晚星呢?”
陆老太太有点惊讶的看着他说:“这二流子睡着呢?他哪知道晚星在哪?”
挤进屋的人打着火把在这么一照,看见王定安半死不活的样子,皆是大惊。
“是不是他得罪了什么人,把他关在这了?”
“哪能呢?分明是在里边挂的门。”
“二流子这是怎么的了?”
“自己撞的吧?”
“……”
大家伙七嘴八舌的议论,陆成材使劲的捏着王定安的人中,废了半天劲才把他弄醒。
他碍于身后的家人,压低了嗓音问:“人呢?”
王定安看清来人,龇牙咧嘴的开始叫唤,“我的脑袋呦!”扬着下巴指指通风口。压低了嗓音对陆成材说道:“人没到手,还钱。”
陆成材循着看去,通风口上挂着一块碎布,正是今天陆晚星穿的那个花色。
这丫头居然跑了?王定安阴狠的看了他一眼,不等他再开口,陆成材转身对众人说道:“刚才咱们都在前坡找的,我忘了晚星说她知道后坡有棵山梨。难不成她跑到后山去了?”
“后山?不会吧!”陆老太太听到后山,脸都吓白了,其他人也都惊慌极了。
“那咱们抓紧去找找?”
“走……”
“天越来越黑,后山常有野狼,要找人可得抓紧。”
“要是遇到野狼还好,要是遇上那帮人……”
“说什么瞎话?”
“快快,把火把都点上。”
“……”
王定安看他们出去,就没有说话,今个不得到陆晚星,陆成材就得把银子吐出来。
陆成材哪有银子还他,到手三十两还了二十两赌债,剩下的十两又输了不算,倒欠了二十两。今个儿不把陆晚星找出来,他拿什么还钱?就算刚才王定安没得手,也得让大家看见陆晚星发了春样子。到时候陆晚星就是百口莫辩,想清白的嫁人,除了二流子谁敢要?
这时候他一心都想着那三十两银子,哪还有闲情管后山是什么地方。
陆晚星在陆成材撞开木门前,总算从通风口爬了出去,这小木屋就在山脚下,她现在衣衫不整,还被下了药,前面都是村民,此时出去,不被误会才怪。
该死的,本该为穿越过来高兴,却遇到这么憋屈的情况,气的她想骂人。
浑身发热,她觉着要是找到一处山泉泡一泡或许能解了药效。
她现在虽然接收了原主的记忆,可是此时药效已经开始发作,她浑身发软,头脑也昏昏沉沉,几乎路都看不清楚了,走路摇摇晃晃像是宿醉不醒,在刚接手的记忆里寻找山泉,真是难上加难。
只记得大概往后山走有个很小的瀑布。
她的呼吸越发的急促,巴掌大的小脸此时红的不成样,她紧紧的抓着前襟,不知道想扯开还是想抓紧,心里更像是钻进一百只小猫,又抓又痒的,让她的身体忍不住一阵一阵的颤栗起来。
怎么这么远?
陆晚星喘着粗气,举步维艰,哪还有力气辨别方向。
可她不能停下,陆成材发现她跑了,一定会带着人前来寻,到时候看到她这个模样,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她心一横,把手放进嘴里狠狠的咬了下去。这一口可是用了蛮劲,嘴巴里混进铁锈味,她才清醒了一些。尽管视线还是模糊,神志不算清醒,但总算有了一点力气。
前世被渣男害了,这辈子说什么不能再死在渣男手里。
可就在陆晚星跌跌撞撞的迈开步子的时候,一脚踩空,咕噜噜的滚下了山坡。
“靠!”陆晚星咒骂了一句,抱着头连续滚了好几个个,身上又被树枝划出好多口子。
直到撞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她才停了下来。她嘘了一口气,又是大难不死。
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身边,这东西还冰凉,至少跟她比起来,很凉,摸着很舒服。
药劲上来的猛,她此时就像是飘在大海里的人,好不容易抓到一块舢板,肆无忌惮的爬了上去。
忽然她听到一个低沉干哑又满是怒气的声音,“滚!”
陆晚星吓了一跳,这才来得及去仔细看看自己下面是个什么东西。
因为受了惊吓,意识清醒了几分,眼神总算看清楚些许,抬眼一瞧,入目的便是一个苍白而俊美的容颜,脸色白得几近透明,一双狭长的凤眼眼帘低垂,轻轻的颤抖。有些发白的薄唇挂着一抹浅浅的血色。
好一个妖冶的男人!
陆晚星看着被自己压住的男人,饥渴的干咽着口水,嘴唇被那股邪火烘烤的干燥,她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看着眼前的男人,像是一只饿狼看着羊羔,满眼都是幽幽的绿光。
那男人英挺的眉毛狠狠的蹙紧,形成一个“川”。狭长的眼眸猛地睁开,迸射出危险又阴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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