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青和白茵陈总算得以松了一口气,工作人员也立刻围了上来,相互抱怨着:“这些人是怎么回事,疯了吗?”
“行了行了,别说了,赶紧走,别待会又围上来一堆人!”
司空青脚步急冲冲,似乎一刻也不想再呆在机场里,白茵陈几乎是小跑着跟了上去。
“留步!留步!”
后面追上来一位中年男子,这男子看起来很精干,三下两下追到了他们前头。“这位小姐,我是导演周回歌,我呢,最近在拍一部剧,正缺个演员,我看这位小姐形象很符合,不知道有没有兴趣?”
司空青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好意思,没兴趣。请你让开,我们要走了。”
“哎哎哎,”白茵陈不乐意了,“人家周导演又没问你!他问的是我!我同意,我同意,我太同意了!”
白茵陈仿佛怕周回歌反悔,立刻就与他站在同一边。
司空青脸色有些发青,熟悉的低声咆哮体又来了:“白茵陈!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我说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白茵陈有些下不来台,眼珠子一转,半撒娇半威胁道:“司空哥哥!你看你,又生气了!只是拍戏而已,好歹算是份工作,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许的,我会受不了的!我需要一份工作!”
司空青的语气没有松动:“我旗下这么多投资公司,有的是工作机会让你挑。”
白茵陈说:“那种工作,我不感兴趣,我也学不会!那么多数据,我看得头都晕了!司空哥哥,你看人家周导演还在这里呢,你好歹给人一个面子,不如听导演说说,是什么角色?”
周回歌听着两人对话,猜测眼前这俩人可能是兄妹,这种事常见,因家庭阻拦出道的女明星不要太多,但基本上尝到名气带来的利益关系,就没有不出道成功的。他信心满满:“这是我们最近在筹划翻拍的一个剧,剧本演员几乎都定好了,马上就开机了,就缺个香香公主的角色……”
司空青一听立刻把白茵陈的手拉了过来就走:“花瓶!不演!”
白茵陈不干了:“司空哥哥,香香公主怎么就是花瓶了?请你尊重每个角色好嘛?再说了,花瓶也没啥不好,我没有学过演戏,一开始演个花瓶挺好的……”
司空青停了下来,心里狐疑: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香香公主?难道她恢复原本的记忆了?她没理由这些都记得,却不记得自己是谁啊?
白茵陈以为他被自己说动了呢,有些雀跃:“周导演,留个联系方式吧。我先回家休整休整,晚点咱们再联系。”
周回歌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演个花瓶挺好的”,有些忍俊不禁,似乎是怕她反悔,迅速交换了联系方式,就撤离了机场。临走前还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白茵陈笑眯眯地回了他一个OK的手势。
“白茵陈,你以前,看过香香公主的小说?”司空青试探着问道。
白茵陈沉浸在拿到了导演的联系方式的喜悦中,毫无察觉:“看过啊!怎么没看过,上学的时候最喜欢看了!陈家洛那个渣男!”
司空青又问:“在哪里看的?几年级?初中,还是高中?哪所学校?跟谁一起看的?那会你的同学叫你什么?”
“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我怎么回答啊,”白茵陈不满地白了他一眼,却开始努力回想起来:“在哪?初中?高中?跟谁?我的名字?……
她的眼神也渐渐迷离了起来,甚至有痛苦之色:“我的头,好痛……”
她抱着头,话未说完,失去了知觉。
白茵陈是在司空青的家里的检查室醒过来的。
那会他的专属家庭医生安玲珑也才刚离开,她睁开眼睛,看着一大堆医用器械,以为自己又回到了A国:“不……我不要呆在这,我要回国!”
“你醒了?”司空青关切地问,他的声音非常轻柔,似乎像是怕惊吓到了一只软萌萌的小鸟。“别担心,这是我家。我们在国内,很安全。”
“我……我这是又怎么了?”白茵陈实在是讨厌自己这副动不动就晕倒的身体。
“哦,没事的,医生看了你之前的病历本,做了些检查,大概是因为一路奔波劳累,又太过紧张兴奋,所以才晕倒的。多多休息就好了。”
白茵陈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说:“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我好了,我全好啦!我要去拍戏,我要去找周导演!
司空青看出了她的小心思:“拍戏的事,不是小事。医生说你不宜劳累,要卧床休息的。拍戏的地方条件都很艰苦的,你这身体会受不了的。所以,拍戏的事,就此作罢!”
白茵陈嘟起了嘴巴:“我是真的想去!”
司空青开启苦口婆心模式:“明星都光鲜亮丽,背后的付出不是常人能承受的。白茵陈,我就希望你这一辈子,安安稳稳地过,顺顺利利的,咱不要什么名气流量,你要钱的话,我司空青的钱多得你一辈子都花不完……”
“那都是你的钱!跟我没有关系!”白茵陈急红了脸,目前,现在,她真的很不愿意跟他绑在一起啊,感觉自己连自由都没有了啊。
“你!”司空青的怒气值一下子爆了,一时又找不到什么说辞。
白茵陈就怕他下一步就说出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们赶紧结婚吧,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之类的话,赶紧说:“司空哥哥,你为什么不愿意我去做一些我自己喜欢的事?为什么我就一定要呆在你身边像个影子一样,一步都不能离开?怎么了,我现在是不能独立行走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给我自由?”
白茵陈盯紧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司空青,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白茵陈的话不知道是不是戳中了他的痛点,彻底点燃了司空青的怒气,他一下子抓住白茵陈的手臂,整张脸压了过来,双眼中的怒气似乎要把白茵陈吞没。
白茵陈的额头几乎要与他的相抵,两个人的脸似乎从来没有靠得这么近过,他的眼睛似乎就要将自己吞没,她不禁心里怦怦跳了起来。为什么,他发火她一点也不害怕,因为她知道那点怒火下一秒就会消失,从无例外。但他的靠近,她却有些害怕?
这个害怕让她直接认怂:“好了嘛,司空哥哥,对不起了,是我乱说话了,你别生气嘛,我答应你就是了。我答应你好好休息就是了。我答应你,不拍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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