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乔烟绾得了地契,领着揽枝心满意足的回院子。
清点了一番皇帝赏赐东西之后,乔烟绾准备补觉,下午起来再收拾。
等她醒来,已经是中午。
才醒没多久,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快开门!”
尖锐的叫喊声响彻天际,破有种来者不善的气势。
榄枝赶过去开门,乔烟绾跟在她身后,面上神情平淡,但眼底涌了些暗意。
乾明和左琨二人听见这阵势,也都匆忙赶了过来。
榄枝打开车门,一个穿着黑紫色的老嬷嬷在门口站着,脸上明显带着轻蔑之意。
“给,你们的东西!”
还不等榄枝伸手去接,她一把向下扔,怀中的布包顿时掉落在地。
叮叮当的响声不绝于耳,里面显然是一包银子。
刘氏倒是有效率,这么快就送过来了,应当是碍不过乔正中的压力吧。
不过,瞟了一眼那沾满灰尘的布包,乔烟绾脸色瞬间就冷了。
“捡起来。”
冷冰冰的扔出三个字,她脸上全无笑意。
可那老嬷嬷丢了一个白眼,轻哼一声,满不在意的说道:
“自己没手么?”
薄唇微抿,乔烟绾眼底露出杀意,显然心中已经动了怒。
她刚准备开口,旁边的榄枝却站出来,板着小脸怒斥道:
“你个狗奴才!我家郡主叫你捡你就捡!哪儿这么多废话!”
榄枝突如其来凶悍,让旁边的乔烟绾都吃了一惊,这还是记忆中那个柔柔弱弱,不敢大声言语的小丫鬟吗?
看着双手叉腰气势汹汹的榄枝,那老嬷嬷也是愣了一下,旋即拉下脸,冲着她破口大骂:
“你这小丫头片子,老娘吃的米比你吃的盐还多!跟我横,呸!我在这府里当差的时候,你怕还在你娘肚子里呢!想要?自己捡!呸!什么东西!”
说完,老嬷嬷横了两人一眼,转头就要走。
难怪会这么轻易的吐出来,原来派了个倚老卖老的老家伙来给自己教训啊。
看着周围聚拢的下人们,乔烟绾暗自冷笑,泠然开口:
“给本郡主拿下她!”
身后二人早就看那老嬷嬷不顺眼了,听得她一声令下,飞快的冲出去,将还未走出几步的老嬷嬷抓住,强行押到乔烟绾面前,被压制着跪在地上。
那老嬷嬷反抗不得,只能张开嘴,扯起嗓子怒骂着:
“我可是府里的老人!你敢动我……”
“掌嘴!”
乔烟绾冷不丁丢出一句话,旁边的榄枝心领神会,走上前,狠狠地挥了一巴掌。
“啪!”
老嬷嬷没说要的话被打回了嘴里,疼得哎哟直叫。
往前走了一步,乔烟绾抓着她的头发,迫使她面对自己。
笑了笑,她眼中满是寒意。
“你资历再老,你也只是府里的一条狗罢了。本郡主才是这里的主子,要你生要你死都只是一句话的事儿,听明白了?”
看着面前犹如罗刹般的乔烟绾,那老嬷嬷也不敢再口出狂言,瞥了一眼旁边虎视眈眈的榄枝,忙点头。
“大小姐,老奴错了,老奴再也不敢了。”
见她软了态度,乔烟绾这才挥了挥手,让乾明二人松开。
抬头巡视一圈,其他下人皆是不敢与她对视,纷纷避开了视线。
还真得感谢一下刘氏,给自己这么一个杀鸡儆猴的机会。
“捡起来,你就可以走了。”
轻飘飘甩出一句话,乔烟绾转身回院子。
老嬷嬷颤抖着身子站起来,佝偻着身子捡起布包,递给了榄枝。
转过身,她脸上立马换了一副怨恨恶毒的面容。
她是刘氏身边的老人了,平日里在府中作威作福惯了。
今日她主动请缨,就是听闻自家主子这几日被乔烟绾骑在头上欺负,这才想着来帮她出头,好给自己再抬高地位。
没想到,乔烟绾果真大不如从前,极其强势,说打就打。
自己风头没出到,反倒挨了一顿打,真是得不偿失。
这般想着,她心里又恨又气,忙加快步伐直冲刘氏的院子。
“夫人!您可得帮老奴出口气呀!”
一见到刘氏,老嬷嬷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磕磕绊绊的将整个过程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
刘氏是越听越气,安抚了老嬷嬷一番,将她送走。
自己坐在屋子里,眼里的恨意快要化为实质。
女儿被打的至今不能出门,自己又损失一大笔银子,老爷也不像之前那般宠爱自己了,跟前的老仆还被教训一番。
刘氏越想越恨,心中打定主意,真的要好好的想个法子惩治乔烟绾。
而另一边,恶狠狠的出了一口气又拿到一笔不菲的银子,乔烟绾心情愉悦,直接让人去前头告诉乔正中,以后她小厨房开火,就不去前头吃饭了。
一下午乔烟绾终于收拾完了皇帝赏赐的东西,吃完晚饭,她看着一堆东西发呆,心中十分愁苦。
这些东西贵重归贵重,到底都是景辞宣赏赐下来的,总不能拿去当了换银子吧?
自己口袋里紧巴巴的,那几块金子也撑不了多久。
就算自己愿意卖,也没人敢收呀。大内的古玩器具,在民间流通是要判刑的。
叹了口气,她眉目间涌动着忧愁,为钱而着急。
自己一行人的衣食住行需要花钱,刚要回来的药铺上下打点也得花钱,更何况以后真与摄政王定了婚约,自己小金库里没点东西那是不行的啊。
可就在此时,乔烟绾笃然发现了不对劲。
屋顶上有人!
“揽枝,你今晚不用陪着我,去睡吧。”
乔烟绾将两位侍卫安排在左厢房,揽枝向来是睡在她屋里的小床上。
此时乾明和左琨按照她的吩咐,已经早早入睡,并未发现异样。
今日有变,她也只得先将揽枝先支开,免得遭受飞来横祸。
来人,一定是冲着自己来的。
简单漱洗之后,乔烟绾独自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夜幕被拉开,一轮皎月在天空中洒着余晖。
一道黑色的身影忽然从院子里的围墙上闪现下来。
他行至窗边,从怀中掏出一只长条状物,轻轻的捅破了窗户纸,嘴咬住长烟的那一头,缓缓朝里面吹气。
烟雾渐渐散开,黑衣人伸手轻轻推开房门,走进屋中,手里的匕首寒光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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