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苏恬只能想到皇帝不急太监急这句谚语,两位主子想撕破脸皮,手下们却拼命维持和平,简直就是乱七八糟!那手下使出杀手锏,用口型说‘凶手’,苏恬蛇打七寸,没办法,只能不咸不淡地道:“是,我愿意,我特别愿意给靳先生过生日,我愿意得要命,简直迫不及待赶来赴会。”虽然知道她说的全是假话,不过靳野嘴角还是压不住地抬起来,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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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季公馆的时间,比苏恬预想的还要早,才十点多,佣人说江迟予带着阿谨和阿慎出去办事,但已经交代中午一定会回来。苏恬多留了个心眼问:“他有没有让你们做饭?”“没有,先生说把食材准备好,等他回来他要亲自做。”佣人道。灶台上已经摆好了食材,有牛排有蘑菇,还有龙虾,都是她早上点的东西。苏恬的心情瞬间灿烂,她就知道她姐夫是个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人。她哼着小曲儿转身,差点撞上不知何时站在厨房门口的温鱼。苏恬眉梢高高抬起:“温秘书,来书房散步啊?”“不是,听到小姐的声音,就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温鱼说着,看了一眼灶台上的食材,“这些是先生要做的吗?那我帮先生洗个菜吧。”苏恬伸手一挡,微微一笑:“我姐夫说他要亲自做,就不麻烦温秘书插手了,如果我姐夫真的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有我就够了。温秘书,这顿饭是我们确定关系后的第一顿饭,我们都想要自己做,比较有意义。”她加重了“确定关系”四个字,不负期待地看到温鱼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下一层红色。苏恬唇边微讽,回头对佣人吩咐:“这些食材不准让任何人动。”佣人连忙答应:“好的小姐。”交代完话,苏恬背着手脚步轻快地跳上楼,走到二楼时,她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又是温鱼。她停下来,温鱼也停下来,显然是在跟着她。苏恬双手环胸,倚着栏杆:“温秘书还有事吗?”温秘书总是穿得很刻板,就算不用工作也是白衬衫和包臀裙,有时候苏恬都怀疑她是不是在强行跟她姐夫情侣装?毕竟他姐夫就总是白衬衫黑西裤,反观阿谨和阿慎就都穿得比较随意。温鱼忽然间风牛马不相及地说了句:“小姐难道真的完全没有感觉,自己的身体跟以前有什么区别吗?”苏恬微微蹙眉,压根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你想说什么?”温鱼平视前方的视线忽然抬起,直接对上苏恬的眼睛,她人畜无害地恬淡浅笑,像随口提起一件有趣的小事儿似的说:“温鱼只是觉得宋医生的医术越来越高明了,小姐被裴大少爷绑架那天,先生将您抱回季公馆,您全身都是红的青的痕迹,没想到只是泡了一个小时药浴,痕迹就全消失不见。可惜温鱼不够资格,否则一定也要向宋医生讨药浴的配方,我膝盖上的淤青,到现在大半个月了还没消呢。”苏恬脸上的表情瞬间收敛得干干净净。被裴东辰绑架那天?全身都是红的青的痕迹?苏恬哪怕是不相信她的鬼话,可心跳还是难以抑制地加快跳动,她一下攥紧手指:“你到底什么意思?”“温鱼想说的话,小姐应该明白。如果小姐真的不明白,就当是温鱼今天多嘴了,只是,小姐您,”温鱼停顿了一下,又笑了笑,“您真的是被先生保护得太好,太天真了,竟然相信裴大少爷绑架您那么久,会什么都没有做。别忘了他可是一直想娶您的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苏恬怎么可能还听不懂她话里话外暗示的东西!她就是想说她早就在那天被裴东辰玷污了!胸腔里有一座岩浆,沸腾着无尽的怒火,苏恬生平第一次气成这样,她一步上前单手掐住温鱼的脖子,将她的身体重重往后压,温鱼的上半身悬空再二楼栏杆上,只需要再推一把,她就会从着三米高的地方摔下去!苏恬紧咬着牙关,声音冷得像冰:“温鱼,我每次都没跟你计较,你是不是就以为我是不敢对付你?你就敢天天到我面前胡说八道?我告诉你,我哪怕是现在就把你从这里推下去,你摔死也好摔残也罢,谁都不能拿我怎么样!”温鱼只是双手抓着苏恬的手腕,表情不慌不忙:“温鱼相信,温鱼从来没有怀疑过小姐的本事,小姐就算把天捅破了,先生也会帮您补上。只是温鱼所说句句属实,小姐,您若不信,大可以去问宋医生,或者,直接去问先生。”苏恬胸膛剧烈起伏,死死盯着温鱼的脸,刚从昏迷中醒过来时,那个徘徊在她脑海里的梦,还有裴东辰的脸,她好不容易忘记了,这会儿又一次卷土重来。恶心感如蚂蚁从皮肤上爬过,她肩膀小幅度地颤抖,苏恬几乎将牙齿咬碎,三五秒后,她将温鱼狠狠掼在地上,倏的转身跑下楼。温鱼跌坐在地上,摸着脖子上的勒痕,嘴角似勾非勾。
苏恬到陶居的时候,约翰一个人站在门口,他东张西望着,直到看到她才松了口气。“我说了我不是那种人,我答应你会来就一定会来。”至于一脸不安吗?约翰今天打扮得比较休闲,黑色休闲裤搭配秀场款的牛仔衬衫,看起来既年轻又不轻浮,他听着苏恬的话只是笑笑,伸手将玻璃门打开,道:“我定好了位置,但是还没有点菜,等着你帮我做主。”约翰的家世背景在法国算得上数一数二,而且年龄不大,才三十岁出头,再加上相貌周正,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男士的魅力,是那种很让女人着迷的类型。只是他的下巴和两颊上有小胡茬,虽然他的胡茬修剪得很干净漂亮,但苏恬一贯不喜欢男人有胡子,所以他的长相在她的眼里,实在算不上好看。吃得差不多了,苏恬就问起一件她不想不通的事情:“对了,约翰先生,我有个问题想你,你怎么知道昨天晚上我是在利用你演戏?”约翰莞尔:“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在你们中国人眼里,我们外国人是不是都很好骗?”苏恬‘啊?’了一下,约翰笑着说:“恕我直言,你那种假装撞到人,然后搭讪的伎俩,很老套了。”苏恬:“”“其实一个月多前,我去汪氏考察项目的时候,有碰到你去找汪总裁,所以昨晚你跟我搭讪的时候,我就猜到你应该是想利用我演一出戏给汪总裁看。”约翰用公筷夹了一个烧麦放在苏恬的碟子里,对她微微一笑:“事实证明,我猜对了,你故意让汪总裁误会我们是男女朋友,让他以为如果不把东西还给你,你就会教唆我不要投资汪氏的项目。”天使投资关乎到整个汪氏的未来,汪霖虽然舍不得白白把一大笔钱还给苏恬,但在大局面前,他在别无选择,只能忍痛割爱。苏恬的计划其实很没有技术含量,如果不是约翰配合她的演戏,她可能不会那么轻易骗过汪霖,拿回遗产。这么说来,约翰还是她的恩人。“谢谢你你啊约翰先生,明知道我是在利用你,还愿意配合我。”苏恬端起茶盏,认认真真地道,“谢谢你。”约翰也拿起茶杯,笑得坦荡:“我跟汪总裁虽然有合作,但我也看不过去他强占别人的东西,昨晚帮你是我愿意,我喝你这杯茶,以后我们就是真的朋友。”“好啊,很荣幸能有你这么个朋友。”苏恬一笑,跟他碰了下杯子。约翰放下茶杯,然后拿起他随身带着的文件袋,递给苏恬:“我在电话里说,我有两份贝多芬的手稿,就是这个,送给你,就当是我给朋友的见面礼。”“”“怎么了?”苏恬心虚地转开头,天啊,她怎么把这件事忘记了“林小姐?”约翰看她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微妙,也很奇怪,“有什么问题吗?”苏恬摸摸鼻子,讪讪地说:“手稿哈,这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给我有点浪费。”约翰一脸懵逼,苏恬遮遮掩掩含含糊糊道:“我其实不喜欢贝多芬,对他也没什么了解。”约翰愣了愣:“可是昨晚你”林明语焉不详地说了句话,约翰没听清楚:“什么?”苏恬‘哎呀’一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坦白了:“我对古典音乐和贝多芬其实完全没有了解,昨晚我之所以能跟你聊那么久,是因为,咳,是因为我们中国出了个造福社会的名人叫做李彦宏,他创造了个搜索引擎叫百度,百度里有产品叫着百度百科,然后你懂的。”约翰:“”“昨晚我耳朵里带着无线耳机,一直在重播贝多芬的百度百科,我跟你聊的都是网上找得到的东西,我是临时抱佛脚套路你呢。”约翰:“”他一副三观被重塑的神情,盯着苏恬看了好一会儿,然后难以接受般地抬起手,撑住了额头,像是在忏悔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可想着想着,他又觉得好笑,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被人骗成这样,而且还是在他引以为傲的音乐领域,如果不是她坦白,他压根没有发现她其实对音乐是一窍不通。他无奈地笑起来,皱着眉头抬起头,控诉道:“你骗我。”苏恬也自觉理亏,端起茶杯,小心翼翼地说:“要不,我再敬你一杯?”约翰嘟囔了两句法语,可到最后还是端起茶杯,跟苏恬碰了一下:“之前的事情就算一笔勾销,以后你不准骗我。”“一定一定。”吃完了早茶,约翰以苏恬对他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为理由,拉着苏恬陪他去逛海城,苏恬不好拒绝,只能奉陪。他们去了海城各个名胜景点,一玩就玩到了日薄西山。后来约翰坚持送苏恬回家,苏恬没有拒绝,报了季公馆的地址,约翰的司机便把车开到了季公馆门前。约翰从车窗望出去,看着矗立在夕阳下的建筑群,微微眯起眼睛:“这是古建筑吗?”“算是吧,有一百多年历史了。”苏恬打开车门下车,“那我进去了,改天有时间再约。”约翰便微笑地挥挥手,目送苏恬的身影消失看不见后,他的笑容忽然一收,再笑起来时,已经是和之前那人畜无害的模样截然不同的感觉,他低喃了一句:“有趣。”司机问:“先生,接下来要回酒店吗?”“去机场,该去见我的老朋友了。”吩咐完,约翰身体后倾靠在椅座上,闭上了眼睛。苏恬跟约翰出去玩了一整天的事情,很快就传到江迟予耳朵里。他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感到莫名,不过阿慎说那只是一个普通商人,又说了苏恬利用他从汪霖手里骗回遗产的事情,最后郑重地表示:“小姐只是对利用了他的事情心存愧疚,陪他吃饭和游玩,都只是为了道歉。”江迟予便没有把这件是放在心上,只要不过线,他从来都不会控制苏恬的交友自由。挂了和阿慎的电话,他回头问阿谨:“那边还没有答复?”“有了,约了我们明天中午一起吃饭。”阿谨道。江迟予颔首,双腿交叠,一只手搁在扶手上撑着额角,慢慢闭上了眼睛。“那边”,指的是在这次老挝内战中获胜的一方,一个华裔的黑道世家。姓靳,掌权人叫靳野。
见苏恬还睁圆着眼睛看着他,江迟予飞快避开她的视线,嗓音比刚才更加低沉:“明曦,乖一点,在这里等我回来,别再胡闹让我分心。”苏恬‘哦’了一声,看起来好像很乖巧听话,哪知道江迟予才刚刚放松,她就突然从床上弹了起来,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双手紧抱着他的脖子,双腿缠着他的腰。江迟予身体瞬间僵硬,第一反应是把她甩开,但她缠得这样紧,想挣开她必须用力气,力气太大又会伤到她,江迟予进退维谷,推开不是抱住也不是,到最后只能无力地道:“你放开我。”“不放!”苏恬才不是好糊弄的主儿,“你为什么要躲开我?我又不是吸血鬼,碰你一下难道还能对你造成什么伤害?”平白无故把她关在这里,她都还没冲他发脾气,他还敢躲着她,是不是她安生了几天,他就忘了她还有个混世魔王的称号?“你不说我就一直这样缠着你!”苏恬把他抱得更紧,江迟予的脸色愈发难以言喻,看着她咄咄相逼的模样,终是叹了口气道:“你不是,不喜欢我碰你吗?”“啊?”她什么时候不喜欢他碰她了?苏恬被他反问得茫然不已,眨眨眼睛,蓦的想起港城那一夜后,她跑到浴室呕吐的事情他该不会是从这里以为,她厌恶他的触碰吧?江迟予趁机将她从身上扯下来,放回床上,从肺腔里吐出一口气,低声道:“别闹了。”“不是,姐夫,你误会了,我没有不喜欢你碰我,我那天其实是”苏恬急了,她怎么都没想到他们之间竟然还有这种误会,连忙解释:“我那天会那样,其实是因为想起了裴东辰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可能是生病了,我是真的喜欢你,但是每次你跟我亲密接触,我就总控制不住想起裴东辰的脸,我是恶心他,不是恶心你!”她知道自己说的话很难懂,没准会被他当做是胡说八道,但是她真的是这样。裴东辰成了她一个魔咒,只要有异性靠近她半米之内,她就感觉很不舒服,如果对象是江迟予,她还能稍微忍一忍,可像上床那种负距离的事情,即便是江迟予,她也忍不住反感。她自己已经对第一次被裴东辰夺走这件事释怀,可是身体却忠诚地记住了那个噩梦。“姐夫,你相信我,我不讨厌你。”苏恬拉住他的衣角,眼巴巴地看着他。江迟予却是问:“想起了裴东辰?”“嗯。”苏恬闷闷道,“我根本忘不了他。”屋内的光线太暗,苏恬又低着头,所以没有注意到江迟予因为她这句话,脸色变得雪白,声音紧涩:“除了想起他的脸,你还能想起什么?”苏恬皱皱眉头:“想不起来了。”虽然想不起来,但她心里一直怀疑那天还发生了别的事情,她似乎忘了很多重要的细节,就比方说她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有人在她耳边说过什么话,可她一个字都记不起来。想不起来江迟予静静地吐出一口气,微微捏紧的拳头终于慢慢松开:“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如果真的不舒服,回头我让宋医生来帮你看看对不起,那天我伤到了你,以后不会了。”后半句,是他从那天起就欠她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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