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元胤府中的日子,邱桢并没有如她所说那般洒脱,能将前尘往事一笔勾销,她一想到过往种种就辗转难眠,那样卑微的爱着一个并不将她放在心上的人。
尽管她做到了皇后的本分,也心甘情愿改变自己来迎合他,不争不抢只为默默的守候着他,却最终换来的一句“比不上她”,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此生切莫再将真心随意付诸东流!
谢慕秋时常与她来往,明面上是谈天说地,可他知道,自己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她还需要一些历炼和培养,更何况现在的她面容尚未恢复,慢慢来,不着急,他想着。
可这一切在元淑看来,却是另一番景象。两人于曲水流觞间谈笑风生的样子,元淑恨不得将她仗毙了!
怎奈她是哥哥府中“贵客”,经过上次正殿失礼之事,元胤已经发话让她不得对她再无礼,若是再有下次,这王府大门就不再让她随意进出了,知道元胤的脾性,向来说道做到,她这才稍有收敛。
这一日,邱桢觉着心中烦闷,待在房中甚是无聊,想着打发时间便随意走到了王府的花园。
正待来到池塘边欣赏这满塘的荷花,就听到一声怪里怪气的嗓音传了过来:“这谁走路这般不长眼睛?”眼前这位头戴金凤簪,身着水蓝齐胸襦裙装的正是元淑公主,身后跟着她的丫鬟。
邱桢此刻不想理会她,行了礼便要侧身离去,元淑踱步走向前挡住她的去路。
“听说你是萧国人,你们萧国都是这般没规没矩的人么!”元淑讥讽的说道。
她不想与她争辩,欲绕过她,可元淑随之走上前又挡在了她的面前。
“你说你这张脸,真是丢你们萧国的颜面,难道萧国已容不下你这等丑陋的女子,才躲到这里来?”她看邱桢无意理会,越发激起了平日里暗暗攒下的怒气。
“公主意欲何为?”邱桢也不恼怒,一脸平静的问道。
“你给我跪下道歉此事我便不再追究了。”她略带戏谑地说道,不知为何,面前女子虽已烧毁容貌,不足为惧,但她隐隐觉得她周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让她觉得不可放松警惕的气息。
“公主何必欺人太甚,你与我本无仇怨,于你是蜜糖的,兴许对我来说不过是砒霜,我断不会夺公主所爱。“她觉得好笑,元淑那日起便莫名的把她当作了假想敌。
在经历了从死到生,由爱生恨这一系列的变故,此刻对她来说情爱是生命中最虚无缥缈且无用的东西,从前她把情啊爱啊当作空气,虽看不见却离不开,可如今一朝被咬,莫说十年,这辈子她都怕了。
她听到她把话挑明,迫切地说道:“你既然无意与我相争,那便即刻离开王府,我就信你一回。”
“如果我说不愿意呢?”离开王府?她日日沉淀,夜夜修炼,不就是想借他们的势,相互利用有朝一日回去讨债吗。
“那就休怪本公主对你不客气了。”说完,朝一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随即从背后朝邱桢推去,邱桢一时没防备这背后的突袭,竟然被推了个踉跄眼见着就要滑进池塘,只一刹那她抓住了元淑的衣角,连带着她一起摔进了这荷花池。
旁边的丫鬟看愣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她二人都已经从池塘站了起来才想起叫人。
“快来人啊,公主落水了!”
“来人啊,快把公主扶上岸啊!”
池塘的水本就不深,站起来也就及到她们的腰间,只是公主的一身精致打扮,华丽衣裙就此被毁了,从上到下目光所及之处皆是淤泥,她何时落得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当真是气急败坏。
反观邱桢本就素衣打扮,落了水脏了衣也就不显得那么突兀的对比。
都说怕什么来什么,恰在此时,元胤和谢慕秋经过此处,看到她俩人的模样,元胤狠戾的眼神直射丫鬟:“公主怎会落进池塘了?你这个贴身丫鬟是怎么照看主子的?”
“是……是……她,是邱姑娘把公主推进池塘的!”丫鬟颓然地拜倒在地,战战兢兢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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