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趁机搬了出来,住进了早早置办好的小公寓,还捡了两只小猫。生活明媚,未来可期。我以为终于逃离那个压抑又格格不入的家庭的时候,又告诉我资金周转不灵,需要我商业联姻。明明不止我一个女儿。但我的妹妹就可以追求爱情,到我这就变成了「家里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应该承担起责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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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结婚那天,某位「前男友」给我发消息:
「你知道错了吗?
「知道错了就和好。」
我拿着手机一脸茫然,看着备注为「8.12 六块腹肌衣品好酒量差」的聊天界面陷入沉思。
「?」
对面见我久久不回消息又发来一个问号。
「我今天结婚。」
思索再三,我决定挑明。
「到哪一步了?」
对方秒回。
「到敬酒服了。」
我老老实实回答。
「该出去敬酒了。」
低沉醇厚的男声在我耳边响起。
随之而来的是他身上混着海洋气味的竹香,清冽、幽远。
是我的结婚对象,陆予之。
「好。」
我有些僵硬地冲他笑了笑。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秒,我就锁上了手机。
但是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我身后,又看到了多少。
我和陆予之只是商业联姻,没有爱情。
但没有人会愿意自己的结婚对象在婚礼这天和一个备注为「8.12 六块腹肌衣品好酒量差」的异性联系。
01.
婚宴结束,我和陆予之回到我们市中心的大平层。
我一进门就把脚上 J 家的婚鞋踢掉,拖着酸痛的脚直直倒在沙发上。
「结婚就是觥筹交错、把脸笑僵,顺便还把我一年的社交能量值用完。」
我揉了揉自己发胀的脸颊,口齿不清地吐槽着,「绝对不结第二次,太累了!」
我发牢骚发得忘乎所以。
一声轻笑把我拉回现实。
我一时间不知道是先震惊陆予之这个冷漠冰块脸笑了,还是应该担心我说错话表现得过于熟稔。
我微微转头偷瞄陆予之,他刚把我踢得东一只西一只的鞋子捡起来放进鞋柜摆好。
他把西装外套脱了,里面是一件黑色马甲,袖口挽起到手肘,随着他弯腰伸手,白衬衫被肌肉撑得有些紧。
真顶。
我和陆予之之间没有爱情,但有暗恋。
我单方面暗恋他。
我们是一个高中国际部的,他比我大一届。
他很优秀,长相优越,出身更不必说。
待人接物更是炉火纯青,仅限于不想和他深交的情况下。
他表面功夫做得很好,但从小被当成继承人培养的人,本质上都是在权衡利弊,利益置换。
想深入交往就会发现,他自带疏离感。
即便是对你温和地笑着,也永远以理智和冷静为底色。
我们两家是世交,所以我高中一进校他就对我很照顾。
学习资料、社团活动、国外大学申请等等这些他都事无巨细地教给我。
例如我和他抱怨 IB 课程太难,他就会把他自己整理的文档全都发给我。
十六岁的我理所应当地陷进去了,溺在了他的温柔体贴里。
注定是一场飞蛾扑火。
我鼓起勇气写的告白信石沉大海,连个水花都没有。
随后他就去了斯坦福。
我听说他和我们高中普高部的一个女的走得很近,那个女生也很厉害,拿了全奖和他去了同一所大学。
我也曾经在高二暑假看见过他和一个女生一起走在路上,女生勾着他的小臂。
我坐在车里,他们的身影急速倒退,一闪而过。
等我摇下车窗扭头看去,只看见他们的背影。
彼时的我没有身份,没有立场去问,更没有勇气。
现在结婚了,有身份有立场也有勇气问,但是我不想问了。
陆予之惊艳了我的青春年少,后来之人,不过尔尔。
后来我去了英国,美国的学校我一所也没有申请。
下意识地逃避。
好像喜欢陆予之这件事我花光了所有的心思。我把自己的内心缩到小小的一个壳里,封闭起来。
对于后来的了「前男友们」,我的态度是在恪守底线的情况下,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反正都比不上陆予之,这些人让我不开心了,就换一个。
连名字我也不记。
「我洗完了,你去洗吧。」
陆予之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拉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刚洗完澡,湿湿的碎发随意地搭在额前,我居然觉得他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柔软。
一定是我的错觉。
想到我和陆予之要同床共枕,我就故意在浴室里磨磨蹭蹭,好像这样我就能把这一晚快进结束一样。
当我在浴室里磨蹭到陆予之以为我出事,来敲门时,我才意识到,躲不过了。
我心一横,穿好衣服迅速跑到他身边躺下,被子蒙头。
下一秒,我就被挖起来。
「睡什么,头发还没干。」
陆予之说着就拿起他的毛巾给我擦头发。
我还处在错愕之中时,吹风机的响声在耳边响起。
动作轻柔,细致入微。
好温柔。
我头发很长,吹起来很麻烦,他没有一丝不耐烦。
可能是吹风机温度太高,我耳根有些发烫。
空气躁动,心脏狂跳。
他身上那股独特的香味从后面拥住我,带着他的体温。
没由来地安心。
明明我们用的是同款洗护,明明他和我保持着半臂距离。
02.
我没想到第二天会在陆予之的怀里醒来。
我记得我睡前很乖巧地躺在床上,甚至还往床边挪了挪。
我睡觉也一直很规矩。
结果一睁眼就是那张脸,心跳漏了一拍。
我决定在当事人发现之前,先溜为敬。
刚动一下,搭在腰间的手又紧了紧。
我屏住呼吸看去,他没醒。
再动,又紧。
尝试几次无果后,我决定闭上眼睛装睡。
然后我就真的睡过去了。
再醒来,陆予之已经去公司了。
按理说新婚第二天应该去度蜜月,再不济也应该腻歪两天。
可惜我和陆予之不是寻常夫妻。
他刚接手公司,很忙。
腻歪,更不存在。
我看到床头柜上一张卡下面压着纸条。
「办在你名下的卡,卡里有点钱,不够跟我说。」
落款:陆予之
苍遒锋利的字,很符合他的个性和处事作风。
我顺手查了查,原来在陆予之的概念里,几千个 w 只能算有点钱。
我把卡收起来了,既然是我名下的卡,我就理所当然地收下,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
下午收到了陆予之说他出差一周的信息。
看完信息又抬头看了看空旷的房子,我旋即做出了决定。
我通知阿姨放一周假,然后拎着包就回了我自己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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