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贵妃脸上有些挂不住,装作不在意地吃着东西。皇上的眼神老往敏敏郡主的脸上瞟着,萧贵妃聪慧,最懂皇上心意,于是开口说:“宫中子嗣单薄,嫔妃又稀少,不如就让敏敏郡主入宫,皇上觉得怎么样?”
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便给了敏敏郡主一个贵人的位置,夏璃鸢微微叹了口气,想必今后日日都要在宫里看见她了。
平阳侯笑意盈盈,跪着谢了恩,如贵妃脸色极其不好看,隐忍着不发作。
门外有人通传了一声,夏璃鸢扭着脖子看向门口。
一身暗紫色玄衣,上面绣着浅金的花纹,白玉冠下多了几分从容淡定。
倒是夏璃鸢不淡定了,这不是上次树上那个人吗?他怎么又突然出现在这里?
当然不止夏璃鸢一个人惊讶,众人纷纷惊叹他的容貌,还有他非凡的气质,夏璃鸢捧着酒杯冷哼了一声,肤浅!
“在下参见皇上。”男子薄唇亲启,声音徐徐传来,清冽又动听。
皇上甚至都不管他迟到了快一个时辰,高兴的立刻命人赐了座。
夏璃鸢咂了咂嘴,目光又投向了男子,男子似乎知道夏璃鸢在看他,眉宇间多了几分笑容。
“皇上,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听闻西凉三公主聪慧过人,不知道哪位是三公主。”
男子站起身来,表情多了几分戏虐,夏璃鸢垂着头,在旁人眼中以为是女儿家的娇羞。
而夏璃鸢只是在想,这个男子的身份一定不简单,能这么放肆的跟皇上说话,自己还从未见过。
皇上哈哈笑了两声,赶紧示意夏璃鸢站起身来:“五皇子怎么一来就相中了朕最宝贵的东西,朕的小公主也是你能觊觎的吗?”
五皇子?他也是个皇子吗?夏璃鸢不禁有些奇怪,夏璃鸢只有大哥跟二哥,还有长公主,怎么可能还有个五哥?”
皇上说出来倒不像是真的生气,五皇子端起酒杯喝了个干干净净:“在下唐突了,自罚一杯。”
“鸢儿,朕忘记与你介绍,这位是北荒的五皇子,是个有用之才。”
夏璃鸢恍然大悟,原来是北荒的皇子,听闻北荒不如西凉富庶,就连农耕之道都是西凉亲自授予他们的。
夏璃鸢点了点头,端起酒杯敬了一杯酒,不失礼节。
只是那天的事,夏璃鸢还历历在目,既然是北荒的皇子,为何来我们西凉是想窃取什么消息?
信鸽传书?难道是真的细作?夏璃鸢盯着五皇子的笑容,越看越觉得不对,长得这么好看坏心眼倒不少,夏璃鸢闷闷不乐的连喝了好几杯。
离歌被萧贵妃召走了,没有离歌在身旁提醒着夏璃鸢,夏璃鸢越发肆无忌惮的喝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宴席终于结束了,夏璃鸢踉踉跄跄的任由小宫女扶着自己走出了宫门。
步辇还没有到,宫女扶着夏璃鸢坐在小凉亭醒酒,朦胧间看见穿紫色衣服的男子向夏璃鸢走来。
“公主的酒量还不错。”
没想到他的声音如此好听,听的夏璃鸢浑身一苏,睁大了眼睛看清了面前的男子,拔出了头上的簪子,直逼他的喉颈。
“说,你是不是北荒的细作!”
夏璃鸢努力地睁了睁眼,只觉得嗓子被火燎了,还没问到答案,就醉晕了过去。
朦朦胧胧睁开眼睛,只听见离歌的声音:“公主醒了,公主醒了。”
夏璃鸢被从塌上扶了起来,接过离歌煮的小米粥,小口小口的喝着,问离歌说道:“怎么回事?”
“公主,你已经昏睡一天了,担心死我了。”
还没等夏璃鸢说话,萧贵妃就来了:“鸢儿,你知道我快要担心死了。”
还没说两句,萧贵妃坐在夏璃鸢的床头开始哭了起来,夏璃鸢安慰了她整整半个时辰,并跟她再三保证遍以后不会饮酒,她这才离开。
萧贵妃走后夏璃鸢拉来离歌仔细盘问着,离歌完整地诉说了一遍
“公主,奴婢去春熙殿接你时,您已经吐了五皇子一身,都怪奴婢…”
还没说完,夏璃鸢吓得把粥放在了一旁,拽住离歌的的手,让她仔细说给自己听。
“公主,你喝的烂醉,拿着簪子戳着五皇子脖子问他是不是北荒细作,最后还吐了他一身。还好奴婢及时赶到,再加上夜色渐深,旁人没有认出来是您。”听完后,夏璃鸢狠狠的敲敲自己的头,这下没脸见人了。
连续几日,夏璃鸢都因为宿醉吃不下东西,喝了几天的粥,身子一见好,就决定去太学院,免得自己老想着那日之事。
敏敏郡主前日就入了宫,住在闭月阁,离皇上的寝宫比较偏远,想必是如贵妃的杰作。
但好消息是自己从今往后再也不用在太学院看到她了,想到这夏璃鸢的心情不由得见好了许多。
“三公主,好久不见。”夏璃鸢坐在窗前发呆,听到说话声才将头转了过去。
声音仿佛是从旁边的男席传来的,夏璃鸢伸着脖子瞅了瞅,就看见五皇子坐在与自己并排的位置,咧了咧嘴角望着夏璃鸢。
夏璃鸢吓的一哆嗦,连忙翻看书案盯着上面的字,书上的字,夏璃鸢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左边的脸颊也红了一大片。
云曦来后,夏璃鸢才松了口气,还好她坐在我们俩中间,云曦看着夏璃鸢脸色不大好,担心的询问了几句。
“公主,你这几日身子可好些?”云曦大概是夏璃鸢唯一的朋友,也是这么多公子小姐中唯一能说上话的。
“好了不少。”夏璃鸢点了点头刚想把头偏过去,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偏了回来,云曦倒是很识趣的没有再问。
大夫的课总是让人昏昏欲睡,夏璃鸢强撑着狠狠掐了一把大腿,可不想当着他的面再失一次脸面。
一上午夏璃鸢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下学后夏璃鸢拉着离歌的手就往后走,刚出院子就被拦在了外面。
五皇子似笑非笑的站在夏璃鸢面前,手上的折扇上绣着好看的花,离歌跺了跺脚将夏璃鸢拉在她身后,像一只护崽的老母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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