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氏最近几日的日子可谓是十分难熬。
不知是怎回事,她全身上下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疙瘩,如同湿疹般,十分恐怖。特别是那一张脸,根本无法见人。
她不敢让贺定得知这件事,便借口自己偶然风寒,让他去了其他妾室那。
“可给那些贱.人灌了药?”她是不会让任何人生下儿子的,贺家只能有文博一个独苗。
“已全办好了。”
这时,一个丫鬟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姨娘不好了!夏家的人上门了!正在正厅和老爷他们闹腾呢。”
“什么?!”汪氏慌慌张张的往正厅跑,心里惴惴不安,夏家不是还有好几天才到吗?
她一到正厅,便看到贺定和贺文博被夏文萧和夏文舒单方面的殴打,其他人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夏石和夏氏端坐在首位。
夏氏眼含笑意的瞥了眼汪氏,对夏石道:“爹,主角到齐了。”
汪氏颤抖着身体躲在一旁,夏家回京定不会放过贺家,她一定要小心行事。
夏石嗯了一声,夏文萧和夏文舒便停了手,贺定父子俩被打得鼻青脸肿。
贺定是从心里对夏家发怵的,因此从一开始便不敢反抗,“岳父这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夏石便把一个茶杯砸在他的脚边:“文萧,把和离书给贺定看。”
“该是我夏家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若是少了一样,我便拆了这定国公府,再到陛下面前状告贺定宠妻灭妾,残害嫡女。”
这些年,他不是不知甜甜的情况,可他鞭长莫及。
这次奉诏回京,他便带着两个儿子快马加鞭先一步到皇都,为的便是和贺家清算总账。
夏文萧把和离书递到贺定的面前,又是憎恶又是重怒道:“签了这和离书,否则我的拳头会忍不住的。”
夏文萧是出了名的力大无穷,这次事关自己唯一的妹妹,他恨不得捏死贺家的人。
贺定见那和离书上并没有过分的条件,爽快的签了:“夏氏已不是我贺家的儿媳妇,请你们滚出去!”
“不忙。”夏石不疾不徐道:“文舒,你带人去清点甜甜的嫁妆。”
说罢,慈爱的看向夏氏:“甜甜,有的事该说清楚了。”
夏氏眼神诡异的瞥了眼汪氏,看得她心神一颤,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老爷……”
“我这里有样东西,放在我这里多年了,现在归还定国公。”
夏氏拿出一块圆形的镂空玉佩递给贺定:“还记得当年,有人曾求我救命,并许诺事后娶我为妻,会一辈子待我好。”
她自嘲一笑:“我真是傻,相信一个狼心狗肺之人的一番话。”
这些年,汪氏一直在找这块玉佩,为的是彻底掩盖这件事。
夏氏很清楚,光凭这块玉佩贺定肯定不会相信。所以,她等到今日才揭穿汪氏,以免贺定自作多情地认为她对他还是余情未了。
贺定看到这块玉佩,瞳孔剧烈一缩,猛的抬眼盯着夏氏,她怎会有这块玉佩?又怎会知道这番话?
他十八岁到皇觉寺后山游玩时,不小心摔落到了山脚。昏迷之际,以贴身玉佩作为信物,求恰好路过的女子救他,并许诺娶她为妻。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救命恩人是汪氏……
此时正厅外的树上,念云瞥了眼如狗皮膏药的顾俊彦,不雅的翻了眼白眼,继续看戏。
也不知这人是怎回事,有事无事的便跟着她。
顾俊彦见贺定质问汪氏,淡声道:“很愚蠢!”
念云深有同感:“堂堂定国公,被汪氏一个内宅夫人玩得团团转,连谁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不清楚,是够愚蠢的。”
“虽然汪氏不是仅仅因此得到贺定宠爱的,但此事也够她受的了。”
顾俊彦眸光微深的盯着念云:“你准备何时与定国公摊牌你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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