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凝夕顺着记忆回到了将军府,她居住的屋子里,这屋子破旧得很,不像是给小姐住的。
可却事实确是如此,谁让原主是大名鼎鼎的废材丑女。
月色这么朦胧,她困意泛起。
事到如今,她只能恭敬不如从命将就一下了。
第二日一早,鸟语花香。
这时,屋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啪啪啪——”很快房门被重力敲响。
“梦凝夕,你可让老奴好等啊你,这都什么时候了,既然还敢给老奴睡懒觉,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妙嬷嬷沉着怒火一语双关道。
“滚!”梦凝夕怒喝。
她听得出是不速之客,既然是不速之客,那么她就不客气了。
这么大清早的,敢打搅她的美梦,真是就是吃了熊吃豹子胆了!
原主好歹也是个小姐!
“好啊你,胆敢这般恐吓本老奴,若是让夫人知晓了,割了你的口舌不成!”
妙嬷嬷怒诉一声,直连踹门。
“碰、碰、碰”杂音再度响起,她要让梦凝夕不得安宁!
她可是唐氏身边的妙嬷嬷,如今夫人掌家,全府上上下下除了将军,就是夫人说了算。
她岂能噎下这口闷气!
梦凝夕知道她的好觉睡不成了。
梦凝夕逐步开门,一双锋利透露着冷意的寒眸:“你有事的话,直接说便是,我可没功夫跟你废话!”
遇到专门碰瓷的,她更应该果断一点。
当妙嬷嬷看到梦凝夕的时候,眸眼间懵了一下。
这是错觉吗?
无论是气质上还是言语上,怎么感觉换了一个人,唯独她脸上的那道疤,除了她,没有别人。
“呢……这是扫把,如果不想挨揍的话,老规矩,去夫人院子里扫地!”妙嬷嬷满面凶煞,肆无忌惮的将扫把丢在梦凝夕瘦如干柴的身上。
这跟仗势欺人又有何区别呢?
现在的梦凝夕可不会迁就她无作非为!
“哦?是吗,你们夫人看样子是很缺奴婢,那要你们这些奴婢干什么吃的!”
梦凝夕宛如狮子吼一般怒道,伶俐剔透,令妙嬷嬷意外颤颤发抖。
既然要替原主复仇,自是要循循来之才最有意思。
反正曾经伤害过原主的,她们一个都逃不掉!
“你可知道老奴是夫人的人,你胆敢这般肆意妄为的恐吓老奴,今日老奴要是不替夫人教训一下你这个野种,都看你要上天了!”
妙嬷嬷边说怒斥梦凝夕,一把就抓起一个棍子就往梦凝夕身上打。
一口一个夫人,不就是个继母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还未触碰到梦凝夕任何毫毛,梦凝夕一把掐脖子,老奴满脸通红,喘不过气来。
梦凝夕抬眸冷笑,“嗯哼,告诉我,谁是野种?”
她越掐越狠,面对这些吃软怕硬的人,她更应该这样!
妙嬷嬷蹙眉,脸色难看凝重,她喘不过气来:“老……老奴是野种,求大小姐……大人有大度,放过老,老……”
她慌忙求饶,面对死亡谁能不畏惧?
“知道就好,还不快给本小姐滚出去!”梦凝夕讥笑,一把就松开了妙嬷嬷的脖子,妙嬷嬷失力摔倒卧地,蛮荒咽了咽口水。
活着真好!
“是是是!”
老奴没反应过来,屁颠屁颠的慌忙撤退了出去。
她真不知道这个废物小姐怎么了,今日怎会变得如此丧失病狂。
还是之前那个胆小如鼠,任人掐圆捏扁的废物大小姐吗,怎么今日一瞧,无论是气质什么还是语气方面,就宛如换了一个人一般。
她觉得有必要将此事告诫给唐氏。
没过一会,一个十五、十六岁的女孩走了进来,“小姐,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花颂还以为小姐出了什么三长两短……”
说完并扑到了梦凝夕的怀里,泪水濡湿了眼眶,湿了眼角,羽睫微润,温热涌上双眸,清泪涟涟,一行清泪滑下,一滴晶莹陨落。
“你先别哭,你家小姐不是没事吗,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的。”
梦凝夕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她这人最不懂的就是安慰人。
她是原主的贴身丫鬟,自幼就陪同在原主的身边,是和十分护主的丫鬟,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欺负原主。
“小姐没事就好,你应该饿了吧,要是有什么吩咐跟花颂说就是,花颂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花颂擦干泪痕,眼圈微微一红,楚楚道。
梦凝夕微微含笑,柔声道:“我现在还不需要什么尽力而为,我有点饿了,你给我烧点东西吧。”
对原主好的人,她不会亏待的。
“嗯嗯,不会让小姐久等的。”
花颂有察觉到她家小姐只不过是消失了一个晚上,今日一见,变化太大了。
论气场上还是语调上,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不像之前那个胆小如鼠,见人就躲的小姐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会永远站在她家小姐这一边。
花颂刚离开屋不久,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秦翰城踱步走到梦凝夕的面前,坐在她的身边,“梦凝夕,近日过得可安好?”
他是恭婧王,是个整天沉迷于酒色的三皇子,和原主有一纸指腹为婚的婚书。
“找我何事?”梦凝夕冷哼一声,很是不屑。
梦凝夕可是知道,这位秦翰城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些年来,伤害原主的事情可没少做。
就知道喝酒施暴的男人,简直就是一条狗。
“看到本王别这么紧张,本王今日无非就是给你送点丰盛的食物,不然怕本王的未婚妻饿着了。”
秦翰城说罢,就将盒子里的奢侈食物都一样样拿了出来,摆在梦凝夕的眼眸前。
大鱼大肉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屋里,梦凝夕也不经咽了口水。
她这么一大早,她还没有任何的进食呢,现在饿得不行。
如果她没闻错的话,这些饭菜是没有毒的,只有那炉酒里有毒。
“呵,那多谢三皇子,那本姑娘就不客气了!”
她拿起碗筷就吃了起来,只要她不碰那炉酒就没事。
秦翰城这趟来是不会让她轻易蒙混过关的。
“本王今日是想同你喝杯交杯酒。”
秦翰城倒了两杯酒水,一杯递向了梦凝夕,一杯留给自己,他目光阴冷。
梦凝夕闻了一下酒水,里面下的是致命的剧毒,只要一口就算天皇老儿来了都救不了!
她医学常识,大有用途。
“谢王爷!”
梦凝夕浅笑,直接当面倒掉了酒水,地面上浮出毒酒泡沫。
见此,秦翰城咬牙切齿,“你个丑八怪,别不吃好歹!”
“婚期快要临近了,三皇子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杀掉我,果然最毒不过妇人心!”梦凝夕讥笑,更多是嘲讽。
原主很好上手,可是想伤害她,估计会比登天还要难!
“今日本王都已经来了,心意如此,你若不领,那可由不得你!”
秦翰城冷哼一声,愤怒的掐住梦凝夕的下巴,亦要强灌毒酒。
他瞪直了眸子,嘴角渐渐的泛起一抹笑意,她今日必死无疑!
梦凝夕狠狠的踹了秦翰城下身一脚,瞬间秦翰城面色涨红,赶忙的捂住他的下身。
“砰!”
重力摔了酒杯,鲜酒四溅!
“啊啊啊!你个贱人,胆敢伤本王命根,来人,给本王杀了她!”宛如杀猪蹄般的惨叫声遍布整个院子。
听起来让人格外的惊恐万状!
面对渣男他,她才不心慈手软呢!
很快屋里闯进了几个手持长剑的侍卫,四顾着周围,并持刀向梦凝夕砍了过去。
危急时刻谁不跑,谁就是傻子!
梦凝夕朝着门外撒腿就跑,侍卫追逐在后。
她觉得她照这样跑下去是不行,总会被逮住的。
梦凝夕甩开侍卫之后,眼前就是一个立着的墙面,保命起见她选择了翻墙逃跑,想要出去避一下。
她翻墙的技术可不是二流的,狗急了都会跳墙,更何况是有手有脚的人呢!
谁料她意外踩空,不慎坠到一个恰好路过的男人软硬的怀里。
梦凝夕睁开紧闭的眸子,与一双凤目对视:“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秦渊殇目光沉冷。
没错就是这个男人,还有身这刀枪不入的胸膛,就是昨晚那个天仙美男。
梦凝夕浅浅莞尔,“帅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了?”秦渊殇眉如墨画,水翦星眸,顾盼神飞,若有似无的笑容斜斜的挂在嘴角,魅惑众生。
秦翰城逐步追来,见此,他几分寒意:“这不是大名九鼎的摄政王吗,怎么今日有空出现在将军府闲溜达了?而且还抱着本王的未婚妻……”
这成何体统?
他虽然不喜欢就要丑女人,可是当着他的面这般,让他只觉得颜面难堪,就好比莫名其妙的戴上一顶绿帽子!
这让他怎么开心得起来?
经秦翰城提醒,秦渊殇便放下了梦凝夕,梦凝夕也是迅速的跳到了地面上。
不过刚刚这货说了什么?
什么摄政王?
摄政王在哪呢?她咋没瞧见。
“闲来无事,本王今日是来找人的。”秦渊殇那似睨非睨的眼波所过之处,留下的尽是无限风情,只是眼底深处却满是冷漠。
顿时梦凝夕瞳孔放大,他是摄政王?
不仅长得好看也就算了,还是位大名鼎鼎的摄政王。
瞧她这狗屎运沾得!
“找人?找什么人,不会是要找女人吧,本王就好奇了,我们摄政王会找哪门子货水的女人,而且还是在将军府周边找,有点意思!”秦翰城似不屑、似讥嘲,话里透着寒意。
他知道摄政王是未来继承皇位的首选,众位皇子见了都会一一让步,他狼子野心,他也想登上至高无上的皇位坐坐。
“与你何干!”秦渊殇凛冽。
秦翰城面色一僵,隐忍住怒气:“那你找你的女人,本王处理本王的事,来人将她给本王绑了!”
他早就对秦渊殇有意见了,不过他现在还有要事要处理。
侍卫们按吩咐拿着绳锁朝梦凝夕逐步凑近,这时秦渊殇挡在梦凝夕的身前。
他眸子微沉、如逢大赦一般,含着几分寒意。
“摄政王不会这么爱多管闲事的吧?”秦翰城透着刺骨的恨意,不容置疑,好不悠哉。
“本王要找的人就近在眼前,妄想伤害到她一根毫毛!”
秦渊殇眸微沉、以及眸底一闪即逝的杀意。
这个女人要是在他的眼前出事,他不管都不行了呢。
梦凝夕抬眸目中流露赞叹之色,摄政王是在舍身保护她?
想想都尼玛的刺激!
“……”秦翰城噎住。
什么?
他刚刚没听错吧,摄政王是专程来找这个丑女人的?他是什么眼光!
“看到了吧,别人是来找我的,你就别自作多情了!”梦凝夕伸了伸舌头挑衅一番。
这下这死渣男该拿她没折了,吾心快哉!
“你!”瞪大眼睛,难堪着老脸,烦躁挥手远去。
摄政王是来找她的,他瞬间就拿她没办法了,眼下局面只能暂且先这样,过后再来找梦凝夕算账!
“有劳了摄政王刚刚的出手相救,不知道摄政王来找本姑娘是所为何事?”梦凝夕嗤嗤一笑,扯了扯唇角,玉容漾起涟涟笑意。
这是她对一个男人以表好感的暗号,没法子,谁让眼前的这个男人长得如此的神袛。
真是让她过目不忘、惦记着。
他该不会是发现了她的优点,寻来的吧?
若真是这样,那简直就是太棒了!
“这个是你的吗?”
秦渊殇从袖口里掏出一枚玉镯,放在梦凝夕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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