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丝丝忙完手头的事,便马不停蹄到夜总会找乔诗暮,等找着人时她已经喝高了,躺在沙发上嚎着嗓子唱歌。
“乔乔,你没事吧,不是让你别多喝吗。”
姜丝丝把包丢在一旁,伸手把乔诗暮从沙发上拉起来。
乔诗暮背靠在她身上,嘴上没停过,一只手还拽着戴在脖子上的男人领带,放飞自我的太彻底。
每次喝醉后她都是不要形象的放飞自我,姜丝丝捂住她的嘴:“姑奶奶你可别唱了,走了,我们回去。”
乔诗暮唔唔叫了几声,把她的手扒拉开,喝得脸颊两侧浮着两团红晕:“丝丝你来啦?你怎么来啦,我没醉,真的,一点也没醉。”
姜丝丝扶额,你看起来哪里像没醉了?
姜丝丝把她胳膊搁在自己肩上,欲要把人扶起来时,瞥见她脖上的的东西,顿时吃了一惊:“男人的领带?哪来的?”
乔诗暮以为姜丝丝是要跟自己抢,不高兴的用手拍开,牢牢地攥在手里:“这是我的。”
坐在旁边的一个女人走过来,看了眼已经醉得不像样的乔诗暮,对姜丝丝说:“她刚跟我们玩游戏输了,这领带是她是跟一个男人要来的。”
“男人?什么男人?”
女人摇摇头:“不知道,她醉醺醺拿着条领带就回来了。”
“都不知道你跟谁要来的领带,摘了!”姜丝丝觉得这领带不干不净的,想给乔诗暮摘了。
乔诗暮死命护着领带不肯松开:“你干嘛,这是我的。”
眼神凶狠的跟护雏的老母鸡,姜丝丝忙松手:“好好好,我不跟你抢。”
以至于乔诗暮第二天酒醒的时候,领带还挂在她脖子上。
头痛欲裂的坐在床上,她差点以为自己刚在鬼门关走过一回。
抱头坐了大半天才感觉好受一些,她扶着脑门去了卫生间洗漱。
双手撑在洗手台上,乔诗暮撩起眼皮朝镜子看了一眼,当她瞥见身上的领带时,整个人猛地一愣。
哪来的?
手捏着领带翻看了几遍,宿醉后生疼的脑袋让她一点也想不起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丝丝……丝丝你在不在家?”
她急促的喊声从里头传来。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姜丝丝望向她,放下手里的坚果,拍了拍手:“你醒了?”
乔诗暮握着条领带一股风似的奔到姜丝丝面前:“这是什么?”
“领带啊。”她又不瞎。
乔诗暮语气急:“不是,我是问你哪来的?我刚刚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它就系在我身上。”
姜丝丝耸耸肩,一脸“我啥也不知道”的表情:“昨晚我去夜总会接你回来的时候你就戴着它了,死活不肯拿下来。见你那么宝贝它,我就查了一下,结果怎么着,这款桑蚕丝领带市场价五位数。”
“……”乔诗暮要疯了,她昨晚喝醉后干了什么,怎么把男人的领带都带回来了。
姜丝丝八卦的朝她凑了凑:“昨晚同学会你是不是有艳遇了?”
乔诗暮脑仁痉挛了几下,她无力地坐在沙发上,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试图回忆喝醉后自己干过什么。
但是……搜索未果。
她现在的大脑,就像是死机后重启不了遭强行重装系统后的电脑,原本储存的东西一点不剩都被删除干净了。
她绝望的闭上眼睛。
算了,除了宿醉后的头疼以外她身体没有别的异样,就算发生过什么自己应该也没吃亏。
“我去洗漱。”
乔诗暮拿着领带,回了房间,她下午还得去一趟金光寺,替病重的小姨烧香还愿。
下午,云层遮盖住猛烈的阳光,带着香烛气息的风卷着丝丝凉爽袭来。
大香炉傲然矗立在殿外,烟雾缭绕,寺庙里香客如织,乔诗暮将两炷香插在香炉里,又虔诚的鞠了两躬。
烧完香出来,便去祈愿殿与姜丝丝汇合。
沿着青石铺着小路走远,香客少了,周边种着许多苍松翠柏。继续朝前走,她看到一个小男孩蹲在路边,似在自言自语。
等走近了些,发现他原来是在跟树下搬运食物的蚂蚁们说话。稚嫩的声音,话语间天真烂漫,乔诗暮站在不远处看着,最后被姜丝丝的一通电话拉回了神思。
她刚走,后脚就有一个的男人走过来。
男人个子很高,身材颀长,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被西裤包裹着的腿修长结实。
阳光从头顶落下,罩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他站在不远处,站姿挺拔,朝蹲在树下的小孩喊道:“睡包,要走了!”
在殿内祈愿的青年男女络绎不绝,乔诗暮在里边找了找也没看见姜丝丝。
听说这里的姻缘符很灵验,她虽然不信这个,不过想到小姨三天两头的操心表哥的婚姻大事,她决定给表哥求一个“姻缘符”保佑他赶紧给她带着表嫂回家。
外边来来往往的香客很多,她将姻缘符收好后顺便把手机从包里掏出来。
刚想给姜丝丝打电话,恰好看见一个小孩从花坛上摔下来。她顺手往手机揣回包里,继而迈腿快步朝他走过去。
“小朋友你没事吧,摔疼了没有?”她把人扶起来,蹲下身,给他拍了拍沾在身上的灰尘。
抬头定睛一看,诶,是之前那个小孩!
“姐姐我没事。”小萌宝仰了仰头,朝花坛绿花灌木的顶端瞅了瞅,他声音甜糯的朝乔诗暮问:“姐姐,你可以帮我把风筝拿下来吗?太高了我够不着。”
乔诗暮站起来,从半人高的花坛里从上边拿出一只燕子形状的风筝,不过可惜的是上面有一处被灌木的树枝给扎破了。
“啊,爹地给我做的风筝破掉了。”小萌宝看见自己的风筝被扎破了,满脸伤心。
乔诗暮突然灵机一动,从包里拿出一张贴纸,恰好能把扎破的地方贴住。虽然质感不一样,但也不会显得很违和,她把风筝递给小萌宝,笑着说:“看看,这样可以吗?”
“谢谢姐姐。”小萌宝见风筝修好了,顿时眉开眼笑。恰好这时看见爹地从寺庙里出来了,他朝乔诗暮挥挥手:“姐姐,我去找我爹地了,谢谢你帮我修好风筝。”
说完,小家伙便蹬蹬蹬跑开了,牵着爹地的手一道离开。
男人的背影挺拔如松,乔诗暮站在原处,看着父子俩的背影陷入沉思。
那个男人……似乎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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