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看到自己母亲的尸体也会恶心,江曼殊,你真够可以!”男人微眯着眸子,鄙夷地道。江曼殊凄冷地勾了勾唇,惨然一笑,“你父亲不是我妈妈害死的,秦斯琛,你那么有能耐,有本事就去查个水落石出,别在这里羞辱一个亡灵!”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完,她绕过去他就要离开,却被他直接攥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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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曼殊一路疯狂地般地冲进了停尸间,看到白布遮盖着那具单薄的尸体时,却愣在了门口。
眼泪全都蓄积在眼眶,盈盈闪着凄楚的光,她紧紧抿着唇,想要努力控制住眼泪,可身子却止不住地剧烈颤抖。
“妈妈……妈妈……”江曼殊喃喃地唤着,声音哽得厉害。
脚下像灌了铅一般,每一步都挪得格外艰难。
她好想这是一场梦……梦醒了,妈妈还在身边。
那苍白的白布下,一定不是妈妈,一定不是!
江曼殊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攫住了一般,每呼吸一口,都疼得窒息,似乎下一秒就会晕厥过去一样。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终于来到母亲的床边,抬手的一瞬间,眼眶的眼泪猝然滑落……
可是手还没碰到那白布,胃里突然涌上来一股难以抑制的液体。
“呕……”江曼殊差点吐出来,下意识用手掩住了口鼻,转身跑了出去。
洗手间里,她吐了个昏天暗地,五脏六腑都快要被吐出来。
拖着无力的身体从洗手间出来,迎面撞上秦斯琛阴沉的脸。
“看到自己母亲的尸体也会恶心,江曼殊,你真够可以!”男人微眯着眸子,鄙夷地道。
江曼殊凄冷地勾了勾唇,惨然一笑,“你父亲不是我妈妈害死的,秦斯琛,你那么有能耐,有本事就去查个水落石出,别在这里羞辱一个亡灵!”
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完,她绕过去他就要离开,却被他直接攥住了手腕。
“江曼殊,你已病入膏肓,如果再不去精神病院,早晚会和你母亲一个下场!”秦斯琛拧着眉,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江曼殊却被他的话激怒了,奋力甩开他,厉声吼道,“我再说一次,我没病!我没病!”
秦斯琛抬手将她想要抽离的手再次攥住,咬着牙怒不可遏地盯着她,另一只手拿出了手机直接点开,“我懒得跟你一个病人啰嗦!你自己看!”
江曼殊泪眼看向他递来的手机,手机里,正播放着的仍是一段视频。
视频里,是她和呆滞的母亲站在一起,母亲一副茫然的样子,痴痴地看着前面。
而她,对着母亲自言自语:“妈妈,你说你为了得到父亲,为了讨好父亲,帮父亲除掉了他的竞争对手秦国生……可父亲还是不要你,也不喜欢我,只喜欢姐姐江云锦。妈妈,为了替你报仇,我发誓要夺走江云锦的一切!包括她喜欢的人!”
江曼殊看着视频里那个咬牙切齿的自己,怔怔地摇头,“我没有!我没有说这些,我根本不知道!我妈妈也没杀你父亲!”
秦斯琛收回手机,恨恨地咬着牙,猩红的眸子里一片嗜血的怨怒,“你还想否认?江曼殊,这样的视频我有无数条!为的就是看你如何在我面前装无辜装单纯!”
“来人,把她送回去,喂药!”秦斯琛一把推开江曼殊,冷冷地吩咐旁边的助理王政。
“是!”
“我没病!我不吃药!我妈妈没杀人!没有!”江曼殊歇斯底里地吼道。
她被强行带回了水榭花苑,并当着王政和佣人的面,吃进了一大把治疗精神分裂症的药。
看着她吃下药,王政叹了一口气,“太太,先生也是为了您好……”
“我谢谢他八辈祖宗。”江曼殊面无血色地冷笑一声,起身一步一步回了卧室。
刚一关上卧室的门,她快速冲进洗手间,将手指伸进嘴里,一点点深入……
“呕……”
撕心裂肺的抠喉之后,她终于将方才吃下的药全都吐了出来。
她不能乱吃药,不可以!
为了孩子,她连癌症都不怕,还怕精神分裂吗?
夜。夜来香餐厅。
江曼殊被服务生领进大厅,她一眼就看到了临窗而坐的那两抹身影。
秦斯琛背对着这边,挺拔的身子坐得端正优雅,正在给对面一脸妖娆笑靥的江云锦倒酒。
江曼殊虽然早就做好了心里建设,但亲眼目睹他们在一起的甜蜜,她的心还是没出息地骤然疼了起来。
捏紧了手里的东西,她大步走了过去。
“啪”
手里的资料直接拍在了秦斯琛面前,江曼殊面无表情地说,“秦斯琛,我们离婚吧!我不爱你了!”
男人对她的突然到来有点意外,剑眉一凛,扫了一眼“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薄唇微微勾起,抬眸看向她,“同意移植子宫了?同意的话就离婚。”
温暖的餐厅,温暖的灯光,男人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一丝温度,冷得残忍。
江云锦红唇微不可闻地牵了下,妩媚的眸子里一片阴毒的得意,开口说出来的话却格外善解人意,“斯琛,阿姨刚走,曼殊现在心情不好,以后有时间再说吧!”
“你闭嘴!”江曼殊毫不客气地冲江云锦吼了一句,“我和我老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插嘴!”
“你……”江云锦气得脸都变了形,但碍于秦斯琛在场,只能嘴一撇,委屈地冲她道,“斯琛,你看……”
秦斯琛没有理会江云锦,云淡风轻地对江曼殊说,“给云锦的子宫,你的最合适!离婚协议云锦已经帮我起草好,既然你这么着急,我让人送过来。”
说完,拿起手机起身,到旁边去打电话。
江曼殊早就空荡荡的心里凄凉一片,她捂着心脏的位置无力地坐了下去。
哪怕是离婚,也不肯放过她吗?
秦斯琛,你怎么可以这么狠。
江云锦瞧着面色苍白的江曼殊,所有的得意都写在了脸上,凑过去小声道,“斯琛对你还不错,开始为你治疗精神分裂症了!但是你知道吗,亲爱的妹妹,如果你没病的话,吃了那种药,可能会真的患上精神病哦!”
江曼殊蓦地抬眸看去,正对上江云锦那双挑衅的眸子,“你说什么?”
江云锦知道她没病?
“我说,你母亲的精神病当年就是长期服用那类药物的结果!”江云锦咬着牙,冷笑着,一字一句地说。
江曼殊脑子里轰然一声,“你……你是说,我妈妈是被人故意害进了精神病院?”
“哦?我说的是这个吗?我想说的是……”江云锦佯装一脸的茫然,靠近她的耳朵,“我想说的是,其实我并非天生没有子宫,而是因为人流做得太多,子宫用不成了,索性换一个!”
江曼殊只觉一阵阴风嗖嗖地吹了过来……自己怎么会有这么狠的姐姐!
身子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一下,余光瞥见旁边的刀叉,江曼殊眸子里暗芒一闪,她忽地伸手拿过叉子,扬手向江云锦刺去。
“啊……”江云锦惊叫一声。
但,江曼殊扬起的手,却停在了空中。
她诧异地转眸望去,叉子居然插进了秦斯琛的手上,那青筋暴起的手背上,渗出了几行殷红的血。
“斯……斯琛!”江曼殊愣住,怎么会这样?
男人红着眼睛冷冷地看着她,满眸的阴鸷戾气,“江曼殊,你有种!”
“斯琛!你没事吧!”江云锦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心疼地抓起秦斯琛的手,“快,来人,叫救护车!”
秦斯琛离开之前,拨出去了一个电话,“把太太送去地下室,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放她出来,禁食!”
江曼殊被关进了地下室。
没有开灯,没有窗户,没有任何家具。
除了冰冷的地板和一扇密不透风的铁门之外,陪伴她的只有无尽的绝望。
她不怕黑,因为她行的端走得正,不怕任何所谓的牛鬼蛇神。
都说这世界上有两种东西无法直视,一个是太阳,一个是人心。
果然,她害怕面对那些曾经最熟悉人的心。
一个是一直以来凡事都让着她的同父异母姐姐……
一个是她等了十五年喜欢了十五年的男人……
她突然想起了十五年前初见秦斯琛的时候。
那年,他十二岁,她十岁。
她正在郊外的家里写作业,突然听到一群狗吠的声音,非常凶狠。
她连忙跑出去,却见一群凶神恶煞的狗把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哥哥给围住了。
小哥哥虽然一脸正气不惧,但在面对十几条恶狗时,仍是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周围没有一个人,眼看那群狗就要向他冲过去。
她吓了一跳,忙上前去吹了一个不太响亮的口哨,“小狗狗们,你们又调皮了!这个小哥哥是我们的朋友,快来!别吓着他了!”
那些狗似乎听懂了她的话,个个转身过来看了她一眼,瞬间温顺了下来,吐着舌头摇着尾巴冲她跑过来,都一副求宠爱的娇憨模样。
他有点意外,“这都是你养的狗?”
她一边揉着狗狗们的脑袋,一边摇头,笑得烂漫可爱,“这些都是流浪狗,可能吃过我给它们留的食物吧!”
他从脖子上取下自己的玉坠递给她,“我叫秦斯琛,谢谢你救了我。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一定有求必应。”
江曼殊想起那个双眸透彻干净的男孩,嘴角勾起一抹苦涩。
那么温暖的男孩,为什么长大了却变得这么狠!
“吱呀……”
笨重的铁门被人推开,一束光亮透进来,江曼殊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
下一秒,房间里的灯被人打开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俊颜,心里一惊,“斯,斯琛,你的手没事吧?”
话问出来,她就后悔了。
自己怎么这么贱!
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关心一个恨透了自己的男人!
“承蒙你手下留情,没有废掉我的手!”男人冷哼一声,“想好了没?想什么时候在器官捐赠同意书上签字!”
江曼殊抿了抿唇,笑得凄然,“斯琛,你要我的命都可以!反正我妈妈没了,我又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我死不足惜!我只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男人不耐地皱眉,“说。”
“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送我一个玉坠,说我以后有需要的时候可以随时找你,你一定有求必应……”
江曼殊的话还没说完,秦斯琛深眸骤然一凛,拔高了声音,“江曼殊,你还好意思跟我提玉坠!那你告诉我,我送你的东西呢!”
“我,我也不知道丢在了哪里。”她垂下了眼眸。
那枚玉坠,她一直带在身边,但就在母亲生病之后,突然就丢了,再也没找到。
“丢了?”男人冷笑一声,大手伸进口袋,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枚红绳系着的玉坠,“是不是这个?”
江曼殊抬眸看去,眸子里瞬间迸进一抹惊喜,“怎么会在你这里?”
就是这枚玉坠!
是属相龙的样子!
他的属相!
秦斯琛眯着眸子一脸阴鸷地盯着她,“是一个混混拿来卖给我的!他手里不仅有你们的合照,合照里,他和你都曾戴过这只玉坠!他说,这是你送给他的!”
江曼殊满眸错愕,“我没有送人!没有!”
“难道你还想看那些不堪的照片?”秦斯琛大手一扬,突然将手里的玉坠扔了出去。
“啪”一声脆响,玉坠从墙上落到地上,裂成了两半。
江曼殊只觉自己的心也被摔了出去,碎成了很多瓣。
她一把推开他,爬过去将破碎的玉坠捡起来,像对待宝贝一样紧紧捧在怀里,“我最喜欢的东西,我怎么会送给别人……没有,绝对没有!”
瞧着爬在地上几近魔怔的女人,秦斯琛紧紧地皱了眉,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是一片复杂的神色。
有愤怒,有不甘,有怨恨……似乎还有一丝心疼。
他转身走出地下室,吩咐门外的佣人:“带她出来,三天后带她去参加葬礼。”
“是!先生!”
佣人松了一口气,她真怕先生会将太太活活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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