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又花了两天时间,交接工作办理离职。离开公司时,上司突然追到门口:「沈文静,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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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前一个月,有个女孩住进了我们家,洗完澡,穿着清凉地在男朋友面前晃。
我不是不知道她的目的,只是我快死了。
我的一生短暂而乏味,在最后的日子里,我想做点出格的事。
做点……比争风吃醋更有意思的事。
确诊这天,我在医院门口抽了很久的烟。直到下午六点陆扬到家,没有如往常一样看到热气腾腾的饭菜,给我打电话,我才像被唤醒了一般。
「小静,你在哪儿?」
他的声音低沉中带一点点哑,总容易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
「我……」
还没想好怎么开口,那边传来一道女声,活泼清脆:「师哥,你冰箱里有很多食材,我给你煮面吃吧。」
「好啊。」回答完她,他又继续对我说道,声音冷了一度,「算了,我和诗诗随便应付一口,不管你了。」
所有的话哽在喉头,呼吸都被堵住。
这种时候,他也不管我了吗?
我抬起下巴,极力远眺城市尽头。
繁华热闹的表象之下,多少人内心一片荒芜。
真心又哪能换来真心,沙漠里种不出花来。
陆扬和我在一起六年,激情早已褪去,爱情模糊不清。
会和我求婚,更像是逼自己给付出过的时间和精力一个交代。
也许,是在等着我拒绝。
我不一样,他热情爱我时,我在冷静观望;他抽身要走时,我又泥足深陷。
我的爱意不如他的猛烈,却远比他的长久。
前段时间,他大学里的小师妹分手了,他深夜把人接来家里。
看他们忆往昔相视而笑,我心中警铃大作。
他们约着一起爬山、回母校、组织聚会,陆扬甚至还会半夜两点突然出门,只为了满足小师妹的心血来潮,陪她压马路。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陆扬这样的状态,原因我清楚,只是措辞我还想再斟酌一下。
毕竟感情太脆弱,和人性一样,经不起考验。
但命运偏偏要和我作对,不给我机会体面解决。
很突然的,确诊了肝癌。
晚期,也就剩下三到六个月的时间。
晚上很晚我才回家,正好撞见陈诗诗洗完澡出来,穿着真丝吊带裙在冰箱前喝鲜牛奶。
白色奶渍沾染了她嘴角,陆扬拿着纸巾走过去,站在她面前,小心帮她擦拭。
目光交汇,两人相视而笑,自然又温馨。
我站在门口,静静地欣赏了许久,他们才发现我。
两人都愣了一下,很快,陈诗诗脚步轻快地向我走来:「姐姐回来了,去哪儿玩了?」
她要来挽我的手,我避开,直直望着她笑:「关你屁事。」
在今天之前,我对她的态度一直都很客气,只是现在,没必要。
陆扬蹙起眉头:「你发什么神经?」
空气中飘浮着绵甜的香味,我偏头往陈诗诗方向闻了闻。
她用了我的香水,这味道是陆扬挑的,他很喜欢。每次我洗完澡,他都会抱着我深嗅。
我的目光从上往下,又从下往上地打量眼前的女孩,突然笑得停不下来。
她古怪地看着我,嘴巴微张,无辜又透着可爱。
我再也忍不住,扬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啊,姐姐,你干什么?」
陆扬冲过来,我又飞快往他脸上左右开弓。
「我不干什么,你们干。」
说完,我笑了笑,后退着走出大门,转身离去。
嗯,一直在笑,还是体面的。
在酒店里浑浑噩噩躺了三天,我终于接受现实。
我的人生开始了倒计时,在我对未来无限期待的时候,在我即将梦想成真嫁给爱情的时候。
这三天陆扬一次都没联系我,连一个字都吝啬地没给我发。
甚至在接到我电话时,他语气中还带着胜券在握的冷淡。
「什么事?」
这问题还真不好回答。
不过是沉默了几秒,他便没了耐性,挂断了电话。
我只得又拨打过去,开门见山:「陆扬,婚礼取消吧,我不能和你结婚了。」
这次换他沉默了几秒:「为什么?」
又是一个难回答的问题,我无力地笑了笑:「腻了。」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起床收拾自己。
等再看手机时,上面多了三个未接电话。
全是陆扬的。
拨打三次,这是他能够分给我的耐心。
去附近商场化完妆,我又给自己买了套新衣服。
往日里,我都很节省,是舍不得这样的,因为家庭条件没陆扬好,收入也没陆扬高,所以就想着少花一点,省出来为以后打算。
陆扬不喜欢我这样,甚至嫌弃。
可我坚持不改,他不懂,银行卡里的余额,每一分都是我嫁给他的底气和诚意。
做完这一切,刚好四点半,我又花半个小时走到陆扬公司楼下。
下班看到我,陆扬表情柔和了很多,声音也比之前电话里要温和,他走近我:「想吃什么,我带你去。」
我仰头望着他,落日余晖刺眼,有泪意弥漫上来,模糊了视线。
「你胃不好,能不在外面吃就不要吃了。」
他微微蹙眉,又很快舒展:「好。」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心里责怪我管着他,抑或是对我如老母亲般的关心而感动。
陆扬胃病是很严重的,他工作上进,出差加班是常有的事,忙起来就会忘记吃饭,饿极了才随意将就两口。
有一次凌晨三点,他趴在电脑边做 PPT,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操控鼠标,脸色苍白。还是我半夜起来催他睡觉,发现他不对劲,强行拉着他去的医院。
当时他走路都没力气,我半扛半拖着他,两个人都很狼狈。
医生说,再来晚一点就有可能胃穿孔。
我后怕得直掉眼泪,之后就开始监管他的生活。
明明我的生活作息也不好,但却坚持着每天爬起来给他做早餐,准备午饭便当。
对此,他总说我越来越像他妈了。
算了,这次就不操心那么多了。
沉默半晌,我从包里拿出求婚戒指还给他。
他不懂我平静之下的坚决,还以为我只是单纯地闹脾气,又像往常一样用无可奈何的口吻敷衍我:
「别闹了,回家吧,我给你道歉。」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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