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囿清第一次见到谢晏州的时候是在医院。
她的母亲心脏不好,有一次出门时昏倒在了路上,是路过的谢晏州及时伸出援手,将人送到了医院。
徐囿清赶到时徐母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她提着的一颗心放下,这才知道是一位好心的路人把她的母亲送来了医院,并且垫付了医药费。
徐囿清心中感激,问医生要到了对方在填写联系人资料时留下的电话。
她不仅要好好感谢这位出手相助的年轻人,还要将他垫付的钱还给他。
可她一连打了几次都没人接,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对面的电话忽然接通了。
那一刻徐囿清有些愣住了。
对方低沉清冽的声色像是透过耳膜,直接敲在了她的心上。
她努力稳住心神,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
他似是在思考,过了许久,对面忽然低低的笑出了声,“我明天刚好要过去,我们医院见吧。”
徐囿清挂了电话,只觉一颗心跳的有些不受控制。
那时候的她还不明白,这叫心动。
谢晏州来的那天,他站在医院旁边的一颗梨树下。
那时正值阳春三月,梨花盛开,满树洁白。
暖阳斜斜打过,有风轻起,带起几片花瓣簌簌而落,落在那个如画一般的年轻人身上。
徐囿清一步一步朝他走近,生觉会惊扰了他。
那时候的谢晏州还不像现在这样冷漠深沉。
他如若裁剪的长眉一挑,还带着少年意气,清贵矜傲的问她:“你就是徐囿清?”
后来她才知晓,谢晏州的母亲和她的母亲是旧识,小时候他们还见过一面。
但她没了印象,谢晏州却还记得。
因着这一层关系,谢晏州和徐囿清的交集一来二往的多了起来。
自此以往,两人的缘分就好像再也剪不断了。
时间一晃而过,到最后,也不知是谁先动的心,谁先爱上的对方。
徐囿清只记得那天飘着凉凉的秋雨,睫上沾着水汽的谢晏州朝她一步一步走近,问她:“徐囿清,你接过吻吗?”
她呆怔的摇头,下一秒,唇上就覆上了冰凉的柔软。
他小心翼翼的吻着她,一点一点,从最初的辗转舔舐,到最后的长驱直入,耳鬓厮磨。
徐囿清的大脑一片空白,心却快的仿若要蹦出胸腔。
过往的记忆在这一刻重归于零,化作了两个抱在一起拥吻的人。
徐囿清猛地惊醒。
她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的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酥麻的肿痛。
那触感太过强烈,让她一下不知是在梦境还是现实。
与此同时,谢家大宅内。
谢晏州倏地睁开了眼。
他黑沉的眸子亮的吓人,额间渗出的密汗浸湿了他的碎发。
他紧抿着唇,慢条斯理的从床上坐起。
梦中柔软的津甜真实的可怕,熟悉的悸动让他的小腹处涌起了一阵热意。
“该死!”
他低低咒了一声,声音是打着颤的喑哑。
脑海里徐囿清那张被他吻过的红唇愈来愈诱人,过往的记忆就像老胶片一般在大脑里来回穿梭,顷刻便灼烧了他的理智。
“我结婚了,还有了孩子……”
只要一想到徐囿清曾经独为他绽放的姿态被别人抢夺,他就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
“徐囿清!”
谢晏州一字一句的从牙缝中挤出她的名字,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
这么多年过去,她已经成了他心中那根顽刺,拨不得剔不断。
她就像一个魔咒,只要一想起她,他的双腿就会隐隐作痛。
他以为这次见过一面他能把一切都放下,可偏偏就是这一面,让他只是做个梦都能对她起反应。
他是有多自虐,她已经嫁人了,他还忘不了她。
可她呢?也许从来就没有爱过他。
谢晏州靠在床头,闭上眼自嘲的勾了勾唇,任由那浓烈的情欲将他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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