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暗自神伤?
好端端的,怎么又开始伤春悲秋了?
谢无缺喝酒的动作一顿,莫名其妙的,心里那点伤感被冲散了许多,重新浮上来的,还是将她掐死的欲望。
余千金聪明,思索片刻,就找到了他暗自神伤的缘由。
怕是因为司徒成吧。
书中说,这两人关系很好,司徒成乃是谢无缺的心腹,深受其信任,可想而知,得知此人是叛徒,他定然心情不好。
不过话说回来,他这眼光也不怎么样。
瞅瞅他身边都什么人,没一个好玩意,那么一个背叛他的人还值得他在这儿借酒消愁,简直缺心眼。
难怪叫谢无缺呢。
要是他知道司徒成是给他下了毒,导致他七窍流血,面目狰狞死去,恐怕他对司徒成就只剩下仇恨了。
谢无缺深深吸了一口气,手掌紧紧捏着酒杯。
不气,不气。
要淡定。
【叮——负能量值增长20。】
余千金惊讶了,这厮伤心之余竟然还在生气。
谢无缺一口气喝了三杯酒,眼中露出醉意,站起来时,身子都有些晃,余千金不得不上前扶住他。
谁知,刚一入手,就差点被他给压趴下。
死沉!
余千金暗骂一声,连忙扶着他朝外面走去,帐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结清,反正离开的时候小二非但没有阻拦,还很恭敬。
从这里回世子府已经不远了,但对于余千金来说,这真是最远的一段路!
主要还是身边这个死沉死沉的谢无缺,压得她气喘吁吁,两条小细腿都颤颤巍巍,好几次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谢无缺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胳膊下那黑色的脑袋瓜,嘴角勾起冷笑。
骂,我让你骂!
这一路上,这女人就没停过,心里把他连骂带诅咒,简直让他惊呆。
一个人怎么可以有这么多语言用来骂人,而且不带脏字,不重复,听的他大开眼界。
他脚下不稳,直接将全身重量压在余千金身上,压的女人一声惊呼,两条小细腿直接宣布罢工。
两人抱作一团,摔在了地上。
余千金看着不远处的世子府大门,只觉得这中间的距离是那么的远!
然而一转头,就看到周围有不少人围观,这才发现,两人姿势暧昧,男女交叠,引来了不少人观看。
那目光都跟看猴子似的。
这个谢无缺!混蛋!
真的丢死人了!
她恨不得捂住脸,但一转头,就看到了救星。
“莲香,莲香!”
莲香原本目不斜视,转头看到谢无缺,立刻眼睛一亮,跑了过来,不用余千金说,主动伸手去扶谢无缺。
但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谢无缺忽然皱了皱眉,睁开眼睛,顺势摆脱了莲香的手,可就在下一瞬,再度压了下去。
竟直接将正爬起来的余千金给压了下去!
“我@#%¥……!”
余千金一口气上不来,差点被他压死,转头看向莲香,“你等什么呢,来帮忙啊大姐!”
索性这一次谢无缺没闹什么幺蛾子,两人成功将他送回院子。
关上房门,莲香翻脸不认人,“行了,世子这里有我照顾就行了,你可以走了。”
余千金撇撇嘴。
当谁稀罕留下来呢!
她转身就走,倒是让莲香惊讶了一下,但现在她也没时间搭理余千金,反而是看向躺在床上神志不清的世子。
她眼中一片痴迷再也隐藏不住。
世子和余千金一起回来,让她产生了危机感,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必须采取措施,不能坐以待毙!
吩咐厨房做醒酒汤,她自己回房换了一身轻薄的衣衫,端着醒酒汤推开了世子的房门。
“世子,奴婢来……”
她身段妖娆,声音更是千娇百媚,但话还没说完,就撞进了一双冷寒的眸子,瞬间心跳都漏了一拍。
谢无缺就坐在椅子上,目光定定地看着她,“来做什么?”
莲香嘴唇翕动,但原先准备好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了,她更不敢当着世子的面承认自己来做什么。
那就是不要命。
她咽了咽口水,不知不觉间,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奴婢来给您送醒酒汤……”
“出去。”
“那这醒酒汤……”
谢无缺缓缓道:“出去,别让我重复第三遍。”
莲香打了个寒战,不敢再多说什么,端着醒酒汤转身出去了,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头脑忽然就冷静下来了。
自己在做什么呢,太冲动了,幸好世子没有怪罪。
看来,日后还是要找准机会才能行动。
……
谢无缺起身朝外面走去,脚步平稳,脸上更没有丝毫醉意,他没有目的的行走,只是不愿意在屋子里待着而已。
不知不觉间,就走上了通往余千金院子的路。
途中路过一个凉亭,正是那日莲香去找余千金,他所藏身的凉亭,思索片刻,他还是走了进去。
他有些好奇,这女人还会在心里想些什么。
然后,下一秒,他就气得攥紧了拳头。
屋内。
余千金摊在椅子上捏脚,累了姐了!
都怨狗男人喝醉,要不然她也不会这狼狈,忍不住跟系统吐槽。
【系统,系统我说这反派是不是缺心眼啊?】
系统也不知道她何出此言,【怎么这么问?他这会儿可没得罪你,你还记刚才的仇呢?】
【当然不是了,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我只是觉得反派有点磨叽,你说他都知道那个司徒成有问题了,还伤悲春秋个鬼啊!】
【既然他能背叛,就说明人品不行,根本不值得他为其郁闷,简直是没事找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一点魄力都没有,怎么做大事啊!】
【就这还反派呢,也难怪最后没斗过狗皇帝。】
【真是干啥啥不行!】
余千金一顿输出,舒服的拍了拍心口,早就想这么骂他了!
爽!
凉亭之中。
谢无缺有些失神。
这女人胆大包天,说话也过分,毫不客气,但是……
不可否认,她说的话还有几分道理。
他终究是有些优柔寡断了,碍于和司徒成之间的情分,总想着先调查清楚,可调查清楚了又能如何。
背叛是既定的事实,他可以既往不咎吗?
当然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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