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全体同志们,鼓掌欢迎咱们的老领导讲话。”一身白大褂的老人走上了演讲台,过分威武的长相到不怎么像医生,据说这是梁书的爷爷。梁书一脸温和,见秦安雅正伸头瞅了他一眼,不由笑着摇头。“同志们,积极响应号召,全体员工去营地进行为时三月的训练,在这一段时间内,请大家除了帮助营地的同志们检查身体外,也要多多锻炼自己的身体素质。”那苍老的话音未落,底下已经一片怨声载道,毕竟去营地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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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雅闻言身体一顿,看向了睡得正酣的鱼鱼。
物是人非,十二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再见面会是什么样子。
“十几年都过去了,说不定他都忘了我了。这次去营里,也算了咱们医生考察分的,我可要评职称的,多赚点钱养鱼鱼。”
秦安雅莞尔笑了,有些东西是避不开的,何况时间也真的会冲淡一切。
她这不也是从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山间村妇,变成了现在大医院里的医生。
再看见傅霆琛,她还真觉得对方认不出来。
“现在哪还要你养鱼鱼,都过去了。”
梁书回忆起当时秦安雅抱着生病的鱼鱼来偷偷找他的样子,衣衫褴褛,十分惨淡。
就连现在回想起来,都让梁书忍不住觉得心疼。
“说到这我突然想到一个事,你什么时候让鱼鱼叫我爸爸。”
见梁书又玩笑起来,秦安雅详装生气得伸手朝他背后来了一掌,后来又怕给人打疼了,轻轻拍了拍安抚道。
“这小丫头呀,早就在心中认你做爸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梁书用澄澈的眸子看向秦安雅,秦安雅怔住,顿时明白了梁书话里的含义。
她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秦安雅知道梁书对她的情谊,也不是没有尝试着和梁书去接触。
可她刚开始,就连和梁书牵手,身体都止不住颤抖,脑子里就能回想起那一夜的事情。
后来在梁书的介绍下看了不少心理医生,在医生的帮助下,现在也才能堪堪和梁书拥抱一刹,但是想再近却是不可能了。
秦安雅不忍心看到梁书像自己当年一样,要梁书另找一个断了念想的话她也不是没有劝过,但平常看起来温和的人,唯独在这件事上却是个驴脾气,犟得很。
“再等等吧好吗?我要是这样嫁给你,对你不公平。”
梁书也懂秦安雅的苦楚,他腾出来一只手抚了抚秦安雅的头,算是一种安慰。
秦安雅先是僵硬了一下,但也尝试性地停下步子来,略略抱住了梁书。
她紧闭着眼,似乎在忍耐些痛苦,在第五秒的时候就逃离似地放开了手。
秦安雅有些忐忑地看着梁书,担心他会难过,但他阳光的笑意却告诉她,自己很开心。
“不错,能坚持到五秒了。”
他看了一眼鱼鱼,小声地凑到秦安雅耳边隔了个让对方舒适的距离,偷偷说。
“我很相信你。”
此时,在人肩膀上睡着的鱼鱼悄咪咪地睁开了一只眼:“我也相信妈妈。”
秦安雅被吓了一跳,没好气地点了点这小丫头的额头。
“你啊。”
三人笑作一团,雀跃的声音时不时的吸引着往来人的目光,路过的人们被笑声感染,也无不羡慕地看向这一家。
可在不远处停留的黑车上,一个男人西装贴身,鼻梁高挺,狭长的墨眸死盯着路上看起来万分幸福的一家。
他侧坐着,修长的腿慵懒地交叠在后座上,一张面容似笑非笑,司机只是在后视镜上斜眼一瞟,就觉得心里发凉。
见自家少爷念念有词,司机侧耳去听才听到清晰的三个字。
“秦安雅。”
“全体同志们,鼓掌欢迎咱们的老领导讲话。”
一身白大褂的老人走上了演讲台,过分威武的长相到不怎么像医生,据说这是梁书的爷爷。
梁书一脸温和,见秦安雅正伸头瞅了他一眼,不由笑着摇头。
“同志们,积极响应号召,全体员工去营地进行为时三月的训练,在这一段时间内,请大家除了帮助营地的同志们检查身体外,也要多多锻炼自己的身体素质。”
那苍老的话音未落,底下已经一片怨声载道,毕竟去营地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梁爷爷扶了扶眼镜,标志性地梁家人动作:“此次去营地,同志们就当是锻炼了,正所谓,夫医者,非仁爱之士不可托也……”
梁老爷子动辄就要说一大段文言文,这一点文绉绉的样子倒是和梁书一样。
台底下的人昏昏欲睡,最后又在一阵掌声中被惊醒。
动员大会结束,大家收拾好包裹喊着几声口号轰轰烈烈地上了开往营地的巴士车。
“鱼鱼,妈妈去了之后要好好听梁爷爷的话。”
梁老爷子板着脸,见这丫头难得乖巧一回,心里暗忖道原来只有梁老爷子才能压得住她。
梁书和秦安雅相视一眼,不禁笑出了声。
“妈妈我会想你的。”
乖乖拉着梁老爷子的手,鱼鱼泪汪汪地和秦安雅道别。
“鱼鱼乖,到时候梁叔叔给你带好吃的。”
他俯身前去,鱼鱼轻轻在梁书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好了好了,真是成何体统,正所谓……”
梁老爷子看不过眼,正要开口喋喋教育,梁书就赶紧扯着秦安雅上了大巴车,独留鱼鱼在那里听着梁老爷子口若悬河。
虽说是十几年过去,但真正上了车后,秦安雅的心情却又开始忐忑起来,两人相见又说些什么好呢。
见秦安雅情绪低沉,梁书也叹了口气,他也觉得秦安雅这次去营地不是什么太好的选择。
虽说现在的秦安雅已经不再看心理医生了,但是万一又出现什么事呢。
“安雅,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嗯。”
梁书拍了拍秦安雅放在膝盖上的手,安慰式地说道。
秦安雅提起唇角,朝梁书微笑了刹。
大巴车缓缓驶离医院,梁书和秦安雅坐在一排座位中间,两人互相握住了对方的手掌,似乎是在为了某种即将到来的事情鼓劲。
秦安雅侧头看窗外,看着外面一闪而逝的风景,一颗心慢慢沉静下来。
“到了!”
营地外,风景正好。
车辆在营地门口停下,车门打开,一个人走了过来,看起来像是营地里的一个小同志:“大家请随我来。”
“好。”
秦安雅和梁书下了车,一群人围了过来,那营地的人一一向大家介绍着将要带大家熟悉营地生活的同志。
直到介绍到最后一位。
那男人顶着一张让秦安雅此生也忘记不了的面容,他神情冷漠,穿着迷彩服,身材依旧高挑,皮肤被岁月的洗礼而变得黝黑。
他身姿挺拔,唯独狭长的眸子里透露出一丝冷冽的寒光。
那人扫了一眼梁书和秦安雅,似乎没有察觉地欢迎道:“我是傅霆琛,以后营里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秦安雅看着这个男人,心中百转千折,不知该如何面对。
她害怕得浑身发抖,可是傅霆琛却突然伸出一只手作势要握向秦安雅。
秦安雅往后一缩,后脚不小心触到一块硬石,差一点就要摔倒之际,那只手被傅霆琛紧紧握住。
力道带着当年秦安雅决绝离开他时的思念和愤怒。
半晌,傅霆琛才淡淡开口。
“小心一点啊,秦安雅小姐。”
傅霆琛的嗓音很温柔,喊她的名字时却咬得极重,这句话在秦安雅听来却是那么的讽刺。
放开我,我、我不认识你!
秦安雅拼命挣脱,可是傅霆琛却越捏越紧,几乎将她的骨头都捏碎。
她的眼睛通红一片,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倔强地不肯落下,傅霆琛的目光越发冰冷。
他找了秦安雅十几年,难以言喻地思念折磨着他,在这种折磨中,傅霆琛才知道自己多么在意对方。
可等他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却让他看见秦安雅已经和梁书成了幸福的一家。
秦安雅和梁书那天带着的孩子,就是秦安雅已经步入新感情的证明!
“傅先生,请你放手!”
梁书出言厉声阻止,他心疼地看向秦安雅的手腕。
傅霆琛随着视线看向自己刚刚抓过秦安雅的右手,上面布满青色指印,那是秦安雅刚刚挣扎的结果。
他有些懊悔,但扫了一眼梁书后又变得心绪复杂。
傅霆琛不再说话,只是将手放在自己身侧:“不好意思,力气没收住。”
秦安雅见傅霆琛不再纠缠自己,松了口气,可心情却跌落谷底,这是她一辈子都无法抹灭的伤痛。
在旁边看到这一幕的众人们都面面相觑,似乎在猜测秦医生和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只有营地里的小同志见气氛不对,马上开口:我已经为大家准备好住处了,大家跟我过来吧。
“安置好东西,大家还要紧急集合,听接下来的训练计划,所以大家脚步加快。”
众人闻言唉声叹气,似乎没有想到训练来的这么紧密。
傅霆琛站在原地,望着秦安雅和梁书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可是他却无法做出任何举措,他只能默默地看着秦安雅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你不能离开我。”
这是傅霆琛离开营地时脑海里冒出来的唯一的念头。
这个女人是他用尽了十几年才等到的人,即便是和梁书有了孩子,他也不会这么轻易把她交到梁书手上。
刚刚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秦安雅仍处于一种恍惚中。
她脑袋发懵地跟着大部队和梁书来到了营地招待所。
营地招待所是个临时的营地宿舍,只有三四间房间,但因为地方比较宽敞,住下秦安雅和梁书绰绰有余。
众人住进去后发现,这地方环境还挺不错,卫生条件也很不错,还有几张床,分得极开,其间甚至有遮挡物。
见秦安雅还没有从刚刚的惊吓中缓神,梁书检查了一下秦安雅的手腕,叹了声气后出言安慰。
安雅,你别担心,我们很快就会离开这里的。
秦安雅木讷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梁书看着秦安雅的侧颜,心中涌起浓浓的心疼。
这是他喜欢的女人。
可是当自己明白这一切当时候,她已经嫁人并吃了那么多当苦,而且还和傅霆琛有了一个那么可爱的孩子。
梁书很想留下安慰她,但他也懂秦安雅,更知道此时的她需要独自一个人冷静。
好好休息吧,如果有事我再叫你。
恩。
秦安雅愣了好久,呆滞的双眼在这一瞬间闪动了一下。
梁书离开后,她就躺在被窝里。
脑海里浮现出了许多画面,十二年前的记忆重新袭来,一遍遍在她的耳畔萦绕。
秦安雅辗转反侧,她想到了鱼鱼,又想到了还在等自己回家的母亲和舅舅。
傅霆琛是伤了面子所以不好过,但她也未必比傅霆琛能舒服到哪里去,她不可以退缩。
一切正如自己当时和梁书所说,都过去了。
营地里忽而传出一声哨响,打断了秦安雅的思绪。
“紧急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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