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听见这话,白安寒不是个傻子,自然能明白他的意思。
沉默了一瞬,白安寒道,“太子殿下莫要拿我开玩笑。”
重活一世,这事情怎么转变的这样快?她好像也看不透这男人的想法了。
加上前世有了慕宏康的前车之鉴,让白安寒对这种要求,没来由的抗拒。
“孤从不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慕烨霖嘴角始终挂着迷人的弧度,不得不说,光是论样貌,慕烨霖当真是甩了慕宏康八条街。
毕竟他的生母瑶贵妃,是名动天下的美人。
白安寒在男人绝色的容颜里,艰涩的摇了摇头,试探性开口道,“太子殿下,方才我在为你诊治的时候,知晓你体内的毒素似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这些年太子殿下应该也不好受,若是太子殿下信不过我,我可以拿出诚意,先为太子殿下拔出一部分浅显的毒素。”
“孤不需要。”慕烨霖浅浅摇头,道,“孤只想要一个太子妃,况且,这人放在身边,才最安心不是吗?”
只有放在自己触眼可及的地方,才可安心,才好护着。
后面的话慕烨霖自然是没有说出口。
白安寒却沉默了下去。
她以为慕烨霖是不相信自己,才这么说。
“我会让太子殿下看见我的诚意的,只是太子妃一事,恕我不能答应。”白安寒淡淡的说道,复而又去看向慕烨霖,问道,“我能冒昧的问一句,太子殿下为什么出现在那里?”
“孤只是出门溜达,碰巧遇见了你,顺手救了罢。”慕烨霖懒懒的回道,言语之间再敷衍不过。
白安寒有些无言。
出门溜达溜达到了那种偏远之地,还这么巧就遇见了碰到劫匪的她?
这话哄三岁孩子差不多。
只是慕烨霖不愿意说,她也就不再追问了。
“既如此,再次谢过太子殿下,现在天色已晚,我就先回去了。”
瞧着白安寒规避的态度,慕烨霖也不紧紧相逼,只淡淡的点了点头,让人送她回去。
白安寒出去之后,慕烨霖的黑眸逐渐低沉了下去,弥漫起点点偏执的爱意。
……
马车上,白安寒靠在车壁上,沉思不已。
怎么事情会变成了这样?明明前世自己与慕烨霖,可以说毫无交集,怎么现在好端端的,他让自己做他的太子妃?
一直到马车已经到了丞相府,白安寒还是没有想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
下了马车,她谢过东宫的人,转身进去了。
才进大厅,她就瞧见自己的好父亲怒气冲冲,还有一个娇媚的女子在一旁不断柔声安慰。
“老爷,你莫要着急,妾身相信,大小姐不是那样的人,外头的那些风言风语,定是讹传!大小姐怎么会是那等子水性杨花的人?被劫匪玷污?”
“等这个逆女回来,我定要打断她的腿!丢进了我丞相府的脸面!”白瑞德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
这话听得门外的白安寒冷笑连连。
她进门环顾了一圈,没有瞧见白巧柔回来,这月娘的消息还真是快,就知道她被劫匪玷污了?
月娘就是她母亲去世之后,白瑞德抬进来的姨娘,前世临死之前,她也知道了这正是白巧柔的亲生母亲。
前世的她满身伤痕的回来,还被白瑞德打断了腿。
想想可真是愚蠢又凄惨。
白安寒深吸一口气,抬脚进去。
看着她完好无损,衣冠整齐的进来,月娘惊愕了一瞬,但很快就变了脸色,装作十分着急的说道:“大小姐可算是回来了,你没事吧?”
看着她虚假的关心,白安寒一丝面子没给她留,道,“姨娘这话,是希望我出事?”
一句话噎的月娘无话可说,只得支支吾吾的道:“我没有……”
“有没有是另说,只是姨娘这消息也忒灵通了些,我却是遇见了劫匪,怎么到了姨娘口中与父亲说,就成了我水性杨花,被劫匪玷污了呢?”白安寒冷冷的说道。
白瑞德见她无事,没有像是月娘说的那般,也松了一口气。
毕竟丞相府嫡女落得这样轻贱,他面上也无光。
白瑞德素来爱面子。
只下一秒,白瑞德又变了脸色,质问道:“柔儿呢?你们遭遇劫匪,她怎的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白安寒心中嘲讽,他居然丝毫不关心自己遭遇了什么,而去关心白巧柔的安危,可真是她的好父亲呐。
她故作惊讶,道,“怎么?太子殿下没有将妹妹送回来?”
“太子殿下?”白瑞德眉心紧皱,这件事怎么又牵扯到了太子殿下?
白安寒在心里冷笑了两声,脸上表情却没有变化:“我与妹妹去玉兰寺上香,回来的路上,遭遇了劫匪,幸得太子殿下路过相救,只是女儿太过害怕,太子殿下便就让女儿先上马车,后面的事情女儿就不得而知了,怎么太子殿下未曾将妹妹送回来吗?”
闻言,白瑞德也沉默了下来。
半晌,他才问道:“那你是如何回来的?”
“自然是太子殿下送我回来的。”白安寒道。
背靠大树好乘凉。
先前在树林里,慕烨霖和白巧柔的话,她是听见了的。
既然是慕烨霖不让白巧柔上马车,白瑞德必然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慕烨霖喜怒无常,当今皇帝又极为偏爱于他,白瑞德自然是不敢得罪。
果然,白瑞德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瞪了白安寒一眼,道,“柔儿是你妹妹,你忘了你母亲的话了吗?让你好好照顾她,现在你倒好,自己回来了,把柔儿弄丢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白安寒的眼中迅速划过一丝恨意。
白瑞德真是好大的脸!
要不是她已经知晓了真相,恐怕还要傻傻的被蒙在鼓里,掏心掏肺的养那个野种!
“父亲这话着实不妥,是太子殿下让我先上马车的,殿下的话我怎敢不尊?父亲这话要是传出去了,还以为是不满太子殿下呢!”
不管怎么说,白安寒直接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让白瑞德气的发抖,却又反驳不了。
月娘在一旁看着,心底也不着急。
劫匪是白巧柔安排的,她不会出什么事情。
只是白安寒这贱人的态度,有些让人摸不透。
她正在思考着,白安寒突然将视线投向了她,冷声道,“姨娘,我与妹妹出事,你非但不让父亲派人去寻,怎么偏偏在这里嚼我的舌根?还说我被人玷污?这话要是落在旁人耳中,岂不是让人耻笑我丞相府?更何况妹妹和我一同遇袭,我被人玷污,妹妹又岂能幸免?姨娘你是何居心?”
说到这里,白安寒眯了眯眼睛,故意道:“莫不是姨娘自己没有孩子,就动了除去我与妹妹的心思?”
不就是歪曲事实么?可不光白巧柔和月娘会!
白安寒也是算准了,白瑞德此时因为娘亲对自己不喜,可还是疼着白巧柔的。
果然,白瑞德听了这话,脸色更加难看,对着外头道:“来人,去找二小姐!千万别声张!”
遇到劫匪这种事情,对女儿家的名声不好,他必然要藏着掖着。
白安寒眼底冷意横生,没有说话。
自从白瑞德将白巧柔带回来之后,就以丞相府二小姐的名头,养了下来。
身世也是如同对她说的那般,还平白博得了个仁慈的名声,亡妻好友的女儿,竟然也能视如己出!
“不用了,爹爹,我回来了。”
白瑞德话音才落,一个娇弱的声音就从外头传了进来。
白巧柔红着一双眼睛,被一个高大的男子搀扶着进门。
在触及那男子之后,白安寒藏在袖子里的手,蓦然收紧!
慕宏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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