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 纸醉金迷的鎏金会所。
在海城里,这儿是独一处的好地方。它来来往往的都是寻欢作乐的人,无论外面的城市里如何喧嚣,会所里永远唇红酒香,浪荡放肆。
今天晚上,会所里来了一个新鲜的猎物。
一个漂亮面孔的女人,坐在吧台上喝着闷酒,笨拙的动作和熏红的眼睛,都显示着她是如此生疏。
暧昧的灯光折射着,扫过她那双湿漉漉如小鹿般的眼睛,真让人心如瘙痒。
果然,有位光鲜亮丽的男人走了过去,亲昵地贴近了她。
“酒可不是这么喝的,小姐。”
端着酒杯,岑星迟晃了晃无名指上的婚戒,勉强一笑,“我结婚了。”
男人隐晦一笑,“看样子,是段不愉快的婚姻呢。”
女人愣了愣。
“来这里的,都是不快乐的,”一边说着,男人的手慢慢爬上了岑星迟的手,饱含深意地说,“所以,不如自己给自己带来快乐了……”
被陌生人触摸的感觉如蛇爬过,令她几乎要立刻甩开;可是脑袋里想起不久前的对话,又生生克制住了。
“星迟,对不起,家里真的凑不齐昭昭的医药费……”
“最近公司陷入了困境,不过只要拿下东湖城区的开发权,一切都能迎刃而解了!”
“那位管事的何领导软硬不吃,却是个好色之徒……”
想起躺在医院里的女儿,想起丈夫一筹莫展的样子,想起自己一时冲动应下的承诺……岑星迟闭了闭眼,终究没有拨开男人的手。
她今天晚上出现,正是有所图谋。如今姓何的就在面前,她哪有资格拒绝?
在男人不怀好意地劝酒下,岑星迟推脱不得,只得自暴自弃般灌了一杯又灌了一杯。
越喝,她越来越晕眩,隐隐还从深处冒出一股邪火来。
不对–这酒有问题!
反应过来,岑星迟立即要推开面前的男人,却被一把狠狠揽入怀中!
男人垂涎地打量着怀中的小猎物,难掩奸计得逞的猥琐,“嘿嘿,骆太太,你还跟我装什么?你可不知道,我馋了你多久了,今天绝不放你走!”
说着,他噘着嘴就要亲上去,岑星迟气得浑身哆嗦,拼尽全力一巴掌抽了上去,发出清脆的“啪”一声!
趁着空档,她几乎是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心里慌得要命。
背后是姓何的边追边骂,“个表子养的,看老子不弄死你!”
慌不择路下,岑星迟跑上了二楼休息室,胡乱地闯入了最角落的一间。
抖着手将门反锁,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苦苦按捺的情潮就一下子汹涌而来。
“唔……”
跪在地毯上,女人紧紧攥着拳头,拼尽全力克制着如此陌生的冲动。
即使和丈夫结婚三年,甚至有了一个孩子,她却对这方面的经验极其浅薄。
岑星迟不知道,她喝的那杯酒里下了何等猛烈的料,只觉得自己要被烧成一团灰烬。
烧红的双眼,滚烫的肌肤,额头的汗珠绷不住……一下子坠入了她的眼里,瞬间模糊了视线。
微微刺痛中,一双修长的、男人的腿,出现在了眼前。
颤巍巍伸出手,岑星迟最后一点理智也被燃尽,竟一把攥住了男人的裤脚。
“帮……帮帮我……”
猝不及防间,崔以鸿被疯狂的女人扑倒在床上。如此亲密的接触令他升起剧烈的愤怒,登时掐住女人纤细的脖子,一秒钟就可以掐断呼吸。
可没想到,窗外的一道月光拂过了女人的面庞。
男人一下子楞住了,英俊锋利的脸上全是僵硬,“岑、星迟……”
是她?
怎么会是她!
下一秒,一个柔软湿润的东西贴上了崔以鸿的薄唇,口中的酒气渡了过来,令他的自制力也醉了。
于是,再也没有力气推开。
火热不堪的气氛里,两个笨拙却又灼热的身影不断缠绕,他们试图恢复理性,却换来了喘息后更加急促的拥抱,融汇成高高低低令人脸红的声音。
他们以彼此的青涩和直白,瞬间将黑夜燃烧到了天明。
在熄灭的最后,岑星迟整个人好似陷入了沼泽中,浑浑噩噩。
她只感觉有人啄吻着自己的颈项,那视如珍宝般的爱惜,喃喃不息的低语,竟感觉如此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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