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锦城香》已经定演员了,准备拍定妆照,恕我唐突,希望你能接手拍摄。”
裴泽煜这句话一直在脑海里回响,安望乐得脸颊发酸,还止不住地想偷笑。
《锦城香》可是当前大热IP剧,选角也都是当红的明星,每次有小道消息不胫而走,就能引发一场热度十足的讨论。
今年才过去一半,已经有不少人扬言,这部剧将是年度国民热度最高的影视剧。
在见到裴泽煜之前,安望是想都不敢想能参与这部剧的定妆拍摄!
只要把定妆照拍好了,随随便便能给自己赚一波人气!
因着心情大好,安望决定给犒劳自己一顿火锅,吃完回到公寓时,已经入夜。
安望哼着小曲,踩着欢快的小碎步,刚走到公寓楼下,突然窜出来一个黑影,直直扑向安望,将她抱住。
浓烈的酒味裹住全身,安望几乎是本能反应,双手在胸前交叉蓄力,用尽力气往两侧打开。
那个人像烂泥似的摔到地上,惨叫一声。
借着路灯,安望看清他的脸,顿觉厌恶,“许亦扬,你干嘛!”
“满满……我想你……”许亦扬挣扎着站起身,“满满……我知道错了……”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安望摆出防御的姿势,举起双拳,“有多滚多远,别来我这里撒酒疯!”
“满满……”许亦扬一步步走近,抬起手扯开领带,“满满……我真的想娶你,只要你肯跟我在一起,我什么都给你……”
“用不着!”
安望往后退,虽说许亦扬喝醉了不是她的对手,但是面对一个失去理智醉汉,难免有压力。
“满满,我从不计较你的过去,可为什么我犯一次错,你就要判我死刑?”
许亦扬眼睛布满血丝,痛苦和怨气交织在一起,那眼神尤为瘆人,好像他才是那个忍受屈辱的可怜人。
安望冷笑。
从不计较?
怕是早就当真,还一直耿耿于怀吧?
当年刚在一起的时候,安望想过跟许亦扬解释,但是他口口声声说那些都是过去,没必要再提。
安望还当他是信任她,满怀感动。
在一起三年,许亦扬从不碰她,最亲密的接触也就是牵牵手。
本以为他是正人君子,结果背着她跟安遥滚在一张床上,还玩得挺花。
现在仔细一想,许亦扬是觉得她脏吧?
“我高中那些事,是你找人爆料给媒体的吧?”
安望看着许亦扬,眼神越发冰冷,“许亦扬,没想到你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还能理直气壮地说爱我。”
“满满……”
“别喊我。”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许亦扬脚步虚浮,连着往前迈了好几步,逼得安望连连后退,一不小心,后脚踩空,整个人往后倒下。
许亦扬扑了上来,将她压在草地上,男女体格相差过大,娇小的身躯困在满是危险气息的怀里,安望慌了。
“许亦扬!你起开!”
“满满……”
许亦扬捏住安望的下巴,强行将脸板正过来,两人对视,“我愿意碰你,不应该感到开心吗?”
“开心个屁!”安望忍不住爆粗,“许亦扬,你要敢动我,我保证让你断子绝孙!”
“你不舍得的。”
许亦扬凝着张合的小嘴,脑子热得厉害,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却是亲了一嘴头发。
他顺势埋头亲吻她的脖颈,含糊不清地喊着“满满”,恶心的酒味熏得安望差点吐出来,更是拼了命挣扎。
“许亦扬!”
突然,身上一空。
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被人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拳头砸上小腹,许亦扬发出惨叫,蜷缩身体。
拳头一个接着一个落下,许亦扬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倒在地上连声哀嚎。
而那人浑身狠戾气息,俨然是罗刹般的存在。
“阿寒!”
安望拉住阿寒的拳头,“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阿寒这才停手,转头看向安望,“你怎么样?”
“我没事。”安望皱起眉,一阵反胃,“就是被恶心到了。”
闻言,阿寒又踹了许亦扬一脚。
这行为莫名有些可爱。
安望忍着笑,“行了,教训他一顿放他走吧。”
“嗯。”
阿寒斜睨许亦扬一眼,冷声警告:“以后再出现在小区里,见一次,打一次。”
许亦扬疼得神智不清,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也没力气回应。
安望懒得管他,拉上阿寒往公寓楼走去,步伐迈得很大,她从未如此强烈地想要洗澡!
……
这个澡,安望足足搓了一个半小时。
阿寒听着水声不断,抬头看了一眼时钟,站起身走到浴室门口,“安小姐?”
浴室里没有回应。
阿寒敲了敲门,“安小姐?”
他紧紧皱起眉头,抬手转动门把,推门而入的瞬间,安望转过身,两人视线撞上。
下一秒,一声高分贝大叫划破空气,震耳欲聋……
十分钟后,两人面对面坐在客厅里。
“你看见什么了?”安望板着脸问。
“你希望听到什么答案?”阿寒淡然反问。
“什么意思?”安望生气地拍了拍桌子,“你是不是都看见了?”
阿寒没回答。
这就是默认!
安望用手撑着额头,咬着牙骂道:“我诅咒你得针眼。”
“我不是故意的,我有敲门,但是你没答应,我以为你出事了。”阿寒颇为认真地解释。
洗了太长时间,脑子有些发蒙,安望就只听见水声,压根不知道他敲门。
看在他是担心她的份上,安望勉强放过他这一回。
“下不为例啊。”
“嗯。”
“还有,你要把刚才看到的,统统忘掉。”
“我尽力。”
“尽力是什么意思?你必须忘掉!”安望张牙舞爪地威胁,“要是被我发现你记着,扣你三个月的工资!”
阿寒皱了下眉,为了克扣工资,她还真是想尽办法。
见他不吭声,安望这才满意地笑了笑,“知道怕就好。”
“我有个请求。”
“什么?”
“你这里有一间房空着,我打算住进来。”
阿寒说得轻描淡写,就像是在讨论天气一样轻松。
安望腾地站起身,瞪圆了眼睛,“你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跟你同居!”
“顶多算合租。”
阿寒脸上无波无澜,衬得大惊小怪的安望,反倒有些猥琐了。
“合租……合租也不行!”
“加上这个月,你扣我四个月的工资,我已经没钱租房子。”
“你……”
安望还未反应过来,看着阿寒站起身,双手摁在桌上,倾身向前。
灯光明亮之下,阿寒弯了弯唇,笑意在眸底晕开,“对不起,我忘不了刚才看到的。”
此时,安望讷讷地望着他,隐约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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