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在即,新娘子突然离去,宾客打乱,议论声四起。
正在和好友聊天的唐卫栩也震惊,快步朝着洛妤离去的方向追去。
就这样,碧绿的草地上,一身婚纱的新娘子在前,后面新郎,还有诸多好友尾随,浩浩荡荡一行人朝着高尔夫球场而去。
五百米,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但对于洛妤来说,却恍若走完了二十几年的人生。
球场上人也不少,见状交头接耳,议论不已。
洛妤很清楚,这一次的举动,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可能因这一次,她之前好不容易脱离的梦魇,会再度降临,好不容易从他身边逃离的梦想也就此作罢,但是,她还是要这么做!
朝着那个一身白色运动装的男人走去,一步一步,凛然的目光,气势逼人。
那人一直没有转身,恍若后面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专心致志的弯腰正欲挥杆打球。
‘砰’的一声,一球飞天,直接进洞,绝对的好球,引来周围人的喝彩鼓掌。
而洛妤也正好来至他身后,不等对方转身,她直接走到他面前,注视着这张妖孽般的俊颜,“俞斯为,你把俞氏集团让给我做什么?”
洛妤怎么都没想到,俞斯为竟然出手阔绰的将他名下的整个俞氏产业,都转让给了她!
他想干什么?
她要他的集团公司又做什么!
“谁让你把公司给我的?那是你们俞家的产业,和我有什么关系!”洛妤难得的好心情,全部被打乱,难以遏制的情绪全部表露。
不同于她的激动,俞斯为仍旧平静自若,高大的身形在她面前屹立,骨节修长的手把玩着七号球杆,冰冷的视线扫向她身后尾随而来的人,黑眸眯了眯。
唐卫栩也赶了过来,却在看见俞斯为的那一刻,全都懂了。
洛妤忍下心底的不悦,扬了扬眉,“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那双冷寂疏离的眼眸到底还是看向了她,平平淡淡,就连半点波澜都找寻不到,俞斯为用球杆端起了她的下巴,“我从小就是教你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的?”
洛妤无奈的闭了闭眼睛,怒意仍旧未退,只道,“少来!你也没教过,让我打理你的公司啊!”
“嗯,所以现在回去重新教教!”俞斯为淡淡的,清隽的俊脸嵌着一丝坏笑。
洛妤心里忽的一下,还不等说什么,唐卫栩已然迈步上前,大手直接拉住了她,同时视线迎向了俞斯为,一句‘表哥’从口中道出,分量沉重。
俞斯为看着他,视线阴鸷。
良久,才淡淡的回了句,“嗯,表弟,好久不见。”
两人是实在的至亲手足,但唐卫栩从小生活在国外,直到几年前才归国,温文尔雅气质出众,像个阳光的邻家大哥哥,很快吸引了情窦初开的洛妤。
也因此,两年前演绎了两人私奔的一幕。
“好久不见,今天我和洛洛大婚,表哥是来喝喜酒的吧!”唐卫栩直截了当,甚至还给了他个台阶。
“呵!”俞斯为冷然嗤笑,旋即,轻微点头,“嗯,不仅喝喜酒,还特地备了份厚礼!”
话落,随着俞斯为的一个伸手,旁边的人马上会意,将一个精致的红色信封双手递上。
男人修长如玉的大手一把接过,在手中把玩的同时,低沉的嗓音轻启,“表弟想看看吗?”
唐卫栩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此时此刻,就算是铤而走险他也要强撑下去。
“是什么?”他问。
俞斯为眸低的笑意更浓,却将信封递给了洛妤,“还是让新娘子打开吧!”
洛妤疑惑的接过,撕开了信封。
却在打开的刹那,整个人猛地一窒!
信封里一摞照片,各种各样,都是唐卫栩和另一个女人的照片。
虽没有多么香艳火辣,但都是成年人,只看到照片,就能想到,两人之后会做什么……
最关键的,照片中的女人,还是……
她在D市这边的同事凯西?!
凯西本人还来了婚礼现场,刚刚在后台还和她拥抱献上祝福,现在想来,还真是讽刺!
洛妤脸色一片惨白。
唐卫栩也看到了照片,他着急的拉着洛妤的手解释,“不是这样的,这只是个误会,我可以解释!”
“误会?”洛妤冷笑一声,“唐卫栩,你怎么可以这样?”她用力从他手中挣脱,“我是真的爱过你,而你……却把我弄得像个傻子!”
她一把扯掉了头纱,撕掉了手腕上的花环。
场面一时间混乱,哗然声四起。
俞斯为却微微淡笑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的笑容落在洛妤只觉得刺眼极了,洛伽把那厚厚一摞照片全部扔到了他脚边,“这回你满意了?三爷!”
他阴冷的视线睨向她,语气微凉,“我满不满意不要紧,重要的是你!”
话落,他一个眼色,有人马上动手绑了唐卫栩。
俞斯为端起她的脸,逼迫着她看向自己,盯着她泛红的眼眶,嘴角扬起一个不知是何意的冷笑。
“敢伤我女人的心,我看这命是不想要了!”
好好的一场的婚礼,就这么无疾而终了。
如果不是四散的宾客临走前议论的话语,洛妤还以为这都是一场梦。
她还是不相信,自己爱了三年,并不顾一切宁可舍弃一切也要追随的男人,竟然……劈腿她的同事!
她还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差点就要嫁给他,还认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洛妤的思绪一直起起伏伏,等她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时,才想起来唐卫栩被三爷带走了。
还有俞斯为说过的那句话。
这句话若是别人说的,她不会理会。
但从俞斯为口中道出,就变了种感觉。
他可是历来言出必行,而且狠戾绝情的时候,甭管什么表哥表弟,心狠到能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虽然她对唐卫栩出轨很生气,但是,却做不到狠心不管,洛妤顾不上换掉婚纱,慌乱的叫了辆计程车赶过去。
等她找到俞斯为时,他和一众人等已经在射击场,远处是标靶,这边一个个独立的射击房,有人正在射击,包括俞斯为本人,戴着消音耳麦,全神贯注的模样,将棱角分明的俊脸刻画的刚毅冷冽。
她走过去,四周没人敢阻拦,俞斯为阴鸷的眸子注视着前方百米之外的标靶,‘砰砰’数枪过后,扔下了手枪,摘下了耳麦。
从射击玻璃房出来,注视着她的眸光狠眯了眯,出口的语气微凉,“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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