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冷冽却又熟悉的怀抱,是谁的……
答案呼之欲出,我却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入目便是病床上方悬挂的一瓶点滴,冰凉的药水顺着针管,一点点流入我的血管。
真凉。
“终于醒了,都昏迷几天了,来,喝点水。”
南皓正好进病房,说着,便接了一杯温水递给我。
大脑混沌了片刻,我骤然坐了起来,“爸爸呢?”
南皓双眼赤红,嗓音有些沙哑,“上午刚办了葬礼。”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快……”
我眼眶发热,掀了被子就要下床,南皓拦住我,“你要干嘛?”
我望着他,声音干涩,“我想去陪着爸爸。”
南皓扶着我的肩膀,“你听哥和你说,外面在下雪,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到处跑……”
我舔了舔干裂的双唇,疑惑的问,“我的身体怎么了?”
他捏了捏眉心,“你刚流产。”
这句话犹如巨石,在我心里砸出惊涛骇浪,我怔怔的问,“你说什么?”
流产?
我都不知道自己怀孕,怎么就流产了……
我不敢相信,“哥,你会不会弄错了?”
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沉默了许久,而我,从他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
我浑身发冷,五脏六腑仿佛有寒风呼啸而过,冷得刺骨,连血液都冻结了。
良久,我开口问,“他呢?”
南皓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叶家老太太今天办酒会,他应该参加去了。”
叶家,宁城数一数二的世家,而叶家老太太,是叶曼葶的奶奶。
我在同一天经历丧父丧子,我的丈夫,却陪始作俑者去参加她奶奶办的酒会,多么感人肺腑。
而他给我的,始终只有厌恶、怀疑、无情。
疼痛深入骨髓,悲伤之余,是无尽的恨。
我趁南皓站在窗边接电话,突然一把拔掉针头,不顾鲜血往外冒,穿着病号服就往外跑。
南皓在我身后怒吼,“南惜,你给我回来!”
我跑进刚好打开的电梯,南皓的声音隔绝在外。
医院外面一片白茫茫,我一头扎进雪里,顷刻间浑身都冰冷刺骨。
回家脱掉病号服,我洗了个热水澡,身体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我打电话给闺蜜,问到了酒会的地址,就在叶家大宅。
傍晚,暮色沉静。
我站在叶家大宅的门口,心中恨意翻涌,却因为没有邀请函而被工作人员拦在外面。
我捏了捏手心,“我来找我丈夫,我是傅景越的太太。”
工作人员疑惑道,“没听说傅总结婚了呀……”
是,我和傅景越的婚姻,没几个人知道。我以前以为他是低调,现在才知道,在他眼里,我压根不配做他的妻子。
我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就见院子内一个身姿欣长的男人走过来,轻斥道,“瞎了你的眼,傅太太你也敢拦。”
“少爷……”工作人员怔愣了几秒,连声认错,“傅太太真是不好意思,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请。”
我拎着包走进去,那个男人与我并肩,勾唇笑问,“傅太太?”
显然,他其实不知道我和傅景越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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