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怔了怔,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看了我好一会儿,「走吧。」我跟着他去了理疗室,脱衣躺下时,我还是有点不自在。偏过脸闭了眼。他无疑是十分专业的。「放松,别紧张,很快就好了。」也许是察觉到我因为紧张身体紧绷,他的声音很低,很温柔。我慢慢放松了下来。仪器配合手法,很快疼痛就缓解了很多。热敷的时候,我甚至舒服地睡着了。所以我不知道,陈竟行站在床边看了我很久。最后,他轻轻俯身,弯腰吻了我一下。拿了药离开医院时,几个小护士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对。给我送药那个小护士没忍住,好奇地问我:「你是陈医生的女朋友吗?」我摇了摇头。「…
免费试读
我没想到陈竟行看起来这么清瘦,但脱了衣服后身材却这样好。第一次后,他随便套了一条松垮的睡裤,起床去给我拿水。我趴在床边,浑身散了架一般不想动,懒洋洋看着他的背影。完美的倒三角,劲腰窄瘦。想到方才看到的,我感觉脸颊有些热烫起来。路泽说他这个表哥不近女色,怕是做医生时间久了,实在见得太多,连带着人都六根清净了。但他们根本不知道陈竟行的真面目。他那双拿惯了手术刀的手,力气大得惊人。「起来喝点水。」他拿了水杯过来。我不想动,懒洋洋地撒娇,「我没劲儿……」他倒是很有耐心,喂我喝了水。「我还要……」喝完半杯,还有点意犹未尽。他抬眸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多少带着点色气。我被他这一眼看得整个人都慌了。「都给你。」他声音沉哑地说了一句,放下杯子就倾身压了下来。6我不是要这个啊……上午我醒来的时候,陈竟行早已上班去了。床头桌子上有张便笺纸。「早餐在外面餐桌,凉了记得加热一下,今天不用去上班,我给你请了假,再休息一会儿,中午等我回来一起吃饭。」我盯着那张便笺纸看了好一会儿,觉得眼眶刺痛得厉害。挣扎许久,还是将便笺撕碎,放进了垃圾桶。起床快速洗了个澡,穿上衣服,我没有等陈竟行回来就离开了。虽然年少时暗恋过他。可我也从没有奢想过能和他在一起。更何况陈竟行的家世和能力摆在那里。他要什么女人没有,对于我,大约也只是抱着一时尝鲜的心态。与其中午见面时,他把话说透了我们彼此难堪。还不如就这样结束,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刚到出租屋,路泽打了电话过来。我想了想,还是接了。就算分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你在哪?我妈让你跟我一起回家吃饭。」路泽的声音听起来和从前一样。好像昨天的官宣和对别的女人宣示主权,都没发生过一般。我觉得好笑又心寒。「路泽,我以为昨天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的语气十分平和,路泽闻言却有些炸了。「袅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爱玩儿,昨天就那么一乐呵而已。」路泽一副我小题大做的口吻,不耐烦道:「我快到你楼下了,你赶紧收拾下楼。」「我说的话你没听懂吗?路泽,我们……分手了。」「你确定你要分手?」「对,分手,这种无聊的游戏,我不想再陪你玩了。」「你是因为我让大家喊她嫂子才生气的,是吧?」「林语就我公司一同事,也是我小学妹,我们之间没什么的,你心眼别这么小。」「我没兴趣知道这些,路泽,以后别再联系了,就这样吧。」说完我就要挂断电话。路泽却叫住了我,他的声音十分阴沉。「江袅,你这是要过河拆桥?」7我的心蓦地沉了下来。大学毕业的时候,父母出了很大的一场意外。我爸当场身亡。我妈在 ICU 住了两个月。路泽就是在这时候突然出现的。巨额的医药费,天价的赔偿款,都是他帮我付的。他为我付出了大把的时间,无数的金钱。最后我父母的丧事,都是他一手操办的。我一个刚毕业,父母双亡的孤女。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回馈,只能接受他的追求。现在他说过河拆桥。我想到那一笔我一辈子还不清的债。无奈苦笑。是啊,我有什么资格过河拆桥。就算路泽和无数女人暧昧不清。甚至跟我两个同事都发生过关系,让她们这样踩我的脸。但我好似,都是那个没资格说分手的人,这就是所谓的拿人家手短吧。「袅袅,你是我女朋友,外面那些女人和你没法儿比的。所以,别生气了,乖,换好衣服下楼,爸妈还在家等着呢。」在他看来,这就是他低头了。我要是再不顺着台阶下来,那就是我不识抬举。他爱玩,私生活挺不干净的,身边各种莺莺燕燕没断过。我虽然家庭普通,但学历出众,出身干净,现在的工作也体面。路泽的爸妈虽然看不上我,但更看不上那些女人。因此对我和路泽交往,一直都是不干涉不同意的态度。这次主动提出让我去路家吃饭,还是第一次。换好衣服下楼时,微信里忽然进来一个好友申请。「江袅,是我,陈竟行。」我看到陈竟行这三个字,心里猛地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几乎都要窒息了一般,我靠在墙壁上,紧紧攥着心口衣襟。好一会儿,才忍了泪意,平复了情绪。8我知道自己是压抑得太狠了。昨晚才会让自己放纵了这一次。但也只会有这一次了。我狠下心,拒绝了他的好友申请。他没有再发申请,也没有打电话过来。在成年人的世界里,这算是一种明显的拒绝。陈竟行这样的天之骄子,性情自然高傲,他应该,也不会再主动找我了。路泽看到我下楼,眼神里明显漫出轻蔑的得意。我坐上车,没有说话。路泽想要抱我,我摇头拒绝了。「艹。」他烦躁地骂了一声:「成,老子就他妈等到订婚后再碰你。」到了路家,路泽的爸妈和妹妹都在。他妹妹路晚从小身子就不好,一年多前刚做了肾脏移植,但恢复得并不好。平日很少出来见人。路母见到我,一改常态地亲昵:「袅袅来了,快坐下。」闲谈间,她甚至关心地询问我:「路泽说你上个月去体检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好,就乳腺有点增生,其他都没问题。」「那就好,那就好。」路母看起来特别的高兴:「袅袅啊,你和路泽也在一起差不多一年了,你看,不如挑个好日子,你们把婚先订了?」「行啊,我也想安定下来了,不如就下个月吧。」路泽也说了一句。「袅袅无父无母,多可怜,早点嫁过来,也能有亲人陪伴了……」路母握着我的手,看起来一脸的慈爱。但不知为什么,我就是觉得有点说不出的古怪。路家人今天格外的热情,晚上我们回去的时候,路母还送了我一个新的 LV 包包。「订婚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们家会办得风风光光。」「袅袅啊,你就安心等着吧。」上车离开时,我望着车窗外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路家长辈。还有弱不禁风站在一边的路晚,她脸色白得如纸。我莫名的觉得后背有些发凉。送我回了小区,路泽直接开车走人了。下车时我听到他接电话,应该还是昨天那个小仙女。但我只当没有听到,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往前走。走到楼下时,却看到了树下暗影里,陈竟行手上夹着烟,站在那里。我怔了一下,下意识想躲。他却掐了烟,直接叫了我的名字。「陈医生。」我只能乖乖站住了。「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他的声音有点沉冷。心头酸涩得厉害,泪腺也在涨着疼。我故作洒脱地一笑:「昨晚我喝醉了,陈医生,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他望着我,眸底的神色越来越冷,到最后,似乎能把人冻住。「江袅,你就这么随便,这么不自重?」我忍着眼底的泪意,又笑了一声:「陈医生就当捡了个便宜呗,反正我自己主动送上门的。」他眉宇深蹙,似有些烦躁。摸出烟盒又点了一支烟。我看着他抽烟的样子,他的面容稍显冷峻。但望着我的时候,我却又能明显感觉到一抹柔情。我恍惚想起昨晚床笫之间。我小声哭的时候,他有些慌乱无措地抱着我。哄我时声音里有着很浓的愧疚和疼惜。「小乖,抱歉,我不知道你是初次……」9我移开视线,压下心底无法言喻的难受和苦楚。不想让他窥视到我的异常。「陈医生,没事儿的话,我先上楼了。」我转身就要走。「不是和路泽分手了?」「陈医生,这是我的私事。」「江袅,你有什么难处……」「没有,陈医生,多谢你的好意,但是现在,请您先离开好吗?」我望着他,他指间夹着的烟,积攒了长长的一截烟灰。他忘了去掸掉,我伸出手,手指轻触到他指间的烟。烟灰散落下来,瞬间飘散不见。就像我和他这段露水情缘一样。我被绑在路泽这条船上,可我连下船的可能都没有。陈竟行可能对我有点好感,但我凭什么,要让他帮我还债,把他拉进我这样一塌糊涂的人生中来呢。「我上去了。」我转过身,告诫自己,不要再说话,不要再回头了。「明天记得来复查。」陈竟行的声音很低:「身体最重要,不要把小病养成了大病。」我没有应声,低着头快步走进了单元门洞,眼泪才一滴滴地落了下来。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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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一个月后,男朋友忽然发了条朋友圈说要订婚了。好友群里所有人都在疯狂艾特我,「恭喜嫂子,嫂子快发红包!」气氛正热烈时,男朋友却忽然拉了个姑娘进群:「别瞎叫啊,这才是你们正牌嫂子。」和男朋友路泽冷战整整一个月后。他忽然发了一条朋友圈:准备订婚了。配图是一对情侣钻戒,钻石挺大挺闪的。共同好友群里立刻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在疯狂艾特我,催我发红包。路泽却忽然拉了一个新人进群。名字很可爱:是泽的小仙女呢。小仙女进群后,路泽直接艾特了所有人:「别瞎叫啊,这才是你们正牌嫂子。」原本热闹沸腾的群忽然就凝固了。我盯着屏幕上的这行字,不由得气笑了。小仙女开始甜甜蜜蜜地和群里众人一一打招呼。最后压轴艾特了我,先是一个「姐姐啾咪」的可爱公主表情包。接着是茶里茶气的一句:「姐姐,人家年纪小,以后麻烦姐姐多指教啦。」我看的实在是闹心得不行,直接退了群关了手机。路泽玩得这样大,时常打我的脸,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每次冷战到最后都是我哄他。这一次,我闹不清他是玩真的,还是故意气我,但我实在没心思再猜。干脆拉黑一条龙,眼不见为净。今天本来是我生日,现在闹了这样一出,我心里还是有点小郁闷。换了条小黑裙,打车去了市中心新开的一个小酒馆。喝得半醉的时候,有两个男人过来搭讪。我眯着眼睛看了看,摇头表示拒绝。但这两人却不肯罢休,拽着我胳膊不放。我有点急了,起身想要走人,却又挣不脱。一转脸,却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熟人。路泽的表哥,市医院最年轻也是最出色的外科专家陈竟行。他正和朋友喝酒,没穿白大褂,穿着黑色衬衫和长裤,戴了副眼镜,侧脸特别帅。尤其是鼻子,又高又挺,下颌线十分锋利性感。修长的手指此时没有拿手术刀,却擎着酒杯,根根犹如玉管。男人攥着我的手越来越放肆,我心里一急,冲着陈竟行的方向喊了一声:「哥哥。」陈竟行并没回头,他的朋友却向我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别有深意地冲他使了个眼色,指了指我。陈竟行放下酒杯,顺着朋友手指的方向看过来,眉宇微微挑了一下。我使劲甩手想要挣脱,却仍是没能成功。眼见陈竟行坐着不动,我有点委屈,可怜巴巴地又喊了一声:「哥哥……」陈竟行抬手摘了眼镜折叠放好,站起身迈开长腿走了过来。「抱歉,这是我朋友,请你们离开。」陈竟行的声音有点低沉,有点冷。那两个男人看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在他腕上那只价值惊人的钢表上,讪讪地松开手离开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酒,路泽呢。」陈竟行看着我,有些不赞成地蹙了眉:「女孩子酗酒不好。」我的小吊带裙一边肩带微微滑落了一些,陈竟行的目光掠过我肩头,很快移开。他转身拿了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肩上:「我叫路泽过来接你。」「分手了。」我软绵绵地站起身,微醺的一双眼潋滟看着陈竟行:「哥哥,你送我回去好不好?」「江袅,我是路泽的表哥。」「我知道。」我缓缓向前了一步,步履跌撞,陈竟行伸出手,稳稳扶住了我的腰:「先站好。」「站不好……哥哥,我头晕,站不住了。」我在他怀里仰起脸,看到他耳尖上浮出一抹可疑的红。蓦地想起上个月,我乳腺不舒服,去医院检查。正好挂了陈竟行的专家号。他给我检查乳腺的时候,我就发现他耳朵悄悄红了……「江袅,我让你闺蜜来接你,你先坐好。」他拉着我的手臂,想要将我拉开。我却直接抱住了他的腰:「哥哥,你上次说让我去复查一下乳腺的增生问题,我有事忘记去了,今晚你再帮我检查一下好不好?」2我说完这句,果不其然,他的耳朵立刻又红了。他握住我手,再一次将我推开一些。轻咳了一声,方才十分认真地询问我:「吃完药之后还疼过没有?」「疼呢,尤其是例假快来那几天,又涨又痛。」我蹙了眉,抬手捂着左边心口:「陈医生,你说是不是上次开的药不行?」「明天我上班后,你再来复查一次。」「可我现在就很痛……有没有什么比较快速的止痛方法?」「痛还出来喝酒?」陈竟行微皱了皱好看的眉毛。我咬了咬嘴唇,红着眼看向他:「陈医生,今天我生日,路泽忽然和别的女生官宣了……」他居高临下看着我,不知是我喝多有了错觉还是怎样。我竟看到他眼底有了一抹很淡的疼惜。陈竟行的车子很大很宽敞。我坐在后排,捧了个小蛋糕,上面还插着一支粉色的蜡烛。是陈竟行刚才给我买的。我许愿,吹蜡烛。然后大着胆子在陈竟行脸上抹了一点奶油。他有很重的洁癖。所以明显地皱了皱眉,但好像却并没生气。那天我去检查乳腺之前,他在接诊别的病人。前前后后洗了七八次手。他的手很好看,修长,又有力。我感觉,他两只手合拢的话,正好就能掐住我的腰。脑子里不由浮出了儿童不宜的画面,让我有点口干舌燥。他的侧脸正对着我,我看到那点白色奶油。在他英俊的脸上格外的突兀。我忍不住凑过去,仰脸张嘴,轻轻将那点奶油舔舐掉了。3奶油在舌尖化开,一片沁润的甜。「江袅。」他沉沉喊了我一声,伸手攥住了我的手腕。车厢里光线昏暗,他英俊的脸离我特别近。我看到他的眼底,有着克制不住的一丝凌乱。而他攥住我手腕的手,竟有些隐隐的颤栗。我甚至嗅到了他身上很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还有馥郁的酒香。整个人都有些眩晕。怎么会有人长得这样好看呢。上大学的时候,他在学校就是很出名的校草。我也曾和别的女生一样去偷看他上课。变着法地和他一起上自习。还有一次,在图书馆里,我还占到了他对面的座位。他功课很认真,埋头做题两个小时都没分心。我就在对面偷偷看了他两个小时。最后不知怎么的睡着了。丢脸的是,陈竟行走的时候叫醒了我。还递给我一张纸巾,让我擦一擦口水。当时我羞愤得恨不得立刻遁地消失。后来再也没脸出现在他面前了。再一次见面时,我和路泽刚确定恋爱关系。而他,竟是路泽又敬又怕的表哥。我还记得当时在路泽家见到他时。我又是意外又是惊喜。而他,从看到我第一眼开始,表情就特别的冷淡疏离。路泽当时还安慰我,说他这个表哥一向就这样,性子冷,从不近女色。以至于好多人都怀疑过他的性取向。「江袅。」陈竟行攥住我的手腕,蓦地将我拉近他身前。「看清楚我是谁了吗?」「看清楚了。」「我是谁?」「哥哥。」「想清楚再回答。」我的脑子一片迷糊,浑浑噩噩地想。是啊,我和路泽掰了,那他还算哪门子哥哥?「陈医生。」我乖乖改口。「名字。」他攥得更紧,我几乎被他拉到胸怀中。他垂眸与我对视,高挺的鼻梁几乎触到我的鼻尖。「陈,陈竟行。」我眼神躲闪着,磕磕巴巴地回答。「奶油好吃吗?」他忽然问了奇怪的一句。「啊?」我讶异睁眸看他,还没回神间,他忽然低头吻住了我。4残存的那一点奶油,沾在我的唇上。他低头将奶油轻舔入口。我的脑子里嗡嗡的,手指软软抵在他胸前。却没有力气把他推开。「闭眼。」他咬了我一下。灼烫的气息在我耳边拂过,他的声音带着凛凛的沉意,却又性感入骨。「接吻的时候不可以睁眼,江袅,你男朋友没教过你?」「是前男友……」我含混不清地辩驳。陈竟行捏住我的下颌,眸色沉沉看了我一眼,吻得更深:「……最好是。」他独住在市中心的顶楼大平层,这里离他工作的医院很近。自然房价高得惊人。出了电梯,他准备输入门锁密码时,又问了我一句。「江袅,你想清楚了?」进了这个门,我们会发生什么,成熟男女自然心知肚明。我上前一步,自后抱住了他窄瘦的腰:「想清楚了。」与其要把自己糟践在路泽这种烂人身上,不如给了陈竟行。怎么说,也是我当年暗恋过的男神,不亏了。他打开指纹锁,门还没关上,就将我抵在了门背上深吻。「别急……都是你的。」我勾着他的脖子,醉意氤氲,在他耳边低低轻喃。他的吻停了一瞬,黑暗里,他捧住我的脸,在我鬓边很轻地吻了一下:「好。」5我没想到陈竟行看起来这么清瘦,但脱了衣服后身材却这样好。第一次后,他随便套了一条松垮的睡裤,起床去给我拿水。我趴在床边,浑身散了架一般不想动,懒洋洋看着他的背影。完美的倒三角,劲腰窄瘦。想到方才看到的,我感觉脸颊有些热烫起来。路泽说他这个表哥不近女色,怕是做医生时间久了,实在见得太多,连带着人都六根清净了。但他们根本不知道陈竟行的真面目。他那双拿惯了手术刀的手,力气大得惊人。「起来喝点水。」他拿了水杯过来。我不想动,懒洋洋地撒娇,「我没劲儿……」他倒是很有耐心,喂我喝了水。「我还要……」喝完半杯,还有点意犹未尽。他抬眸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多少带着点色气。我被他这一眼看得整个人都慌了。「都给你。」他声音沉哑地说了一句,放下杯子就倾身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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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没有什么?我刚进来,你看到我眼睛就红了。」「我没有眼睛红,这些天没睡好,有点累而已。」我说着,想要挣开他:「陈医生,你先松开手,让人看到就不好了……」「我们都睡过了,你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陈竟行……」看我急得眼睛红红,哭过的眼睫湿漉漉的可怜。他大约是心软了几分,竟是真的放开了我。我赶紧打开手袋,拿了粉饼出来补妆。他靠在水池边,把玩着一枚打火机,没有要走的意思。「你还不走吗?」我收好东西,睨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询问。「你走吗?」「我要走了。」「江袅,敢不敢跟我走。」他缓缓站直身子,对我伸出手。16「陈竟行?」我怔仲地望着他,眼底一片不敢置信。「江袅,我只问你这一次,敢不敢跟我走。」他眸光灼灼望着我,瞳仁里映出我的身影。那么小,那么卑微的一个女生。念大学时,暗恋他也只敢偷偷埋在心里。图书馆里坐在他对面两个小时。纸条上写了无数字,又一个一个划掉,最终还是没敢递出去。有人生来就是明珠,夺目璀璨。而更多人,不过只是微末的轻尘。刻在学校树下长椅上不敢吐露的少女心事。刻在手腕上的浅淡却仍狰狞的伤疤。懦弱的,挣扎不开的自己。父母走的时候差点就要跟着离开的时候。妈妈的肾脏被取出来装在陌生人身体里的时候。答应路泽追求那个晚上,他抱着我亲吻我。
明明难受得快要窒息快要吐了,却还要笑着忍着。
他跟我的同事,甚至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在一起的时候。我多想有骨气地甩他几个巴掌,干脆利落地离开。可我最终却只能像条狗一样回到他身边去。只要路泽不放手,我永远都是一只提线木偶。我知道陈竟行也许是我的一条救命稻草。但我如果利用他还掉那笔债,再和他在一起。那和我如今的际遇又有什么分别。我为什么要把他放在和路泽那样的烂人一样的位置?我不忍心玷污他这样的人。不忍心让他被人指点,戳着脊梁骨说他陈竟行,原来也会为了女人一掷千金啊。还是自己远房表弟的女人。所以我只能推开他。就让我一个人陷入沼泽和泥泞中。就让我一个人把地狱的每一层都走遍。如果我能幸运一点,干净地摆脱这一切过去。彻底地得到自由,我或许才会鼓起勇气,对他告白。我对他摇了头:「还有三天,我就要订婚了,所以陈医生,别和我开这种玩笑了。」他的眸色渐渐变得黯淡下来。我不等他开口,又道:「我以为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白,只是成年人一时兴起的玩乐而已。」「更也许,你也可以把这当作我对路泽出轨,不满的发泄和报复。」「发泄……和报复?」陈竟行缓慢地咀嚼着这两个字,他微侧头,自嘲地轻笑了一声:「所以,那个晚上,仅仅只是你的发泄,和报复?」「陈医生……其实那个晚上,我的体验感真的很不错。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不介意长久和你保持这种关系……」这句话我还没说完,他冷峻的脸容上却已然满布寒霜。最终没有看我一眼,直接转身离开了。我看着他的背影,脱力了一般靠在了洗手台上。17手指那样的凉,颤抖得无法自持。我缓缓抬起来,贴在脸上。陈竟行。我轻喃了一声他的名字。就好像我的少女时期,无数次也会在梦里这样念他的名字一样。我想起那个阳光特别好的午后。图书馆里那么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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