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苏安窈太想救钟文清,而故意忽略了很多重点,比如陆景霖为什么会无条件地信任她?比如陆景霖为什么这么快就帮她想好了身份?人命关天的大事,陆景霖就没觉得这么决定太草率??…
免费试读
陆景霖去单位找了一圈,也没见周朝阳的人,单位人说周朝阳下午请假出去就没回来。
也没回来打过电话。
陆景霖心里一咯噔,想了想先给周南光打了个电话,告诉他钟文清在自己这边,又把苏安窈的建议说了一遍,语气极其的严肃:“为了她的身体健康,你必须让专家组到龙北给她做手术。”
周南光有些顾虑:“可是龙北的医院条件,要比京市差很多,会不会存在术后感染问题?”
陆景霖无条件地相信苏安窈的话:“如果手术成功,术后肯定不会有问题,她现在状况很不好。”
周南光还是犹豫,主要是不信陆景霖那边医生的话,陆景霖着急去找周朝阳,简单地说了一句:“事关生死,你快点做决定。”
不等周南光说话,迅速地挂了电话,匆匆出了单位,顺着回家的路去找周朝阳。
一路上没有发现打斗过的痕迹,倒是有几道车轮印,和单位行驶的212吉普车轮胎型号一致。
短时间里,他没法判断,这些车辆是单位的车,还是可能会掳走周朝阳的车。
陆景霖又折回单位,跟钟志国汇报了这件事。
钟志国都惊讶不已:“确定周朝阳不见了?会不会去哪里玩忘了时间?”
陆景霖摇头:“不会,她性格虽然大大咧咧,却分得清轻重。不可能半路跑着去玩。”
钟志国紧锁眉头:“喊上队里的人去找找,附近的高粱的玉米地,都不要放过。”
陆景霖觉得这个办法太慢了:“如果要进行地毯式搜索,我们队里的人远远不够,等全部搜查一遍,估计已经三天后了。”
钟志国着急的直耙头:“那还能怎么办?这么一个大活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不见了,真要是出事,我们怎么跟你父母交待。”
陆景霖想了下:“我去查一下那个时间段进出单位的车辆,还有李国豪那边,要盯紧了。”
钟志国知道陆景霖有办法:“好,我们分开行动,这事最好和李国豪没有关系,否则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
苏安窈没想到陆景霖去找周朝阳,也是一去不归。
眼皮跳个不停,不用想肯定是周朝阳出事了。
第一反应就是,会不会和罗彩霞有关?
在屋里干着急也没用,索性坐在小床边,帮钟文清按摩着头部,边想着事情。
钟文清一觉睡得很短,迷迷蒙蒙睁开眼,看不清苏安窈的模样,总感觉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试探地喊了一声:“江琼?”
苏安窈愣了一下,钟文清不会是失忆了吧?
没等她开口,钟文清突然激动地拉着她的手坐了起来:“江琼,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你看见朝阳没有?都是大姑娘了,长得和你很像。”
苏安窈直接说不出话了,周朝阳难道不是周南光和钟文清的亲生女儿?
钟文清还在念叨着:“当初要不是你,我就死在西北了,你说你真是个傻姑娘,救我不值得,好在朝阳长大了,聪明又懂事,和你小时候一样淘气。”
“你回来就好,我还说你要是不回来,等朝阳再长大一些,我就把她的身世告诉她,让她每年也去祭拜你呢。”
说着掉起了眼泪。
短短几句话,苏安窈已经拼凑出来一个故事,周朝阳的母亲为了救钟文清没了,所以钟文清把周朝阳带在身边,像亲生女儿一样养大。
心里忍不住喟叹,他们家的秘密还真不少。
钟文清哭了一会儿,头脑倒是清醒不少,揉了揉眼睛,看着苏安窈,好一会儿,迟疑地喊了一声:“安宁?”
苏安窈赶紧点头:“妈,是我,你刚才做噩梦了。”
钟文清舒了一口气:“我是做梦了,还以为遇见了个故人。”
不提她刚说的话,似乎忘了一样。
苏安窈也不好多问:“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坐这么多天,肯定休息不好。”
钟文清摇头:“不用了,时勋呢?他怎么还没回来。”
苏安窈见钟文清这会儿还算清醒,也不能说周朝阳不见了,只能随便找了个借口:“时勋和朝阳回单位加班呢,他们工作就是这样,也没个固定的休息时间。”
钟文清愣了好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出神。
苏安窈也不打扰她,心里如火燎般地惦记周朝阳的下落。
陆景霖一晚上没回来,苏安窈也一晚上没合眼,听着外屋钟文清的动静,还要惦记着周朝阳的消息。
直到早上,实在困得不行,才闭着眼睛准备眯一会儿再起来,带钟文清一起去上班。
留她一个人在家也不放心。
感觉刚闭上眼,就听外面王老太太又尖着嗓子骂人,一套接着一套,又在骂张一梅不起床做饭。
苏安窈叹口气,摊上这么个邻居,也是倒了大霉。
钟文清没事起得早,睡了一晚上,精神恢复得很好,一早起来,脑子也清醒不少,端着盆子在院里摘菜准备做早饭。
听着王老太太各种难听的话骂人,听了一会儿,知道是在骂儿媳妇,忍不住开口:“老姐姐,你这样骂人是不对,儿媳妇也是人,而且在你跟前还是个孩子,你骂这么难听就过分了。”
王老太太原本就心气不顺,听到有人还管她,扭头看了眼钟文清,知道这是陆景霖的亲妈,苏安窈的婆婆。
哼了一声:“我骂我儿媳妇,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管天管地,还能管到我家里来?”
钟文清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你这样骂人不好,太损自己阴德。”
王老太太呵呵怪笑:“阴不阴德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儿媳妇都娶回来几个月了吧,现在肚子里还没动静,回头别连个老鼠崽都生不出来。”
钟文清瞬间不高兴了:“你不要胡说八道!”
王老太太有些得意:“我可不是胡说,我说的都是事实,你儿媳妇不会是不能吧?别回头娶了个不下蛋的鸡回来……”
话没说完,迎面飞来个黄瓜砸在王老太太脸上。
而钟文清手里又拎着个黄瓜准备砸过去……
【作者有话说】
还有更新在晚上,我去搞饭
王老太太嗷的一声,捂着鼻子,感觉一股热流从鼻管里流出来,疼得眼冒金星。
苏安窈听到两人争吵就赶紧换衣服往外走,生怕温温柔柔的钟文清吃亏,没想到开门就看见钟文清用黄瓜砸王老太的场景。
砸得还挺准!
惊讶得没回过神,钟文清第二根黄瓜又砸了出去,这次砸在王老太手背上,还气呼呼的说着:“敢骂时勋媳妇,我打死你!我以前可是投弹手。”
苏安窈知道这场合不该笑,却被钟文清的话逗得忍不住,憋着笑过去拉着钟文清的胳膊:“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王老太太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糊了一脸的鼻血,嗷嗷骂着要冲过来打架。
她在农村哪里吃过这种亏,吵架打架从来没输过,跟男人一样干着繁重的体力活,所以也是一身的力气。
还没迈过栅栏,就被张一梅冲出来拉着:“妈,你干嘛呀。”
张一梅还是清醒的,如果婆婆要打苏安窈,她肯定会在一旁看热闹,婆婆现在要打陆景霖的亲妈,她就必须拦着。
她也听说陆景霖亲生父母家世很好,万一得罪了,以后肯定会影响王文刚的前途。
王老太太见儿媳妇竟然拉她,气得不行:“你拉我干啥?人都打到脸上了,你还拉着我。”
张一梅有些无奈:“妈,你能不能不要惹事了。”
“我怎么惹事了?你没看见是她先打我的,城里老太太还这么野蛮呢?”王老太太指着脸上血迹骂骂咧咧的。
让苏安窈没想到的是,钟文清也是个不吃亏的主,瞪眼看着王老太太:“那是你先嘴贱的,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老娘当娘也当过民兵连长,百步穿杨都不在话下,打你还不是小意思。”
“以后管好你这张嘴,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打你都是轻的。不信你就试试。”
钟文清生气时,还是有几分气势,硬是把王老太太吓得没敢吱声。
苏安窈见根本不用自己出手,钟文清就能摆平这个老太太,挽着钟文清的胳膊:“妈,我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吃了早饭,你跟我一起去上班。”
钟文清点头:“好。”
转身和苏安窈要回屋,王老太太突然阴阳怪气地冒出一句:“嗯,你这么嚣张,你女儿不也不见了,还要我儿子一晚上都没回来去找你女儿。”
苏安窈这会儿很想去撕烂老太太的嘴,她怎么就那么话多呢?
钟文清愣了一下,转身看着王老太太:“你刚说什么?”
王老太太有些得意:“怎么,你还不知道,你女儿失踪了,陆景霖昨晚是不是没回来?我儿子也没回来,就是找你女儿去了。”
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王文刚回单位时,她正好带着孙子在家属院门口溜达,听儿子跟旁边人说周朝阳好好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就这么一耳朵,让她有了好奇心,回来跟张一梅说了,两人一琢磨,可能是周朝阳失踪。
钟文清愣住了,脸上表情渐渐寡淡起来,让人看不出她的心思。
苏安窈就很担心,生怕钟文清受刺激会突然发病,有些紧张地拉着她的手:“妈,你不用听她胡说八道,朝阳没事。”
钟文清直摇头,脑子似乎一下变得格外清醒:“朝阳没事,为什么昨天没回来吃饺子?你给我说实话,朝阳是不是出事了?”
苏安窈犹豫了下,如果周朝阳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个消息就瞒不住。
可是照实说了,钟文清能不能承受住?
钟文清又问了一遍:“你说实话,朝阳是不是不见了?”
苏安窈无奈,点了点头:“是,时勋晚上没回来,应该是朝阳那边出了问题,不过我想时勋在,朝阳肯定会没事。”
钟文清一把反握住苏安窈的手:“我们去找朝阳,现在就去。”
苏安窈还是比较理智:“妈,我们不知道朝阳到底出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找她,要不我们去时勋单位问问,但一定不能盲目地乱找,万一你我出了什么意外,会给时勋增加负担。”
钟文清有些坚定:“必须要找到朝阳,朝阳不能出事,一定不能出事。”
如果朝阳出事了,如果朝阳出事,她怎么对得起救她而死的江琼,朝阳可是江琼唯一的女儿。
拽着苏安窈的手:“我们现在就去。”
苏安窈没办法,只能带着钟文清先去找陆景霖,出了院子,忍不住回头瞪了王老太太一眼,就她嘴长。
王老太太被苏安窈瞪一眼,莫名有些心虚,不知道为什么,隔壁这婆媳俩都一个臭毛病,一言不发就动手。
像她在村里吵架,从早上吵到天黑,都不一定能动手。
看着钟文清和苏安窈走远,才冷哼一声,又重重呸了一口:“活该,也不知道是谁缺德,儿媳妇不会生,女儿还丢了,最好是被人贩子弄走卖进大山里。”
她就见不得苏安窈家今天能吃肉,每天都在吃白面。
不像他们,那点口粮和钱还要省下来,寄回老家。
张一梅也有这样的嫉妒心理,陆景霖和王文刚差不多的工资,苏安窈就能穿漂亮的裙子,吃香喝辣。
现在苏安窈又有了工作,以后日子就会更好,每次闻到隔壁炖肉的香气,就忍不住眼馋。
这会儿却担心婆婆多嘴:“妈,你这样说,要是回头陆景霖怪文刚怎么办?”
王老太太冷哼一声:“什么怎么办?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咋了,陆景霖当了领导,就能搞一言堂,别人连话都不能说了,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
张一梅不敢多说,感觉总有一天,男人的前途会坏在婆婆一张嘴上。
钟文清拉着苏安窈走得飞快,还不停地说着:“朝阳不能有事,她可是个小福星转世,肯定能遇难成祥,要是朝阳有事,我怎么有脸去见江琼。”
苏安窈已经连着两次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江琼是谁?”
恶,而是理解,至少不应该是仇恨………
屏幕里。
陈凡被送到了离他们最近的医院。
所幸,子弹射中了陈凡的右胸和手臂的连接处,没有伤到内脏,子弹取出来之后。
就没有了生命危险。
坤萨半路就得知陈凡受伤,立即派来了一架直升机前来接陈凡几人。
到达的时候,
坤萨已经带着几个医生等待。
陈凡被送进了坤萨的别墅里面,还是原来的那个房间。
“老大,对不起,欧阳晨的尸体被抢走了!”
陈凡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坤萨一把按住了他。
“没事………这件事不怪你,围点打援也很成功,这一次,不但清洗了很多势力,让得我们的地盘涨了不少,
而且,你们也将欧阳晨的那些死忠杀死了不少,以后我们的麻烦也少了许多,相比之下,一具区区欧阳晨的尸体,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这次,你立下了大功!”
坤萨的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一旁的黑皇和猜叔看向陈凡的眼中也满是感激,要不是陈凡替他们遮掩,他们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
他们虽然身为坤萨集团的三号和五号人物。
可是,
整个坤萨集团真正的做主的人还是坤萨,要是坤萨发怒,他们都会很惨。
他们说好听点是坤萨的三爷和六爷,
可是,在坤萨的眼中,他们只不过是替坤萨打工的两条狗而已。
真正的算是人的,也就坤布一人。
黑皇还要好一点,手中还掌握着两千的军队,猜叔的手上除了几百毒贩,则是什么都没有,坤萨想要对付他,简直轻而易举。
在陈凡养伤的时候。
欧阳钦和胡晨将欧阳晨的遗体带回了大夏。
这一天,
整个大夏的天都灰蒙蒙的。
阴沉无比。
一座荒山上,小雨在稀疏的下着,路上泥泞一片。
几辆普通的帕萨特行驶而来。
然后停在了一片平地前。
一群人走了下来,穿着黑衣,手臂上缠着一块白布。
中间的一辆车车门被打开,一个人影走了下来,手中抱着一个盒子,盒子上面还有着一张黑白的照片。
抱着盒子的人正是欧阳钦。
欧阳钦一步步落下,每一步落下身体都在颤抖。
胡晨等人小雨很快将他们的头发打湿,
可是他们却是整整齐齐的跟在了欧阳钦的身后,雨水顺着他们的脸滑落,流到嘴里,是咸的。
所有人走得很慢。
直到走到了前方,一个四方的坑已经准备好,几个灰人提着铲子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欧阳钦上前。
将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到坑里。
然后站直身体。
“大夏缉毒总局局长,欧阳晨,灰人警号00001”
“自1953年加入灰人,先后卧底三次,成功捣毁大小型毒贩集团二十余,击杀逮捕毒贩两百余人,共破获毒品近一千五百公斤,
立个人一等功两次,二等功五次,三等功十二次,集体一等功一次,集体二等功三次,集体三等功八次。”
“2013年于佤邦大夏边境不幸牺牲,享年67岁…….”
欧阳钦声音颤抖着念出欧阳晨的悼念词,没有宽广干净的场地,没有鲜花和哀悼的人群。
只有一个长方形的长坑,
漫天的乌云夹杂着小雨。
随着欧阳钦的话落下,
现场响起了一阵阵压抑低沉的抽泣声。
这群铁打的汉子,死都不会流一滴眼泪的他们,此时却是红了眼睛。
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
忍不住抽噎,
他们很坚强,可是这时候,他们的胸口却是波荡起伏,他们眼睛里,眼泪宛如泄洪的雨水流淌出来。
哀悼词念完。
欧阳钦轻轻的最后抚摸了一下怀中的盒子,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坑里。
他拿起铲子,
一铲土覆盖在了盒子上面。
“呜呜呜!”
欧阳钦瞪着通红的眼睛,拳头猛的捶打着胸口,
他感觉好痛,
心里好痛。
眼泪不停的掉落,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痛苦的声音,可是却是连喊都喊不出来。
嘴唇颤颤巍巍的颤动着,
终于,
他大哭出声:“爸爸!爸爸啊,妈妈当年走了,现在你也要走了……….爸爸………”
几十岁的汉子,哭成一个孩子,从今以后,他再没有一个亲人,从今以后,他再也不能喊爸爸!
旁边的胡晨等人终于也是落泪。
强扔着难受,胡晨从欧阳钦的手中接过铲子,铲了几铲子土,
然后将铲子递给下一个人。
身后的灰人排着队,
一个一个的接过铲子,一铲子一铲子的土填进坑里,直到填平,然后垒起一个小包。
垒成土包之后,他们又将提前招来的尸体堆砌在小包周围,这样,上面的泥土就不会被雨水吹走,不会被风刮走。
做完这一切,
胡晨将一块没有字的墓碑放在了土包前,上面什么都没有,没有名字,没有生平,没有畜牲年月,
有的只有最上面的那颗徒手刻上的五角星。
欧阳钦的眼神中满是呆滞,看着眼前的小土包。
他啪的站直,敬礼,
“欧阳晨同志,走好!”
身后的胡晨等人齐齐站直,右手抬起,敬礼。
二十几人同时撕心裂肺的呐喊:“欧阳晨同志,走好!”
所有人抬起右手,
嘶吼声在荒山上传出去很远很远。
雨更大了,
他们的身后一片白茫茫。
从远处看去,他们的身影慢慢变得模糊。
轰隆隆!
雷声震动,大雨倾盆,仿佛老天爷也在哭泣。
悲痛,沉重,仇恨,沉甸甸的压在所有人的心中。
我们敬爱的欧阳晨同志,走好!
钟文清愣了一下,扭头看着苏安窈:“江琼是我一个好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
苏安窈心里嘀咕,周朝阳不见,为什么对不起江琼,除非周朝阳是江琼的孩子!!
越想越觉得自己脑洞正确?
半路上,正好遇见陆景霖往回走。
钟文清快步过去:“时勋,朝阳呢?朝阳找到没有?”
陆景霖拧眉:“你先不要着急,现在已经在全力搜找。”
苏安窈也赶紧走了过去,紧张地看着陆景霖:“知道是谁吗?”
陆景霖摇头:“现在还不清楚,我就是准备回去跟你们说一声,还有你上班的时候小心一点。”
苏安窈担心不已,也顾不上自己的安全:“怎么回事,坏人还这么猖獗吗?他们想要什么?”
陆景霖没法说太多,只是安慰着钟文清和苏安窈:“我们已经联系了陆长风那边,两边联合行动,进行搜找,一有消息会立马通知你们的。”
苏安窈一听陆长风的名字,心里就更不踏实了,连陆长风都过来,说明这件事很严重,严重到需要部队人出面,那就不仅仅是普通的绑架案了。
钟文清脸色越来越难看,反手握着苏安窈的手,指尖冰冷,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上一次这么无力和恐慌,还是听到周峦城牺牲。
如果周朝阳有个三长两短,她怎么活?
苏安窈摸着钟文清越来越凉的手,还有脸上血色渐渐全无,心里一惊:“陆景霖,快,把妈送到医院,你们单位的医院去。”
话音刚落,钟文清身体软软地朝后躺了下去,陆景霖手疾眼快地将人接住。
苏安窈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尽量保持身体平稳,头部不要有晃动,快去医院。”
她伸手托着钟文清的脑袋,陪着陆景霖的步伐,朝着陆景霖单位跑去。
单位医院,一直只是对内服务,无论技术还是医疗设备,算是顶尖好的,毕竟要照顾很多科研人员的身体,还有有些研究院,长期接受核辐射,也需要这方面的医生。
钟文清被推进抢救室,苏安窈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扶着膝盖使劲呼气,看着紧闭的手术室门,生出更多的担忧。
如果钟文清出了意外,原本好不容易多了一个疼陆景霖的人又要没了。
心疼钟文清,更替陆景霖难过。
起身扭头看着陆景霖笔挺地站在一旁,眼睛盯着手术室的门,眼底深邃如海,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走了过去,伸手握着陆景霖的手:“她很爱你的,想对你好,却不知道怎么对你好,她脑子的肿瘤也非常危险,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如果就这么走了,我想她一定很遗憾,还没有好好照顾你。”
陆景霖垂眸看着苏安窈,如琉璃般明亮的眼里,毫不掩饰地藏着担忧和紧张:“你能救她。”
用的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苏安窈也没注意,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我想我可以试一试,不过……”
如果做了这个手术,她该怎么跟陆景霖说,她连这么复杂的手术都会?连鲁远达都不会的,她一个学了皮毛的假医生怎么会?
还有,她没有行医资格证,怎么能说服别的医生配合她完成这么难的一场手术。
一边是人命,是和陆景霖息息相关亲人的命,一边是自己魂穿会暴露的风险。
让苏安窈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陆景霖见苏安窈说到一半,脸色有些纠结,沉声道:“你不用担心,其他的我来处理。”
苏安窈愣了一下,不明白陆景霖说的处理是什么意思。
没等她问,手术室的门打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周队长,病人情况很不好,需要尽快开颅手术,可是我们这里没有这方面的医生,建议赶紧转院。”
就是赶紧转院恐怕都来不及。
陆景霖攥了攥拳头:“京市来的专家医生很快就到,到时候你们配合她做这个手术,可以吗?”
医生愣了愣,点头:“这个没有问题,专家什么时候能到?”
“今天下午!”
陆景霖坚定答道。
苏安窈明白了,陆景霖是让她冒充京市来的专家,这可是冒了极大的风险,万一被人识破呢?
还有,陆景霖为什么就这么相信她?
医生都没细想专家为什么会来得这么快,主要病人情况紧急,陆景霖又说得笃定,点了点头:“好,我们准备手术消毒,专家一到,立马手术。”
陆景霖抓着苏安窈的手腕大步往外走。
一直到医院外才松开。
苏安窈虽然已经猜到,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让我假扮京市专家?”
陆景霖摇头:“不是假扮,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一会儿我带你去换装。”
苏安窈愣了一下,还换装,陆景霖难道早就有准备?
跟着陆景霖去他在单位的宿舍,穿过一片片属于高度警戒的区域,心里都忍不住跟着紧张,小声问陆景霖:“你们医院看着挺不错,你受伤为什么还要去市里医院?”
陆景霖简单地解释:“我们属于两个部分,编制不在一起,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占用那边的医疗资源。”
苏安窈也不太明白,只是心里惦记钟文清的病情:“手术可能要十个小时左右,术后可能会出现短暂的失忆,或者记忆混乱,所以要尽快找到朝阳,我怕妈醒了看不见朝阳,会不配合后期治疗。”
陆景霖点头:“陆长风擅长追踪,应该没有问题。”
而且初步目标已经锁定,只是等鱼儿出水。
苏安窈还有个顾虑:“到时候……”
陆景霖直接打断:“一切都有我,你尽快去做,后面的事情我会处理好。”
苏安窈狐疑地看了陆景霖一眼,他怎么就这么相信自己呢?而且还不问!
陆景霖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一套女人的衣服,还有个齐耳假发,一副黑框眼镜,让苏安窈瞬间老了十几岁。
苏安窈奇怪的看着身上灰扑扑的短袖衬衫,这么一打扮,还真有一股专家的味道,只是好奇:“你这里怎么会有女人的衣服?”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 请发送邮件至 87868862@qq.com 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