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凌目之所及就是文乐乐烫染得乱糟糟的紫红色短发,一只白皙小巧的耳廓上戴了七八个碎钻耳钉,而她的上半身更是夸张的穿着一件惊悚的骷髅头吐血卫衣,下半身则是一条破破烂烂,走路就能兜风的牛仔裤。
之前的时候,文乐乐因为不满意这桩商业联姻,她一直将自己打扮成叛逆少女的模样,就为了让顾西凌知难而退。
结果上一世的顾西凌直到临死的最后一刻也从没有放弃他和文乐乐的婚姻。
想到此,文乐乐的手抓得更紧。
这辈子她再也不要放开他了。
“西凌!”
她又闷在他怀里喊他的名字,声音细细软软,像一只求摸头的小奶猫。
顾西凌那双清隽疏朗的眉眼终于有了一丝温度,他弯腰就将文乐乐抱进旁边的驾驶室,捎带着还替她系上了安全带。
“哪儿不舒服?嗯?”
文乐乐虚脱一般的蜷缩在椅背上,一双手交叠揉着小腹:“肚子疼,估计是急性……”
她的话还未说话,顾西凌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下一秒,布加迪威龙就像一头咆哮的雄狮,以雷霆之势在街道上驰骋纵横。
文乐乐是真的疼,再也提不起一丁点力气,干脆闭着眼养神。
快到恒安医院的时候,文乐乐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她垂着眼睫看了一眼手机号码,原本恹恹儿的状态立刻变得冲冠眦裂。
如果可以,她恨不能将对方撕成碎片。
但她最终只是狠狠的咬着唇,直到唇齿间弥散着浓郁的血腥味之后才面无表情的接起来:“喂,小沫……”
“乐乐,你去哪儿了?”
苏小沫的声音再不是之前检查室里的温温柔柔,而是急切又带着隐忍的怒意:“手术的相关事宜都准备好了,你赶紧……”
“小沫……”文乐乐打断了苏小沫的话:“我有些害怕,所以临时跑了。”
跑了?
“你,你,你……”苏小沫一时气得话不成句:“乐乐,你,你怎么可以这样?真是太任性了。”
文乐乐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然后寡淡的说道:“我在医院楼下碰到了西凌,所以,我现在和西凌在一起。”
“是顾少吗?”苏小沫在电话里的音量陡然拉高:“乐乐,你疯了吗?你忘了自己是宫外孕?如果顾少知道你和别的男人搞大了肚子,你觉得你还有活路?”
文乐乐的手机听筒音量巨大,她离顾西凌也就咫尺之遥,她敢肯定顾西凌已经将苏小沫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但她没有任何辩解,只是垂着眸,默默将手机关机了。
……
文乐乐在和顾西凌结婚之前曾有过一段不为人知的暗恋史。
对方名叫陆云梵,是比她高一届的学长。
陆云梵是校草级的风云人物,翩翩少年郎,典型高富帅,还弹得一手好钢琴。
那时候的文乐乐头发长,见识短,只一眼就沦陷了。
毕业季,学校为毕业生们组织了一场欢送宴。
那晚,苏小沫拉着文乐乐也去了。
文乐乐的酒量一向不错,但那天她才喝了几杯就醉得一塌糊涂。
待她幽幽的醒来时,却赫然发现自己和陆云梵睡在一张床上。
文乐乐在情事方面属于典型的外强中干,当时怂得连原因都没敢问,匆匆穿上衣服就逃了。
所以在事发的两个多月后,医生说她是宫外孕,她丝毫没有任何的怀疑。
然而事情的真相是,她急性阑尾炎发作,又恰巧碰到毫无规律的大姨妈突然造访。
待她稀里糊涂进了手术室,苏小沫买通的那位手术医生则是在她全身麻醉,毫无知情的情况下残忍的切除了她的双侧暖巢。
从此以后,文乐乐不但彻底坐实了水性杨花的罪名,更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苏小沫的这一招令文乐乐的身心都备受着折磨和煎熬。
可谓是狠毒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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