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渐冷静过后,季言留意到每三天就会有一次轮班,而那个时候来送饭的人只有大娘一个人,但是那一天大娘只会探出门缝将饭放进来,而不会打开门,季言猜测这是害怕她会闯出去。
然而饭菜里加了料,每次吃完都会手脚无力一阵子,季言耐心的计算着天数的过去,等到换班的那一天她将饭菜都倒进了尿桶里,将空了的饭碗房好,随后将房间里唯一的凳子给拆了,凳子早就老化了,很简单就拆开了。
估算出进来收碗筷的时间,季言狠狠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掐着,瞬间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哼了几声,然而手下的动作丝毫不停,一个接一个的红印子出现,季言疼得脸都白了。
准备收走碗筷的大娘看见季言躺在床上小声的喊着救命喊着疼,迟疑了一会儿,走进来站在床边问道:“大妹子你怎么了?”
季言捂着肚子嘴里嚷嚷着“肚子好疼,疼死了,我快死了,急性肠胃炎……”
大娘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急性肠胃炎,但看季言痛成那样脸都白了就有些急了,这人可千万不能死啊!连忙上前询问:“哪里疼?吃错了什么东西?”
季言趁着大娘靠近来的时候,手伸向了被子里,抓住了藏起来的凳子腿,一个猛扑,狠狠的将木棍给砸向了大娘的后脖子。
这一下季言没有丝毫迟疑,她所有的感激在随着他们拘禁她的那一刻起就没了。
感谢大学时的防狼课,令她掌握了敲击人后脑勺而不致死的秘诀,大娘一下子就栽倒在了季言身上,昏了过去。
季言的心脏跳的厉害,伸手在大娘的鼻子下探了探,还有呼吸之后放下心来。
她扒下了大娘的鞋子和衣服,自己换上,还从屋子里找到了一个头巾裹住,整个人完全看不出来像是一个年轻的大学生。
她的力气微弱,哪怕不吃那些下了药的饭菜也因为身上的伤导致了行动不利索,她尽可能的克制紧张,还从厅子里拽了个篮子垮在手上,然后镇定的迈出了大门。
季言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够,被人发现了大娘长时间不出来肯定会有人进来巡视的,她一路低着头,佝偻着背准备向着林子那个方向走去。
然而她失算了,通往林子的路上有两个光着膀子的村民站着聊天,她只能假装若无其事的换了个方向。
既然逃不出去,那就找个地方藏起来!谁也找不到她!然后再找机会跑!
打定了注意,季言慢慢的挪开了步子向着偏僻一些的地方走去,然而诡异的是,她像是突然被人绊倒了一样整个人往前摔去,而前面是一片有着尖锐石子的泥路。
这一摔下去她的脸肯定毁了!
季言绝望的闭上了眼,等待着疼痛,然而身体却突然的陷入了一个冰冷的怀抱,那怀抱像是冰块一般,缓解了她的俯冲力。
“呵。”
一声像是嘲笑的冷呵在耳旁响起。
直至身体被缓慢的放在了地面时季言还缓不过神来。
头上的头巾散落了,一头乌黑柔顺的黑发倾斜开来,她整个人趴在了泥土上,身边传来的脚步声宣告了她这一次的逃跑又失败了。
季言没有去想接下来她还会面临什么样的殴打,会不会腿被打断,她仍沉浸在刚刚那一个莫名其妙的,冷得像冰块一样的怀抱。
以及那一声熟悉的冷呵。
一瞬间,季言的后背一凉,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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