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可是,人已逝去,活着的人还要好好继续活着。陈凡还年轻,还有着大好年华,他们不希望陈凡生活在痛苦和自责之中。“孩子,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逝者已矣,秀珍已经死了,还是让她入土为安吧,这样将她放着,也是对她的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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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人已逝去,活着的人还要好好继续活着。
陈凡还年轻,还有着大好年华,他们不希望陈凡生活在痛苦和自责之中。
“孩子,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逝者已矣,秀珍已经死了,还是让她入土为安吧,这样将她放着,也是对她的不尊重。”
听见村长的话,陈凡这才缓缓站起身。
他看向村长,看向所有人,
“村长,王大娘,还有诸位大哥大嫂弟弟妹妹们,我也是匆匆从外地赶来,所以秀珍嫂子的丧事就拜托你们了,但是其中产生的一切费用我都负责了,拜托大家了!”
陈凡说着,重重的朝着所有人弯腰鞠躬。
“你这孩子,说啥胡话,秀珍是咱村里人,更像是我的亲女儿似的,我们自然会负责这一切!”
村长立即摆手,其他村民也是纷纷附和。
但是最后还是坚持一切花销全部都由他负责,毕竟,所有村民有这份心就行了。
他也不能太当真,也要理解这些村民。
看穿着,这些皮肤黝黑,手掌粗糙的村民们都是从地里刨食,
要是真的让他们凑办理秀珍丧事的钱,他们的确会真的凑,他们的心也的确善良。
可是,
他们都有自己的难处,也许这一凑,他们的生活条件又要下降不少。
不要觉得陈凡想的过了,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在某些偏远贫穷落后的地方,有的孩子还一日三餐吃着土豆。
还有村长家,
村长和其老伴说话的时候,他身边的几个年轻人都没有说话,脸上露出一闪而过的难处,
陈凡知道,
一家人总有本难念的经,村长和村长老伴是好心,可是正是因为如此,他更要理解两人的难处,得为人家着想。
陈凡一再坚持,村长终于松口,所有人都在感叹孙军交了一个好朋友。
村长的老伴带着几个老太太上前小心的收拾着秀珍的尸骨,
“秀珍是个爱干净的女人,可不能让她就这么糊糊涂涂的走了!”
几个老太在打包秀珍尸骨的时候,
村长忽然转头看向陈凡,
“后生啊,你是孙军的朋友,我们想问问孙军现在是什么情况了?现在家里出现这种大事,他能不能回来一趟?至少,秀珍的后事,他该来!”
听见村长的话,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陈凡,
这正是所有人都想问的话。
陈凡的身体狠狠一颤,脸庞僵住。
良久,
他缓缓低下头,
低声道:“他………..已经死了!”
陈凡的话落下,现场再次陷入了沉寂,
所有人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终究不再说话,
“唉!”
村长重重的叹息一声,也没有继续追问。
都没了,
都死了,
问清楚了有什么用?有什么恨,什么怨,有什么苦衷,让他们一家人去下面自己说清楚吧。
接下来的时间,陈凡跟着村里人忙里忙外,除了购买各种包括棺材香烛等用品,
还有购买各种食材。
村里的规矩,家里有人去世,会风风光光的办三天。
第一天为净面,就是将死者清理干净,穿上寿衣,给脸部化妆,然后让其亲人见最后一眼,做最后的告别。
第二天则是入棺,也称入殓,尸首入棺,
第三天则是报丧,子女尽孝守灵,并陆续通知亲友来家中吊唁。
在第三天,也是亡人出殡的头天晚上,孝子会请来吹鼓乐队,在办丧事的院落前打台演出。
如果是不是自然死亡,还会请道士或者和尚念经文进行超度。
同时在这一天,
还会举办白事酒,所有亲戚从各地赶来热热闹闹的送亡人上山。
第一天,
村长的老伴带着几个老太太亲自给秀珍清洗身体,然后又给她换上了寿衣,在穿寿衣的时候因为秀珍弯曲着僵硬而无法动弹的四肢,折腾了大半天才将寿衣成功穿了上去。
经过清洗,
秀珍的脸上不是那般焦黑,露出了淡淡的白皙面容。
她躺在那里,四肢依然呈现弯曲状。
村长老伴等人尝试过将她的四肢拉直,可是几个老太用尽了全部力气依然无法拉动一丝一毫,
最后她们放弃了,因为她们知道要想将秀珍的四肢拉直,就只能将其四肢拉折,
看见这一幕,
村长老伴又忍不住潸然泪下:“秀珍这妮儿,死了还在想着要保护她孩子呢,一个母亲对孩子保护的执着和爱,又怎能是我们能拉动的?”
秀珍的仪容被整理干净。
然后搭建灵堂,秀珍的遗体按照规矩被放在了大大的奠字下面,供孝子和亲人瞻仰,做最后的告别。
可是,
整个孙家,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只有一些偏远的亲戚,可是离得老远,因为事发突然,大多来不了。
即使能来的,
因为一家子几乎全部死光,以后几乎都不可能再来往,所以能来的也装作不知道,不来,也省了那几块吃酒钱。
而秀珍的娘家,
当初孙军消失,家里只剩下两个老人,其中一个还是瘫痪的,
她的娘家劝了她改嫁好几回,甚至带着男人来找她相亲,她和娘家闹了几大架,最后她提着锄头将娘家人和相亲的男人赶出家门,
那一刻,
她就和娘家断了关系,现在她死了,娘家人也当没有过她这个女儿。
即使她的老母亲想要赶来,可是也被其他人拉住不让来。
最后,
整个灵堂,
只有孤零零的孙爱军一个不足一个月的婴儿。
陈凡和村里人采买回来,
他就急匆匆的朝灵堂而去,作为孙军的朋友,在这种情况下,他被当做了秀珍的家属之一,
身为兄弟,长嫂为母,在特殊情况下,他是可以给秀珍戴孝的。
村长的老板带着一帮妇女在帮忙洗菜做饭,
其他男人则是聚在院子里聊天,将气氛活跃起来。
至于孙爱军,睡着以后被村长老伴放在了灵堂里,让几个小丫头照看着。
陈凡将孝帽戴在头上,然后朝着灵堂奔去,
可是刚刚踏进灵堂一步,
他的身体猛的僵住,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只见得灵堂里,
秀珍的遗体静静的躺在灵堂正中间,而在她的胸膛上,一个粉嫩嫩的小家伙正趴在她的胸口,
小嘴巴正不断的吸吮,
秀珍弯曲的四肢,很好的将他护住,让他不会滑下去。
陈凡整个人僵在原地,
身体剧烈的颤抖,他拼命忍住,紧闭着双唇,跟孩子似的把呜咽哽咽下去,
可是眼泪还是涌上来,挤在眼圈边上,一忽儿功夫两滴泪珠离开眼睛,
慢慢地顺着两颊流了下来。
他强忍着,迈开步子又走了几步,感觉头晕目眩,心中宛如被一柄锯子狠狠的拉锯,撕裂一般的痛苦要将他吞噬。
村长的老伴看见陈凡回来,她放下手中的活来到灵堂想要找陈凡说些什么,
可是她看见陈凡僵硬的站在灵堂的门口,身体不断颤抖,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
“爱军他叔?你怎么……..”
王大娘走过去,话还没有说完,她的目光也触及到陈凡所看见的画面,瞬间她也僵住,眼眶顷刻间就红了,
她张大了嘴巴,仿佛忘记了呼吸,
“我的天啊,造孽喲!”
忽然,
王大娘猛的一声嚎了出来,她快步上前,将孙爱军从秀珍的怀中抱了起来,
孙爱军被抱起来,吧唧了两下嘴,感觉到嘴里空荡荡的,他的小嘴瘪了一下,
马上就要哭出来,
“我的天啊!呜呜呜,照看爱军的人都死哪里去了?”
可是就在孙爱军要哭出来的前一刻,王大娘更加大声的一嗓子嚎了出来,大滴大滴的泪水落在孙爱军的身上,
本来张开嘴要哭的孙爱军瞬间就被整不会了,
张开的小嘴闭上了,他抬起头,一双布灵布灵的小眼睛疑惑的看着王大娘,
这年头,
咋还有人抢娃娃的活干?
王大娘哭得是撕心裂肺,刚刚那一幕,只要是一个还没有完全丧失良知的人看见,心中恐怕都会弥漫出一股难言的感觉,
压抑,难受,悲痛,鼻子发酸。
听见王大娘的哭声,
村长连忙带着一群人赶来,当从王大娘的话中得知这一切之后,
所有人眼睛都红了,
“照看爱军的二妮他们几个呢?都去哪里了?”
村长忽然猛的吼了一声,二妮是他的亲孙女,七八岁了。
因为大人们都忙,
所以大人们将孩子交给了她们照看着,顺便他们都是秀珍的小辈,也带着孝帽和孙爱军给秀珍守灵。
很快,
二妮和几个小丫头被找了回来。
“你们几个死丫头,都跑哪里去了?我不是让你们几个人照顾好爱军吗?你们是怎么照顾的?”
村长气得吹胡子瞪眼,举起巴掌就要朝二妮打去。
二妮被吓得连忙朝人群后面躲去,
却是被他母亲一把拉住。
“爷,你饶了我们吧,我们刚刚看爱军睡着了,我们几个人就想偷会懒出去玩!”
二妮连忙求饶,
“……..”
其他几个被自己的父母抓住的孩子也是哭出声求饶。
“偷懒偷懒,你这个死丫头,我让你偷懒!”
二妮的母亲眼睛忽然一转,照着二妮的屁股不轻不重的打了几巴掌,然后她一把将二妮拉到陈凡的面前。
“他爱军叔,二妮犯的错,你要打要罚随便,今天她偷懒出了这纰漏,您打死他我也没有怨言!”
其他孩子的几个母亲也是将自己的孩子拉到了陈凡的面前。
一副任打任怨的样子。
陈凡看了所有人一眼,眼睛微微的暗淡了一些,没有说话,他从王大娘的手中将小家伙接了过来。
小家伙已经熟悉了陈凡,
他虽然小,但是仿佛也知道陈凡是真正的从心里对他好,所以他被陈凡抱着也不抗拒,反而是伸出两只肉嘟嘟的小手摸着陈凡的脸颊的胡茬子。
刚刚摸到的时候,
他的手反射性的缩了回去,
然后又好奇的摸了上去,在熟悉之后,他的双眼发亮,仿佛发现了新世界的大门,
“咯咯咯~~”
他两只手揉搓着陈凡的脸颊,
发出了宛如银铃一般的笑声。
瞬间,
陈凡心中的悲痛都被治愈了大半。
“嫂子,还有各位叔婶,孩子都还小,贪玩是小孩子的天性,你们也别怪她们了,以后爱军我会亲自照顾,不麻烦你们了!”
陈凡转头微笑着看向其他人,
所有人脸色微微一僵,旋即又恢复平常。
“行了,大家都忙去吧,没事了!”
村长面向所有人,大声说道。
其他人这才转身离开。
村长的儿媳妇也带着二妮离开了。
转瞬间,整个灵堂就剩陈凡和孙爱军两人。村长老伴回头不舍的看了一眼孙爱军,然后被村长拉了出去。
刚刚被拉出门,王大娘瞬间挣脱了老伴的手。
她低吼道:“这帮畜牲……….这帮畜牲啊,他们居然去逼爱军他叔?还有山城他媳妇儿,她居然带头去做这样的事情,
难不成他们会觉得爱军他叔真的会对他们的孩子又打又罚吗?”
“还有你……….你这老不死的,你刚刚拉着我干什么?你不拉着我,看我不扇她两巴掌!”
“行了!”
村长忽然也低吼了一声,
“难不成你真的要我打二妮不成?打二妮就算了,那是我亲孙女,那其他几个妮子呢?他们的父母舍得打她们吗?”
“再说,爱军这也不是没有出什么事吗?”
“可是,她们这样做,会让人寒心的呀!”
村长的老伴哽咽了起来,伸手抹了一把泪。
活了几十年了,她哪里不知道,刚刚自己的儿媳妇还有那些女子将自己的孩子不轻不重的打了几巴掌,然后又拉到了陈凡的面前,
说什么打死了都可以。
她们这是为了不让孩子被孩子的父亲们打,所以一起用委婉的态度去逼宫陈凡,
让陈凡表态,
陈凡表态了之后,孩子的父亲们自然也有了台阶下不会再动手。
可是,
她们却是忘记了,她们疼孩子,难道她们的父亲不疼吗?
要是其他场合,这些妇女做的没有毛病,可是今天是什么场合啊?
孙家几乎已经死光了,只剩下了孙爱军一个人。
陈凡身为孙军的朋友,现在代表的自然是孙家人,
陈凡根本不会打那些孩子,甚至心里根本没有怪过。
他只是想要一个态度而已,
可是,她的儿媳妇自作聪明,带着一帮妇女,避重就轻,道歉之类的话没有说一句,从头到尾都是让陈凡怎么怎么打,怎么罚她们的孩子,
所以味道就变了。
刚刚所有人都义愤填膺,说以后要对爱军怎么样怎么样好,
可是,
转眼就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都还没发生什么,这帮女人都护自己家的孩子护成这样,那要是以后呢?
要是以后孙爱军因为这些孩子受了委屈,
这帮女人又会如何做呢?以小见大就是如此。
所以说,
终究不是亲生的再怎么亲还是比不是亲生的。
所有人都离开了,陈凡抱着孙爱军在灵堂里给秀珍烧纸钱,
“小家伙,以后,我绝对不会让你单独一个人了!”
陈凡轻轻的在孙爱军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同时也打消了将孙爱军留在村里的念头。
曾经他看着村里的人都十分善良,所以他想着要不将孙爱军寄养在村里也不失为一个好归宿。
但是经历了今天的事情之后,陈凡的心里已经不放心将孙爱军一个人寄养在村里。
不管谁对他再好,终究不是亲的。
不一会儿,
王大娘拿着一个奶瓶走了进来递给了陈凡。
“谢谢王大娘!”
陈凡微笑着将奶瓶接了过来然后塞到了孙爱军的嘴里,孙爱军立即开始吸吮起来,大口大口的干饭。
“你这孩子,还和我客气啥!”
王大娘挥手,说完,她看了陈凡几眼,欲言又止。
最后她一咬牙,然后开口。
“爱军他叔,刚刚,刚刚是大山媳妇她们那帮娘们儿不懂事,所以才说的那些话,你可千万不要朝心里去!”
“王大娘您多虑了,我心里对于大家帮忙我操持秀珍嫂子的后事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有其他想法呢?”
陈凡微笑着摇摇头,
王大娘深深的看了陈凡一眼,然后轻轻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陈凡听见了一声重重的叹息声。
陈凡知道,
王大娘是真的对秀珍和爱军好,他也知道,王大娘是真的会将孙爱军当成自己的亲孙儿。
可是,
要是有一天,
孙爱军和王大娘的孙儿或者孙女同时遇见危险,王大娘肯定会下意识的先护住自己的亲孙。
这是人性,无关善恶。
要是两人发生了矛盾,然后各执一词,王大娘也会下意识的偏向于自己的亲孙。
这是人之常情,也无关善恶。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秀珍的尸体被放到了棺材里面,然后封棺。
陈凡抱着孙爱军在秀珍的棺材前面不断的烧着纸钱,还有一堆小辈的带着孝帽跪在灵堂的棺材前面。
到了晚上,陈凡托村长请来的先生和和尚在灵堂里做着法事,念着经文。
到了第三天。
白喜事开始。
全村人都聚集到了给秀珍做丧事的院子里。
村里的掌勺师傅带着一帮帮手炒着菜。
整个院子里热热闹闹的,即使秀珍只有孙爱军一个亲人在,陈凡也要热热闹闹的将秀珍送走,别人家有的,规矩里面定的,一切都要有。
同时,
这次的秀珍的白事办酒,陈凡并没有收礼钱。
因为这个原因,隔壁村都来了不少人,有一些是大河堡村村民的亲人和娘家,听见亲人说吃酒席不要钱,大部分人都屁颠屁颠的来了。
孙家的一些远房亲戚本来避之不及的,但是在听见吃酒席不用交礼钱的时候,他们更是连夜赶来,一些妇女一到场就扑到秀珍的灵堂里哭得死去活来。
哭完之后,
又围着抱着孙爱军的陈凡恭维,说孙军找到一个好朋友,好兄弟,
但是恭维的话之中却又从旁打听陈凡的身份,
毕竟他们所能了解到的陈凡为了这次秀珍的丧事,置办的所有东西都是按照最高的规格,
花去的钱都不下十万了。
十万,对于他们这些穷苦人来说,那可是一大笔巨款了。
他们从大河堡村的村民那里得知孙军死亡的消息之后,他们非但是没有丝毫悲痛,
心中反而开始躁动起来,
他们觉得没有任何一个人是真正的无私奉献的好心人,陈凡能够如此大手笔,眼睛不眨的为秀珍花出去十几万,
那么说不定陈凡从孙军那里得到的就会更多。
说不定,
孙军就是因为某些事意外死亡,然后得到一大笔赔偿款,然后将这些钱全部都交给了陈凡,
想要让陈凡将这些钱带回来给他媳妇。
谁知道,
孙家发生了火灾,孙军的媳妇秀珍也死于非命。
还好孙爱军活了下来。
也正是因为这,陈凡本来要给秀珍的一大笔孙军的赔款就落到了陈凡自己的腰包里面。
而陈凡心中还保存一丝良知,
心中不安,所以就花了一笔钱给秀珍办了一个风风光光的葬礼,这样心里也能找到一个安慰。
一想到这里,
孙军家的所有远房亲戚眼睛都红了,满是贪婪,他们对视了一眼,他们孙家的财产,绝对不能落到一个外人的手中。
他们是孙军的亲戚,现在孙家几乎全部死绝,
那孙军的赔款就属于遗产,那他们才是最有资格继承的那一批人。
孙家远房的几个爷们儿朝着几个妇女使了使眼色,
几个妇女会意,
然后朝着陈凡走了过来,有几个人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疼得眼泪花子都掉下来了。
她们红着眼走到陈凡的身边。
“这位就是孙军的朋友了吧,我们也和村里人一样喊你一声爱军他叔,这些天,我们离得远,又忙农事,所以秀珍的葬礼,都麻烦你了!”
“您对我们孙家的大恩大德,我们所有孙家人都感激不尽,一辈子记在心里!”
“对啊,爱军他叔,您可是真正的好人,一个朋友都能帮孙军家帮到这个地步,孙军真的是交了一个好朋友啊!”
几个妇女感叹,
陈凡冷冷的摇头:“几位大婶客气了,我和孙哥是兄弟,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听见陈凡的话,
几个妇女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暗骂了一声装大尾巴狼,表面却是感激戴德的样子。
“这就是秀珍的孩子爱军了吧?我老早听见了就想来看我的大侄儿了,可惜一直忙一直抽不出时间来,谁知道,居然就传来了这样的噩耗!”
一个妇女说着说着突然掩面哭泣,可是只见哭却不见泪,
“是啊,秀珍是可怜人啊,可怜我经常还来帮忙她干活呢,我可是拿她当亲闺女对待啊,谁知道她就这样没了?”
看见第一个妇女的样子,旁边的另外一个妇女同样不甘落后,也干嚎了起来,
听见后面一个妇女的话,
村长的老伴眼睛一瞪,捏着拳头就要跑出来,可是却是被村长紧紧的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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