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骆晋云升任扬州刺史三个月,就三个月没碰薛宜宁了。这晚,薛宜宁来到醉酒的骆晋云床边,解开衣带,上塌抱着他。“夫君,我想你了。”她的羞涩还未荡开,却听闭着眼睛的男人哑道:“云舒,别闹。”薛宜宁僵住,心口宛如被刺了一刀。“云舒是谁?”这时,骆晋云猛然睁开了眼,而后立刻冷脸推开人。“你来做什么?”成亲三年,薛宜宁从未受他冷脸,一时难以接受。她软下身段,试图缓解这僵持的氛围:“我是你的妻子,进你的卧房当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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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骆晋云蹙眉命令:“回房换一身。”薛宜宁僵住,他从前明明夸赞,她穿月白最是绰约。难道……谢晴晴说的竟然是真的?她堂堂天越公主,竟然被人哄着足足做了三年的替身。难以言喻的疼席卷而来。她小心翼翼扯住骆晋云的衣角。“夫君,你们都是开玩笑的,对吗?你三年前明明承诺过,会爱我,敬我,会一辈子对我好——”“薛氏,认清你自己的身份!”骆晋云甩袖挥开她,凛声警告:“我能让你坐上刺史夫人的位置,也能让你变成一无所有的孤女!”话落,他便大步离开。独留薛宜宁一人捂着胸口,痛苦凝着男人远去。薛宜宁被厌弃,被迫换了一身水红衣裳这事,瞬间在府邸传开。半个时辰后。府外鞭炮齐鸣,比薛宜宁大婚那天热闹百倍。可笑的是,这只是为了迎接另一个女人的区区拜访。满堂喜色,只有薛宜宁与这欢庆格格不入。她自虐般来到花园,一眼就见到了站在鹊桥上的一对璧人。骆晋云和一个年轻女子穿着同色的月白衣袍,他眼中的温柔小心,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的珍重。心口疼到撕裂,她连对方走到身边都没有反应过来。“晋云,这位姑娘是谁?她的眼睛长得跟我好像。”女人娇媚的话语拉回了薛宜宁的思绪。她咬唇望向三步开外的骆晋云,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他每晚温存时,最后都会吻她的双眼……曾经有多甜蜜,此刻就有多痛。而骆晋云却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擦肩而过时只淡漠道:“府里一个丫鬟罢了。”薛宜宁僵在当场。她没从哀痛中回神,就见婆婆张氏从不远处快步走来,横眉刻薄吩咐。“来人,把这个冲撞郡主的贱蹄子关进柴房,听候发落!”明媚正娶的当家主母,却被几个粗使婆子捂住口鼻,拖狗一般拖了下去。作为惩戒,薛宜宁被关后足足饿了一天。入夜。躲在隐秘处的皇家暗卫再也看不下去,悄然送上食物和水。“公主,您可是皇家捧在手心疼的天越宜宁,骆晋云根本配不上您的情意,随属下回皇城吧!”薛宜宁却忍着泪摇头:“我当初任性嫁给骆晋云,和父皇断绝了关系,如今哪还有脸回皇城?”“你走吧,我自己选择的路,是甜是苦,都该自己承担。”暗卫劝解不了,只好离开。夜渐深,柴房又冷又脏。她发起了高烧,浑浑噩噩间,薛宜宁好像回到了和骆晋云的初见。他温柔笑着,来牵她的手。她欣喜奔向他,可还未触及他的之间,一桶冰水忽然兜头浇下!薛宜宁骤然清醒。接着,就见婆婆张氏凶声恶煞冲进门,狠狠甩下一耳光。“你竟敢用巫蛊之术诅咒郡主,我今日就代我儿除了你这个祸害!”第3章薛宜宁捂住红肿的脸,迷茫又虚弱。“我与郡主素不相识,今日才第一次见面,又不知她的生辰八字,怎么可能用巫蛊之术陷害她?”话落,张氏忽然扔出一个刺绣精美的巫蛊娃娃。“这是我亲自带人从你的床底下搜出来的,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你这恶妇就是嫉妒我儿和郡主的情意,故意用计害人!来人,把她拖出刺史府,送去衙门!”“不,母亲你听我解释!”薛宜宁捡起娃娃,急切说:“我不擅女工,这娃娃上面的刺绣活灵活现,我根本锈不出来!”她贵为公主,精通琴棋书画,但皇宫多的是绣娘,所以她并不需要学刺绣。大婚初期,她扎破了十指,才成功给骆晋云绣了个荷包,为此,还被谢晴晴嘲讽了一个月。正想着,就见谢晴晴俯身将一封休书递上。“薛宜宁,按照天越律法,违禁使用巫蛊之术,该判斩立决。”“看在你伺候了我大哥三年的份上,只要你拿了休书滚,我们就替你隐瞒害人一事,如何?薛宜宁心头一凉。凝着休书上熟悉的字迹,她忽然明白过来。什么巫蛊之术,不过都是赶她离开的手段。她惨然一笑,却退开了一步:“这休书,我不接!”“你别不识好歹!”说着,骆晋云强行将休书塞进薛宜宁的手里。“你一个孤女如何能和金贵的郡主相提并论,况且我哥爱的人也不是你,你何必僵持?”被一再愚弄,薛宜宁气得牙关颤抖。她维着最后的自尊,撕毁了休书。“骆晋云若要抛弃糟糠之妻,就让他当面同我说。”此举,点燃张氏的怒火:“反了天了!你竟然敢忤逆我!”“来人,上家法!给我狠狠地打!”随即,薛宜宁被拖到院子外,被一群婆子按在地上。眼见杖棍就要砸下,这时,院外忽然传来一句:“大人来了!”接着,穿着官袍,丰神俊朗的骆晋云大步跨进了院子,如神祇般降临。这一刻,薛宜宁就如同看见获救的光。趁此机会,她挣开桎梏,用尽力气跑向骆晋云。“夫君,救——”“你怎么还没走?”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欣喜,一道嫌弃。薛宜宁怔怔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浑身发冷。身后,张氏大声告状:“晋云,薛宜宁谋害郡主还拒不认罪,我替你敲打一番,你没意见吧?”薛宜宁猛然看向骆晋云,带着最后一丝希冀。却听他云淡风轻说:“这等不懂尊卑的妇人,打死活该。”光,彻底熄灭。此时此刻,薛宜宁终于明白,这三年的情意,真的就是一场笑话……婆子们在张氏的示意下,再一次抓住了薛宜宁。经过骆晋云身侧,薛宜宁指尖发白扯住他的衣摆,最后问:“骆晋云,你可曾爱过我?”骆晋云厌恶甩开她,只砸下绝情的一句:“行刑!”第4章薛宜宁从未想过,自己抛却公主的尊贵,最后却落到这等屈辱下场。她不甘心,用尽力气喊:“骆晋云,我若是承受了这刑,你我就再也没有以后了。”回应她的是抽筋拨髓的一棍!“啪!”杖棍狠狠砸下,几乎要把薛宜宁拦腰打断。她倒在台阶上,死死望着骆晋云。“骆晋云,你负我!”“你既早已经和她人两心同,又何苦惹我错付情衷?!”男人的神色始终冰冻,无动于衷。“啪,啪——”两下,三下……杖棍落得又猛又快,薛宜宁的衣裙渐渐被鲜血染红。疼,她好像快要死掉。但更疼的,是被欺骗的心。她没有再求救一句,只想着这样也好,疼够了她才会彻底死心。三十三道仗责执行完毕,满院的血腥。薛宜宁扣断了十指的指甲才撑着最后一口气。她咬唇挺直腰杆站起来,头一次以公主的高贵姿态看向骆晋云。视线相对,骆晋云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薛宜宁分明是小家子气的孤女,此刻他竟然在她身上看到了天潢贵胄的威严。还不等他分辨这是不是错觉,就见薛宜宁颤巍巍冲他走来。她每行走一步,脚下就是一个血印。在场的人都没想到薛宜宁还能站起来,都惊的忘记了说话。只见薛宜宁走到骆晋云身边,用前所未有的决绝口吻说:“这三十三道仗责,算是我还了你三年前的救命之恩。”“不管你怎么想,我嫁给你从来不是因为什么乱七八糟的荣华富贵,只是信了你说的爱慕。”“三年夫妻,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是我自己识人不清,我认了。”每多说一个字,薛宜宁眼中的爱意便消退一分。“骆晋云,你听好,今日不是你了休我,而是我不要你。”话落,她眼中再也没有半点爱意。也不顾骆晋云脸色如何,只转身朝外走去。“等等!”薛宜宁刚跨出院门,忽听身后传来骆晋云冷漠的吩咐:“从后门离开。”接着,才反应过来的张氏也阴阳怪气符合。“还是晋云想得周到,她这一身血污晦气的很,从大门走可不脏了我刺史府的门楣。”“你们几个婆子务必把她赶出城外,我们刺史府不日便要迎娶郡主,可不能让这种人搅了喜事。”死心之后,薛宜宁再听到这些话,只觉得嘲讽。从前他们能伤到她,不过是因为自己爱骆晋云罢了……她没有停步,也没有回头。半个时辰之后,薛宜宁走出城门。冷夜风寒,几个婆子匆匆回了城。站在官道上,薛宜宁看着城门上的‘扬州’二字,只觉得这三年恍如一场梦。一厢情愿,不得善终。如今她无颜归家,天大地大竟然无处可去。这时,身后官道忽然传来“咚咚”剧烈却又整齐有序的震动。薛宜宁扭头望去,原本黑漆漆的道路忽然渐渐明亮起来!接着,一群提着精美灯笼的皇城精卫,乘着铁骑,带着一架辉煌富贵的马车,顷刻来到她面前。薛宜宁刚一回神,就见他们俯首跪拜,肃诚请示——“臣等,恭迎公主归宫!
薛宜宁只是倏尔一笑,缓缓道:“小溪,你看过这么多话本子肯定知道的,在皇宫这种阴森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知道的太多很容易就被……”。说完,薛宜宁朝着丫鬟小溪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面色凝重:“但你是我的贴身丫鬟,也是我最好的朋友,要不我还是告诉你且罢了。”薛宜宁佯装着正要开口,小溪立马冲上前堵住了她的嘴,如临大敌:“公主别说!小溪什么也不知道!”见状,薛宜宁收起了逗弄的心思,两颊泛起笑涡,惊动了霞光微漾。“你们在说什么。”只见六皇子薛牧今日穿着一件蟒袍蓝,腰间挂着专属的佩剑面色凝重地大步走来。“六皇子。”瞧见六皇子脸色不好。一向性格乖张的小溪也福了福身。薛宜宁瞧见自己的六哥来,起身迎了上去。“六哥,我知道你有进出寒字狱的令牌,可否借我一用。”薛宜宁看向疼爱自己的六哥。“你去那里做什么,我今日正要同你说此事,骆晋云想见你一面,若你不愿意三哥就不让他见你。”薛牧的浓眉皱得十分明显,他十分不愿骆晋云再和他妹妹见面,但奈何骆晋云真的挺过了那三天三夜。薛宜宁手指微颤,她与骆晋云确实还有很多事情未曾说清,只是不曾想她想要见他时,他也正要见她。但她是为了同他断个干净,而他又是为了什么?薛宜宁美眸低垂,纤细的手指扯了扯六哥镶了金边的金袖:“六哥可是在生气?”“小七,六哥怎么会生你的气,六哥只是怨那骆晋云当真挺过了三哥的寒阴蛊,换取了和你见面的机会,不然,六哥怎还会在你面前提及这种恶心的人!”六皇子薛牧想想那个骆晋云就咬牙切齿。闻言,薛宜宁浓密的睫毛微颤,她看向自己的六哥,声音有些沙哑:“寒阴蛊……”薛宜宁不是不知道这种由西晋至毒所制的蛊意味着什么,她只是有些心惊骆晋云居然为了见她一面甘愿承受这种蚀骨钻心之痛。而她,原本,也是要去见他的……半晌,薛宜宁的眼波微漾,看着六哥薛牧缓缓开口:“六哥,我愿意去见他。”薛牧看向薛宜宁,最终还是说道:“小七,寒字狱对你的身体会有所损伤,等到晌午骆晋云被带出狱中,我会接你过去见他。”说罢,六皇子薛牧似是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千万……不要再陷进去了。”薛宜宁微微颔头,心中微动。她薛宜宁经此一劫,是识人不清。如今看清了事实的原果,她如何能再深陷泥潭。晌午,皇都城外。一个队伍穿梭过城墙,直至城墙外。骆晋云一家以及薛云舒都被狱卒押着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身后是押送的一群衙役。期间,张氏和谢晴晴母女二人与薛云舒的唇枪舌战从未停过,几乎一朝之间,曾经相敬如宾的几人顿时如仇敌见面一般分外眼红。“薛云舒,你个贱人!都是你勾引我们家晋云,不然他怎么会和公主离婚!”张氏对着薛云舒就是一口唾沫星子
“小七,你终于醒了,饿不饿,六哥端鸡汤给你喝好不好?”“刚醒来怎么喝得下荤腥的鸡汤,依我看还是先喝药,小七,三哥的医术你知道的,这药保证一点都不苦!”“不对,不对——”几兄弟又吵了起来。薛宜宁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心头一阵温暖。父皇母后恩爱,她前面有同父同母的六个哥哥,大哥为太子,其他哥哥擅武,擅医,擅谋等等各有所长。她自出生起就备受宠爱,从小到大,说是泡在蜜罐里也不为过。遇见骆晋云,大约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劫。见她神色黯然,六个皇子更是心疼。太子沉稳,率先安慰:“小七,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伤,有什么要做的,让我们帮你。”“对!骆晋云敢这么对你,诛九族都不为过!”薛牧附和。薛宜宁却摇头,骆晋云不是一个好夫君,但他为官却政绩卓越,深受百姓爱戴。她不想以为一己私情,让哥哥们的名声蒙羞。便只说:“这段孽缘我想自己处理。”众人只好依她。……薛宜宁受伤不宜颠簸,便继续待在扬州城养伤。转眼,一月过去。扬州城内,骆晋云要迎娶郡主一事,已经人尽皆知。没有人在意薛宜宁去了哪里,是生是死。薛宜宁虽然已经放下,但终究真心付出过,骆晋云这般迫不及待的态度,还是膈应到了她。今日,恰好是姻缘节。六皇子把伤愈的薛宜宁带到了祈求姻缘的娘娘庙,神秘说:“风大,你先披着我的斗篷,等会儿带你看一出好戏。”薛宜宁刚想说自己没有兴趣,就见到有过一面之缘的云舒郡主,跟一个陌生男人亲吻着,躲进了假山。“这男人是薛云舒的侍卫,两人的私情被发现,是魏王豁出老脸才保住女儿的名声,让薛云舒和离归家。”“可没先到他们依旧死心不改,也就骆晋云那个混账把鱼目当做宝贝!”薛宜宁觉得荒唐。一想到自己被当成这种女人的替身,连带着骆晋云,她都觉得有些恶心。她看不下去,转身跑开。一口气跑到无人的厢房,她扯开衣领深呼吸许久,胸口的作呕感才渐渐缓解。她刚打算整理衣裳,厢门忽然被人推开,接着骆晋云就走了进来。男人视线落在她凌乱的衣领,脸色忽得一沉。“你身上的斗篷是谁的?你刚刚和他做了什么?!”第6章骆晋云的质问,让薛宜宁倍感嘲讽。“我跟谁在一起,跟你有什么关系?”这话在骆晋云听来,是默认了他的怀疑,顿时怒火更胜。“无媒苟合,你就这么自甘下贱?”薛宜宁被气笑了。“刺史大人有空教训我,还不如找找你的心上人在哪里!”说完,她转身就走。不料,擦肩而过之际,骆晋云忽然擒住她的手:“那个男人是谁?”男人身形高大,压过来的姿态让人喘不过气。薛宜宁刚要挣扎,这时,门口忽然传来柔柔的一句:“晋云,我找了你很久,原来你这这里。”薛宜宁扭头望去,只见薛云舒扶着门边,一诧异看来。“咦,这不是你那天赶出府的丫鬟吗?”薛云舒走进,视线在两人交叠的手上顿了一秒,而后做出恍然大悟的姿态。“她如今这么收拾一番确实有几分姿色,晋云你也不必避着我见她,我不是那等小气之人,你若是喜欢,不如纳她为妾?”薛宜宁蹙眉,对此话不敢苟同。她用劲甩开骆晋云的桎梏:“你们自己不要脸,要享齐人之欢,但别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们一样龌龊!”“薛宜宁,你放肆!”骆晋云黑脸怒斥。但薛宜宁早就不是哪个满怀爱意,对他言听计从的女人了。她反而睨向薛云舒嘲讽:“像你们这种勾三搭四,玷污感情的人,没有资格和我待在一起!”这锐利的眼神,生生把薛云舒吓住后退一步,她仿佛以为自己的丑事被薛宜宁看穿。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委屈望向骆晋云:“我不过是一番好意……”薛宜宁没兴趣看他们演戏,直接离开。骆晋云沉脸去追,却被薛云舒阻拦。“晋云,宜宁妹妹一时还想不通,不如让她先缓一缓。但是给太后选寿礼这事耽搁不得,你可别辜负我父王对你的栽培……”骆晋云只好作罢。地方官送寿礼上京,是莫大的荣耀和机会,因为他要迎娶云舒,魏王才把扬州进京的名额给了他。若是能获得太后和圣上的喜欢,他就能留在上京做官,一展宏图。至于薛宜宁,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等在外头吃够了苦头,自然会乖乖回来。……另一边。薛宜宁彻底放下了骆晋云,离开娘娘庙就跟着六皇子归京了。两月之后。上京京郊,皇家北苑。薛宜宁回来之后没直接回宫,而是准备等着太后寿宴之际,给皇祖母一个惊喜。可她没想到,刚抵京没几天,就等来了皇兄们的催婚。“小七,这是上京所有青年才俊的画像,你挑一个做夫婿,如何?”六皇子薛牧翻开画卷,啧啧感叹:“骆晋云为了一个蠢妇抛弃天越宜宁,也不知道他知道你的身份之后,会不会把肠子悔青。”“六哥,别扫兴。”说着,薛宜宁推开画像不愿看,“我现在无意成婚。”闻言,太子却无奈道:“十日后,皇祖母寿宴,她老人家要亲自为你挑选夫君,我们只是让你做好准备。”薛宜宁的好心情没了个精光。“祖母喜欢我画的牡丹,我准备去了。”找了借口开溜,薛宜宁戴着面纱一路赏花,越走越远,最后来到了后山的牡丹园。她看着漫山遍野的牡丹,心情刚刚好了一点,身后却忽然传来刺耳的嘲讽——“薛宜宁,你竟然跟踪我们到了上京?!”第7章来人竟然是婆婆张氏和小姑子谢晴晴。她们怎么来了这里?薛宜宁怔神间,张氏跨大步来到她身边,伸手就是一推:“贱蹄子,别以为你遮遮掩掩戴着面纱我就认不出你!”“我们谢家早已经休了你,你还不要脸贴上来恶心谁?!”谢晴晴加入辱骂,言语间满是高高在上。“薛宜宁,我知你爱着我哥,不甘被休,故意跟来无非是为了挑拨离间。”“但我劝你还是死心吧!云舒郡主玉洁高贵,和我哥两情相悦,他们的婚事马上就会由太后赐婚。”“以后,我们谢家就是皇亲国戚,我们的金尊玉贵是你这辈子想都想不到的,你这等贱民最好滚远点!”薛宜宁看着她们跟跳梁小丑一样,颇觉得有趣。张氏原本以为,薛宜宁会跟从前一样被自己震慑,认错求饶。没先到薛宜宁不但不怕,还满眼嘲讽。她顿时倍感忤逆,满身火气冲随行的侍卫吩咐:“来人,给我把这贱人抓起来!”话落,道路另一边立刻响起一道威严十足的怒斥:“我看谁敢!”薛宜宁抬眼看去,就见自己六哥杀气腾腾走来。张氏母女被这尊煞神吓得连连后退,后背冒冷汗。薛牧来到妹妹身边,将人护进怀里:“你们好大的狗胆,竟然敢在皇家北苑动我的人!”他早就想对些苛待妹妹的人出手了。“暗卫还藏着做什么,还不出来给我打!”话落,两道黑影忽然冒了出来,两下就解决掉张氏带来的侍卫。张氏母女不认识薛牧,又见薛牧没穿皇族特有龙凤绣纹锦袍,只以为他是哪家富贵人家的公子。两人吓得大喊:“这位公子,你可知你护着的薛宜宁只不过是一个用巫蛊之术害人的贱妇!”“我们是魏王的姻亲,你要是伤了我们小心人头不保!”“啪!啪!”暗卫见六皇子满脸怒意,当即对着张氏母女狠狠掌嘴,两人惨叫着再也说不出话。而薛牧则带着薛宜宁很快离去,妹妹的仇,得让她亲自报才爽快。另一边。薛云舒打听到太后喜欢牡丹,以及七公主自画像,特地高价搜罗了很多画,看都没看直接送到骆晋云书房。骆晋云先是打开牡丹画,但看了十多卷却没一张满意。“这些牡丹画都是上京最好的?”薛宜宁的牡丹画都比这些有灵气。见此,薛云舒又道:“要说上京牡丹画的最好的,当属圣上最宠爱的七公主。只是七公主三年前忽然闭门养病,早就不见任何人。”“都怪我没用,没能帮上你……”见她一脸愧疚,骆晋云反而心软,上前拥住人:“不必妄自菲薄,你很好。”薛云舒娇羞一笑。而就在这时,“嘭”的一声,书房门忽然被人撞开!“哥!我和母亲被打了!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拥抱分开,屋内旖旎的气氛骤散。薛云舒看着张氏母女两张猪头脸,暗道晦气!不耐烦应付这对又蠢又毒的母女,她摆出难为情的模样:“晋云,你的家务事我不便参与,就先告辞了。”骆晋云忍怒点头。张氏却嚷嚷:“郡主,你还不能走,今天打我的——”“够了!你们还嫌不丢人?”骆晋云难得发火,张氏瞬间安静。薛云舒走后,书房门被关了起来。母女两人添油加醋把偶遇薛宜宁的事说了出来。“哥,北苑那男子竟然连郡主给我们的侍卫都打,薛宜宁故意攀上他,肯定是为了报复我们!”“对,儿子你快想想办法,你苦熬多年才来上京,可不能被个贱人毁了前程。”“啪——”骆晋云一巴掌拍在书桌上,脑海浮现的是薛宜宁当初在娘娘庙衣衫不整的样子。“此事我会即刻处理,你们先回房养伤。”张氏得了准信,气顺了大半,而后瞥见书案上的画,好奇问:“郡主送这么多画过来,是为了什么事?”“那一堆都是七公主的自画像,是给太后做寿的添礼。”说着,骆晋云站起身准备离开,就听展开画的张氏见鬼了般喊:“这七公主的画像,怎么和薛宜宁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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