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顾羡礼醒来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在空荡的包厢里。他觉得头疼欲裂,从前他并不怎么喝酒,哪怕要喝,池岁也会细致的把他照顾好。从来不会有宿醉的后遗症。顾羡礼在昏暗中坐了许久,才起身走出夜色。顾家。顾父正在和池母说话:“你连自己的女儿都管不住,要是跟林家联姻的事情黄了,你也不必跟在我身边了!”池母脸色一白,上前抓着他的手:“怎么这么生气,上次家庭医生还说了你不能动气,我会尽快把池岁送出国的。”顾父胸膛起伏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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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突然响起令人心惊的雷鸣,暴雨瞬间倾盆而下。在这片嘈杂的声音中,顾羡礼的声音又轻又沉:“你说什么?”雨滴敲打在办公室里那面落地窗上,又点点滴落,不一会就蒙蔽了屋内人的视线。天空阴沉,气压骤然低沉,压得顾羡礼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眼球上逐渐爬上血丝:“你查错了,我要的是活的池岁,懂吗?”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令人胆寒的冷冽。唐北禅也怕,微微向后退了半步,终于看清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顾羡礼坐在椅子上,身子向前倾,浑身散发着压迫感。唐北禅不由想起原来在非洲草原见过的一只正在狩猎的雄狮。可顾羡礼坐在冰冷的桌椅里,像是被什么束缚,又跟雄狮不沾边,反而像困兽。唐北禅将目光落在文件上:“顾羡礼,你要学会接受死亡。”当年顾羡礼母亲死去的时候,在灵堂里,他也是这样,恨不得对所有人亮出爪牙。顾羡礼不说话,只是双唇紧紧抿起,固执将那份文件从桌面扫落。“唐北禅,你不愿意找,我自己去找!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池岁!”顾羡礼的怒意如此明显,可唐北禅却从中听出了一些色厉内荏。他在害怕,害怕接受池岁死亡的事实。唐北禅将那份文件捡起来,他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办公室。不知道过了多久,顾羡礼激烈的心跳终于慢慢平缓,通红的眼眶也恢复了本色。他狼狈又疲惫的靠在办公桌上,脊椎弯下去,双手捂住脸。这是任何人都没见过的顾羡礼。他脑子里不断闪过一张张记忆的碎片,池岁的笑,池岁的顺从,池岁的哀……池岁了解他,更甚过自己、只要他想要的,池岁都会为他办到。她说过,愿意给他当一辈子特助,愿意陪他一辈子的。她从不食言,更不会对他食言。所以,池岁绝不可能死。顾羡礼慢慢直起身子,低声自语:“池岁,等着我,我一定会找到你。”他拿起车钥匙出了门,新来的特助身姿摇曳:“顾总,我陪您吧。”顾羡礼看着那个妆容精致的女人,突然眉头一皱:“你今天去财务部领薪水,我会给你赔偿。”新特助还没来得及说话,顾羡礼就从她身边掠过。他那时招新特助,是想让池岁知道,任何人都可以替代她的位置。可如今,顾羡礼心里有种感觉,没人可以替代,他只想要池岁一个特助。顾羡礼将车开到了环海公路上。冬天冷风刺骨,顾羡礼开着车窗,漫无目的的绕了一圈又一圈,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他想了想,将车停在一边,拨通了顾父的电话。自从上次过后,他确实没有回过家,顾父也不曾打电话给他。响了三声,那边接了起来。知子莫若父,顾父开口就说:“找我什么事?”顾羡礼没兜圈子:“我想要池岁母亲的联系方式。”顾父沉默片刻,才回他:“你找她干什么,她半个月前就离开了顾家。
池岁没想到顾羡礼竟然知道这药的用途!她睫毛乱颤,还没想到怎么解释。顾羡礼把药瓶随手一放:“现在做戏倒是越来越逼真了。”胸口一瞬闷得发疼,池岁闭了闭眼,径直忽略此事。“顾总找我有事?”顾羡礼靠近她,薄唇在她耳畔扫过,带起她身体上的战栗。“后天中秋,跟我回家。”池岁猛然抬头看他。顾羡礼神色漫不经心:“怎么?你又不是没去过。”池岁攥紧手没说话。顾羡礼又说起另一件事:“听说你在分公司跟人打赌,一个月推进项目?”池岁默然点头。顾羡礼笑了:“倒很有自信。”池岁心里微颤,眉眼微垂:“要是这点自信都没有,我怎么敢说跟了您四年。”她说完这话,感觉顾羡礼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许久,才转身走了出去。接下来的一周,池岁不停在外奔波,为项目拉取投资。这天,池岁从一家公司出来,脸上神情凝重。不知为何,曾经合作过的公司,都说对这个项目没有兴趣。“池特助。”池岁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她转头,竟见到了林朝。池岁收敛神色:“林总。”林朝笑着靠近:“那天晚上我说的话,你现在还不考虑一下吗?”“只要你答应了我,要什么投资拿不到呢?”“原来是你。”池岁一瞬明白过来,这些天是谁在搞鬼。她懒得多说,抬脚欲走。林朝却伸手一把挡住她的去路,几乎将她揽进自己怀里:“顾羡礼要结婚了,你再怎么巴巴的贴着他也就这样了。”“跟谁不是跟,起码在我这,你不是用完就扔的工具。”池岁心中一刺,指甲一下陷进肉里。她微微昂头,黑眸带着冷意:“林总,不劳费心。”林朝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里兴味越发浓厚。又过了几天,池岁终于拉到投资。她起身伸出手:“刘老板,相信我,您不会失望的。”刘老板笑呵呵的:“池特助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我就等着赚钱了。”池岁勾了勾唇,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她拿着策划书回了公司,刚踏进办公室,就看到顾羡礼坐在她的位置上。池岁一愣,随即开口:“顾总,项目投资已就位,这是策划书,您签个字。”顾羡礼接过策划书,却忽的冷笑:“投资,拿什么换的?”池岁心尖像被烙铁一烫,哑声道:“我没有……”“林朝前脚找上你,后脚你就拉到投资,这叫没有?”顾羡礼眼里的厌恶不加掩饰:“池岁,你就这么缺男人?”“我没有。”窒息感寸寸蔓延全身,池岁只重复着这一句。顾羡礼却半分不信。手上青筋暴起,他把策划书一掷:“这个项目从现在起,交给那边的副经理。”“至于你,回去把自己洗干净,明天自己回去。”飘飞的纸张扬起扫在池岁身上,不疼,却一张张割在她心上。第二天就是中秋节。顾家大宅。池岁提着一个礼盒,还未进门就迎出来一个打扮美艳的女人。“妈。”池岁低声喊。池母嫌弃的看了眼她手上的礼盒:“这种日子,你来做什么?”池岁还未回答,耳边传来脚步声。是顾羡礼。池母立即扯了扯池岁,低声道:“快叫人,别让我丢脸!”池岁浑身一僵,叫不出口。顾羡礼似笑非笑地看她。池岁嘴唇动了动,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哥哥。”池母谄媚地朝顾羡礼笑着:“羡礼,你爸说你最近拿下了不少项目,让他在老朋友面前好长脸呢。”顾羡礼没应,直接抬脚往里走。池岁低着头,只觉无地自容。客厅里已经坐了不少人,都是顾父的私生子女。顾羡礼走进去时,空气一静。坐在沙发上的顾父抬眼,问:“中秋佳节,怎么不带林蓓一起回来?”顾羡礼神色淡淡:“晚上我会去林家拜访。”刚踏进客厅的池岁脚步一顿,心里蓦然苦涩。吃饭时,池母将池岁拉到厨房:“你在这里,等我们吃完了再出去。”池岁强忍着情绪没说话。顾母早逝,顾父没有续娶,但也没少女人。每逢过节,几个情妇都会带着孩子齐聚一堂。只有她是池母和前夫生的拖油瓶,池母为了讨好顾父,是从不许她上桌吃饭的。池母戳着池岁的额头:“少摆出这副死样子,要不是我,你也配在顾家过中秋?”说完,池母出了厨房,不一会,池岁就听到了她刻意的笑声。池岁靠在明净的灶台上,身上微微发冷。一小时后,池岁才被池母叫出去。顾羡礼和顾父都不在。池母指了指饭桌:“那里还有些菜,饿的话自己去吃。”然后便去了客厅。池岁扫了一眼桌上的狼藉,只觉得反胃。这时,一个讥讽的声音响起:“池岁,你妈陪大顾总,你陪小顾总,还真是两头都不放过。”池岁看去,是顾父的私生女顾娇。池岁淡淡道:“与其在这里讽刺我,不如想想你自己什么身份。”顾娇脸色立变,她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在池岁脸上!“我姓顾,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只会巴着顾羡礼的吸血虫。”一直注意这边的人顿时一片哄笑。池岁看着从客厅探出头的池母,却只看到满面漠然。她低下头,心底升起道不明的悲哀。没多久,顾羡礼下了楼。他看着池岁脸上明显的巴掌印,眼神平淡:“走吧。”两人上了车,池岁跟他一起坐在后座,低着头。顾羡礼突然开口:“等下去商场,买点送去林家的礼物。”池岁哑声开口:“我想着以防万一,已经准备好了。”顾羡礼难得怔了一下,随即眼神一冷:“停车。”车子缓缓停在路边
华南集团总部,顶层办公室。雪白床单上,池岁漆黑的长发散落。顾羡礼黑眸似火,将池岁往上提了提,铺天盖地的吻了下去,带着将人吞吃入腹的力道。等一切归于平静。池岁浑身发软,只觉好像死过一遍。缓过劲后,池岁扣好衣服最后一颗扣子:“昨晚有媒体透露有关您的一些绯闻,我等下安排公关部处理。”顾羡礼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支烟,淡淡的看着她。“没必要。”池岁回头,对上顾羡礼那双桃花眸。那眼里褪去激动后,现在只剩一片漠然。“那是真的,我要订婚了。”池岁脸色一白,嘴张了张,一瞬间竟什么也说不出来。顾羡礼好以整暇的欣赏她的失态,缓缓吐出一口烟。但不到十秒,池岁便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她淡淡垂眸:“我知道了,顾总。”而后她拉开床头柜,拆了一粒药,当着顾羡礼的面咽了下去。顾羡礼眼神顿时幽深。池岁从总裁办公室离开,便径直进了会议室。一个等待多时的,五十多岁秃顶男人立即迎上来:“池特助,您真是贵人多事啊。”池岁自然听出他话里有话:“陈总,久等了。”池岁坐下,陈总就把项目书推到她面前:“这项目劳烦池特助批了,不会亏的。”池岁将项目书翻了翻,手指轻轻敲击:“三百万,陈总,你可真是不挑食又胃口好,什么都敢吃。”陈总脸上的笑顿时凝固。他脸上横肉抽了抽,语带威胁:“你别给脸不要脸,老子可是跟着老顾总一起打拼出来的,乖乖签了……”池岁打断他:“你挪钱的证据我已经交给有关部门,这钱,你去监狱要吧。”见她起身就要走,陈总激动起来。“贱人!你他妈不就是被顾羡礼给睡到这个位置么!也敢说把老子送进去!”说着,他竟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朝池岁砸去!池岁一慌,眼见烟灰缸就要砸在她头上,一只胳膊用力将她拖入一具结实的胸膛。接着,‘嘭’!陈总被人一脚狠狠踹倒!“陈德利,你敢动我的人。”顾羡礼看着陈总,犹如在看一个死人。饶是陈总这样的老狐狸,也被他眼里毫不掩饰的狠戾惊住。“不是,小礼,你真要为了这么个玩意对叔叔……”顾羡礼听也不听,冲门外保安道:“直接送去警局。”闻言,池岁心里一个咯噔。想说什么,又闭了嘴。她平复了一下加快的心跳,从男人怀里退出:“顾总,谢谢您。”顾羡礼微微俯身,声音低沉:“真要谢的话,今晚好好表现。”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池岁脸上忍不住一烧。这时,一个小助理敲了敲门:“顾总,有位自称您未婚妻的女士找您。”池岁一愣,便听顾羡礼说:“让她直接上来。”池岁不由看向他,却只能看到一个冷冽的侧脸。三分钟后,一个女人朝池岁扬起下巴:“池特助,久仰。”而池岁在看见她那一瞬间,整个人就僵住了。这时,顾羡礼开口:“池特助,怎么不打招呼,闺蜜见面太激动了?”林蓓眼神不屑至极:“想想竟和她做过闺蜜,我就恶心!”池岁一瞬苍白了脸。顾羡礼勾唇一笑:“是挺脏的。”他朝林蓓伸出手:“走吧,我在你常去的私房菜馆定了位置。”林蓓挽住他手臂,两人相携离去。池岁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转身去继续工作。晚上九点半,池岁忙完手头的事,去了洗手间。就在她准备出去的时候,门外传来对话声:“听说顾总为了池小蜜,把陈总都送到了局子里去了呢。”“啧啧,我听说她妈妈好像也是这种人,可真是‘家学渊源’……”“吱。”池岁推开了隔间的门。那人没说完的半句话戛然而止。在背后说人坏话竟被抓个正着,两人说话都结巴起来:“池……池特助,我们……”“麻烦让让。”池岁淡漠扫了两人一眼,洗手之后踩着高跟鞋离开。这种话,从她一进公司就被顾羡礼提拔成特助之后,就在公司里流传开,她早已习惯。池岁回到自己的公寓时,已是凌晨一点。躺在床上,她双目无神。想着白天的事,心里有些发闷:顾羡礼到底是为她出头,还是借刀杀人?他要拔出顾氏的蛀虫,可自己,却被推出去当个幌子,架在火上烤。正想着,池岁的手机响了,是顾羡礼。“来盛唐会所接我。”就这么一句,顾羡礼挂了电话。池岁一叹,没犹豫,拿起衣服出了门。半小时后,盛唐会所VIP包厢。池岁推门而入。所有人都看向进门的女人,白衬衫黑套裙遮不住的完美身材,却有一张无比清纯动人的脸蛋。有人怪笑出声:“顾总这个特助找的好,从工作到私生活都包办齐活了。”肆意的哄笑霎时在耳边响起,池岁恍若未闻,带着得体的笑容走到最中心的顾羡礼身边。“顾总,我来接您了。”顾羡礼还未说话,他旁边一个男人却突然出声:“你就是顾氏大名鼎鼎的‘池特助’?”男人的眼神让池岁浑身都不舒服起来。她维持着平静道:“您言重了,我只是顾氏一名微不足道小助理罢了。”男人眼神霎时兴味起来,语气带上一丝认真:“顾总,我刚回国,你这个小助理给我用用如何?”池岁眉心一跳,就听顾羡礼道。“林总想要,尽管拿去。”话落,池岁就被顾羡礼拉了一把,她踉跄两步,以一种屈辱的姿势半跪在沙发上。顾羡礼轻柔抚摸她的脸颊,语气却冷得像冰:“不过得等我玩腻之后。”池岁一颗心像是坠入深渊,沉不见底。她强行镇定下来,扯出一抹笑:“顾总喝醉了,我得送他回去了,各位,今晚消费记顾氏的账。”见她如此冷静,众人有些许惊诧。这女人,看起来可不是传言中那种金丝雀啊。池岁上前扶住顾羡礼,他没拒绝。刚出门,顾羡礼的手机响了起来,池岁瞥到屏幕上的名字。林蓓。她识趣的走远了一点。一个声音忽然在池岁身后响起。“池特助,顾羡礼每个月给你多少?”池岁转头,就见之前那林总站在她身后,金丝镜框给他戴出一种斯文败类的感觉。池岁挂上面具般的笑:“林总。”林朝却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不如跟了我,每个月五十万怎么样?”那捏住她的手力度极大,像是要捏碎她一般。池岁挣脱不开,顺势抬眸,一双眼媚意天成,带着些许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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