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证据,只等到公堂上拿出证据证明楚天雄不是真凶为其翻案便可。
收拾好背包准备离开的之时,霍安挡住了去路,高大的身材如一堵墙,挡的那叫一个严实。
“好汪不挡道。”
“你,会验尸?”
霍安低下头,看着站在面前矮子,不确定的问着。
仵作一职属下九流之列,男子入职之人都是少之又少,更何况是女子。
方才楚倾月所言所行皆是仵作之举,而且列举出来的证据和他们掌握到的证据完全一致。
莫非此女真的擅长此道。
“会又怎么样不会又怎么样。”
楚倾月长发一甩,双手端着肩膀,态度很是不屑。
别怪她态度如此恶劣,如果没能及时出现在刑场上,楚天雄就被咔嚓了。
而定罪楚天雄是奸杀七名少女的主要因素便是大理寺,试问,她又怎么会对这群视人命如草芥的大理寺人员态度和善。
“如此最好。”
“最好,好什么好?”
楚倾月被大眼仔这话说的莫名其妙,最好什么?
“既然你想要为楚天雄翻案且又擅长仵作之道,今日起便协助本官彻查此案直至找到真正的杀人凶手。”
看着眼前人高马大的男人,尤其是那种命令一般的口吻让楚倾月笑了起来。
“脸咋这么大呢,你玉皇大帝啊还王母娘娘啊!凭啥要我协助你破案?”
“凭本官一句话便可决定楚天雄的生死。”
赤裸裸的威胁。
霍安是用楚天雄的生命作为要挟。
楚倾月此时半眯起凤眸,笑看着霍安,那笑意没有丝毫的温度。
“卿霍安,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威胁,如果楚天雄有任何不测,我有一千种法子让你们大理寺陪葬,何况是你一个小小的侍卫。”
楚倾月有这个自信。
但凡楚天雄发生点什么意外。
她会让大理寺的人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毕竟她消失的这五年,可不是去游玩度假那么简单。
“卿霍安?”
呢喃着卿霍安三个字,站在楚倾月面前的霍安唇角挑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第一本官大理寺卿,霍安,字长休。而非你口中卿霍安。”
“第二,本官身为大理寺卿,有权定罪楚天雄的生死与。”
“第三,如果你想为楚天雄翻案,只有与本官合作,找出真凶,否则楚天雄难逃一死。”
霍安说出三点事实,纠正楚倾月他姓霍名安小字长休。
“但楚家嫡女非但不予配合,甚至威胁本官性命,那本官也没什么必要在彻查此案了,这就回禀陛下撤销翻案。”
话音落下,霍安转身便走,没有任何留恋。
可霍安前脚还未落地,便被一双强而有力的爪子死死的抱住了手臂。
“英雄,留、步、啊!”
毫不夸张的说,楚倾月几乎是从霍安身后瞬移到了他面前。
某女人前一秒还一脸对待阶级敌人的正义面孔转瞬间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狗腿笑容。
“霍大人是吧,刚才我是在和大人开玩笑呢,你瞅你个损色儿,咋还当真了呢。”
挡住了霍安的去路,楚倾月笑的后槽牙都漏了出来,与之前傲骨铮铮并且扬言有一千种方法灭了大理寺的女人天差地别。
“瞅瞅!咱们霍大人胸襟宽阔,我早就听闻大理寺卿霍大人刚正不阿清正廉明是百姓心中的父母官呢,棒棒的呢!”
“哦,是么!可本官记得方才你似乎在辱骂本官是二逼。”
看着面前说变脸就变脸的女人,霍安亦是笑着,笑的让楚倾月脊背发毛。
“没有,大人听错了,民女怎么敢骂大人您呢。刚才大人说啥来着,让我协助大人破案是吧,小意思,身为萧国百姓协助大理寺破案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表面狗腿笑嘻嘻,心里却是MMP。
楚倾月怎么会知道大理寺卿会亲自来义庄查案,她还以为这货是个普通的大理寺侍卫。
“既然楚家嫡女愿意协助本官破案,明日午时本官准许你前往大理寺翻阅卷宗,这是通行大理寺的腰牌,记住你只有一个时辰时间,过时不候。”
霍安将一枚大理寺腰牌放在了楚倾月的脑袋上,唇角泛起的笑意令楚倾月心底没来由的抽动了一下。
看着离开了义庄霍安,站在原地的楚倾月伸出手拿下脑袋上的腰牌,目光在腰牌和霍安的背影中来回徘徊。
她敢用自己纯洁善良的人格担保,刚才心脏莫名抽动的感觉绝对不是对霍安见色起意的歹念,而是一种被算计的条件反射。
女人第六感直觉告诉楚倾月,这狗东西有诈。
大清早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义庄,又以楚老头的性命威胁自己协助破案,这一切若说是巧合的话,是不是太巧了?
可她和大理寺卿霍安这是第一次见面,难不成这货贪图自己的美貌?
……
从义庄回到楚府又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
一路上楚倾月都在揣测霍安的用意为何。
楚家只是商人之家,楚天雄为人和善,结仇之人有寥寥无几。
到底是什么人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宁可搭上七条无辜少女的性命也要陷害楚天雄与绝境,目的是为了什么?
楚家的财产?
不可能吧,幕后黑手显然是奔着弄死楚天雄的目的去的。
好乱!
到底这五年的时间里,楚家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开门,再不开门小爷就砸门了。”
砰——
砰——
砰——
楚家门前,柳予安连踢带踹地威胁着门后面的人赶紧开门,要不然他就不客气了。
正巧这一幕被刚刚回来的楚倾月给撞见了。
“你怎么又来了,挨打没够么?”
楚倾月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十分嫌弃的看着柳予安。
不得不说,这货长得十分俊美,要身高有身高,要长相有长相,要家世家世,长得就和都市电影里面的霸道总裁一样。
但这虎了吧唧的性格和恶俗的衣着品味是真的让人不敢恭维。
“看什么看,你回来的正好,小爷是来找你算账的。”
一见正主回来了,柳予安虎步上前,双目怒视着楚倾月放着狠话。
昨儿他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被楚倾月偷袭,今儿是来报仇的。
他要让楚倾月知道知道,谁才是萧国唯一的爷!
“楚倾月,可敢下马一战。”
面对着柳予安的挑衅,马背上的楚倾月半眯着凤眸。
眯着眼睛倒不是生气,而是因为柳予安衣服上的金线反射眼光,闪的楚倾月眼睛的疼。
二十郎当岁的大老爷们整天穿的花里胡哨金光闪闪,知道的是萧国的小侯爷,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寺庙的佛像成精跑出来了!
柳予安如此文雅的名字,用在他身上简直是浪费了。
“让开,没时间搭理你。”
饿了一上午的楚倾月侧身下马,想要绕过柳予安回家吃饭。
她下午还要带着倾凝和俩孩子去买东西,鬼才有时间理会这货。
柳予安是谁,萧国西城小霸王。
今儿来,就是要报仇雪恨的挽回昨天丢失的颜面,又怎么可能会让楚倾月轻易的离开。
“想走,没门!”
见楚倾月要走,柳予安一步跨上前,大手抓住了楚倾月的肩膀阻止她离开。
可谁曾想到这一步迈得太大没注意脚下的台阶,柳予安整个人重心不稳向后仰去。
嘶啦——
砰——
伴随着柳予安倒地的声音,他手中也多了半截破损的蓝色绸缎布料,而这半截蓝色绸缎布料正是楚倾月身着外衣宽袖的另一半。
一阵微风吹过,站在台阶上的楚倾月缓缓回过身,半眯起了凤眸,一抹毫无温度的笑容浮现在唇角。
“小侯爷,你知道这件衣服有多贵么?”
咕噜~
倒在地上还未起身的柳予安咽了一口口水,看着步步逼近的楚倾月,心底莫名其妙浮现出来的恐惧感更加浓烈。
“小爷……小爷又不是故意的,不就是钱么,要多少小爷……小爷赔给你就是了。”
很明显,面对此时此刻的楚倾月柳予安慌了,打从心底里慌了。
他不是没和楚倾月火拼过,五年前为了争夺一块地盘二人打的不可开交。
可现在,虽然还是以前那张脸,可总感觉变了一个人似得。
“小爷警告你……小爷可是萧国小侯爷,你别、别乱来!”
“楚倾月,你要敢动小爷一根手指头,小、小爷我可不客、客气。”
“楚倾月……啊!!!”
咚——
砰——
Duang——
只楚府门前,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上演着。
周围的看客们都不忍心直视惨不忍睹的画面。
按照常理来说,萧国东城恶霸楚倾月与萧国西城恶霸柳予安打了起来,他们拍手叫好才是。
毕竟双方谁生谁死,对百姓们来说都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儿。
可不知为何,他们竟然开始同情起柳予安来。
足足一炷香的时间。
直到侯爷府的侍卫赶来救走了昏迷不醒的柳予安,事情这才算是落下帷幕。
“柳予安,别让我见着你,见你一次我打你一次!”
一字一句从牙缝中透出,落下狠话的楚倾月捡起地上破碎的绸缎,回到了楚府消失在众人面前。
或许有人会觉得楚倾月太过无理取闹,为了一件衣服就对他人大打出手,简直不可理喻。
但其实这件衣服对于楚倾月来说,是救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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