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你眼睛瞎了?”乔大山抬起五指,在云浅月面前晃了晃。她的眼睛,被巨大的墨镜罩着,仿佛没有丝毫趋光的反应。“哎呦我的天!这可如何是好你说?人家江大少还会要你一个瞎子?你该不会是,被江家赶出来了吧?”乔大山顿时大呼晦气。本来以为女儿这棵摇钱树,足够自己吃喝享乐一辈子的了。现在倒好了,保不齐还得摊上他的麻烦。“你也看到了。”云浅月咬得嘴唇滴血,一双毫无方向的眸子里狠狠射出决绝与恨意,“乔大山你给我听好了……
免费试读
“你眼睛瞎了?”乔大山抬起五指,在云浅月面前晃了晃。
她的眼睛,被巨大的墨镜罩着,仿佛没有丝毫趋光的反应。
“哎呦我的天!这可如何是好你说?人家江大少还会要你一个瞎子?你该不会是,被江家赶出来了吧?”
乔大山顿时大呼晦气。
本来以为女儿这棵摇钱树,足够自己吃喝享乐一辈子的了。
现在倒好了,保不齐还得摊上他的麻烦。
“你也看到了。”云浅月咬得嘴唇滴血,一双毫无方向的眸子里狠狠射出决绝与恨意,“乔大山你给我听好了,我这副样子也帮不了你什么了,我的身上早就榨不出一分钱。今夏不要我,保不齐我还得回去啃你的老。”
“怎么说话呢?”乔大山啐上一口,把云浅月如拨浪鼓似的用力推到一边,“我是你爸!我生你养你容易么?你现在瞎了眼,两腿一蹬叫人踹出去了。开什么玩笑?今夏难道不养你下半辈子么?走,你跟我进去。我倒要看看这个今夏敢把他老丈人怎么的?”
乔大山气呼呼地转身,拽着云浅月就要往前去。
说时迟那时快,云浅月抓起那把水果刀,直挺挺地捅进乔大山的脊背!
她不能允许他活着。
只有杀了他,一切才能回到正轨上!
“哇!”
乔大山发出一声怪叫,回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女儿手里的水果刀。
“你,你要杀我!”
“你必须死。”
云浅月扑上前,想要再刺一刀。
此时的她,就像一头发怒的豹子!
“你个畜生!白眼狼!你敢杀老子,老子先废了你!”
云浅月后脑的长发便被乔大山一把拽扯在手,然后狠狠往下拽去。咚一下,老男人有力的臂膀轻易制服了云浅月,只跌得她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
“你个不要脸的小杂种,跟你那个短命的妈一样怂!也不好好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这德行!真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我告诉你,只要老子活着一天,你就必须给我养老!”
吼着吼着,乔大山只觉得视线倒错,一只大手将他整个人拎提起来!
“谁!你是谁!放开我!放开老子啊!”
头顶上,近乎颤音一样的抖索,一股熟悉的古龙水味钻进陆川的鼻息。
她醒了。
其实她早就醒了,只是刚才发生的那一切,实在太过电光火石。
云浅月竟然不是父亲的女儿!
而这个贱人,竟然为了隐藏这个秘密,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想杀了灭口!
陆川只觉得背脊里窜出一阵阵的毛骨悚然。
她不能让今夏看到自己在这里!
打定主意,陆川往旁边悄悄一滚,整个人缩到了暗处。
今夏一身商务装,站的笔挺。
其实他以前从来不用香水,他身上总带着阳光晒过的干净洗衣液的味道。
只不过这些年,他身上的戾气重了,人也阴郁了很多。
所以,才会染上了这样的气质吧。
“阿东。”
今夏轻轻抬了下手,叫阿东的保镖应声上前。
虬枝一样粗壮的手臂伸过来,立刻架住了乔大山的天灵盖和海底颌!
乔大山直接吓尿了,还没等说出一句饶命呢。就听咔嚓一声,他的头一歪,整个就如破烂的假人一样,被狠狠甩在墙面上。
“北夜!”
云浅月哭得泣不成声,一下子扑进了今夏的怀里。
“北夜!救救我!”
“月儿!”
今夏牢牢抱住云浅月,一双眼睛里燃烧着赤红的火焰。
“这个混蛋是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小楠……”
云浅月一边抽泣,一边看向一旁的地上。
“是小楠叫来的人,她雇来的人,要抢走我小宝。我拼命逃出来,打伤了小楠——啊!她人呢!”χ1ZL
这才看清旁边的地上竟然空空如也,陆川已经不知去向!
云浅月只觉得心里一阵慌。
陆川醒了?逃了?
“江先生,月小姐刚才醒了一阵。没见到你人,她好像……有点情绪……”
助手站在医院V病房的走廊,见今夏过来了,急忙上前回报。
“哦,我在公司忙公务。她现在怎么样了?”
“吃了些药,睡下了。哦,对了江先生,这是验伤报告。徐大夫刚才发过来的。”
助手将一封文件袋交给今夏。
“验伤报告?”
今夏狐疑地皱起眉头:“验伤报告不是早就出来了么?”
“不是月小姐的,是……楠小姐的。”
助手顿了顿,随即解释。
“谁管那女人?”
今夏厌弃地打断助手的话,将文件袋狠狠拍回对方怀中。
“验尸报告我兴许还愿意看一眼!”
助手面有难色,犹豫几秒,再次决定叫住了今夏:“江先生,楠小姐的左手,可能……会落下终身残疾。”
今夏提步转身。闻言,他的肩膀微微一顿,旋即嗤之以鼻:“打两下就终身残疾?她是陶瓷做的么?”
“不是,主要是楠小姐的左肩上有旧伤。徐大夫看了片子说,她左肩胛有一道接骨裂纹,大约有十年了。看这个痕迹,应该是年少时受过很重的伤,类似截断后再接骨……”
见今夏皱着眉,却不说话。助手心里慌慌,半晌才小心试探地继续道:“所以这一次,她的左肩胛元组织毁损……可能要面临二次手术,但成功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如果失败,她左手就要截了?”
今夏低吟一声,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她敢用这只手伤害月儿,报应。”
“江先生,其实……徐大夫的意思是,楠小姐的左手因为旧伤,功能会比一般人差很多。所以——”
“所以什么?”
今夏抿紧薄唇,似已蓄上了些许不耐。
“她不太可能会用左手,将花瓶砸出那么大的力度。”
“你说什么!”
今夏眉头一紧,提高声音。
***
窗外滴滴嗒嗒,秋雨如期而至的寒。
代替张嫂的保育嫂很快就上门了,陆川依依不舍地把儿子交给对方,一个人走出江家别墅。
今夏成年后就不住祖宅了,这栋别墅,是他去年购置的,原本打算做他和云浅月的婚房。
陆川想,自己留在这里,只怕要比一粒尘埃还不受欢迎吧。
她的左手依然没有知觉,再加上浑身伤痛尚未痊愈。
每走一步,身子都跟在钢丝上歪踩一样,晃得很难受。
熟悉的黑色豪车停在陆川的身边,车窗里伸出一只大手,将她左臂一把攥住。
“陆川,我有话问你!”
今夏不由分说地推开车门,将陆川整个拽进车后座。
窗外寒雨连天,车内局促不安。
陆川下意识瑟缩起身体,她对自己本能的恐惧,竟让今夏产生一丝十分不适的情绪。
他有这么可怕么?
想当初自己刚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快毕业的大学生,单纯乖巧,笑起来又甜美又害羞。
专业课论文遇到难题的时候,她还会怯生生地向自己请教。
如今,却连正眼看自己一下,都不敢?
“你心虚什么?”
今夏哼了一声,抓着陆川的手,却一直没有松开。
“月儿究竟是谁打伤的,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陆川倒吸一口冷气,一股难以言喻惶恐渗透了四肢百骸。
为什么今夏会这样问?难道他发现了吴雨桐,发现了妞妞?
唰!
一盆冷水兜头浇上去,陆川睁开模糊的眼睛。
她记不清楚过了多久,也记不清自己昏过去了多少次。
浑身骨头散架一样的疼,腹部的刀口也已经被扯的血肉模糊。
每一次呼吸,她都能感受到内脏在拼命挤出一点空气。
而今夏就立在她面前,一米左右。
那是恨不能清楚地目睹她的惨状,却又厌弃她的血污飞溅的一个尴尬的距离。
在被今夏抓来之前,陆川自首去了警署。
被关在看守所里两天两夜后,才得知云浅月并没有死。
她原以为接下来等待自己的,将会是牢底坐穿的命运。
没想到今夏竟然会亲自来保释她。
而保释的目的,就是被关在江家地下室里,遭受暗无天日的私刑与折磨。
用今夏的话说,只要云浅月一天还躺在医院里,他就每天从陆川身上拆下一根骨头。
但陆川已经没有什么在怕的了。她知道,吴雨桐这会儿应该已经带着她的妞妞出国了。
只有这样安排,今夏才不会追查到女儿的下落。
即使,陆川早已预见到自己的下场。
她敢伤害云浅月,今夏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江先生,还打么?楠小姐看起来要不行了啊。”
陆川的惨状,就连冷血彪悍的保镖都不忍挥鞭下手。
“滚!没用的东西!”
今夏当胸一脚踹过去,保镖退后两米,鞭子脱手。
今夏持起皮鞭,狠狠一击砸在陆川的肩背上!
窒息的压迫感袭来,陆川只感到整个左边身子都没了知觉。
尤其是左臂,新伤旧患加在一起,有种被人硬生生摘下来的绝望感。
她忍不住痛呼了一声。下一瞬,喉咙就被眼前的男人紧紧攥在虎口上。
除了咔咔作响的错齿声,她再也发不出一点响动。
“陆川,你是活腻了么?”
今夏瞪着她,双眼猩红,气息沉重。
“你竟敢伤害月儿。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会要了你的命?”
陆川用力挣开一丝呼吸,奋力抹去泪水在脸颊上的痕迹。
事已至此,她早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又有什么可不敢说的呢?
“今夏,她用小宝来威胁我。我只恨自己打得轻了,没打死这个贱——”
啪一声,狠狠的巴掌直接落在陆川的脸上。
今夏双目血红,眼眶眦裂。
“住口!事到如今你还想诬陷月儿?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求我原谅你!陆川,你可真是不知好歹!像你这种养不熟的狗,真是可怜了月儿把你当成亲妹妹一样对待!”
陆川心里冷笑,云浅月明知道打人的并不是她,居然还假惺惺地替自己求情。只有在今夏的面前,她才会尽心尽力扮成白莲里的绿茶,绿茶里的圣母了吧。
“今夏……我从没指望你会信我……但事关小宝的安危,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那我就让你知道一下,不后悔的代价是什么!给我打!”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被人急急忙忙撞开。
是宝宝的保姆张嫂。
“江先生!您,您快去看看小少爷吧!他从刚才起就不太对劲儿!”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 请发送邮件至 87868862@qq.com 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