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呦,总算是舍得回来了。”刚一下车,就听到了一道调侃的声音。唐宁抬头看去,就见徐子吟斜倚在门口,一脸打趣地看着他们,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个男人,身姿挺拔,眸光坚毅,周身带着阳刚的气息,身上的煞气与功德光居然不相上下。煞气,代表着他手上沾过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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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唐宁手上的桃木剑猛然刺了出去,她刺的明明是空气,耳边响起的却是尖锐的叫声,似鬼哭狼嚎一般。
她一手持剑,一手懒洋洋地掏着耳朵,嫌弃道:“真难听。”
看着面前的黑色煞气,她眼神忽然一厉,“这里可是阳间,在我面前作恶,我答应了吗?”
说完,她也不再废话,干脆利落地挽了个剑花,脚尖轻点,冲着煞气打了过去。
煞气也不甘示弱地飞了过来,很快两道身影就缠成一团,但不过几秒的功夫,煞气就溃败下去,它往后退了退,正要逃离,一道符拦住了它的去路。
“我让你走了?”唐宁语气淡淡,以手为笔,快速在空中画了道符,口中念着咒语,抬手一挥,“灭——”
泛着白光的符箓迅速飞过去将煞气包裹住,瞬间吞噬,林子里的阴冷也刹那间退去。
随着煞气散去,一道人影“啪”地一声砸在了地上。
正是刚才被它卷走的人。
唐宁随意把桃木剑扔到包袱里,朝那人走了过去,待看到那一头的耀眼的红毛,眉头微挑。
是他?
剧痛传来,徐炎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张精致的脸庞,他茫然地看着她。
他怎么好像看到那天打劫他的小丫头片子了?她怎么会在这里,是错觉吗?
“醒了。”唐宁戳了他一下,刚想说他体力不错,吸了这么多煞气居然还能醒过来,就见他白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哦,果然还是高看他了。
她蹲在地上,琢磨着怎么把他拖走,一道熟悉的气息传来,她鼻子耸了耸,欢喜地扭头看去,眼睛一弯,冲来人挥手道:“厉总快来。”
厉宴目光在她的笑容上定了三秒,这才缓缓移开视线,抬步走了过去,看到地上的人,也有些惊讶。
“徐炎?”
听到他的话,唐宁眨了眨眼,“厉总认识?”
“嗯,子吟的外甥。”
就是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
他看向唐宁,心里清楚她肯定知道答案。
原来是倒霉蛋的亲戚啊,舅甥俩还都是倒霉蛋。
果然外甥似舅。
摸了摸下巴,她扭头看向厉宴,简单和他解释了下,“他刚才被一团煞气掳走了,是我救的他,不过他吸的煞气太多,所以昏迷了。”
“能救吗?”
唐宁点头,“能,不过得要换个地方。”
这里是阴地,不适合救人。
厉宴了然,也没废话,上前把徐炎背了起来,侧眸看向唐宁。
唐宁会意,在前面带着路。
她一路上掷着铜板,走走停停,似是毫无目的般,但却从未有一次走入死胡同。
厉宴跟在她身后,忍不住又多看了她几眼。
“好了。”
很快,唐宁就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处公园,指着一个长椅说:“把他放下来吧。”
随后,取出一张符来贴在他身上,五指微张,指尖轻点,似乎把什么东西从他体内拽出来了一般。
那些东西厉宴看不见,只静静站在一旁看着。
没多久,符纸上的朱砂便淡去了,看起来不过是一张普普通通的黄纸,唐宁随手取下,又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瓶子来,取出一颗药给他喂下,不过几秒的功夫,徐炎的脸色便红润了起来。
“行了。”唐宁拍了拍手,说道,“再睡两天就好了。”
说完,她低头收拾着包袱,见状,厉宴弯腰给她帮忙,却忽然看到里面有一个瓶子,上面写着“回春丹”三个字,不由指尖顿住。
察觉到他的异常,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唐宁把瓷瓶拿了起来,晃了晃,“你想要这个?”
厉宴看着她手上的回春丹,脸色凝重,问道:“这是回春丹?”
“是呀,这不是写着字呢嘛。”唐宁指了指,不明白他反应怎么这么大,不过见他看得都挪不开眼了,想了想,从里面取了一颗出来,剩下的全塞到了他手里。
“想要就给你吧。”
毕竟是能改变她缺钱命的有缘人,对他好点也是应该的。
莹润的手感传来,厉宴握着瓷瓶,有些怔神,不大确定道:“给我?”
唐宁随意点了点头,低头快速把包袱收拾好,闻言随口道:“对,给你啊,反正是我自己做的,也不值什么钱。”
她自己做的啊。
厉宴心里的激动淡下去了些,垂眸看着回春丹,眉头紧蹙。
所以,只是重名吗?
他思绪万千,唐宁也没注意到,低头摆弄着她的诺基亚,还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不由叹了口气,暗自嘟囔道:“五师父不靠谱啊。”
给的手机也不能用呀。
听到她的声音,厉宴回过神来,把瓷瓶收了起来,看向她手上的诺基亚,顿了下,说道:“这是十几年前的手机了,现在应该用不了了。”
“啊?”闻言,唐宁一怔,顿时苦下脸来,有些发愁,这可怎么办啊,她一个穷鬼,自己又不能挣太多的钱,五师父把这个给她,就是为了让她联系到他以前认识的人,好照顾她一二。
现在联系不上人,她可怎么办呀。
想着,她可怜巴巴看着他,问道:“有什么办法能修好吗?”
怕是难,毕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但看她眼巴巴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期待,厉宴心里忽然生出些不忍来,“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试试看能不能修好。”
“不介意不介意。”唐宁瞬间绽放笑颜,痛快地把诺基亚放到他手里,十指交扣,期待地看着他,“厉总,那就拜托你了,要是修不好,我就只能继续睡大街了。”
说着,她冲他瘪了瘪嘴,看起来惨兮兮的,跟个小可怜一样,哪里还有刚才去除煞气时英姿飒爽的女侠模样。
厉宴不由哑然失笑。
唐宁见他忽然笑了,来不及去思考他为什么笑,眼里先一步闪过惊艳。
从第一次见他,他就总是板着一张脸,没想到笑起来这么好看,只可惜笑容太短暂了。
欣赏了一会儿,她不由得说道:“厉总,你该常笑的,好看。”
听到她的话,厉宴目光微顿,下一刻,他眼神飘向一旁,转移话题道:“唐大师刚才说,你没地方住?”
“是啊。”唐宁倒是很坦然,摊了摊手,“我钱不多,你们京市的物价太贵了,我住不起。”
想起她一卦只收两元,厉宴有些不解,以她的能力,就是后面加个万甚至百万都不过分,为什么会收得这么便宜?
是不知道市场价?还是不在乎钱?
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后还是问道:“唐大师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先住我那里。”
“是住厉总家吗?”唐宁眼睛一亮,立马问道,要是能离他近一点的话,挣功德那不就是分分钟的事么,想着,她看着他的眼神更加明亮。
厉宴微怔,他是打算让她住在他的一个公寓的,但对上她的目光,这话却忽然有些说不出口了。
把她带到清江湾的时候,厉宴不由捏了下眉心,他心里也不清楚怎么会把她带到这里来,大概是因为不想让那双漂亮的眼睛染上失望吧。
心底轻叹了口气,他扭头看向唐宁,“这段时间唐大师就先住这里吧,需要什么可以和我说。”
唐宁背上背着包袱,好奇地看着这里,正是她那天跟着铜板来的地方,只不过上次她进不来,这次有厉宴带路,她也终于看到了里面的布局。
环境优美,处处精致,就连地上的砖都散发着金钱的气息。
是她一辈子都买不起的地方了。
听到他的话,唐宁点了点头,扭头看向他,“谢谢厉总,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报答你的!”
就算是不能给他钱,也可以通过别的方式。
想着,她的目光从他腕上的佛珠一掠而过。
厉宴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嗯。”
心里也并没有真想让她报答的意思,转身往里走去。
唐宁也跟了过去,即便是晚上,清江湾里也并不显黑暗,一旁的路灯柔柔照亮着大地,一路跟着他走到封家门口,她的脚步却忽然顿住,眉头微蹙。
走了几步,没见过她过来,厉宴侧眸看向她,眼里带着淡淡的疑惑:“怎么了?”
唐宁没说话,看了眼几乎笼罩在煞气之下的院子,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没事,就是一下子来到这么贵的地方,忍不住多看两眼。”
她这么一说,厉宴不免想起了苏家。
苏家在京市不算顶级豪门,但二流也还是算得上的,住的也是别墅区,她要是没在一岁的时候走丢,在苏家长大的话,也该是锦衣玉食的。
思及此,他眉头皱了皱。
唐宁本来就是随口一说,根本没想到他想的那么多,又取了张符给他,“这个厉总你也拿着吧。”
手里忽然又多了张符纸,厉宴微顿,抬眸道:“唐大师之前已经给过我几张了。”
“那个是除煞符,这个是护身符,效果不一样。”她看出来他身上煞气很重,本以为是单单命格的关系,没想到居然还有外因。
看来她的有缘人处境真的不太妙啊。
就先帮他把这个事情解决了吧,也算是报答一二。
“走吧,好困呀。”唐宁打了个哈欠,说道。
闻言,厉宴点了点头,手里捏着她刚才塞过来的护身符,若有所思地看向角落里的一个花盆,她的眼神刚刚才那里停留了三秒。
是有什么问题吗?
然而唐宁看上去很困的样子,他也不好多问,便把困惑又咽了下去。
唐宁住的是客房,东西一应俱全,是她这辈子住过最好的房间,床也很软,根本就不是破庙公园的硬椅子能比得上的。
她洗完澡,整个人都陷在里面,舒服地翻了个身,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午夜时分,煞气最浓之时。
门外的煞气悄无声息钻了进来,齐齐朝着楼上一个房间而去。
房间里,厉宴双手规矩地放在身侧,即便是睡着了也依旧十分板正,他呼吸平稳,丝毫不觉煞气的靠近。
贪婪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煞气张开嘴朝他扑了过去,然而刚要碰到厉宴,他枕边忽然传来一道白光,瞬间将煞气击散。
煞气还没来得及作反应,便化为虚无。
一切都悄无声息,前后不过三秒,房间里有微微的气流闪过,窗户轻轻飘动了下,随即便安静下来,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
隔壁客房里,唐宁漫不经心地翻了个身,指尖轻捻,唇角微勾。
四师父说过,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她可好不容易才找到能够解她缺钱命的人,想伤他?那她第一个和他们拼命。
谁也别想阻止她脱贫!
翌日,厉宴睁开眼睛,就发现枕边护身符的朱砂已经淡去了许多,所以,是已经用过了吗?
他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听到?
思索间,门外忽然传来了什么声音,他抬步走到门外,才发现声音是从车里传来的。
车里,徐炎使劲拍着车窗,头上的红毛炸成鸟窝,他一脸懵逼地坐在车里,脑海里闪过无数猜想,他被绑架了?还是被拐卖了?
然而等看到厉宴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三,三爷?”
厉三爷怎么会在这里?
厉宴瞥了他一眼,把车门打开,看着他沉默了下。
昨天把他带回来后忙着想唐宁的事,结果把他给忘在了车里。
两人对视片刻,厉宴率先回过神来,淡声道:“出来吧。”
他面无表情,神色不变,看得徐炎也不敢多问什么,讪讪跟在他身后,不解地挠了挠头,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多了个新的猜测,他该不会是半夜梦游当了个偷车贼吧!
不然为什么会在厉三爷的车里?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整个人都抖了一下,眼底闪过慌乱,急忙解释道:“三爷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您的车里,您相信我,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偷您的车啊。”
徐炎吓得都快哭出来了,他记得之前有不长眼的偷到厉三爷头上,结果出来的时候手都折掉了,软绵绵耷拉在身侧,生生疼晕了过去,他一不小心看到,还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而现在,他害怕地摸着自己的手,急急藏在身后,脸色煞白。
听到他的话,厉宴微微侧眸,没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见他吓得不轻,沉吟片刻,开口道:“我知道,是我把你带上车的。”
“哦哦。”徐炎赶忙点了点头,大松了口气,反应过来什么,又忽然“啊”了一声,嘴巴微张,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带他回来的?
为什么?
他怎么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
厉宴说完,却不想再多说,徐炎也不敢问,下意识跟着他进了屋。
等换鞋的时候,猛地回过神来,他跟进来干嘛,这会儿不该回家的吗?
他这是活腻歪了才要羊入虎口?
身子猛地僵住,正瑟瑟发抖时,楼上忽然传来一道女声,“厉总,我饿了。”
厉三爷家为什么会出现女孩子?
八卦心大过了畏惧,他悄悄扭头看去,和楼上的人四目相对,登时眼睛瞠圆。
“是你?!”
“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道,表情却完全是两个样子。
徐炎是震惊,还有些仇人相见的扭曲,相比之下,唐宁就淡定多了,胳膊肘支在栏杆上,手撑着脸颊,笑眯眯看着他,说道:“倒霉蛋你醒啦。”
“谁是倒霉蛋!”
徐炎气恼地瞪着她,还记着她打劫他的事,他一个校霸,哪里受到过这种羞辱,新仇旧恨,气得他恨不得直接冲过去和她打一架。
“你呀。”像是看不到他的怒气一般,唐宁还煞有其事地回了一句,气得徐炎眼睛瞪得更大,腮帮子也鼓了起来。
唐宁看了眼他的红毛,有些遗憾居然不是绿色的。
不然就是个活脱脱的青蛙了。
可惜了。
没想到他们两个也认识。
厉宴目光从他们之间扫过,须臾,眉眼微敛,道:“下来吃饭吧。”
说完,扭头看了眼徐炎,语气淡淡,“你也留下来吃完再回去吧。”
“好的。”徐炎不敢拒绝,一点点挪到餐桌边,找了个最远的位置坐下,脖子缩了缩,试图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下一刻,就看到唐宁神色自若地拉开厉宴身旁的椅子坐了下来,吓得手一抖,筷子掉在了桌上。
随即赶忙捡了起来,埋头遮住眼里的震惊,这丫头胆子也太大了吧!
不过她怎么会在厉三爷家啊,看样子,好像还是住在这里的?
想到这里,他的心又是颤了一下,绞尽脑汁猜测着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他心里的惊骇,唐宁毫无负担地坐在厉宴身旁,看着桌上的饭菜,又看了看面前杯子里黑乎乎的东西,好奇地拿起来看了眼,又闻了闻,味道有些奇怪,她问道:“这是什么?”
“咖啡。”厉宴答道。
说着,他喝了一口,眉头却瞬间皱了起来。
好苦。
他平时喝的就是这个?
眉头蹙着,只一闪而过,很快舒展开来,他面不改色地继续喝着,指尖捻着佛珠,余光看了眼身旁的唐宁,眼睑微敛。
不管是什么味道,总归是都能尝到了。
角落里,徐炎早就把她看什么都稀奇的目光尽收眼底,不由撇了撇嘴,哪里来的小土妞,咖啡都不认识。
丝毫不知道自己被鄙视了,唐宁眼神清明,没什么窘迫,又指着桌上疑似馒头片,可是又比馒头焦黄,方方正正的东西问道:“那这个呢?”
“吐司。”厉宴面上没有丝毫的不耐,也没有因为她的问题而有什么波澜,语气平静道。
吐司里面还有一层黑乎乎的东西,一颗一颗的,不等唐宁问,厉宴便主动开口说道:“这个是鱼子酱。”
紧接着,又把其他的都介绍了一遍。
很多都是唐宁没见过更没吃过的东西,她一一记下名字,扭头问了个最重要的问题:“贵吗?”
要是太贵的话,就算是他在旁边,她也不敢吃,毕竟她也不清楚能承受的上限到底是多少,而且吃得越贵,她疼得时间就越久,想要不疼,跟在他身旁的时间也自然也就越长。
“不贵。”厉宴轻飘飘道,牛奶吐司都是平常价,桌子上最贵的鱼子酱也就二十几万而已。
唐宁不知内情,松了口气,她觉得这个叫鱼子酱的东西长得就不是很好吃的样子,估计也贵不到哪里去,毕竟也就早餐而已嘛,她也在山下生活一段时间了,知道早餐是一天里最便宜的一顿饭,放下心来,她吃了一口。
味道很怪,她吃得不是很习惯,但秉持着勤俭节约的原则,她还是把整个吐司鱼子酱全都吃完了。
徐炎也坐在那里老老实实吃着饭,厉宴的气场太强,他多坐一分钟都觉得是折磨,根本就没尝到是什么味道,就囫囵咽了下去。
等看到他也放下筷子,立刻起身恭敬道:“三爷,我突然想起来作业还没写完,就先回去了。”
扯,他什么时候写过作业,分明就是个借口而已。
厉宴心知肚明,没有拆穿。
见状,徐炎如获大赦,赶忙转身快步往外走。
等他走到门口,厉宴想到徐子吟有件外套上次落在这里了,便道:“你等一下,把这个外套拿回去给你舅舅。”
说着,他起身正要往楼上走,然而刚走了一步,胳膊就忽然被人拉住,他扭过头,就看到唐宁脸色煞白,一手捂着腹部,看上去十分痛苦的样子。
“你怎么了?”
肚子里刀割般的痛意瞬间消失,然而唐宁还是疼得心有余悸,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眼桌上的早餐,咽了口口水,颤声问道:“厉总,我刚才我吃的那些东西,值多少钱?”
不对,如果真的很便宜的话,她根本就不会这么疼。
这是她有生以来最疼的一次了。
思及此,她心里忽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厉宴说道:“大概能有个二十多万吧。”
其余的忽略不计,他们吃的是白鲟鱼子酱,一汤匙约摸就是这个价。
“二,二十多万?”唐宁眼前一黑,差点被吓晕过去,声音都有点抖了,“你不是说不贵吗?”
“确实不贵。”厉宴神色不变,平静道。
看着他身上耀眼的金光,唐宁欲哭无泪,是,对他来说是不贵,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可是对她来说,那就是天价,完全能要了她的小命啊!
她一个最多只能花125块的穷光蛋,哪里配享用二十多万的早餐。
“厉总,我要被你害惨了。”她哭唧唧抱着他的胳膊站了起来,和他离得极近,苦着脸道:“我现在离不开你了。”
要么跟着他,要么被疼死,想也知道该选哪个。
“你得负责。”她拉着他的胳膊说道,为了活下去,她也只能胡搅蛮缠了,等这事了结,她一定好好报答他!
她满脑子都是保住小命,压根就没注意到在场两个男人的脸色变化。
徐炎站在门口,正等着厉宴去拿衣服,没想到居然会听到这么劲爆的东西。
什么离不开,什么负责?今天早上这丫头好像是从房间里出来的吧,难道他们两个……
他眼睛滴溜溜转着,脑子里已经快要炸开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听到这个八卦。
万年不开花的厉三爷,厉阎王,居然,有女人了!
传出去的话,整个京市都得震惊了吧。
厉宴也被她的话给惊住了,瞳孔微缩,难得有了一瞬的怔愣,看着她尚未恢复血色的脸颊,眉头微蹙。
这模样,他见过两次,上一次也是吃完东西,她说是要去买水,却忽然停了下来拉住他,还莫名变得有些粘人。
这次似乎比上次还要严重。
脑海里依稀有一道白光一闪而过,只是他没抓住,也不清楚她这是怎么回事。
她眼神清澈,带着些委屈和颓丧,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让人误解。
抬手捏了捏眉心,他扭头看向门口一脸八卦的徐炎,头更疼了,咬了咬牙,说道:“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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