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星一呆,丫头,你逃避的么?可低头瞧瞧,她清澈的不带一丝丝心机眸子,叹了口气,脸上换做盈盈笑意,柔声说道:“晚儿,吃罢!”
捻起一块儿,放入口中,舌尖轻轻的滑过,月晚的心里也漫过丝丝幸福,惆怅也断然笼罩着她,这个男人,该是自己喜欢的么?寒哥哥,你在哪儿?
“唔……唔……星哥哥,真好吃!”月晚将塞得满嘴都是的芝麻绿豆糕三下五除二的咽了下去,伸了伸脖子,又伸手使劲儿的往下推了推,才说出话来。
看她吃得狼吞虎咽,水寒星嘴角轻扬,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伸手细细的擦去她嘴角的碎屑,眸色情浓,“丫头,慢些吃!没人和你抢!”
听着他暖心的话语,看着他细腻的动作,月晚只觉得心思若网。凌乱不堪。
“吃完了我们就回去!”牵起她的手,回身往前走去。宫道长长,路也慢慢,纵使天涯也牵手。
掬水殿,曲终人散,众臣子及家眷跪拜辞别皇上。
“众位爱卿,今日朕在这宴席之上,有喜事一桩,与众卿分享,朕获知月丞相之女月锦衣才识过人,学识渊博,贤淑贞德,赐婚太子!!”皇上一席话,惊了所有人。
月锦衣紧走几步,到了众人前面,跪拜谢恩:“臣女月锦衣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低头,嘴角牵扯起得意笑容,月晚,不要怪姐姐!眼前骤然闪过刚刚的情境……
匆匆忙回到宫里,进入掬水殿,深深呼吸,抬头理了理鬓发,挺直腰杆,昂首挺胸,往前走去,好似从未离开过一样,只是腕上多了一条七彩玲珑石链子。
眼眸的余光扫视全场,一眼瞥见太子从阁楼上缓缓而下,冷清的寒眸若霜冻,然她有些迟疑,可只是一顿的瞬间,抬脚漫不经心的走了过去。
“哎哟!”突然一声惊叫,水寒冰只觉得眼前黄影一闪,就见一名黄衣女子倒在了前面,他的眼眸冷了冷,这类事儿见多了,不就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么?哼,这点儿小心思还想瞒得过本太子。冰眸里浮现嘲讽和不屑。
可,他的眼光蓦然收紧,身子顿时绷得紧紧的,死死的盯着那女子裸露在外的手腕上。七彩玲珑石?本太子的七彩玲珑石!竟然,竟然……
他难以置信的掠了掠她的脸,一步跨了过去,死死的扣着她带着手链的腕,霜眸染血,低沉问道:“你,你怎么会有这个手链?”
月锦衣强压住狂跳不已的心,委屈的扁了扁唇,眉头蹙了蹙,娇声唤道:“太子,您,您弄疼锦儿了!”
手臂用力,将她拉起,强迫她直视着自己的眸子,声音稍缓,质问道:“快说,你怎么会有这个手链?”死死盯着她的眸子急迫难耐,掩藏雷霆之势。
“我,我,是一位哥哥给我的!我一直戴在手上啊!”月锦衣抬眸,疑惑问道,无辜纯洁的眼神,水寒冰有刹那的恍惚。
这个就是当年的丫丫!
看着她,眸子闪了闪,唇动了动,终究只是一声长叹:“我终于找到了你!”一拉入怀,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
*
众人哗然,怨恨者,嫉妒者,羡慕者,失望者……
各种目光汇聚到月锦衣身上,这个品貌只属于上乘的女子,何以就得到太子的青睐?
掬水殿中,几人欢喜几多忧!
回头看看一脸惊喜的小女子,水寒星温暖的眸子染满淡笑,掩藏着内心的忧虑。清风拂过他的锦袍,翻飞着,只是专注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刹那间的光华流转,倾国倾城!谁说今日唯有太子是焦点。他,赢了全场芳心!
殿门口,刚刚返身的水寒江,已经洗去了满脸污垢,听到皇上的圣谕,先是一愣,不解,继而狂喜,那个小女子,没有被选中!
曲终人散,返回丞相府的马车上。
李心田喜悦的拉着一双女儿的手,脸上喜不自胜,慈眉弯起,疼爱的摸摸晚儿的头发,又顺了顺锦衣额前的碎发。
“锦儿,娘亲要恭喜锦儿了!没想到,我们锦儿竟然是今晚的太子妃人选!晚儿,为你姐姐高兴么?”李心田拉了拉晚儿的手,想起两个孩子之间的不愉快,意有所指,朝着晚儿怒了努嘴。
“娘亲,晚儿当然为姐姐高兴啊!”晚儿一呆,立刻领会,过去扑到锦衣身侧,伸胳膊抱住锦衣,小脸紧紧贴着锦衣的手臂,撒娇着道:“姐姐,晚儿为姐姐高兴!姐姐做了太子妃,岂不是以后就是皇后娘娘了么?哇哇哇,晚儿就有个皇后姐姐了啊!娘,以后就没人敢欺负晚儿了啊!”
欢快的声调,上扬的眼眉,娇俏的神情,月锦衣虽嫉妒,可心里有丝丝的愧疚,转脸揽过晚儿,伸手点了点她可爱的鼻子,嗔怪道:“娘,看这个小丫头,好像以前谁欺负了她似的!咱们家谁不把她当做宝啊!还有……”她呵呵一笑。
转脸看向李心田,狡黠一笑,又低头戏谑的看着晚儿,好似不解问道:“晚儿啊,你和那个大皇子,好像,好像一直都在一起吧!”说完,捂着嘴直乐。
嘎嘎嘎,头上一群乌鸦飞过。
月晚小脸顿时涨得通红,张了张嘴,尴尬一笑,支支吾吾嗫嚅道:“那个,那个,姐姐,娘亲,晚儿,晚儿是没人一起玩儿,才劳烦大皇子的!”说罢,一脸理所当然。
咯咯咯……
呵呵呵……
李心田和月锦衣笑作一团,上气不接下气,指着月晚,勉强憋出几个字,“晚,晚儿,哈,。你,你承认了!”
汗……
月晚瞪着娘亲和锦衣,才明白过来,眼眸紧缩,银牙咬的咯咯直响,双手就直奔娘亲和锦衣,一边大叫着:“娘亲,姐姐,你们都欺负晚儿,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车内三人笑闹嬉戏,欢笑飞扬在车外!
回到丞相府,月秦冉早已得知了消息,迎接住三人,不禁激动难抑!多年夙愿将成,不禁感慨颇多。拉着一双儿女,开庆贺筵席!
夜色临近,晚风渐起,月晚终于在家里的庆贺宴席结束后,回到碧月居,沐浴之后,散了发,褪去外裙,坐到桌前。烛光摇曳,将笔墨摊开,眼前拂过水寒星温润如水的眸子,轻轻叹了口气,他,是寒哥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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