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吴工长来到陈场长的办公室,陈场长正在接电话,见我们两个人进来,放下电话,分别看了我们一眼,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就把我和吴工长打赌的事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最后提到我和吴工长换职位的事。
陈场长笑着摇摇头,“你们真是好笑,这职务的事是你们想换就能换得了的?”
吴工长说:“陈场长,我强烈请求您批准我们的这个要求。”
“为什么呀?”陈场长好奇地看着她。
“第一个原因,这个赌约是我和海副工长当着众人的面设下的,而现在海工长的确捉到了一万多尾,我不想让众人认为我不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这不利于我以后的管理工作。”
她看了我一眼接着说:“第二个原因,不得不承认,海工长的捕捞手段的确要比我高出几倍,我们工段的主要工作就是捕鱼,我希望以后我们工段的捕捞量是一天一万尾或者几万条以上,而不是现在的几千条,也这是说,海副工长更适合这个工段负责人的职位。”
听得出来,她所说的第二个原因是在给我下套儿,如果我当上这个工长,那么我们以后的捕捞量就得跟今天一样多,甚至更多 。
这个八婆的心机可是真是够阴的,这是摆我一道呀。
见吴工长这么说,陈场长沉思良久,才缓缓说道:“这件事我看这么办吧,海副工长呢现在临时代理你们工段工长,吴工长休息几天,等我向于总请示后,再做最后决定吧。”
她看了我一眼,话锋一转,“不过,海代工长,就像吴工长说的,既然你的捕捞手段这么高,那么以后每天的捕捞量就得是一天一万尾以上。”
我马上接口道:“陈场长,一天一万尾以上不是问题,不过你也得答应我的几个请求。”
“什么请求,你说。”
“第一、我请求改善我们工段饮食环境和种类,我请求建一个食堂,我们的劳强度非常大,天天吃熏鱼和面包不行的,要每天换些花样。”
陈场长笑着说:“这个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们这里多年来都是这样的,除了熏鱼和面包,那些厨子不会做别的东西,这怎么解决?”
“这个没问题,我擅长烹调海鲜,就由我来教她们。”
“好吧,既然这样,我同意了,你还有要求吗?”
“第二,现在那些姑娘天天光着身子走来走去,实在是有伤大雅,我要求给她们一人做两套衣服,平时穿一套,工作时穿一套。”
陈场长咯咯笑道:,“海代工长,你没来我们这里之前,这里全是女人,大家都是女人,穿不穿衣服没什么两样儿,也谈不上有伤大雅,所以……这一条我看还是算了吧,”
我马上接口道:“陈场长,光着身子是野蛮的原始部落才会有的事情,我们这里又不是野蛮的原始部落,不应该这样的。”
其实,我想让那些渔娘们穿衣服的真正原因是我实在受不了看着她们天天光着身子在我跟前走来走去的,受不了!
陈场长沉思良久,“好吧,既然是这样,那就给她们每人做两套衣服吧。你还有什么要求?”
“我的第三个要求是我们现在的捕捞手段不仅方法原始落后,工具和设备也非常落后,我想请你批准让我们造几艘船去远海捕鱼,如果你肯答应我这个请求,我保证一天可以打到二万,不、三万条以上的鱼……”
“这个是绝对不行的!”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陈场长就断然打断我,“不用船去远海捕鱼是岛主的决定,这个除了岛主之外是没有人可以改变的。”
“为什么呢?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吴工长插话道:“海代工长,据传说海里有一个海怪和我们岛约定,那就是我们只可以在离岸边一公里范围以内的近海,如果超出这个范围,海怪就会把敢出越界的人吃掉的。”
说到这里,她故意拉了个长韵,用一种很不以为然的腔调说道:“海代工长是男人,可以试一试嘛。”
陈场长打断了她的话,“不能试,谁也不能试。海代工长,我跟你再说一遍,你们的捕捞范围只能在离岸边一公里范围以内的近海,绝不能越界!”
我沮丧地点了点头。
陈场长又问:“海代工长,你还有什么要求,如果我可以做得到一定答应你。”
我想了一下,指了指身上的那条皮锁裤,“能不能把这个打开,天天穿着这个玩意,真是难受死了。”
陈工长“扑哧”一笑,说道:“这个真帮不了你,因为我们这里受这么处罚的人只有于总手中有钥匙可以打开。对了,过些天她要带一个商务考察团到我们这里来,到时候,你找个机会跟她提一下,说不定她会答应。”
“商务考察团?什么性质的商务考察团?”
“听说是一家日本财团,要给咱们岛投巨资共建一个特色旅游区,是一个一百多亿美元的一个大项目呢。”
吴工长看了陈场长一眼,“我听卫部长说这个项目不是已经下马了吗,怎么又……”
陈场长看了她一眼,“以前是下马了,不过我听说对方有了一个新的项目负责人,这个负责人对这个项目非常感兴趣,主动找咱们于总商谈继续合作的可能性,这不,就又开始了,我听说这个新的负责人是这家财团老板的独生女儿,还是俄日混血,好像叫藤堂静子。”
吴工长皱了皱眉头,“如果这个项目成功了,应该可以大大缓解我们岛上最近几年的财务危机了吧?”
陈场长点头,感慨地说:“是啊,所以咱们于总对这个项目非常得用心,刚才给我打电话过来,要我安排各工段好好准备一下。”
我马上明白陈场长为什么那么痛快地同意我给姑娘们做两套衣服,应该是在她的价值体系里,见外人看见一群群年轻的姑娘光着身子走来走去实在是有伤大雅。
第二天,我拿着陈场长批给我的600美元,让楚双儿开着吉普车拉着我去外边采购布料。
天气很好,阳光明媚,空气新鲜。
吉普车是敞篷的,驾车的楚双儿一身英姿飒爽的黑色警服,风吹起了她秀美的长发,让她显得格外的迷人。
我看着看着,不由得痴了。
想着自己天天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女警花陪着,实在是夫复何求?
以前,我可从来没想到过我会有一个女警花做女朋友。
我以前可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会摊上这么美的事儿,这也更加深了我要这里干一番事业的决心。
楚双儿似乎意识到我一直傻傻地看着她,扭过脸嫣然一笑,“你老看我干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漂亮嘛。”
“我漂亮吗,我们岛上比我漂亮的女孩儿可多的是。”她谦虚地说。
“即使有弱水三千,我只饮你这一瓢。”我拽了一句古词儿。
她没听懂,“你说什么?”
“哦,我的意思是说就算有再多再漂亮的女孩子,我只喜欢你一个。”
她很受用地抿嘴一笑,“油腔滑调,讨厌!”
我们的车大概走了半个小时,来到市区。
市区内那颇为熟悉的民国风扑面而来,我不明白为什么这里的街景风格像极了中国的
宽敞的马路两旁是民国特色的老式建筑,有茶馆、药铺、小酒馆、大酒店……青砖水泥、古香古色,大大小小的招牌,到处洋溢着一种浓浓的民国风情。
我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觉得自己穿越到民国时代了。
我问楚双儿,“双儿,你们这里的建筑和街景风格怎么那么像我们中国的民国时代时的特色呀?”
她莞尔笑道:“那是因为我们的第一任岛主是一个你们中国民国时代的大家闺秀呀。”
“那她是怎么到这个岛上来的呢?”
“听说是因为一场大风暴,我们这位首任岛主和二十几个家人和仆役一起乘着一艘大船走亲戚,在海上遇上了大风暴,船被吹到这个小岛上了。在苦等了几天没有人来营救他们之后,我们这位首任岛主是一位读过洋书的大小姐,她决定带着大家一起自力更生,建立一个新家园。”
“当时船上也全是女人吗?”我问她。
“不是的,当时是有男人的,可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岛上的男人都得了一种神秘的怪病先后去世了,而且新生出来的男孩子也都夭折了,只有女孩子可以生存下来。”
“可是,你们这个岛上没有男人,那些女孩儿是从哪里来的,你们是怎么繁衍生息的呢?”
“我们这里的女人只要到了十八岁,而且是二等岛民以上的,就会被分期分批地用飞机带出岛去,被安排和外面的男人们生活几个月,怀上孩子就会回来,如果生下来是女孩儿就会活下来,如果生下来的是男孩儿,没过几天就会死掉。”
“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男孩儿就会死掉呀?”
楚双儿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
我突然故作随意地问她,“双儿,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个小岛去外面见识一下呀?”
她很慎重地想了一下,说:“我倒是有过这个想法,可是我们这里有规矩,不得相关问门的许可,任何人不得离开,除非奉命外出执行任务。”
她刚说到这里突然“哎呀”地惊叫了一声,眼睛像看见怪物一样盯着前面。
我顺着她的目光向前望去,看见前面有一个一身华贵日本和服装束的女子和四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一辆车上下来走进一家店铺。
没错,是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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