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战争是怎样爆发的。
在夜王娶妃的第二日,原属夜王的旧部,在边境发生大规模的暴乱。
接着夜王带兵离开京城,虽遭到禁卫军的阻截。
但是凭着他的计谋多端,愣是没有人能拦住他。
他到达边境,和自己权力的中心汇合的时候。
已经是一个月之后,这一个月,让玉浅浅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用兵如神。
他们一路,遇险无数,却端的让他轻松化解。
当年的诸葛孔明,也不过如此吧?玉浅浅如是想。
也是这个时候,在玉浅浅的心里奠定了南墨夜神一样的地位。
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
丰神如玉,冷漠俊雅,谈笑间可以将皇帝的十万雄狮化为灰烬。
也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子。
迎风站立,衣袂飞扬,屡战屡胜却依旧掩饰不了他的落寞苍凉。
她知道,他心里有事。
所有的事都源自于那个名叫柳苏苏的女子。
因为他经常抱着她叫着柳苏苏的名字。
先前的时候,她会抵抗拒绝。
后来她在他身下吃了太多的苦,于是她就试着去迎合他。
果然,他对她温柔了许多。
最起码不会让她伤痕累累,几天不能下床动弹。
军旅中,清苦的生活让他愈加放纵,每晚他都要她的陪伴和承m欢,他才能入睡。
他不是一个有贞操观的男子,看见别的漂亮的女子,他一样有冲动。
可是他不想再碰别的女子,他总是将这种欲,,望发泄在玉浅浅的身上。
他有自己的借口,玉浅浅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满足他,是天经地义。
可是他的心,已经不容他背叛倾国倾城的柳苏苏。
两人之间,似乎多了一种默契。
白天两人之间就是上下关系。
而晚上,旖旎罗帐,她承欢,他掠夺。
他在军中赏罚分明,所以口碑极好。
他从来不失信任何一个人,包括她。
所以他没有忘记他的诺言,他教她,飞叶伤人。
纵使玉浅浅学习能力很强,可是飞叶需要人有强大的内力。
这就出现了一个情况,她体内,实在是没有任何内力。
她平日的身手,都只是她的一些取巧的动作和固定的招式。
南墨夜不明白,这个女人,究竟是跟谁学的功夫。
若是说她不会武功,谁都不会相信。
战场上,她总是冲在第一。
杀人像是家常便饭,动作利落,毫不含糊。
可是说她会武功,可是体内竟然连一点内力修为都没有。
充其量,只是力气比普通女人大一些。
为了让她学会飞叶伤人,他就开始教她内力。
她的领悟能力是很好的,也就半年的时间,她学会了七成的无上心法。
这半年来,她的勇猛,他的算无遗策,两人的军队从无败绩。
很快的,战争要结束了。
因为年轻的皇帝在听说夜王的军队攻上京城,自焚与自己的宫中。
义军攻上京城的时候,玉浅浅首当其冲。
皇宫中哀鸿遍野,有人忙着迎接新帝,有人忙着祭奠旧君。
还有人看着狼烟,眼泪纷落。
玉浅浅的刀上鲜血未曾干涸,精致的血槽,滴落着殷红的液体。
她提着刀,走在未央宫,脚步有些迟钝。
当她看见皇帝两个孩子的时候,旁边的太监一个抱着襁褓中的婴儿,一个牵着三岁的小皇子。
小皇子显然不愿离开他长大的地方,双目仇恨的看着玉浅浅。
玉浅浅想起了南墨夜的话。
皇帝后裔,杀无赦。
她的手颤抖了一下,脸色冷然的看着抱着婴儿的太监。
太监显然已经被吓的愣住,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三岁的小皇子倏然冲了出来,他捡起地上染血的长剑想要找玉浅浅报仇。
他稚嫩的声音叫骂着,“妖女,是你和皇叔逼死了我的父皇,我要杀你了!”
玉浅浅没有动,只是在他的剑靠近她的时候。
她手中的刀将他的长剑架开。
旁边的太监见自己无法带着三岁的小皇子离开。
竟然抛弃小皇子,抱着襁褓的婴儿意欲逃走。
玉浅浅一时急了,下手没了轻重。
她逼开小皇子的时候,小皇子竟然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的断剑上。
断剑刺破他的胸膛,小小的他,瞠着无辜的眼睛,瞪着玉浅浅的方向。
玉浅浅的手不住颤抖。
太监已经抱着襁褓中唯一的小皇子逃开很远。
她丢下刀,心中有些泛呕。
放眼望去,满目的狼藉。
殷红的血,染红了整个皇宫。
连浮过的云,都带着浓郁的血腥味。
她看着自己的手,竟然也是血红一片。
远处的太监,抱着襁褓中的小皇子,并没有跑的太远。
他在转角处,愣在了那里。
从前胸到后背贯穿了一把冷夜的长剑。
剑尖在滴血,鲜艳的血,带着人体的温度。
太监倒下,襁褓中的婴儿大哭了起来。
前面站着手持长剑的男子,男子黝黑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杀气。
他眉头紧皱,握着长剑的姿势,依旧是一个霸道十足的杀姿。
他的长剑,滴下一泓浓稠的血液。
手下没有丝毫停顿,手起剑落,婴儿的啼哭声终止在了他的剑下。
他收回剑,剑尖上又多了一道稚嫩的血,新鲜的,像是初升的朝阳。
玉浅浅的心脏无法呼吸,她看着远处走来的男子,眸底有微微的疲惫感。
周敬捡起地上的柳叶刀,递在她的手心。
“如果让主上知道你放了他们,死的人,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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