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狡辩!”
这种话说出来,谁肯信?于敏凤绷着一张玻尿酸打得太多的脸,咬牙切齿。
“你们难道就没想过吗?刘宣是生意人,他能知道我说的那些人名声不好,日后也自然会知道我和他们发生过的那些事儿。”
“我若不自己先说出来,他知道后一定会说许家人刻意隐瞒,纯粹骗婚。到时候闹得不可收拾,丢脸的可是咱们许家人。”
“这……”
于敏凤一心想要给许韵晚下马威,不想反被将了军。
这种时候,她总不能说,这场相亲就是给她许韵晚下的一个套吧。最后,只能面色阴郁地收了手。
“小晚说得对,是我们考虑不周。”许西山适时走进来,握上许韵晚的手,“小晚啊,因为世泰犯的错,让你受这么多委屈,对不起啊。唉,都怪叔叔没用,害得好好的一场姻缘就这么错过了。”
许韵晚冷漠地看着许西山装模作样地忏悔,也适时假惺惺地说一两句“贴心话”,戏演完了,再不留恋,转身离开。
“妈,您看她!”
背后,许清歌不满地跺着脚。
她一心以为许韵晚会被刘宣骗住,从此远离自己和周景颢的视线,到头来空欢喜一场,别提有多失望,多窝火。
“她就是故意的,妈,咱们不能就这么放过她!”许清歌横蛮惯了,哪里肯放过许韵晚。
“当然不能放过她。”于敏凤一脸阴毒,“自从去了周家,许韵晚越发放肆,得做点什么压压她的威风!”
“她刚刚表现得完美无缺,根本寻不到错处,咱们再找她麻烦,容易落人口舌。”许西山沉吟着道。
许家虽然比不得四大顶流那些,但也好歹跻身上流,脸面还是很重要的。
哪怕拿许韵晚去卖,也只归在她自己身上,外头以为是许韵晚不检点,跑着抢着要去卖的。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她不仅不会知道是我们做下的,到时候还得跪下来求我们。到那个时候咱们怎么对她都行!”于敏凤早有算盘,她慢慢按下个号码,“帮我做件事……”
许韵晚离开许家后并没有去周家。
这两天周影考试,白天不用上课,只需补课后就行。
她一路去了闺蜜郑希娅的小窝。
看到她,郑希娅从软绵绵的垫子上一弹而起,“小晚,你来得正好,你之前让我加仓的已经全部加满,今天的浮动可真大,买的几支基本涨停,咱们挣大发了!”
郑希娅就是她炒股的合作者,也是她最好的朋友,当然,二人这层关系许家人并不知情。
许韵晚低头看了一会儿大盘走势图,满意地点点头,“不错。”
这一波,他们又挣了好几万,虽然离目标还有些远,但到底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我知道你现在缺钱,这段时间挣的钱我就不分了,你全都拿着吧。”郑希娅体贴地道。
对她在许家的情况,还是知道一些的。
许韵晚也没有矫情,握了握她的手,“利润分成不变,这些钱当我借你的。”
“这两年你带我挣了不少,坦白说,如果不是你,就凭着我那点工资,哪怕十年也挣不到三十多万,更没办法稳住家里那对,我已经很知足了。”
郑希娅家里也是一地鸡毛,不过情况比她又稍稍好些。
许韵晚还要说什么,郑希娅的电话就响了,听到里头的话,她的脸顿时变掉,“小晚,不好了,可能……你弟出事了!”
“怎么回事?”牵扯到许直,许韵晚便无法淡定,脸也跟着变化。
“电话是我表妹打来的,说听到有人打电话说给你弟注射了能引发心脏痛的药,也不知道……”
郑希娅的表妹是许直所在医院的护士,因为担心许家人对许直做什么,许韵晚一直有通过郑希娅托对方关照一下。
不想,真出事了!
许韵晚听到这话心脏便呯一声撞碎在胸腔里,疼得差点直不起腰来。根本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痛,她疯了般跑出去。
“小晚……”郑希娅不放心地在背后叫,她早已消失了背影!
许韵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医院的,在奔向许直的病房时,她的腿软得没有丁点力气,不停地打颤,手更是连扶门的力气都没有。
她是跌进许直的病房的。
病房里,没见人,倒是床上白色的被子里拱着一个人形,连脸都没露。
难道……
许韵晚的头脑再一次轰轰炸开,一片空白!
“小直,小直!”
顾不得身上的疼,她爬着扑向许直,眼泪簌簌砸在地板上。
她抖着手想要去翻被子,却怎么都鼓不起这份勇气。
这些年来,经历了太多苦难和危险,却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让她怕到了极致!
“姐?”
指落在被面上的那一刻,背后突然传来清冽的叫声。
许韵晚猛然回头,在看到门口单薄而瘦削的身影时,眼泪猛然止住。
“小直,你没事?”她扑过去,抱着小直的肩不敢置信地看来看去。
“我没事。”小直轻轻握着她的手。
他的手有些冷,但触感明显。
是了,于敏凤再怎么狠毒也知道许直是牵制她的利器,无论如何不会真让许直去死的。
是她太过紧张,才会胡思乱想。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放心,“可我怎么听说……有人给你注射了引发心脏痛的药?”
她没敢错过许直的任何表情,生怕许直骗自己。
“哦,被人提早发现,帮忙把药换了。”许直表现得极为淡定,仿佛这只是一件极微小的事,不值一提。
所以,确有此事了。
听说有人帮了他,许韵晚明显松了一口气,“那人是谁?咱们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不认识的,人早走了。”许直一副并不想过多提起的样子,拉着许韵晚一起坐到了床上,“姐你来得正好,我这里有几道题不会。”
许韵晚给许直解完题已经日落西山,许直身体不好,容易疲惫,吃了点粥就倒头睡了过去。
看着他苍白瘦削的脸,许韵晚的心思却无尽翻腾。
许直似乎越发不一样了,那个总躲在她背后哭的小孩如今稳重到哪怕生命受到威胁都能淡然处之。
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对于有人枉想伤害许直这件事,许韵晚并不想就此放过。她清楚,自己长年被关在家里不可能竖敌,许直一直病着,呆在医院连学都没法上,更加没有竖敌的可能。
能害许直的,除了许家人,不可能是别人!
他们知道许直是她的软肋,所以想通过这个来逼她就范,却也忘了,许直还是她的底线!
谁敢伤他,绝不客气!
许家最狠毒的,莫过于于敏凤,她百分之百确定,整件事都是于敏凤策划的!
于敏凤既然这么喜欢害人,也该尝尝被人伤害的滋味!
想到这里,她唇角微微一抿,已然有了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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