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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我听陈思彤说:「思思,你早点好起来,爸妈和哥哥还在家里等你。」她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对了,司礼和我一起出国,他来看过你吗?应该告诉你了吧?」我感觉我的呼吸窒息了一会儿,似乎我的神经有意想切断我的呼吸功能。司礼是我的未婚夫。如无意外,我们应该下月订婚。…

免费试读

我是个植物人,在跳楼之前,有个称谓叫假千金。

本来我众星拱月,可真千金出现后变成了鸠占鹊巢。

我爸防着我夺家产,我妈让我搬出去,我哥说我是小偷,而我未婚夫他直接悔婚了。

我罪孽深重,罪大恶极,我没什么可以赔给他们的,除了仅有的一条命。

可我跳楼都跳不明白,把自己跳成了植物人。

躺在床上生不如死的时候,我尚算清醒的神智,听见我从前的亲人们在哭泣:「思思你快醒来,是我们错怪你了……」

可他们不知道,我醒不来了。

一个放弃所有求生意识的人,怎么可能醒来。

1

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除了呼吸什么都做不了。

我跳楼失败,摔成了植物人,可听力尚在,可以听见外面的一切动静。

我听见我病房里安安静静,空空荡荡,只有医生和护士来回走动。

哦,还有一个女孩来看过我,她叫陈思彤。

我也叫陈思彤,曾经。

现在我的名字属于她,我改名郑思过。

毕竟她是真千金,我是假千金,她被我的亲生父母抱走,吃尽苦头,而我留在陈家享福,锦衣玉食。

如今我进了医院,唯一来看我的竟然是她。

她坐在床前用棉签沾了沾我的嘴唇:「我要出国了。这场闹剧演变成悲剧,真的不是我本意。思思,你快点好起来,回家吧,我不怪你了……」

我实在是动不了,不然我真的想苦笑。

她不怪我,我也回不了家了。

家里那些人,早已不是深爱我的家人,除了我,没人记得我们也曾相亲相爱过了……

变故就出现在某一天,我哥遇上一个和他长得几乎一样的女孩,连我爸那边一脉相承的眼角红痣也有。

我哥看她莫名亲切,带回了家,我爸妈见了她吓了一跳,看看她,又看看和家里人长得不那么相似的我,陷入了沉思。

几天后,一纸 DNA,宣告了我真正的身份——假千金。

我亲生父母姓郑,当年和我妈一个医院同天生产,出院之前我爸应酬喝多了,而我妈忙着跟医美顾问沟通出院后的恢复,郑氏夫妻不知在忙什么也没看清,抱错孩子了。

我家生意越做越大,我娇生惯养,陈家真正的女儿却在郑家吃糠咽菜。

我被养成娇滴滴的小公主,而陈思彤一路奋进,学习之余进了我爸公司实习,被我哥发现。

后来的故事就很常见了,公主回到了皇宫,而鸠占鹊巢的坏心丫鬟,还恬不知耻想要疼爱,被羞辱到一败涂地,丢盔弃甲。

唯一不同的结局就是,坏丫鬟本来该斩立决,可我却没死成,变了植物人,拖拖拉拉活着,想自我了断都不行。

这可能是更残忍的惩罚。

我听陈思彤说:「思思,你早点好起来,爸妈和哥哥还在家里等你。」

她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对了,司礼和我一起出国,他来看过你吗?应该告诉你了吧?」

我感觉我的呼吸窒息了一会儿,似乎我的神经有意想切断我的呼吸功能。

司礼是我的未婚夫。如无意外,我们应该下月订婚。

窒息让我的心率波动,监测仪发出「嘀嘀」的警报声。

陈思彤赶快去找医生,医生来了一看,叹了口气:「现在这个情况,所有身体机能只要恢复一点,就好像患者用主观意识在切断生机一样,很快就会重新衰败下去。」

医生郑重其事:「你是她的姐姐吧?你们的父母怎么一次都不过来?现在我怀疑患者自己不想醒来。再这样下去,人就……」

我听见陈思彤顿了顿,紧张起来:「我这就回家跟我父母哥哥说!」

她转身跑走了,可我却有点想笑。

他们不会来的。

他们恨死我这个小偷了。

2

我以为我很了解我的家人,不,是陈思彤的家人。

可事实证明我错了。

我妈,或者说我的养母,竟然真的来了。

她坐在我旁边,我看不见她,只能听见她的声音:「医生,不是给足治疗费了么?怎么还是出状况?」

医生怔了怔,一板一眼地解释:「现在是患者自己丧失了求生意识。有些事不是医学能解决的,很多病一旦放弃希望,就会一溃千里,这个心理问题要你们家属来配合解决。」

我妈有点烦,我能听得出来:「她我最清楚,喜欢享受,喜欢出去玩,就不是放弃生命的人。」

医生又愣了。

过了一会儿,他犹豫地问:「您还想让她继续治疗吗?如果不想,其实可以拔管……」

我妈火了:「谁说不想的?她是我女——」

说了一半,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儿,闷闷道:「好歹也是叫过我妈的。」

医生这才说:「不然你们想想她之前喜欢读的书,看的剧,追的明星,多给她读读听听,说不定能让她求生欲变得更强。」

我妈想了想,给我哥打电话。

我听见我哥兴高采烈,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妈我正帮司礼策划求婚呢,有什么事?」

求婚。

我要不是眼皮无法控制,我想流滴泪出来,憋着太难受。

司礼是要向陈思彤求婚了吗。

我妈也愣了一下,嗯了一声:「你回趟家,把思思以前爱看的书什么的,拿到医院来,我给她读读。」

我哥很不耐烦:「治疗的事有医生,陪护有护工,您操这心干嘛,不欠医院钱不就得了。」

我妈顿了顿,什么都没说,只是让我哥快点拿来,就挂了电话。

我很理解他们的行为。

在他们眼里,我鸠占鹊巢,害了陈思彤,害了陈家。

陈思彤回家的第二个月,我妈发现她有抑郁症。

她说她老想起那些贫穷的年月。那些年月里,她被迫干活,冻得手上全是皴裂。因为贫困,父母日渐暴躁,她在学校也受尽嘲笑。

我妈急了,看着她带着伤疤的手,哭得伤心欲绝。

我站在旁边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本能地害怕,我前一天还是陈家的小公主,现在怎么成了鸠占鹊巢的罪人。

我妈见我走神,看我的眼神第一次冰冷起来:「你不该说点什么吗?」

我又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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