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会在半山腰的一间庄园内举办。
庄园建造时仿照的是英式风格,因此,整个庄园的绿植占比颇多。
宾客们只要穿过缠绕着玫瑰藤蔓的拱门,踏在通往晚会中心的青石板上,就能看见两侧种植的各类层次分明的花灌和乔木。
花灌的颜色繁复却和谐,一看就是主人家精心考虑过布局和配色的。
而那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希腊雕花白砖墙,更是直接把宾客来往的画面定格成了一幅又一幅的复古典雅油画。
在这样靓丽的风景中,白双双身着白色晚礼服,与薄宇宴一起出现在了宴会当中。
白双双高级定制的礼服裙摆摇曳生姿,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
“宇宴哥哥…我…我还是不要上台好了…”她小心翼翼地扯着薄宇宴的衣袖,“那么多人看着,我会不好意思…”
薄宇宴宠溺地摸着她的头,笑道:“我家宝贝今天那么美,大家当然都会看你啊。乖,别紧张。”
得到了薄宇宴的肯定,白双双脸红扑扑地点头:“嗯,加油,我一定可以的。”
她转身上了舞台。
面对台下的数百双眼睛,她自信又大方地宣布着薄氏集团要捐赠给慈善基金会的数额。
语毕,白双双忽然又热泪盈眶地展示出一张写有她个人姓名的支票:“这是我多年打工积攒下来的钱,希望这点钱能够帮到那些可怜的孩子。”
台下掌声雷动,参加这次晚会的还有许多别的霸总,他们的爱好相当一致,都喜欢白双双这种单纯善良的小白莲。
可他们之中又有谁会想到,舞台上看上去那么漂亮纯真的白双双,背地里其实是个喜欢抢走他人人生,还恶毒到不惜夺走他人性命的蛇蝎女人呢?
而那些所谓打工积攒下来的钱,也不过只是薄宇宴平时给她的零花钱罢了。
傅司年此时也在台下。
他仰头望着白双双,内心却异常的平静,全然没有了最初迷恋的心动感。
傅司年虽然不想承认,但比起白双双,白近南现在在他心中的分量的的确确要更多一些。
甚至只要一闭眼,他的脑海中就会浮现出病床上白近南楚楚可怜的动人模样。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三心二意的渣男,更不知道现如今该用怎样的心情来面对白双双,只能逃也似的离开了。
台上的白双双依旧在舞台上享受着众人的追捧,哪里知道自己的备胎傅司年心里已经有了这般的摇摆!
场内的聚光灯亮在她的头顶上,无数的闪光灯把她那张白皙乖巧的小圆脸照亮。
她在闪耀着的灯光中感受到众人艳羡的目光,却又在下一刻发现他们的目光同时游离到了别处。
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
宴会的入口处缠绕了许多薄而透的纱幔,微风轻抚而过,只见一对清秀佳人迎着山间升腾的飘渺雾气,缓缓地步入了宴会席中。
“是云处安!”
“他旁边的那位难道是…白近南?”
“不是说白家的大小姐最近破产落魄了么,怎么现在又…?”
“等等…他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啊?”
“先不说别的,他们站在一起可真够养眼!”
云处安身穿深色西装,精致的剪裁把他本就完美的身段衬得更为修长,而旁边挽着他小臂的白近南,则是一条黑色紧身短裙,胸口处的深“V”字设计,毫不羞涩地展示着令人血脉喷张的傲人曲线。
他们是那么的耀眼,又是那么的般配,仿佛身上本来就带着光,不过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就轻而易举地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
甚至月亮倾下来的光,也为他们的轮廓镀上了一圈柔美的光圈。
白近南竟轻而易举地夺走了她今晚的全部风光!
白双双恨得险些将后槽牙咬碎!
她早就知道云处安今晚会带着白近南出席,可真的看到时,她还是嫉妒得差点表情失控!
她匆匆下了台,见他们二人向远处的圆桌走去后,心中忿忿不平又无从宣泄的白双双只好对薄宇宴疯狂暗示:“宇宴哥哥,我刚刚好像见到近南姐姐了…”
“白近南?”薄宇宴眉头皱成了“川”字形,“她怎么会来这里?”
也不怪薄宇宴不知道这件事,他从来不关心圈子里的那些八卦,自然不晓得云处安要带白近南作为女伴出席的事。
再者他本人又极度地以自我为中心,认为全世界的目光都牢牢地钉在他身上,根本就没注意到刚刚被人们自发围观着的云处安和白近南。
“她好像是跟云处安一起来的…”
“云处安?”薄宇宴表情微动,“他们什么时候走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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