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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傅司寒已经适应苏安染围在他身边,时不时说两句好听话,让他忍不住面红耳赤的。肉快炖好时,三叔公带着小柱过来,支书傅家旺也和几个叔伯长辈过来。傅满仓这会儿也不装死了,颤颤巍巍地出来跟几人打招呼,朱桂花也从屋里出来,挤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几人去了朱桂花屋里的炕上坐下,傅司寒也陪着进去,开始聊天气聊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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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寒已经适应苏安染围在他身边,时不时说两句好听话,让他忍不住面红耳赤的。

肉快炖好时,三叔公带着小柱过来,支书傅家旺也和几个叔伯长辈过来。

傅满仓这会儿也不装死了,颤颤巍巍地出来跟几人打招呼,朱桂花也从屋里出来,挤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几人去了朱桂花屋里的炕上坐下,傅司寒也陪着进去,开始聊天气聊收成。

苏安染还想听听这些人都会聊什么,看看热闹。

只是这里有规矩,家里来客人,女人不能上桌,吃饭都要在厨房吃。

等饭菜饺子都端过去,苏安染才跟着朱桂花,牛春英几人坐在厨房炕上开始吃饭,孩子被安排在地上的小桌上吃。

牛春英心疼小柱年龄小,抱着身边坐着,喂他肉和饺子吃。

朱桂花面对一桌肉和饺子也没食欲,看着狼吞虎咽的陈巧兰,忍不住骂道:“你瞧瞧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子,家里是没给你吃还是没给你喝,老三呢?”

陈巧兰来不及咽下嘴里的饺子,呜咽着:“我哪儿知道。”

朱桂花脸更阴沉,这要分家,其他两个儿子却不在,一会儿闹起来,连个帮腔的都没有。

苏安染心情不错,麻雀鲜嫩,野兔咸香,野鸡也瘦而不柴,连饺子都是咬一口满嘴冒油。

最重要的是,能看见傅司寒收拾这么一家极品,更开心。

男人那一桌,气氛还算好,傅家旺抿着酒问傅司寒的工作:“以后就留在龙北市了?”

傅司寒摇头:“还不一定,要是单位搬到实验基地,我们也会跟着过去。”

傅家旺听广播多,知道的也多一些:“你们做的实验,是不是就什么导弹?能打鬼子的那种?”

傅司寒避开话题:“家旺叔,这么忙还把你们喊来,麻烦你们了。”

傅家旺摆手:“不麻烦不麻烦,这哪里是麻烦我们,看看这吃的,比过年都吃得好呢。”

看着大家都吃得差不多,想来的目的,问傅司寒:“长锁,你真想好了要分家?能说说为什么吗?”

傅司寒点头:“当年我当兵走时,家里让我走的条件就是,我这些年的津贴都寄回家里,结婚后可以分家。”

这件事,傅家旺和在座的几个长辈都知道,当初名额是傅长运的,傅长运不去,就只好让傅司寒顶上,在村里也是闹得人尽皆知。

傅满仓皱着眉头:“那不是怕你一个人在外面乱花钱,再说我们都是一家人,闹出去让人看笑话。”

傅家旺却有些疑问:“长锁,你们以后就在城里生活,也不经常回来,这跟分家也没区别,再说这家里有啥?房子你也带不走。”

傅司寒却是早有准备,从口袋掏出个信封,拿出写好的协议给傅家旺看:“分家后,以后家里的事情我不会再管,每个月给家里寄五块钱养老钱。”

傅满仓听完脸已经黑了,隐忍着才没发火。

傅家旺拿过协议慢慢看完,没想到傅司寒竟然写了很多条,大概意思就是家里除了五块钱养老钱,其他一分都不会出。

哪怕是傅满仓和朱桂花生老病死,他都不会管。

他还真没想到傅司寒做得这么绝,这哪里是分家,这是断绝关系。

迟疑了一会儿,看着傅司寒:“长锁,你真要这么做?不管怎么说,他们是你的父母,偏心也好,自私也罢,把你拉扯这么大总归是不容易的。俗话说他们养你小,你就该养他们老。”

傅司寒态度很坚定:“我已经定下主意,家旺叔,你把上面的内容给大家念念,如果都觉得我做得过分,我可以来解释。”

傅家旺犹豫了下,看着傅满仓脸色不好,如果知道上面的内容恐怕能气死,就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儿子,最后还要和家里断绝关系。

搁谁,谁受得了?

但傅司寒态度坚决,他只能硬着头皮念了出来。

除了三叔公,其他几个叔伯脸上满是震惊,傅满仓脸色从黑到红,又到黑紫,怒火已经让他没了理智。

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就朝着傅司寒砸过去:“好你个傅司寒,你现在是长本事有能耐了,就要跟家里断绝关系,真正是个白眼狼。”

傅司寒不躲不避,酒杯砸在额头,顿时砸出个血口子,血汩汩地往外流。

他连擦的意思都没有,任由温热的液体流下,眼睛却盯着傅满仓:“你同不同意,我以后都会这么做,今天不过是让三叔公和各位叔伯做个见证。”

傅满仓这会儿已经不管不顾了,既然撕破了脸,也没什么好遮掩的:“见证什么?见证我这么多年养了个白眼狼?”

三叔公有些看不下去,把口袋里给小柱擦鼻涕的手绢掏出来,给傅司寒捂着额头,瞪眼看着傅满仓:“满仓,这天不是一天冷,人心不是一天寒的,你们怎么对待长锁的,大家也都看着呢,再看长锁给这个家里做的,你们要学会知足。”

傅满仓不服气:“我们对他怎么了?我们生他养他,他就该给我们养老。”

傅司寒拿着手绢按了按额头的血,神色依旧从容淡定:“我七岁时,就因为我吃得多,浪费家里粮食,你故意把我扔进山里,如果不是我命大,已经被狼吃了。”

“还有掉下山崖,被王英婶子救回来那次,那年刚开始闹饥荒,你故意骗我去山崖边捡羊粪,然后推我下去。”

傅家旺和其他几个叔伯震惊的看着傅司寒:“长锁,这可不能胡说。”

傅满仓心里一惊,恼羞成怒:“你放屁,虎毒不食子,我们怎么可能做出那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傅司寒盯着傅满仓的眼睛:“因为你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

三叔公叹口气:“满仓,你推长锁那天,我也在山上捡柴,是我告诉长锁,家里实在太难了,父母才会下狠心不要自己的孩子。”

傅满仓嘴唇忍不住哆嗦:“三叔……”

傅家旺突然觉得很憋气,这他妈还是个人吗?大手在桌子上一拍:“长锁,我们给你做见证,以后傅满仓和朱桂花生死都不用你管,那五块钱也不用给了!”

傅家旺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傅司寒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从前还纳闷这孩子不是个调皮捣蛋的,怎么会往山里跑,最后带着一身血回来。

他还清楚地记得,当时七八岁的傅司寒满脸是血,衣服全撕烂着回来,手里还拖着一只死了的狼。

那是成年人都做不到的。

朱桂花却拿着竹条抽他,怪他乱跑,把好好的衣服都扯烂了。

那会儿家家日子都不好过,自家都顾不过来,自然也没人多管闲事问傅司寒发生了什么。

也是那次之后,傅满仓说傅司寒是个狼崽子,还找村里的秀才算命,说是克父克母,要改名字才行。

傅长锁才变成了傅司寒。

傅家旺越想越气,拍着桌子骂着傅满仓:“你说你还是个人吗?要我是长锁,我这一辈子都不踏进你这个门,这么多年还管你们吃喝,吃屎去吧。”

傅满仓不敢跟傅家旺叫嚣,闷声解释:“他就是不想出钱说瞎话。”

傅家旺冷笑:“放屁,长锁啥样的孩子,我们看着长大能不知道?到是你们两口子,对这孩子从小就不好。”

三叔公叹口气:“满仓啊,长锁真是个好孩子,你们心却长偏了,孩子做今天这样的选择,不能赖他。”

苏安染吃完饭,见朱桂花和陈巧兰,牛春英都跑着去窗户下偷听,也学着她们的样子,蹲在窗户底下偷听屋里说话。

她来的时候,正好听见傅家旺在念协议,听完协议内容,也是十分震惊,这哪里是来分家,这次回来就是断绝关系啊。

等听到傅司寒用很平淡的语气说朱桂花夫妻曾经想害死他,那个画面简直不能想,瞬间冷了脸,眼里冒火,像只喷火的小恐龙一样瞪着朱桂花。

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就因为多吃两口饭,对一个孩子下手。

朱桂花听了屋里的对话,吓的瑟瑟发抖,没想到傅司寒什么都知道,扭头对上苏安染的目光,缩了缩脖子,朝一旁靠了靠。

苏安染越想越生气,最后终于控制不住,站起来一脚踹在朱桂花屁股上。

朱桂花嗷的一声,一个狗啃泥趴在地上,没等站起来,又被苏安染使劲踹了一脚。

牛春英还在震惊中回不过神,这边苏安染已经打了朱桂花,让她不知道该拉架还是该帮忙。

傅司寒听见动静率先出来,就见苏安染像个愤怒的小兽一样踹着朱桂花,眼里冒火,下脚非常狠。

快步过去伸手拉住苏安染的手腕,将人拉到一边。

朱桂花不知道哪儿更疼一下,哎呦哎呦喊着坐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着:“你是要杀人啊,哎呦,我的腰啊……”

苏安染怒视着她:“要是杀人不犯法,我肯定要了你的命,你还算是个人吗?畜生都不如!”

说完又瞪着傅司寒:“他们都要杀你!都要你的命了,你竟然还给他们寄钱,一寄就是这么多年,你是不是也有病?!

要是她,只要从这个家里出去,就绝不会再搭理这家人,想吃人血馒头,吃屁去。

傅司寒认真地看着苏安染因为愤怒涨红的小脸,心里柔软的地方再次被触动。

这是第一次,有人毫无条件地护着他。

咽了咽喉咙:“以后不会了。”

苏安染又瞪着哭嚎的朱桂花:“就应该让你把傅司寒这些年给家里的钱都吐出来,你们才是那一群白眼狼!”

傅家旺和三叔公几人出来,看着傅司寒媳妇泼辣的发火,却没有上前拦着。

院子外面,围了一圈人,听说傅家要分家,早早赶来看热闹。

三叔公等了一会儿才喊着傅司寒:“长锁,带着你媳妇去我家吧。”

今天这么一闹,这个家肯定是不能待了。

傅司寒拉着苏安染的手腕:“走吧。”

苏安染临走又踹了朱桂花一脚,才气哼哼地跟着傅司寒进屋拿了行李和三叔公离开。

傅家旺等傅司寒走了,瞪眼看着还坐在地上哭的朱桂花:“你也别哭了,你们看看你们干的叫人事?长锁这些年对你们已经仁至义尽,你们要是敢闹,我就敢举报把你们都抓起来!”

说完黑着脸离开。

朱桂花坐在地上吓得不敢哭。

……

苏安染跟着傅司寒去了三叔公家还在生气,想想傅司寒还心甘情愿当了这么多年冤大头,就更生气。

三叔婆看着几人进来,赶紧招呼着坐:“长锁,长锁媳妇,赶紧坐。”

又忙着去倒茶。

三叔公坐下后,叹了几口气:“这样也好,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傅司寒摇头:“不委屈,他们说的没错,生养我一场,这就是恩。”

三叔婆倒了茶水出来,听了事情的过程,也忍不住骂了傅满仓夫妻:“平时就看这两口子爱占便宜,不肯吃苦。在长锁上面不是还有个女儿也送人了。”

所以,这两口子能做出把孩子扔掉弄死的事情,也不奇怪。

苏安染没过过苦日子,所以对他们说的因为饥饿就把孩子送人,或者扔掉的行为非常不理解:“那就不要生,生而不养还是个人吗?”

三叔婆瞧着苏安染愤怒的样子,笑起来:“一样米养百样人,什么心思的人都有的。”

说完叹口气:“满仓两口子,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三叔公摆手:“不说他们了,长锁以后放心好好工作,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看着他们,让他们不找你闹腾。”

傅司寒摇头:“他们不敢得。”

他太了解傅满仓和朱桂花了,自私贪财,却十分胆小,也就窝里横。

苏安染鼓了鼓腮帮,扭头看见傅司寒额头伤口,血已经凝结,脸上还沾着血迹,刚只顾生气,都忘了问:“我给你处理下伤口,你也真是的,那么大的人也不知道躲一下,我要是你,他敢砸我,我肯定也砸他。”

傅司寒眼中闪过笑意,转瞬即逝,像烟火划过,却非常的好看。

他笑起来,眼尾轻折,让整个人都柔软起来。

苏安染愣了一下,竟然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苏安染心里发着土拨鼠的尖叫,啊啊啊,这个男人笑起来真是要老命了,恨不得把命给他。

脸上却装得十分淡定,过去拿了药棉和碘伏过来:“还好伤得不深。”

动作十分轻柔地擦着伤口,甚至还有些故意的俯身,靠傅司寒十分近,能清楚地看见他眼中自己的倒影,也能看见他耳尖又一点点红起来。

三叔婆就乐呵呵地坐在一旁看着,满心欣慰,长锁娶了个好媳妇,脾气爽快,还知道疼人。

苏安染给傅司寒处理完伤口,心情愉快地去水井边洗手。

小柱怯怯地跟过去,扶着膝盖蹲下看着苏安染。

苏安染一看他,他就立马不好意思的低头。

傅司寒看着苏安染和小柱蹲在水井边,突然想起她说小柱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提醒着三叔公:“这两天我还不走,带小柱去县城医院检查一下嗓子。”

三叔婆犹豫了一下:“都说贵人语迟,是不是小柱就是那种天生说话晚的孩子?”

傅司寒相信苏安染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去检查一下放心,不要有什么事情耽误了,将来后悔,钱的事情你们不用操心。”

三叔公慌着拒绝:“那可不行,长锁,你现在成家结婚了,以后用钱的地方多,不能乱花。”

傅司寒不在意:“没事,看病是大事。”

苏安染洗了手过来,正好听傅司寒在和三叔公说小柱看病的事,心里有些纳闷,和傅仓满家已经决裂了,为什么还要住下?

等宋修言来,又要干什么呢?

三叔公家只有一铺炕,老两口带着小柱一起睡,现在多了苏安染和傅司寒,三叔公让苏安染和三叔婆和小柱住,他晚上和傅司寒去地头的窝棚对付一晚上

苏安染看着屋里虽然更简陋,三叔婆却收拾得很整齐,被子上都带着补丁,炕单已经洗得看不出颜色。

家里唯一看着像样的也就是炕边的一口红樟木的柜子。

三叔婆收拾着炕:“家里条件不好,让你委屈了。”

苏安染赶紧摇头:“不委屈,而且三叔婆收拾得很干净呢。”

三叔婆笑起来,脸上褶皱都变得温柔:“我和你三叔公老了,干的都是挣工分少的活,所以勉强能吃饱就不错,就是看着我们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到小柱长大那一天。”

苏安染没吱声,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现在都自身难保,肯定说不出收养小柱的话,就算有能力,她也会好好考虑。

毕竟养个孩子,可不是养个小猫小狗,要倾注太多关注和精力。

苏安染觉得她做不到。

三叔婆也只是感叹了一下,只是可怜重孙没爹没娘。

跟着三叔婆铺完炕出去,傅司寒和三叔公还坐在院里,就着煤油灯的微弱灯光,在编着什么东西。

小柱坐在小板凳上安静地看着。

三叔公见苏安染出来,笑呵呵地说着:“我和长锁没事,编个渔网,看晚上能不能捞点鱼,现在河里都冰都化开了,应该有鱼。”

苏安染在傅司寒身边蹲下,看着细细的绳子在他手里翻飞,好像没什么东西能难倒这个男人。

气氛安静又美好。

村口的钟突然敲响,让人吓一跳。

傅司寒和三叔公同时站了起来。

三叔公有些奇怪:“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村口的钟在打仗的时候,用来通知有坏人进村了。再后来,就是上工下工的时候敲一下。

平时很少响起,更不会在晚上响起来。

接着就听见路上全是脚步声,朝着钟响的地方跑去。

傅司寒和三叔公也朝外走去,苏安染好奇也紧紧跟在傅司寒身后。

铁钟挂在一棵老树上,下面是半人高的石台,这会儿上面平躺着一个人。

苏安染还没等看清怎么回事,就被傅司寒转身一下捂住了她的眼睛,耳边听着人们的议论:“这不是长运吗?”

“天哪,这是谁干的,把长运那家伙割了。”

……

苏安染听了几句,知道发生了什么,难怪傅司寒会捂住她的眼睛,故意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刷着傅司寒的掌心。

等傅司寒松开手时,傅长运已经被人盖了个床单,人还在昏迷中。

朱桂花和陈巧兰得了信从人群中蹿过去,哭嚎着:“我的天爷啊,这让我们可怎么活啊。”

“哪个杀千刀的干的,老三啊……”

傅长林也黑着脸过来,喊着人帮忙把傅长运抬上拖拉机,赶紧送医院去。

苏安染都觉得惊奇,竟然有人把傅长运阉了,还扔在村口让大家看。

更好奇,是谁干的呢?

周围人讨论得更激烈:“老三这是得罪谁了?”

“不知道啊,前几天挖渠的时候,还跟张癞子吵架呢。”

“过完年不是还和二狗也打了一架。”

平时傅长运人缘就差,得罪的人更是不少,现在要怀疑起来,感觉哪个都有可能。

傅司寒没过去帮忙,等傅长林开着拖拉机离开,才转身喊着苏安染:“回去收拾东西,我们今晚也去县城。”

苏安染奇怪,压低声音:“是你干的?”

傅司寒深深看了她一眼,迈步往回走,苏安染赶紧追上去:“我们为什么要走呢?”

怎么感觉有点畏罪潜逃的意思呢?

傅司寒没吱声,只是蹙着眉头,他清楚的知道,如果是傅长运和人发生口角,打架中出了意外还有可能。

但绝不可能会把人弄伤了,还扔在村口让大家围观。

让他不得不警惕,和医院的误诊一样,是冲他来的。

只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苏安染见傅司寒表情严肃,也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赶紧跟着他回家。

傅司寒顾不上跟三叔公解释:“我们现在去县城。”

三叔公还在震惊中,听傅司寒要走,有些着急:“这是咋了,长运是得罪啥人了?”

傅司寒摇头:“不清楚,我们先去镇子上找公安说一声。”

三叔公点头:“行,长运咋说是你弟弟,你是该过去看看。”

苏安染跟着傅司寒出了村子没多久,就遇见傅长林在修拖拉机。

拖拉机上朱桂花和陈巧兰已经哭哑了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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