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那书还是要读的。我幽幽道。你爱读就读。相比起阿瑶,拿了年级前十的我说什么都是对的,妈妈心情很好地给我夹了个鸡腿,你看你,最近读书这么辛苦,看都瘦了,你想吃什么告诉妈妈,妈妈给你做!你什么时候开家长会。爸爸问我,没有问我们。妈妈立刻意识到他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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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到原作中她长达十年的舔狗生涯,我默默去隔壁药店买了点碘酒、绷带之类的东西,让她给人送去。
阿瑶,姐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倒不是我是男女主原教旨主义者,只是万一她又喜欢上那个混账东西,她也不用这么虐恋情深,能比较正常地好聚好散。
大概一个礼拜后,我们班上转来了个新同学,长得挺周正一小哥,就是脸很臭,看上去生人勿近。
每天不是睡觉就是逃课,中期考试后还跟同桌干起来了,两人打得狂风过境。
我个子高,坐在倒数第二排。
两个男生在我面前贴身肉搏,我默默地伸手,把搁在桌角的米奇妙妙杯扶稳了,继续看我的论文。
过了会儿蔡老师闻讯赶来,把两人叫出去骂了一顿,然后把我也叫了出去,指着新同学道:林双双,你能不能跟许南一做同桌。
一米八的大男生对上我的目光,满不在乎地扭过脸去。
我打开米奇妙妙杯,嗦了一口大红袍。
是这样的,最近你的成绩进步很大,考进了年级前列,突飞猛进。你跟许南一同学做同桌,可以分享一下你的学习方法,先进带后进。
还没放榜,不过老蔡比平时还要和颜悦色,大概我的进步真的很大。
大到她看我的眼神充满着估量。
青春期的小孩,经常有那种一夜之间开窍,然后学力开始爆表的情况,这很正常。
不过我还是得防备他们觉得我鬼上身,把我抓去庙里做法事,毕竟我的性格确实和原主南辕北辙,最近妈妈看我,都带着几分敬畏。
为了安全,我点点头:好的。
我俩一前一后回到教室后排,我拍拍身边的位置:许同学,你把桌子搬过来吧。
许南一像只刺猬:怎么不是你搬我那儿?
也行。我麻利地把所有学习资料收拾好,我好了,你搬吧。
许南一:?
我搬不动。我抱着米奇妙妙杯,娇弱地垂下了眼帘。
众人的视线都向许南一投去。
学校里自有一套社会评级,他可以跟男同学打架,那是拽哥;但不帮女同学搬桌,那他就会因为人品太 low 遭受所有人的鄙夷。
许南一沉默了一阵,从裤兜里抽出手,搬起了我的小桌。小男生虽然拽里拽气,但是要脸。
坐好之后,我跟他说:许同学,我希望我们以后能够和平相处。
我不打女人。许南一冷冷地拿起了水杯。
我打男人。
许南一喷出了一口水,惊诧地望向我。
我笑得露出一排牙齿:我在厕所单挑过十班的一群太妹。
许南一表示那算什么,男生跟女生的生理结构决定了力量层级不一样。
说得很好。我点点头,打开生物书第四单元放在他眼前,让我们来复习一下两性之间究竟有哪些方面的不同。
许南一对着书上的两套生殖系统,一张俊脸慢慢涨红,掩饰地咳嗽了一声:这是语文课。
我托着腮,勾起了唇角:你又不听的。
许南一僵持了一会儿,在我试图把生物书怼到他眼里的时候,终于慢吞吞摸出了语文课本:别闹。
语文老师眼见每天打架、斗殴、上课睡觉的许同学一脸端正地拿出了书,愣了一下,推了推黑框眼镜,然后点了我的名让我别跟他讲小话。
听见没有。许南一轻声嘟囔,别跟我说话。
我嗦了口大红袍:看你表现。
当天放了榜,我拿了年级前十。
阿瑶通过不懈的努力,物理从 18 考到了 16,其他科目也不遑多让,也就门语文还能看。
我头都大了,正在想这怎么瞒,姓赵的电话已经打到家里来了。
我爸挂了电话火冒三丈:你这是在考些什么东西?!每个月十万八万的补课费,教条狗也不至于考成这样!
阿瑶拿着成绩单眼泪扑簌簌的。
农村出来的就是基础太差,没办法。妈妈穿着丝绸睡衣在一边泡咖啡。
这是理由吗?基础差,没给她补吗?老师反应在学校里经常思维恍惚,上课不知道想什么!
妈妈附和:补课也是。这么贵的老师,非但不跟着好好学,要她补习还跟要了她命一样。
说到这里,阿瑶像是触电般抬起了眼睛,眼里充满着悲苦,可是看着气势汹汹的爸妈,她的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
一场晚饭变成了阿瑶批斗大会,末了妈妈总结,
算了,不是这块料就不读了,反正是女孩子,会打扮以后嫁个好老公,不比学历高有用。
那书还是要读的。我幽幽道。
你爱读就读。相比起阿瑶,拿了年级前十的我说什么都是对的,妈妈心情很好地给我夹了个鸡腿,你看你,最近读书这么辛苦,看都瘦了,你想吃什么告诉妈妈,妈妈给你做!
你什么时候开家长会。爸爸问我,没有问我们。
妈妈立刻意识到他要干什么:
蔡老师已经邀请过我了!我连上台说什么都想好了!我去双双那里,你去阿瑶那里!
爸爸立刻说他那天没空。
两人笑闹起来,阿瑶溜下了餐桌,在吸水槽边默默洗手。
我走到她身边: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阿瑶没有看我,漠然地摇了摇头。
我的房间就在那边。我嘱咐完,上网买了个家用摄像头,放在阿瑶书房的角落里,用书本挡住机身,不细看很难发觉。
第二天,补课老师如约而至。
妈妈不停跟他道着歉,诉说阿瑶有多么愚笨、给他添了多少麻烦,那位秃头的中年男子很客气地说着场面话。
我端着大红袍经过,他上下打量我一番:这是……
我家大女儿。
诶呀,姐妹俩可以过来一起上课的嘛。他笑得很和蔼。
我年级前十。我不顾他的惊诧,默默逛回房间打开电脑。
走廊里很快传来争吵。
屏幕显示,阿瑶沉默着不想进门,妈妈觉得她丢脸,骂了她一顿,把她推了进去。
我摇摇头,捧着热茶继续观看。
果然,那个秃头有点问题,直接坐到了阿瑶的身边,一般来说教课应该坐对面的。
讲解时,他的手肘时不时碰到阿瑶的胸部,看似不经意,但她在闪躲。
我打了 110。
报案的时候,事态进一步升级。
因为阿瑶躲闪,秃头直接摸了她的胸,还把她抵在墙上,摸她两腿之间。
我飞奔过去,刚好阿瑶哭着开门飞跑出来,满面通红地看了我一眼跑走了。
秃头一闪而过惊讶之色,冲着我搓搓手:
诶呀,你妹妹这个脑袋啊,确实是笨的,怎么讲也讲不会,一说就哭……
你也没聪明到哪里去啊。我呵呵一声,我妹周岁可没到十四。我家这样的情况,也能起到最好的律师。
他的表情凝固了,抓起包就想跑。
我懒得理他,回头去看阿瑶,她正在洗脸盆边冲嘴,哭得满脸都是花的。
我故作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了?
阿瑶小脸一皱,并不吭声。
我看了看表,抬步离开,没走几步,阿瑶冲出来,在背后叫了我一声:姐姐……
她叫完这一声,就好像用光了所有的勇气。
这时,门外警笛响了,她的眼睛蓦然瞪大了,似乎还在梦里。
我走过去拍了拍她的头:做得很好。
阿瑶的眼神从惊恐,到委屈,随即抱着我嚎啕大哭。
她应该是遭受一段时间的骚扰了,但是她与生俱来的生活守则就是隐忍。
她被教养成恭顺的绵羊,一旦出声就会遭致毒打。
在陌生的地方,她不知道该信任谁,依靠谁,她愈发依赖自己的本能,藏起自己的声音。
直到在我怀里我发出第一声啼哭。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不生活在羊圈里,这个世界上也不全是冷漠的看客。
求助,是最珍贵的第一步。
秃头很快被带去了警局,这次爸爸出离愤怒地带着律师团第一时间赶过去了。
妈妈终于知道阿瑶为什么成绩越补越差,自责不已,抱着她一起哭。
阿瑶安慰妈妈的时候,我上了秃头任教的学校贴吧,发了帖子放出他被抓的消息,其他受害者纷纷留言盖楼,控诉他是惯犯。
我一个一个联系了她们,拿到了联名起诉的材料,再加上家里的视频记录,经过律师团的不懈努力,秃头最后以强奸罪从重论处。
当然这是后话。
阿瑶在事情发生后的第三天敲开了我的门,抱着课本:姐姐,可不可以教教我……物理。
嗨,农村出来的小姑娘,有哪个不想念书的。
我跟妈妈谈了谈,阿瑶现在对补课有心理阴影,我先带她一阵。
妈妈心有余悸,也对她十分自责:她开心就好,我们家这个条件,她学不学都无所谓。
我告诉阿瑶:确实,我们家很有钱,你可能站在了罗马,但这跟你学不学习是两码事。你纵然现在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但你没法保证爸爸妈妈一辈子供你养你。况且,你的智识点得高,总归能体验更多,也能选择更多,生命的深度和广度都会拓宽。
我原本以为,这番话对现在的阿瑶来说,太复杂。
可她竟然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我想做姐姐这样的人。
言下之意不想做妈妈那样的人……
呃,这也许就是范例作用。
既然小姑娘有这个心气,我就给她布置了任务。
我让她复盘秃头事件,自己去搞清楚这是个什么事儿,究竟该怎么处理,只要搭边,都可以研究。
阿瑶万万没想到我没让她背书做题,反而让她上网玩手机。
但这是与她切身相关的大事,她每天都认真地上网查资料,还看了一大堆的书。
我表扬了她,给她更多的书单,让她搜集信息的同时搭建思维导图,然后继续扩充知识库,什么喜欢都可以研究,比如说——胃癌的成因。
阿瑶已经不想吐槽了,只是默默看了我两眼。
除此之外,我要求她每天晚自习道我这里来,挑点要紧的作业做了。
我问老蔡借了一个空教室,我们学得横冲直撞、特立独行,打扰其他人就不好了。
有一天阿瑶来找我吃饭,看到我身边刚打完架的许南一,惊讶地啊了一声。
我问她啊什么,她说:这是那天在巷子里被揍的那个同学。
许南一白了她一眼,明显对被揍那两个字相当不满。
我则默默嗦了口大红袍,嚯,男主竟在我身边。
我屈起手指,敲了敲许南一的桌:晚上跟我出去。
干什么?许南一很高冷地支着腿,故意不拿正眼我。
以防万一我妹舔不到你……我心想着,冲他露出一笑:给你补补课。
许南一垂下了眼帘:教室不行?
人太多了。
许南一沉默良久,哼了一声扭过脸去:……烦人。
晚上他抱着课本走进空教室,看见阿瑶,猛地一愣:她谁?
我妹。我指了指阿瑶身边的位置,坐。
许南一呵呵,桀骜不驯地抽出我身边的椅子,把课桌板拆得叮当响。
脾气真大。你被群殴那天,还是我妹报的信,快说『谢谢阿瑶』。我为男女主历史性的会晤牵线搭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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