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眸子太熟悉,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她的嘴角蔓延出一丝笑意,在旁人看来,这抹笑意来得实在诡异,就是疯了的前兆。
而萧昊乾则在她的这道笑意中察觉到了一丝杀意,转瞬即逝,快到让他觉得方才只是错觉。
“哼,皇后可真是好本事!一会儿诈尸一会儿装疯,你还能玩出什么来?”
说话时,萧昊乾的语气中不乏咬牙切齿的味道。
那双本就带着邪气的眸子,此时更是阴寒得可怕,而那俊逸的面容,也在他可怖的神情中,变成了追命夺魂的一把利剑。
此时,饶是那些心仪这张好看皮囊的宫女们,也不敢再抬头多看他的脸一眼。
而所有的仪表堂堂,在夏语凝的眼中,都是衣冠混蛋,尤其是这个人方才还想杀她。
她的嘴角翘地越发高了,眼角微微向上一挑,原本柔和清丽的面容上,多了一丝魅惑,她的声音也跟着软了下来,“臣妾的本事多着呢,皇上要不要都试试?”
比如下毒,解剖……
她的手段一个比一个厉害,就看这个男人承不承受得住。
说话间,她抬手将脸颊处凌乱的发丝撩至耳后,随后目光幽幽地朝着萧昊乾望去。
一整个动作下来,她做得行云流水,全然没有半分矫揉做作之态,一言一行之中,都镶嵌着一丝妩媚,不多不少,刚好能挑动一个男人的心弦。
萧昊乾深邃的眸子一紧,这个人,这张脸,明明还是那个女人。
可如今,她的一举一动中,皆透着一股蚀骨的魅惑,仿若换了个人。
不知是想到什么,他再次冷哼一声,目光落在夏语凝红果的脚踝上,眼神中出现了极其讽刺的意味。
“丞相府就是这样教皇后的?身为皇后,竟然身着里衣,赤脚走在地上,当真是浪荡无耻!”
只有浪荡无耻的人,才能如她这般,一言一行中都透着毫无掩饰的妩媚!
夏语凝对他前半句话无感,只是在听见‘浪荡无耻’几个字的时候,内心像被扎了一下,她挑了挑眉头,继续笑道,“皇上,你方才在臣妾床上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说着,她在脸上配上了一个十分合适的娇羞表情。
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讨厌自己,所以,她不妨再恶心他一把。
果然,听完她这话,萧昊乾的脸色彻底黑了。
他咬紧牙,太阳穴处青筋暴起,“德名,拟旨,废后!”
话音一落,萧昊乾也不等夏语凝有什么反应,阴沉着脸拂袖而去。
听见废后二字时,夏语凝眉头微扬。
嗯,废后,挺好的,省去了她不少的麻烦。
剩下的众人,只能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以为会在她脸上看见惶恐、凄然。
却不料,她扬唇一笑,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恩赐一般,随后迈着开心的步子,回殿中收拾自己的包袱去了。
一旁的丫鬟们见状,皆是一阵愕然,随后很快就反应过来。
皇后娘娘这是,彻底疯了!
屋子里的夏语凝对殿外的窃窃私语充耳不闻。
管她们怎么说呢,现在她应该做的,是收拾好包袱离开这个地方。
方才涌入脑子里的那段记忆告诉她,她虽是丞相府的嫡出的大小姐,但是由于原主性子太柔弱又听自己老爹的话,因此,被丞相父亲,当做一枚控制皇帝的棋子,送入宫中。
而当今圣上与丞相不对盘,因此,对原主的态度也极差。
不!那个男人对她不叫态度极差,那叫做恨不得生啖其肉,饮其血!
那双阴鸷的眸子中的杀意,到现在为止她都刻骨铭心。
想到这里,她眯起了凤眸,他是第一个能够掐着她脖子,把她掐晕的人!
这仇她一定要报!
“娘娘……奴婢这就给相爷传信,相爷一定不会让娘娘被废后的,更不会让娘娘在宫里受委屈的。”
耳边响起玉竹关切的声音。
她神色一顿,眼中刚凝聚起来的杀意轰然散去。
回眸,浅笑,她的脸上一派淡然,“不必,去冷宫住住也挺好的。”
等她琢磨透了局势,就找个机会把那个男人杀了!
说着,她就指着床上的包袱,“带上它,我们走吧。”
玉竹轰的一声跪下,抱着她的大腿,“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您不要吓奴婢啊,您清醒一点,您可是皇上亲封的皇后啊,您去求求皇上,去求求相爷吧。”
夏语凝嘴角一抽,求?她需要求谁?
在她的字典里就没有“求”这个字眼!
她扶额,深深叹了口气,自顾自地拿起了适才收拾好的包袱,转身就往门口走。
包袱里的东西,都是她亲手收拾,觉得有用的东西。
刚走到门口,就迎上来一个人,是方才宣旨的内侍公公,他笑得谄媚。
“娘娘,这包袱您得留下,皇上说了,您不能将凤梧宫中的物品带到冷宫去,一件首饰,一个丫鬟,就连一件衣服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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