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阿妈!!”凌霜纭声嘶力竭喊着,不要命往前冲。“嘭——”千钧一发之际,凌霜纭用自己身体护住了许母,伴随着剧痛,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凌霜纭的视线。她却撑着力气问:“阿妈……你……没事吧?”“锦薇!你怎么这么傻啊!水坝那么高你跑过来干什么!”“快来人!快救命啊!我女儿流了好多血……”凌霜纭心头一松,还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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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妈!!”
凌霜纭声嘶力竭喊着,不要命往前冲。
“嘭——”
千钧一发之际,凌霜纭用自己身体护住了许母,伴随着剧痛,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凌霜纭的视线。
她却撑着力气问:“阿妈……你……没事吧?”
“锦薇!你怎么这么傻啊!水坝那么高你跑过来干什么!”
“快来人!快救命啊!我女儿流了好多血……”
凌霜纭心头一松,还有力气骂她,看来,她终于也护了阿妈一次。
真好……
哪怕疼晕了过去,凌霜纭依旧是笑着的。
昏沉之间,她好像又回到了黑暗的上辈子。
那天,奄奄一息的阿妈被抬回来,她明明抱紧了阿妈,却感受不到任何的呼吸,她哭啊,求啊,通通没用。
黑暗中,有熟悉的声音在冰冷指责:“凌霜纭,你把这世上唯一疼爱你的人作死了,现在你满意了?”
“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被爱。”
“不——”
凌霜纭大喊着惊醒,才发现自己躺在卫生院的病床上,但噩梦的余威吓得她有些分不清前世今生。
“阿妈!”
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突然被人按住:“你阿妈没事。”
和梦里一眼清冷的声音,刺的凌霜纭猛地抬头。
沈霄玦?
他怎么在她病床边?难道自己还是在做梦?
但很快,左脚的剧痛清晰告诉她,这不是梦。
沈霄玦凝着凌霜纭没有血色的脸,想到自己那天看着她义无反顾冲过去接人的身影,眼眸暗了暗。
语调比平常温和了很多:“你的头磕破了,左腿也受伤严重。这阵子我在这儿照顾你,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凌霜纭呼吸一窒,他照顾她?
可他不是很讨厌她吗,难道他终于肯回头看一看她,觉得她也不错了?
正这么想着,门口忽然传来一句甜腻的呼唤:“临川哥,给我补习的时间到啦。”
只见许贝贝拿着书,穿着一身娇俏的连衣裙等在门口。
见到凌霜纭醒了,还装模作样惊喜喊:“锦薇姐,你可算是醒了,这几天我们可担心死了。”
说着,她走进来,贴着沈霄玦站着,一脸心疼说:“锦薇姐,你可要好好感谢临川哥,他答应了你妈照顾你,给我补习完就急忙抽空来卫生院,可辛苦了。”
凌霜纭听着不对劲,下意识看向一旁的沈霄玦,可他只是熟练接过许贝贝的书,没反驳这话。
越等,凌霜纭的心越凉。
原来又是她自作多情了,沈霄玦照顾她只不过是顺带的……
这时,恰好护士带着药走了进来:“病人要上药了,家属出去一下。”
沈霄玦点了点头,回头冲凌霜纭说了句:“我晚点再来。”
说完,还不等人回答,他就走了出去。
他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关心,反而像是完成任务。
见状,许贝贝也跟了出去,他们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好不登对。
落寞如同潮水般朝凌霜纭涌来,她知道感情这种事不能强求,可对沈霄玦的喜欢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总妄想,只要他没有正式跟她提出离婚,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
很快护士也走了,病房只剩下凌霜纭一个人。
她不受控制看向沈霄玦刚刚坐下的地方,意外发现椅子上留了一本书。
鬼使神差,她俯身拿起书,翻开第一页,就见一张薄纸紧紧贴在扉页上。
那张纸的开头,是用红字标得硕大的——
离婚申请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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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纭原先就是沈霄玦的妻子,给鱼鱼上起户口来也并不麻烦。
只是办户口还要补办当时的结婚证明,那个东西自己也不知道放在哪了,问沈霄玦他更是说自己不知道,两人只好又要去补办一张。
“好了,新郎新娘隔近一点,新娘表现的太僵硬了,不用紧张哈,这可是要拍到证件上的照片。”
证件摄像师拍了几年的照片,这一对几乎是自己职业生涯的一个巨大挑战。
本来这两位,郎才女貌,实在好上镜头,新郎倒是还好,很自然地拉进了新娘的距离,可刚一拍的时候,新娘又会把自己的头别开。
凌霜纭有点尴尬,坐在那板凳上像是火烧屁股,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手心全是冷汗。
沈霄玦看着她的表情,忍不住勾唇一笑,他和老爷子连哄带骗又让她结了一婚:“不用紧张,一张照片而已,为了鱼鱼的户口,忍耐一下吧。”
“嗯。”
闻言,凌霜纭低下头,不敢抬头看他的目光。
沈霄玦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拇指摩挲着凌霜纭的唇,那一双眸子闪烁着灼热的光芒,像是要把她燃尽。
“需要我给你找找感觉吗?”
凌霜纭不由得咽了一下喉咙,别开了头:“不,不需要!”
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彼此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凌霜纭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前那一张俊美无匹的容颜近在咫尺,他的鼻尖碰到了她的鼻尖,两人的唇贴合在一起,只是一瞬,又快速分开。
“看这边!”
凌霜纭的脸刷地通红,刚想不自觉地把身体往旁边挪,这时照证件的师傅正好抓拍喊住,两人视线回到镜头上,接着眼前就是一亮。
“嗯,这样就拍得很好嘛!得了,两个人过几天就可以拿到证件了。”
凌霜纭的心脏扑腾扑腾跳的厉害,她的脸颊滚烫,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
沈霄玦笑得开心,看向凌霜纭的眉眼温和,刚想再去俯下身子亲她,可一个人慌慌张张地冲进了厅里,找到沈霄玦。
凌霜纭还记得,那是带他们医生团的那个小同志。
小同志面色凝重,在沈霄玦耳边低语了几句,沈霄玦的脸色霎时变得阴沉无比。
凌霜纭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一脸担忧地看着沈霄玦。
“我会解决的,你先带着我夫人回沈家。”
沈霄玦朝小同志嘱咐道,那人朝沈霄玦敬了个礼,正当小同志准备带凌霜纭走时,又被沈霄玦喊住。
“锦薇,照顾好自己。”沈霄玦看向凌霜纭。
其实沈霄玦更想说让凌霜纭等他回来,但凌霜纭等他等得太久了,他舍不得再这样对凌霜纭说这句话。
千言万语在嘴边汇成一句照顾好自己。
这一句说得奇怪,凌霜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你也是。”
小同志看了一眼凌霜纭,又看向沈霄玦,沈霄玦点点头。
凌霜纭跟着小同志离开,心里却七上八下。
沈霄玦是去做什么呢?
大梦初醒,沈霄玦几乎是第一眼看向自己的身边,凌霜纭还在沉睡。
对方漂亮的面容带着无法忽视的疲惫,沈霄玦伸手将凌霜纭鬓角凌乱的碎发拨到耳后,心终于定了定。
沈霄玦收拾了东西,天不亮地就要去趟学堂,这是他最后一节课,这节课上完,他就准备带凌霜纭离开村子去营里。
他早起做好了饭,仍然是老一套的馒头煎蛋,但这一次的鸡蛋不再有焦糊,摸索之间沈霄玦掌握了火候。
做完,他将那些菜关了火温在蒸笼屉中。
沈霄玦一路匆忙地赶到学堂,在村长的千恩万谢中开始了最后一堂课。
他教着那些半大的孩子们,突然记起凌霜纭在结婚的时候甚至还跟他说过,她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念及此,沈霄玦眸色柔和。
教室里的孩子们也才惊讶的发觉,原来一直教导他们的沈老师也可以这样温柔。
这三四个小时是沈霄玦觉着这辈子最难熬的时间,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家里去。
沈霄玦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凌霜纭醒没醒,他一定要跟她道歉的。
“哎哟!可算赶到了,村长快些到山口那边去啊,有个人出事了。”
这么一声叫唤打破了课堂里的氛围,孩子们齐齐地望向门口。
村长见此景不由皱了皱眉头,把人拉到了偏远的地方,低声询问:“慌慌张张地,你怎么回事?孩子们可还上着课呢,出什么事了。”
那人没说话,只是看着沈霄玦,这一眼,让沈霄玦教书的声音停了下来,心里掠过一丝不安。
“那个唐——凌霜纭,从山上跳下去了。”
闻言,沈霄玦手上的书倏而滑落了,他一步两步走到那人身前,皱眉厉声质问。
“你说什么?”
“今天大概早饭点后,村民们说有个女人上山去了,那些在河那边浆洗衣服的人说她们认得,是凌霜纭,说她惨白的一张脸,无论她们说什么也不理她,像中了邪一样。”
报信人哆哆嗦嗦地,眼前的沈霄玦模样十分恐怖,但都说到这了,也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说。
“她上山了,那几个洗衣的觉得不对,就跟了上去,结果看见她越过了咱们牵的那条安全线,坐到山顶的悬崖边边上,然后就跳下去了!”
他尝试着沉声开口,语气中难掩慌乱:“你们在山下找到人了吗?”
“我带着邻里四舍快把山脚下翻遍了,可是没有人啊,乡亲们说是会不会掉到那个河里去,冲走了?”
报信人慌里慌张,回答着沈霄玦的问题。
说来也奇怪,山下没有找到人,可是山下的河里悬崖边沿还隔着一段距离,人要是掉到河里,还是有些难度。
而且他们也带着人去看过那个悬崖,悬崖山上没有任何足迹,从上往下看,那些树枝都没有折断的迹象和划痕。
“哦,对了!”
报信人突然想到什么。
“她……她还说,还说——”
沈霄玦揪住报信人的衣领,眸中带了血丝,看起来格外渗人:“说了什么?”
“说是,这样就不用劳烦你繁琐地打离婚报告,她凌霜纭放过你,也放过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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