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离婚申请书的右下方,已经签了字。‘沈霄玦’三个字写得苍劲有力,像把镰刀般收割掉凌霜纭所剩无几的希望。她还记得上辈子,沈霄玦就是将这样一张纸甩在她的脸,任她怎么哀求,他都不改变主意。凌霜纭紧攥着离婚申请书,身子在发颤。泪水蓄满了眼眶,却终究没有让它掉下来。其实没有什么好哭的,结婚以来,一直都是她剃头挑子一头热,沈霄玦从来没有给过她希望。现子只不过是尘埃落定了而已……凌霜纭捧着书,蜷缩在病床上,连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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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妈!!”凌霜纭声嘶力竭喊着,不要命往前冲。“嘭——”千钧一发之际,凌霜纭用自己身体护住了许母,伴随着剧痛,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凌霜纭的视线。她却撑着力气问:“阿妈……你……没事吧?”“锦薇!你怎么这么傻啊!水坝那么高你跑过来干什么!”“快来人!快救命啊!我女儿流了好多血……”凌霜纭心头一松,还有力气骂她,看来,她终于也护了阿妈一次。真好……哪怕疼晕了过去,凌霜纭依旧是笑着的。昏沉之间,她好像又回到了黑暗的上辈子。那天,奄奄一息的阿妈被抬回来,她明明抱紧了阿妈,却感受不到任何的呼吸,她哭啊,求啊,通通没用。黑暗中,有熟悉的声音在冰冷指责:“凌霜纭,你把这世上唯一疼爱你的人作死了,现在你满意了?”“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被爱。”“不——”凌霜纭大喊着惊醒,才发现自己躺在卫生院的病床上,但噩梦的余威吓得她有些分不清前世今生。“阿妈!”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突然被人按住:“你阿妈没事。”和梦里一眼清冷的声音,刺的凌霜纭猛地抬头。沈霄玦?他怎么在她病床边?难道自己还是在做梦?但很快,左脚的剧痛清晰告诉她,这不是梦。沈霄玦凝着凌霜纭没有血色的脸,想到自己那天看着她义无反顾冲过去接人的身影,眼眸暗了暗。语调比平常温和了很多:“你的头磕破了,左腿也受伤严重。这阵子我在这儿照顾你,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凌霜纭呼吸一窒,他照顾她?可他不是很讨厌她吗,难道他终于肯回头看一看她,觉得她也不错了?正这么想着,门口忽然传来一句甜腻的呼唤:“临川哥,给我补习的时间到啦。”只见许贝贝拿着书,穿着一身娇俏的连衣裙等在门口。见到凌霜纭醒了,还装模作样惊喜喊:“锦薇姐,你可算是醒了,这几天我们可担心死了。”说着,她走进来,贴着沈霄玦站着,一脸心疼说:“锦薇姐,你可要好好感谢临川哥,他答应了你妈照顾你,给我补习完就急忙抽空来卫生院,可辛苦了。”凌霜纭听着不对劲,下意识看向一旁的沈霄玦,可他只是熟练接过许贝贝的书,没反驳这话。越等,凌霜纭的心越凉。原来又是她自作多情了,沈霄玦照顾她只不过是顺带的……这时,恰好护士带着药走了进来:“病人要上药了,家属出去一下。”沈霄玦点了点头,回头冲凌霜纭说了句:“我晚点再来。”说完,还不等人回答,他就走了出去。他这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关心,反而像是完成任务。见状,许贝贝也跟了出去,他们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好不登对。落寞如同潮水般朝凌霜纭涌来,她知道感情这种事不能强求,可对沈霄玦的喜欢却怎么也停不下来。她总妄想,只要他没有正式跟她提出离婚,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很快护士也走了,病房只剩下凌霜纭一个人。她不受控制看向沈霄玦刚刚坐下的地方,意外发现椅子上留了一本书。鬼使神差,她俯身拿起书,翻开第一页,就见一张薄纸紧紧贴在扉页上。那张纸的开头,是用红字标得硕大的——离婚申请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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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申请书的右下方,已经签了字。‘沈霄玦’三个字写得苍劲有力,像把镰刀般收割掉凌霜纭所剩无几的希望。她还记得上辈子,沈霄玦就是将这样一张纸甩在她的脸,任她怎么哀求,他都不改变主意。凌霜纭紧攥着离婚申请书,身子在发颤。泪水蓄满了眼眶,却终究没有让它掉下来。其实没有什么好哭的,结婚以来,一直都是她剃头挑子一头热,沈霄玦从来没有给过她希望。现子只不过是尘埃落定了而已……凌霜纭捧着书,蜷缩在病床上,连呼吸都扯着疼。“你怎么了?”恍惚间,她好像又幻听到沈霄玦的声音……但怎么可能呢,此时此刻,他恐怕正陪着许贝贝讲题呢。可下一秒,男人大步走了进来,两人四目相对。凌霜纭慌忙将手中的离婚申请书藏进被子,假装镇定:“我没事,我只是在思考这书里的问题……”沈霄玦扫了一眼掉在被子上的书,捡起来随手放在桌上:“这本书讲的是高等数学,你看得懂?”凌霜纭绞着手指没马上接话,倒不是看不懂,她刚刚压根就没看。“听贝贝说你也想考大学?”听到‘贝贝’这亲昵的称呼,凌霜纭心口一刺,人也清醒不少。却见沈霄玦俯身,从脚边一个布口袋内掏出几本书放在她面前:“这些是贝贝特地借给你的旧书,你如果真想读书,就拿去认真看。”许贝贝会这么好心?凌霜纭狐疑扫了一眼几本书的封面,差点被气笑。——小学数学?!许贝贝敢送,沈霄玦也真的好意思拿到自己面前!在他的眼里,自己是有多差劲?深呼吸好几次,凌霜纭都咽不下这口委屈:“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你觉得我看这书能考上大学?”不料,沈霄玦反而蹙眉,语调又恢复从前的冷漠:“有上进心是好事,但人要量力而行,你连初中都没毕业,为什么非要跟风参加高考?”凌霜纭一僵,没了解释的力气。她看的出来,沈霄玦送书的举动是真以为这是对她好。可他但凡多在意一点,就不可能不知道她也读过高中。造成现在这局面,不过是他不喜欢,不上心罢了……病房气氛忽然坠到冰点。这时,门外护士的话打破寂静:“凌霜纭的家属来拿一下包裹,你阿妈知道你醒了,特地托人给你送了书过来!”凌霜纭下意识看向沈霄玦,他先是皱了下眉,而后转身走了出去。不久,他抱了一摞半人高的书进屋。看到这些书,凌霜纭有一瞬呆滞,阿妈大概把她所有的书都收拾过来了。不管别人如何看她,但她的阿妈会无条件相信她,也无时无刻不惦记着她。这样一想,好像也没有那么难过了。见沈霄玦到了桌边,她正要去接书,这时,最上面的那本书掉了下来,好巧不巧,掉落的正是数学习题册。沈霄玦先一步捡起习题册,只见这上面,书写工整,解题清晰,几乎没有做错的题目。这水平,不知道比许贝贝高出了多少,考大学绰绰有余。他诧异看向凌霜纭,没想到这么快被打脸。房间又沉默下来。半响,沈霄玦咳了一声,不自在说:“学得不错。”这次轮到凌霜纭诧异了,两人视线无声交错了一个来回,她明明占理,却反而局促起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沈霄玦。毕竟活了两辈子,这是他第一次夸她。最后,还是成临川打破尴尬:“时间不早了,我去打晚饭,你先看书,有不懂得可以问我。”等到沈霄玦都出门了,凌霜纭依旧愣愣的,不敢相信他有一天会这样温和对她。而接下来几个小时,更是颠覆了凌霜纭的认知,沈霄玦不仅真的教她做题,晚上还留下来陪床!这些,是她上辈子做梦都不敢相的待遇。原本已经被按灭的感情又死灰复燃,她撇了一眼病床,小声询问:“这里没有多余的床和毯子,你留宿……不嫌弃吗?”话落,一旁的沈霄玦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凌霜纭真的变了。从前,她看他就像妖精看见唐僧,恨不得时刻粘着她,一有不满意就疑神疑鬼,跟他吵闹。现在她反而像一只农田里的蜗牛,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生怕他发怒。他很凶吗?心里的莫名别扭迫使沈霄玦出声扯开了话头。“去洗漱吧。”闻言,凌霜纭的耳廓迅速泛上了羞怯的粉。她行动不便,只能让他扶着自己去浴室洗澡……这种事情光是想一想,身体就一阵阵发热。“那……那麻烦你了。”语毕,沈霄玦就走过来抱起人就走向浴室,短短几步路,凌霜纭紧张到绷紧了身体,但男人却全程呼吸平稳。进了浴室,被水一冲,凌霜纭终于冷静了下来。回想起沈霄玦刚才的反应,之前的激动也一点点消散,但凡此刻他有一点喜欢她,就不会没有一丝杂念。“洗好了叫我。”低沉的声线从门外传进来,顺着水声传到凌霜纭的耳朵里。“还没有,等一下!”凌霜纭以为外面的人等急了,忙加快速度。可匆忙间,却踩上了沾了香皂泡泡的地面,径直朝后滑到——“啊——嘭!”“你怎么了?!”听见男人的询问,凌霜纭顾不得疼,本能大喊:“我没穿衣服,别进——”与此同时,浴室门猛地被拉开!第8章场面寂静,好像被按了暂停键。凌霜纭是疼的动不了,而沈霄玦杵在门口,凝着面前颤巍巍的玉白身体,整个人被冲击得发了懵。足足过了五秒,男人才猛地转过身:“抱歉!我……”‘我’了半天,他都没能说出下一个字。凌霜纭原本也羞耻难当,但拖了这么一会儿,摔倒的后劲也上来了,她羞红的脸也被疼的发白。“我动不了了,你能帮帮我吗?”沈霄玦听着身后微弱的颤音,咽了下喉咙强行压下脑海的旖旎,沙哑回了句:“好。”他找了块布条蒙住眼睛,小心把人抱了出来,之后找来值班医生给凌霜纭看诊,忙活完之后,已经到了凌晨。很快,凌霜纭因为打了止疼安眠针沉沉睡去。而沈霄玦却站在病房外,隔着玻璃凝着她的脸,抽了一宿的烟。……很快,凌霜纭发现了沈霄玦的不对劲,他待在病房的时间越来越久,甚至还主动给她画高考的重点,更重要的事,他竟然没有去陪许贝贝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态度变了,但无疑是喜欢的。沈霄玦不像上辈子那么冷漠,她现在也在准备考大学,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发展。这辈子,她和阿妈一定会好好的吧?就这样过了半月,凌霜纭的腿已经能独自下地走路了,临近高考前的一周,沈霄玦送她回了村。许家,屋子内。许母见沈霄玦主动扶着凌霜纭进里屋,激动得直抹眼泪:“你们若是一直这样好好地,妈就是死了也甘心了……”凌霜纭急忙打断:“阿妈,你胡说什么呢,你可要一直陪着我,要长命百岁的!”说着,她又看向沈霄玦,担心他会因为阿妈的撮合而生气。沈霄玦只一眼就读懂了凌霜纭的小心翼翼,双手不由微微收拢。也再一次疑惑,凌霜纭从前不是很泼辣?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怕他了?3抿了抿唇,他终究没说出问题,只从兜里掏出一张单薄的纸,递在了凌霜纭的手上。“这是高考证,收好。”“谢谢!”见凌霜纭高兴收好,沈霄玦又启唇说:“我临时接到了任务,你高考可能赶不回来,你找个人陪你去考场。”“没事,你去忙,我送锦薇去考试!”许母插话。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很快,就到了高考这天。许母送凌霜纭去考试的路上,在村口遇见了一群七姑八婆。“哟,还真装模作样去考大学了?学自己的堂妹学得有模有样也没用啊,人家大学生是要有真本事才考得上。”“就是,整个村谁不是知道你们娘俩的本事就是不检点。还能考大学?别做梦了,估计连报名都报不进!”凌霜纭听得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将阿妈冲过去,将准考证怼在了说话人的脸上——“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我女婿亲自给锦薇办的准考证!等我家锦薇考去了城里,你们这群没本事的就羡慕去吧!”被许母吼了一嗓子,又见到了准考证,这群人才悻悻收了话。随后,许母带着凌霜纭就走,一边走还一边安慰:“不要被她们喷粪的嘴给影响了,阿妈相信你,你一定能考上大学!”凌霜纭笑着点头。但笑容却是有些勉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种说不上来的不安。不久,母女两人来到了考场外。考场是镇上的一所学校,绿墙白瓦规规整整的砌在那,看起来有些压抑。考生们陆续走进学校,朝考场走去。凌霜纭告别了阿妈,深呼吸一口气走向学校,很快,她找到安排检验的登记员,将准考证递上:“您好,这是我的准考证。”“凌霜纭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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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纭是吧?”登记员翻开登记薄,仔细查找名字。等待的过程中,凌霜纭的手心不断溢汗,自己终于在走上了和上辈子不一样的路。她的命运或许能在今天发生改变,阿妈也不会被她连累去世,而沈霄玦……这时,登记员的话却如同一盆冷水浇下——“不好意思,考试名单上没有你的名字。”轰然一下,凌霜纭惊得手足无措。“怎么可能没有我的名字!您再仔细找一找!”凌霜纭急地伸手去拿登记员手里的名簿,却被登记员一把推开:“你干什么呢?都说了没有你的名字,快点离开这里,别挡住其他考生进场!”凌霜纭慌得不行,颤抖着再次把准考证塞过去:“求您再仔细看看准考证,这是我男人亲自给我报的名!您看看是不是给我漏掉了?”“说了没你名字就是没有,你男人给你报名你找你男人去!”“来人把她拖走!”凌霜纭揪住自己的衣角,急得给对方跪下来:“不要!我不能走!我真的报了名的!”“我不能不参加这场考试!求求你再查一查吧!”“求你们了!”可无论她怎么哀求,还是工作人员到一边。她努力了这么久,临到头来竟然连考场都进不去。无法考试,一切都成空。凌霜纭颤抖着看着手心已经濡湿的准考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会没有名字呢……”这时,身后传来嘲讽的一句:“没有你的名字,这个问题并不难猜。”凌霜纭恍惚抬头,入目是许贝贝轻蔑的笑脸。下一秒,就听对方甩出一句——“临川哥说了,这段时间对你好不过是离婚的补偿,给假准考证就是让你长教训,别想着考上大学就能缠着他!”第9章许贝贝缓慢溢出的话,带着几分虚情假意的怜悯,一字一句像把刀一般,杀进了凌霜纭的心里,让她溃不成军。凌霜纭脑海自动浮现着沈霄玦这几天给的温柔,心口好像被反复撕裂。不想被她缠着,他为什么不直说?为什么要毁了她的希望?很快,维护考场的人将凌霜纭从学校里拖了出去,扔垃圾般丢在门口。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围了上去,议论纷纷。“这人犯了什么事,怎么被赶出来了?”“我看看,是谁啊?”“哟,这不是凌霜纭吗!她被赶出来了!”不远处,许母本来还跟人夸着自己的女儿,咋然听见凌霜纭的名字,立马冲了过来。却见凌霜纭呆滞坐在地上,像丢了魂一样。“锦薇?这是咋的了?”“你说话,别吓阿妈!”许母抱着人,急得发冷汗,却见凌霜纭茫然抬头,双目空洞着喃喃:“阿妈……准考证是假的,我考不了……”偏偏这时候还有人落井下石——“我就说凌霜纭没有真本事吧,还撒谎说丈夫给她报了名,我呸,这种爬床的破烂货还想考大学,做梦!”“瞧瞧,人家老师连门都不让进!凌霜纭,你这辈子就是呆在农村的命!”“我可是听许奶说,人家首长孙子早就不耐烦了,凌霜纭要是继续纠缠,他不但要离婚,还要让凌霜纭后半辈子不得孤苦凄惨,不得好死!”越听,凌霜纭的脸色越来越惨白。上辈子,她确实离了婚,也确实孤苦一人,最后不得好死……难道这一切,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凌霜纭抱紧自己,整个人瑟瑟发抖。6许母再也看不下去,轻轻松开凌霜纭就朝人群冲去:“你们这些丧良心的!我要撕了你的嘴!”她们很快扭打在一起,混乱间,许母猛人被人推了一把!“嘭!”人狠狠砸在了凌霜纭面前的石头面前!鲜血涌出,刺目的红刺得凌霜纭脑海嗡的发颤。“阿妈——”可躺在地上的许母脸色青白,无法回应。“救人!快救人!”??人群却一哄而散,生怕走得太慢凌霜纭找麻烦:“可不是我推的她,是她自己倒在地上的!”“也不是我!谁叫她自己冲过来打人的……”凌霜纭用瘦弱的手托着许母的脖颈,颤抖着抽噎。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她错了,她不要考大学了,什么都不要了,只求阿妈好好的……“你们帮帮忙,把我妈送到卫生院去。”“帮帮我,求求你们了。”……到了卫生院,已经是一个小时后。而许母这一昏迷,就是整整两天,高考都结束了。“许同志,你阿妈今天若是还不醒,我建议你带人去城里的大医院看看,拖着晚了,她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凌霜纭想着医生的话,拎着药走到病房,却闭上眼疲惫靠在冰冷的白墙边,不敢进门。重来一次,为什么阿妈还是受了伤?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这时,耳边忽然响起清冷的一句:“你阿妈好些了吗?”凌霜纭闻声睁开眼,只见沈霄玦站在黄昏的余光内,高大的身躯,俊朗的面庞有种圣洁的味道。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给了她假的准考证。视线相对,沈霄玦被对方眼中的死寂刺的心头一惊,当即又开口问:“很严重吗?”凌霜纭仔细凝着他,发现他此刻的神情竟真的像是关切。但现在这个局面,难道不是他间接造成的?自己爱的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此时此刻,凌霜纭悲哀发现,她竟从来没有看透过沈霄玦。按下胸腔翻涌的情绪,她头一次冷漠质问:“沈霄玦,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我考上大学,就会缠着你不放?”“你什么意思?”沈霄玦被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莫名其妙,他是听到许母受伤的消息,请了假匆匆赶了回来。消息被中间人传了几次,他到现在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听凌霜纭又问:“你前段时间突然对我很好,是因为喜欢我吗?”她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从前的执拗。沈霄玦皱眉,以为她好了一段时间又故态复萌,神色也冷了下来:“我不想在这里讨论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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