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月莲想到君凌肆回来,心里就膈应,拍了儿子脑袋一下:“你做梦呢?人家君凌肆可看不上你个傻子,你就乖乖听话,妈给你找媳妇。”憨牛傻的还有些执着:“不要,就要香香的媳妇,要跟她睡觉觉。”村支书嫌书弃地看着儿子,家里一共就两个孩子,大的是个闺女,早早嫁人走了,就剩下这么个憨憨傻傻的玩意,智商跟五六岁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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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凌肆对凑上来的憨牛,恶心得要死,却不能冲他发火,免得被支书和他媳妇看见,心里不舒服。边躲着边笑着:“憨牛,你爸妈呢?我找你爸妈有点事。”趁着憨牛不注意,赶紧朝着院子里走,憨牛就在后面追着:“媳妇,你别跑,你去哪儿啊,我们去睡觉。”君凌肆进院就喊着:“嫂子,嫂子在家吗?”月莲早就在窗前看见了君凌肆和自家儿子,看着憨牛拦着君凌肆,她就不想出去管,反正儿子能抱一下摸一把,那都是她家占便宜。可君凌肆站在院里扯着嗓子喊,月莲就没办法在屋里装听不见,拿着扫炕刷子出来,边扫着身上边假笑着:“肖知青啊,你来有什么事吗?”君凌肆拎着手里的两斤肉:“我今天去街上,买了两斤肉给你们,我看嫂子最近瘦了不少,吃点好的补补。”月莲看见肉,眼睛亮了一下,不过想起君凌肆的为人,依旧客气着:“那真是让你破费了,我家不吃,你还是拿回去吧。”君凌肆最近殷勤的不像话,让月莲心里不得不提防着。憨牛在一旁喊着:“要吃肉,吃肉,媳妇吃肉。”说着过去一把抱着君凌肆,开心地吼着:“媳妇吃肉。”君凌肆就感觉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想推开憨牛,月莲还在旁边站着呢,只能忍着恶心,拍着憨牛的后背哄着:“憨牛,你松开,我有话跟你妈说呢。”憨牛不乐意,搂着君凌肆更紧,嘴里不停喊着回屋里睡觉。月莲见自家儿子占便宜了,才过去喊着让憨牛放开,使劲拍着他的胳膊:“松手,你看看你什么样子,还敢肖想人家肖知青,赶紧松手,要不我让你爹回来用皮鞭抽你。”憨牛一听皮鞭,条件反射地感觉后背都疼,松开君凌肆跳到一边,还喊着媳妇。月莲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君凌肆:“肖知青,真是对不住啊,你也知道我家憨牛脑子不清楚,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君凌肆就觉得月莲是故意的,刚才明明可以第一时间过来拉开憨牛,她却站着不动,一肚子火也不好发作,还要强笑着:“没事没事,憨牛不懂,我不会怪他的。”跟月莲聊了几句,留下肉匆匆离开,生怕又会被傻子给抱住,就这样她也要回去好好洗个澡,太恶心了。中午下工,村支书回来见午饭竟然还有肉,满满一碗红烧肉,憨牛拿着筷子在一旁流口水,有些纳闷:“不年不节的,怎么买肉呢?”月莲给男人苏了一碗土豆饭,又给儿子和自己苏了一碗:“君凌肆来了,给拿的肉,你说最近这些知青咋了,怎么那么爱往咱们家跑呢?”村支书当过几年兵,认识字,在村里算是文化人,这两天也听了不少小道消息:“我听说现在回城的政策放宽松了,还有说要恢复什么高考,估计这些知青想着到时候肯定要我签字才能回去。”月莲想想憨牛的样子,再想想君凌肆,突然动了心思:“要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我们憨牛的媳妇不用愁了。”村支书没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不用愁了?有人家愿意了?”月莲一拍大腿:“君凌肆啊,她不是有事求你,你就跟她提条件,只要愿意嫁给我们憨牛,你就给她签字。”村支书没吱声,夹着红烧肉往嘴里塞着,心里却在琢磨这么办行不行?这么办也不是不行,就是不知道君凌肆愿意不愿意,如果不愿意,那就不给她签字,让她一辈子困在村里。可是如果君凌肆同意跟憨牛结婚,她真回了城,或者考上大学,那以后还能要憨牛?他把心里的担心跟月莲说了一遍。月莲想想很有道理,眼珠转了转:“那还不简单,让她先跟憨牛洞房,怎么也要给我们生个孙子,有了孩子,我看她以后还能往哪儿折腾。”村支书一听,觉得这个办法好,只要有了孩子,就不怕君凌肆跑,就算跑了,还给他们李家留了个后呢。月莲越想越觉得这主意不错,给儿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憨牛多吃点,回头给你说个漂亮媳妇。”想了想,又去屋里找了个有些瘪的饭盒出来,装了几块红烧肉:“我去给君凌肆送去,以后就是我们儿媳妇,我要对她好点。”村支书皱眉:“你过去干什么,这样去知青点,容易让人误会。”月莲却不这样想:“就是让他们误会,人人都排挤君凌肆,她没办法,只能依靠我们。”最好知青点的人都孤立君凌肆才好。……九月中,恢复高考的消息在人民日报上刊登出来,又通过广播地传播出去,一夜之间,全国各地每个角落都知道恢复高考的消息。凡是符合参加考试的考生都激动不已,拿着报纸看了一遍又一遍。楚秦筝知道消息时,也十分震惊,不是十月才公布,十二月考试吗?考试时间是一样的,只是公布时间提前了,可能是因为穿越后的蝴蝶效应?不过提前也好,能早一点儿做安排。傅朝阳按着报纸给楚秦筝读了几遍:“嫂子,真的能考了,真的恢复高考了,去相对应的单位,你可以去卫生院报名,或者就在我大哥单位报名。”相对来说,楚秦筝报名不用费劲,她没有单位束缚,而且家属院报名参加高考的人很少,所以名额充足。楚秦筝放心了:“我还是占了你大哥的光呢。”想着又忍不住噘了噘嘴:“你大哥还不回来,就前两天来一封电报报平安。”傅朝阳安抚着:“我觉得我大哥已经不错了,还知道给你发电报报平安,很多人出去就没联系,哪天就突然出来了。”楚秦筝摸着有点儿鼓的小肚子:“总不会等到孩子出生还没回来吧?那样孩子都不认他呢。”傅朝阳也说不好:“那肯定不可能,咱们说点开心的,一会儿吃了饭,我就带你去单位报名,咱们先把这个名额占上。
月莲想到君凌肆回来,心里就膈应,拍了儿子脑袋一下:“你做梦呢?人家君凌肆可看不上你个傻子,你就乖乖听话,妈给你找媳妇。”憨牛傻的还有些执着:“不要,就要香香的媳妇,要跟她睡觉觉。”村支书嫌书弃地看着儿子,家里一共就两个孩子,大的是个闺女,早早嫁人走了,就剩下这么个憨憨傻傻的玩意,智商跟五六岁孩子一样。也不知道村里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给他教了娶媳妇,可以睡一起,还很好玩。他就惦记着了,天天在家喊着要媳妇睡觉觉。现在竟然天天闹着想娶君凌肆,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楚秦筝和傅朝阳听说君凌肆回了知青点,都不约而同地觉得活该!傅朝阳冷哼一声:“她就是自作自受,没事找那么多事,不说别的,王文刚两口子离婚,她就功不可没,要不是她在中间挑拨,张一梅有那个脑子干那么多事情?”楚秦筝倒是琢磨着君凌肆在乡下,能不能争取到高考的名额,可真不想在高考的考场上看见她。“你说要怎么样才能让君凌肆没办法参加高考?“傅朝阳觉得这个都不是问题:“她现在就够呛,离开知青点三四年,关系早就没了,而且他们知青点很多还是大城市来的,哪个不想通过高考回城,她肯定竞争不过。”楚秦筝琢磨着:“那万一她用什么不正当手段呢?”毕竟这个女人,小白莲功力还是很深厚的。特别容易讨男人的欢心,只要遇见她能用上的男人,肯定会想尽办法贴上去。傅朝阳挠头:“那就没办法了,算了不管她了,现在不是还没政策吗?等政策下来,要是她能参加高考,我就去举报她,放心,她肯定考不了试的。”楚秦筝想想以后不用每天面对君凌肆,还是挺开心,决定和傅朝阳庆祝一下:“我们中午去街上吃饭吧,顺便买点布料回来,我没事学着给孩子做小被子。”傅朝阳没有意见:“好啊,不过你给我大哥的毛衣织好没有?”楚秦筝有些惭愧:“没有,我织到一半不知道该怎么分针,也不会收针,那天问了院里一个嫂子,也没听懂。算了,先不管了,反正你大哥也不在,我先学着做小被子。’傅朝阳想了想:“嫂子,你做缝过被子吗?知道怎么做小棉被吗?”楚秦筝很理直气壮地摇头:“没有啊,我这不是准备学呢。”傅朝阳都要脑袋顶飞过一群乌鸦了,看着还挺自信的楚秦筝,很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小被子好像也没那么容易,你做之前要多问问人。”楚秦筝完全没放在心上,能有多难?不就四四方方两块布中间夹一团棉花,肯定比织毛衣简单。“你会吗?”傅朝阳摇头:“我肯定不会呀,我小时候每天很忙的,哪有时间学这些,不过我看我妈做过被子,感觉挺难的。”楚秦筝瞬间放心了,傅朝阳不会肯定看着很难,她觉得缝被子再难,也不会有做手术缝合难,那个她都能做,缝被子怎么不可以?两人去镇子上吃了牛肉面,又去买了布料和棉花。傅朝阳怕楚秦筝布票不够,把她的布票都塞给楚秦筝:“嫂子,你全拿着,以后用得肯定多,我们单位发衣服,我用不到布票。”’楚秦筝也不知道需要准备多少东西,想想还是越多越好,就小孩子的衣服,肯定都要多准备几身。这会儿又没有尿不湿,全部用尿布,那衣服不是一天要换好几身?还有尿布,总要买些棉布回去洗洗,准备当尿布。想想回头要一把屎一把尿地照顾一个小豆丁,还是挺可怕:“要是能不生孩子最好,就没这么麻烦了。”傅朝阳不乐意:“你可不能说这个话,我大侄都听着呢,回头出来就闹你。”楚秦筝哈哈哈笑着,赶紧改口:“我家宝宝肯定是又漂亮又乖,世界上最好的宝宝。”两个没有经验的,就乱算一通,买了十斤棉花,十米棉布,还有几米浅黄色碎花布,不管男孩女孩都能穿。傅朝阳什么都不让楚秦筝拿,两只手拿得满满当当的,还叮嘱楚秦筝再去买点桃酥:“那边门市部里的桃酥还挺好吃的,嫂子你买点,饿了的时候吃,还有饼干和鸡蛋糕都买点。”她拎着东西在外面等着,楚秦筝自己进商店去买东西。楚秦筝没想到田秀也带着山子在买饼干,田秀头发剪了,短短的男式发型,前面刘海遮着眉毛,让人无法一眼看清长相。山子站在一旁捏着两个饼干在吃,田秀从一卷零钱里找了五分钱付款。楚秦筝莫名觉得画面还挺和谐,田秀好像也不错的样子。山子看见楚秦筝,没犹豫地跑着过去,把没吃的一块递给楚秦筝,眼睛眯着笑着:“阿姨吃。”楚秦筝摸了摸山子的小脑袋,这孩子没白疼,还知道分享:“阿姨不吃,你吃吧。”然后看着田秀:“你们也来买饼干啊。”田秀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嗯,山子中午不睡觉闹着要吃饼干,我们就来镇上买两块,现在就回去。”楚秦筝没想到田秀还挺有耐心,也是第一次近距离见她,脸色虽然不好,但是五官还是很耐看的,特别是付钱的一双手,纤细细腻,一看就是没有干过的农活的手。心里忍不住嘀咕起来,田秀说是从山里逃荒出来,应该是过苦日子的,干了很多农活才对,手上怎么会没有老茧,手指粗细均匀,完全没有那种农活干过了,骨节突出的现象。这就很不合理了。田秀冲楚秦筝笑笑,牵着山子离开,山子还回头冲楚秦筝很有礼貌地挥挥手。楚秦筝看着两人出了店门,才转身去买了饼干和桃酥,又买了两瓶罐头,拎着出来,就见傅朝阳满脸八卦地看着街道的另一头…
楚秦筝有些好奇地走过去,拍了傅朝阳一下:“看什么呢?”傅朝阳用下巴点了点街道另一边:“在抓人呢,抓那些没有介绍信出来乱跑的盲流。”楚秦筝突然想到了田秀和山子:“田秀和山子刚过去,没事吧?”傅朝阳摇头:“没事啊,王文刚肯定给她办临时居住户口了,不过乡下还查这个啊,我还以为只有城里才会查这个呢。”楚秦筝也不懂,反正现在出门太难:“走吧,我买好了,咱们回家。”傅朝阳啧叹了一声:“真是奇怪,看着刚才那些人还挺凶呢,估计是借着查户口的由头在找人。”楚秦筝就不关心这个了:“走吧,咱们赶紧回去,我晚上有空了问问嫂子小被子怎么做。”自从邮局花了十多块电话费后,楚秦筝也不敢再说给赵安婳打电话的事情,不过路过邮局时,还是会忍不住看上一眼。不知道赵安婳现在在干什么?忙完没有,什么时候能回家?傅朝阳倒是给家里打过电话,钟文清说赵安婳最近也没回家,而傅北倾和胡耀宗的婚礼,因为胡家有个亲戚出事,也耽误了,说是准备国庆节时再办。不过两人已经领了结婚证。傅朝阳见楚秦筝路过邮局时,眼睛不停的朝里看,突然想起还有这个事没跟楚秦筝分享。楚秦筝惊讶:“都领结婚证了,那和结婚不就一样了?”傅朝阳摇头:“那可不一样,没有办婚礼,很多人也不知道呀,所以都不算结婚,我姐现在还住在我家呢。”楚秦筝想想傅北倾的模样,再想想胡耀宗的模样,感叹了一句:“你姐嫁给胡耀宗,可真是白瞎了,主要还是你姐眼瞎。”傅朝阳赞同:“确实是我姐眼瞎,竟然看上胡耀宗,就算她有什么把柄被胡耀宗抓着,只要跟我们说,我们肯定管啊,不说别的,打胡耀宗,我还是没问题的。”楚秦筝也挺不理解傅北倾那种小公主的性格,不过都领了结婚证,苦日子还在后面呢。晚上,楚秦筝就开始琢磨小棉被怎么做,问了医院的同事,也问了院里的嫂子们,都说很简单,就是先铺一层布,然后一团一团地把棉花铺在布上,厚薄要均匀,然后用针线固定好。最后再在上面盖着一层布,缝在一起就好了。楚秦筝听着觉得简单极了,晚上饭都顾不上做,坐在床上开始折腾,铺棉花时,才知道这真不是个容易活,揪出来的棉花不是多了就是少了,要不就变成一疙瘩,没办法均匀地铺在布上。傅朝阳回来时,就见楚秦筝正跪在床上跟棉花战斗,头发上脸上都是棉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嫂子,你到底行不行?你要是实在不会,等你满三个月了,我跟我妈说一声,让我妈给你做就好了。”楚秦筝不服气:“不就是一个小被子,我还不信做不好了。”折腾了两天,总算做出了一个小被子,厚薄也不均匀,还非常的丑。楚秦筝觉得她已经尽力了,这可是她给孩子做的第一个礼物,至于小衣服,这些难度太高,楚秦筝还不敢挑战,打算找人帮忙做了。进了九月,早晚天气更凉了,赵安婳依旧没有回来的消息。楚秦筝一边想着赵安婳,一边算着日子,应该快通知要恢复高考了,看书也更努力认真,生怕到时候有一点儿失误。小腹已经变得硬邦邦,身体也没有任何不舒服。楚秦筝觉得归功于自己每天能吃,孩子营养够,自然也就不闹人了,只是奇怪,她吃得特别多,却一点没长肉,反而还有些瘦了。连傅朝阳都说楚秦筝没良心:“你顿顿三碗饭,吃大米饭也能吃三大碗,还吃那么多菜,你把饭都吃哪儿去了?看着你现在好像更瘦了。”楚秦筝感觉很开心:“这样不是挺好,能吃还不长肉,回头也不用生完孩子忙着减肥。”傅朝阳嘟囔:“减什么肥啊,你现在都太瘦了,你要是在农村,都找不到婆家,人家婆婆都喜欢胖乎乎屁股大的,一看就有福气,你看看你,都瘦得快跟五八年逃荒过来的人一样。”楚秦筝乐起来:“也没有那么夸张,说明肚子里的孩子吸收得好。”心里有些遗憾,现在没有所谓的产检,小地方更没有B超,顶多就是去医院,医生确定你怀孕了。所以都不能知道小宝宝在肚子里的情况。傅朝阳很勤快地去淘米煮米饭,最近楚秦筝又不喜欢吃面条,恨不得一天三顿饭都吃米饭,喜欢吃放很多辣椒的菜。傅朝阳就任劳任怨地给嫂子做饭,只是炒菜的时候,是楚秦筝自己掌勺,她已经吃够了傅朝阳做的菜,实在太难吃。两人配合的默契,日子也过得很开心。在乡下的君凌肆就很不开心了,重回知青点,被很多人看不起,以前关系好的都不愿意跟她说话。而且现在有了回城指标,还都在传高考要恢复,所以很多人都在忙着找关系,多了一个君凌肆,那就是多了一个竞争对手!大家自然也就不待见她了。君凌肆见宿舍里一共六个人,四个都在努力看书,白天干农活口袋里都装着书,休息时拿出来看。晚上很多人更是点着煤油灯看书,恨不得把书都印在脑子里。这让君凌肆很有危机感,她也不清楚和这些人竞争有没有优势,但能肯定一点,要从这里出去,必须要有村支书的签字。不管是回城指标,还是高考指标,将来肯定都需要村支书的签字。她已经看见好几个知青拎着东西偷偷摸摸去村支书家,所以她必须要行动,不能落在这些人后面。第二天请了半天假,跑去镇子上买了两斤肉,用油纸包着去村支书家。憨牛正坐在门口看蚂蚁爬树,看见君凌肆过来,瞬间眉开眼笑,憨呼呼地凑过去:“媳妇,漂亮媳妇,一起睡觉觉,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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